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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青鸟公主-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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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石山下草长过膝,时有红珊瑚一般的野果点缀在枯黄的灌木丛中;众人与石山渐行渐远,远远可以看到前方的路边生着一片榕树。风霖在北地极少见长成这样粗壮的榕树:粗长的枝杈离地面十几尺高,向四面八方伸出去;有些长得过长的树枝像胡须一样从枝杈上垂下来,又竭力地向地下长,接了地面的精气之后,便又生成新的榕树。本能地感觉到森冷的杀气在空气中缓缓升腾而起,公子恽脸上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他看了一眼身边若有所思的风霖,心中有些有悔方才没听他的劝告——回船返行到那个人来人往的大渡口。一只寒鸦突然扑扇着翅膀尖声呱叫一声,掠过公子恽等人的头顶,向着众人身后的山道飞掠而去!“原来是这畜生!”右手紧按在剑柄上的公子恽居然惊出了一声冷汗。他的话音刚落,风霖突然抓住楚恽的手臂,用力将他拉到马下!
风霖自幼在灵山上长大,修习风氏祖传的纯阳内力,能将丹田之气任意运转到五官的经络,方才他已听到前方一里外的林中、有箭弩拉开的刮擦声!公子恽一时没有防备,被风霖拉得翻滚在地、狼狈不堪,他正要开口怒喝:霎时间无数的流矢如落雨一般同时射向他们!
前面行驶着的马车左方和前方被射成了刺猬一般!
公子恽脸色顿时泛白,任由风霖扯着他冲向路边的一块山石;眼角瞥见他方才的坐骑腹上也中了一箭,正在连声哀嘶。公子恽的侍卫们在最初的慌乱之后,也迅速弃马奔向路边的掩身之处,以公子恽为中心环绕起来。驾驭马车的侍从已被数枝利箭射成对穿;地上有十几名侍卫的尸首,马匹们除了惊慌逃窜的,就是陈尸在山道上,在太阳夕照之下,石道上一片狰狞的血红。“贺成……”公子恽躲在山石后面望着被射成刺猬状的马车车厢,那里自传出几声惨叫后再没了声息。公子恽愤怒地转身揪住风霖,“都是你这个灾星,我把你交给——”“嘘——”风霖示意他噤声,两眼炯炯地望着前方。一队持剑负弓的披甲士慢慢出现在林子边缘,他们个个头戴铜盔身披革甲,步步戒备地向马车靠近。“他们的目标是我!”公子恽咬牙道,“纪夫人不可能敢这么明目张但地置我于死地,她们也没有这种精?的盔甲!”风霖点点头,揪下一片身边的草叶,冲出尖锐的鸟鸣声;刺客们向他这边警惕地张望,更多的人却是用剑去挑公子恽那辆马车的窗帘!
“嘭!”突然,马车的顶上部分裂开,藏身在里面的贺成一跃而起,挥剑刺中离他最近的一名披甲刺客。那名中剑的刺客捂着血如泉涌的胸口,声嘶力竭地喊道,“他不是公子恽!他不是!快些分头追击,找到红衣银冠之人,格杀勿论!”公子恽心头火起,他猛地从石后跃出,“是谁想要暗害本公子?先拿他的狗命来!”风霖未来得及按住他,也来不及再吹草叶,连声运气长啸。贺侍卫肩头溢血,见围着自己的敌手瞬间分散多半去追公子,立时目疵欲裂、持剑狂扫,“公子快逃!他们是公子——”他一句话没说完,被一名刺客当胸一刀,颓然倒在地上。“贺统领——”公子恽甩掉披风,一身红衣如烈焰一般,他长剑一挥、厉声叫道,“我楚恽今日若能逃生,他日恽必事死难兄弟之父母为高堂!”言下之意,这些侍卫若能拼死保他平安,他会替侍卫养护他们的家人。侍卫们见这些披甲士出手狠辣,贺统领已惨死在他们手中,本就抱着誓死护主的决心,当下众人齐声呼喝着迎向冲杀过来的刺客。公子恽这次出王城带的随从约有五十余名,方才猝不及防、已被流矢伤亡了近二十人;而敌人居然有上百人之多,一个个有牛皮黑甲护身,兼武艺出众!
公子恽身前的防护圈子越来越小,终于有几名刺客攻了过来,风霖捡起一名亡兵的长剑,接住了一人,未用几招就用剑身拍晕了这人,转而去接应手忙脚乱的公子恽。公子恽大叫,“你这时还存的什么慈悲之心?!杀死他们!”风霖淡淡地回道,“你不想留几个活口问个明白?”金戈相击之下,夕阳已隐在群山当中,冬季的夜晚本就来的早,两边的树影幢幢,三步之外已不辨人脸;这时又有几名侍卫倒在刺客们的手下,楚恽脸上除了点点血水就是一片绝望之色:‘本公子大业未成,难道会死在这些无名鼠辈手中?’林子上空聚集了一片归巢的飞鸟,有的等待此处的杀气消散后归林,有的则是闻到血腥气,兴奋地盘旋在战场的上方,等待一顿美味的晚餐。有更大的一群飞鸟扑过来,‘它们’直冲上血肉横飞的战场,目标是持剑环护在公子恽身边的风霖!
风霖只看了一眼这些黑衣人,便高声叫道,“敌方是披甲士!”“属下遵命!”来的这些黑布蒙面的风氏门人,个个都是身手非凡的好手,他们如风霖一般,下手尽可能地近身游斗,择机点打对方的重穴——风氏在各国都有人脉,但从不曾附属于某位权贵,也不会轻易得罪某一方势力。公子恽的侍卫们见来了数十名高手援助,也大大增长了信心,一个个重新龙精虎猛起来。刺客们见势不妙,领头的那个大叫“撤退!”,披甲士们且战且退,又迅速隐进榕木林。风霖的手下们自然不会追赶,而公子恽的侍卫个个挂伤,此时见性命得存,多半呻吟着收拾自己的伤处。楚恽驻着长剑走到马车边,先找到贺成的尸身,默然立了一会、伸手把他的双目合上;车厢几乎碎成残木,那两个中箭身亡的女伎子,还保持着死时惊恐的神情。风霖走近,“恽公子,我的属下说附近有一条小道直通郇阳城里,我们快些离开吧。”公子恽点点头;风霖牵来属下的一匹马,“马匹不够,每匹两人同骑;回到郇阳城的驿馆我们就安全了。”众侍卫把同伴的尸身拉到路边用碎石掩住,立誓第二天定来正式掩埋。一行人无声地行在离河岸边,公子恽这才发现:风氏手下带来的坐骑们,都用被人用厚毡包了马蹄,怪不得他们能无声息地赶到打斗场地的近旁。公子恽和风霖共骑一匹黄膘马,一晌无语;快到郇阳城区的灯火阑珊处,楚恽才闷闷地问道,“你一下船便预知到前方有伏击,为何不早些发暗号令你的手下现身?偏要到我的人快死光了才学狼叫……”风霖长叹,“在下早告知过公子了,上午从驿馆偶见恽公子的行迹,霖便孤身追踪而来,只在沿路留了几个暗号,指示手下得见后立刻追随;我方才吹草叶时,也没能把握能不能求到支援……风吟他们若是未能跟到附近,我叫破了嗓子也没用啊。”“你——”公子恽冷哼一声,又气结地闭上了口。“再说,”风霖自顾自地解释道,“我一始也以为那林子里藏着的敌手是纪夫人派来的……说实话,我昨晚才把风氏的一块令牌当做谢礼留给了凤歌公子:留信交待她可以此牌调遣风氏在郇阳的属下为她做事……哪能还不到一天就带人公然对抗她母亲的手下,是不是?”就在公子恽竭力忍受着风霖在他耳边的碎碎念之时,众人已来到风氏驿馆的后门,守门人慌忙打开铜门,待人马尽数进入,又牢牢地将门锁住。馆驿的后园是风氏门人专用的,并不对外接待客人;风霖引着公子恽走进一间较宽敞的寝房,其他人也各自进房洗沐、更下血迹斑斑的外衣。楚恽清洗完毕,穿着宽松的袍子走出净室的时候,发现风霖正坐在窗下的竹榻上盘膝吐纳气息,身上换了一件黑色修身胡服。“风霖,你要去哪里?刚刚苦战了一下午,你还想去凤园送死?!”风霖睁开眼,“风吟随我亥时(晚上9点)去探凤府,其他人在这里保护你……我今晚就要见到云夕,不然我一刻也不得安心。”

 

123 私会情敌
风霖公子趁夜逃走,凤府后园闹哄哄地乱了一宿,侍卫们里里外外搜查个遍,也未找到子夜时分、曾和随女祝在房中交手的黑衣人。而云夕借着‘圣女高徒’这一特殊身份,居然堂而皇之地在凤府中居住下来,早饭后还在院子里得意地逛了一圈;其实她的体力一早就恢复如初,可以找机会溜出去与风霖会合了。但是,她的心情可以说非常复杂——复杂到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的心情会变得如此地复杂。一个月以前,云夕在离河之畔得知风霖遇难的一刻,她心痛欲狂、几乎要追随风霖跳下悬崖;那时心里只想着假若风霖能平安无事、能亲眼看到他还活得好好的;那么她对上天再没有什么祈求……现在她已能全然确定风霖是完好的、安全的,那种无边的恐惧消失了;心里却有无数种苦的、涩的、伤感的、不平的滋味一起涌现出来。“他明明不再乎我,需要我的时候甜言蜜语,不需要我了,就变着法地赶我走;我做什么还要这样犯贱地为他操心卖命?”月鹿巫女与云夕相对而坐、共用木几上的晚膳;云夕拿着竹筷恶狠狠地戳铜盘中的一块卤豚肉,“戳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我戳!我戳我戳戳戳……”“不要浪费和侮辱你的食物。”月鹿女意态优雅地吃着陶碗中的豆羹,“是它们用生命延续你的生命。”“呵!”云夕听到这个新奇的说法呵呵笑起来,“圣女师傅的见解果然高人一筹!那么说,我的生命是由无数只山豚和肥羊构成的?那我下辈子岂不是要变成一只野兽?!”“这并非没有可能。”月鹿巫女放下陶碗,拿帕子拭了拭嘴角,起身去拿面纱。“月鹿姐姐,你又要去哪里?”“我去看看凤歌公子情况怎样了。”“我也要去!我……一个人在这房里闷得很。”云夕抑制不住当面会一会情敌的奇怪念头。“你这丫头可别再闹出点什么事来,”月鹿女另取一块面纱仔细给云夕系在脑后;“就随在我身后,什么也别说,啊?”“是了,师父——”云夕嘻嘻笑着把面纱吹得高飘起来。楚凤歌住的院子在后园正北;云夕随月鹿巫女转过游廊、进了两道门才来到凤公子的外房。里面居然特别的简洁,只摆着平常的檀木家具,木几边的竹榻上面铺着狐裘毯子,更显得雅致和清静;窗下的书案上摆放着一只冰青色的花瓶,里面插着数枝蓓蕾初绽的红梅;房里明亮的烛光把梅枝优美的侧影打在窗前的纱幔上,和楚凤歌精致而忧郁的面容相映如诗。月鹿女上前为楚凤歌把脉,云夕却盯着雕有凤栖梧桐图案的窗棂、暗骂风霖四处留情又不负责任,害得她对这可怜的姑娘也生了恻隐之心。“凤公子,早上的汤药可用过了?”月鹿在楚凤歌对面坐下,一双温和的美眸凝视着她。楚凤歌展颜一笑,恢复了几分少女特有的娇憨,“月姐姐这次开的药又苦又辣,实在是难以入口,可否能换成香甜些的汤丸?”“又苦又辣?嗯,里面有味药是栀子,味道是怪了些……你若是想吃香甜的东西,说明心气稳定、脾胃已能纳物,不须要再吃什么汤药了。”“心不定又能怎样?”楚凤歌叹息道,“我听母亲说,派到风氏各家店铺盯梢的几个探子都回来了,一个个愣愣地,像是被人打晕过……看来霖公子已经回到自己人那里了,他根本不想再与我有任何瓜葛。”“霖公子回驿馆了?!”云夕突然靠近楚风歌、急切地问。“你是谁?你何时认得霖公子?”楚凤歌警觉地站起身,急声逼问云夕。“呃,我……我是圣女大人新收的弟子,我叫蝉儿。嗯——”“蝉儿听我说起来风霖公子事情。”月鹿女插口道,“天色已晚,既是凤公子身体无碍,我与蝉儿明早就回郢城了。”楚凤歌愕然问道,“月姐姐,你为何急着回王城?再住几天可好?”“已近年关,宫里此时正在准备年关的大祭,今年主君初登君位,祭礼应是办得比往年更为隆重;我与随女祝都得早些返回宫中,随时听候主君召见。”“这样啊,月姐姐路上小心。”楚凤歌起身送月鹿巫女,靠近云夕身侧的时候,略略皱起眉头。云夕和月鹿女刚出二门,迎面正碰到侍女们伴着纪夫人和随女祝进门;纪夫人含笑向月鹿点了点头,视线不以为意地滑过月鹿身后的云夕。随女祝跟着纪夫人走出几步之后,突然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云夕的背影!
云夕只觉背后有冷冷的杀气,她略转头望着月鹿,月鹿巫女轻轻摇了摇头,恍若不知地领着云夕走出内园。“鹿姐姐,那个妖妇怀疑到我了!”云夕一进屋就?下面纱来,“我得快些走了,不然等她醒过神来,又得是一场恶战!”“可是……我这一走便连累到鹿姐姐;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像你说的那样,巫教中人没有半分人情味;你有什么可留恋的?你随我去齐国找貂大哥,你们兄妹团圆过活不是更好?不要再当这个莫名其妙的巫教圣女了!”月鹿女叹口气,“我给你说过我母亲背叛巫教的下场;你们昆仑神族虽然名动天下、青鸟门下擅使蛊毒;可是真的论起势力广布来,还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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