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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青鸟公主-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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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手持火把四下里探望。“喵呜——”云夕随手一挥,把不远处一只觅食山鼠的野猫甩到宫墙下面。“费大叔,可看到贼人?”墙里有人呼叫。“无,恐是一只野猫无意触到机关。”“前面有人叩门,可能是公孙大人到了!费大叔,我去开门,您快些点亮灯烛!”墙上的黑影消失了,想来是去点灯迎接贵人去了。“公孙大人?”云夕从风霖怀里探出头来,“我们快到前门看看,他们说的公孙大人兴许就是我义父!”“鲁王城的姬溺将军?他为何夜间到此行宫?”“哎,去看看嘛——”两人闪身转过墙角的时候,正看到行宫门口灯火通明;两列侍卫手持火把随在马车后,一位中年男子正从马车中步出,火光打亮他如刀削斧劈一般硬朗的侧面,那人正是鲁国公孙姬溺!
“义父,义父!”云夕不顾此时出现的突兀,张开手就向姬溺扑去!
姬溺愕然地转向云夕奔来的方向,转瞬间一个小小圆圆的身子已扑到他怀里,“夕儿?你怎么在这里?!”“拜见公孙大人!”风霖紧随着奔过来,向姬溺打着招呼,顺手把云夕扯过来,“天寒夜深,快随姬大人进房叙话吧。”“是、是!”云夕依旧不肯放开公孙溺的手臂,边往大门里走边问道,“义父,您这半年来过得可好?夕儿一直念着您。”“哼,当时一句话不说就走了,你何曾真把我当做义父?”姬溺板着脸埋怨云夕,视线却一直借着摇曳的灯光打量风霖,“这位少年是——”“在下风霖,出身姑棼风寨。”“义父,他是我哥哥!我来大周齐国就是为找他来的!”姬溺被她的话弄得更加糊涂,一行人穿过走廊进入明堂之后,姬溺的随从取出几颗夜明珠布在堂中几架上,房里立时明如白昼。兴许是行宫的守兵常常清理的缘故,这堂中并没有久无人居的沉闷气息;一侧的壁炉中还燃着温暖的柴火,发出细小的劈啪声;房里的木几橱架虽显陈旧,但都是上好的紫檀做成,被炉火一熏散发出清雅的气息。侍从们奉上米浆,姬溺就令他们去厢房休息了。风霖打量着面前这位被云夕称为‘义父’的中年男子:他的年岁比齐王还要略长一些,两鬓都已霜白;岁月的痕迹在这张颇具阳刚之美的面容上增添了几分沧桑,也更添了几分华贵的王族气质;他望向云夕的眼光是宠溺而温和的,就如平常老人看待自己的儿女……风霖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不禁有几分羞愧。姬溺也在打量着风霖,他举杯啜了一口蜜浆,淡淡地问风霖,“你出身姑棼圣族……风逸是你何人?”风霖心头狂跳:风逸便是齐襄公姜诸儿假死之后的易名,这位鲁国公孙如何知道?
他表面上却是谦和而略带茫然的神情,“公孙大人,在下自幼生活在姑棼风寨,曾祖父便是风氏族长,从未听说过风逸之名。”姬溺将信将疑地望着他,“你是风清云族长的曾孙儿?齐王殿下的义子?那又怎么成了夕儿失散已久的哥哥?”风霖苦笑,“小夕在灵山之谷曾救我一命,后来她不辞而别离开风寨,数日之后我们又在临缁城巧遇!不知怎地,她突然认定我就是她出昆仑来大周所要寻找的兄长……之后,她一路随我北征燕国,吃了许多苦。”“这一次我奉齐王殿下之命出使楚国,小夕伴我同行,今日使团路经禚地,她非要来看看鲁夫人居住过的行宫,呃,此举纯属小孩子的好奇心……”姬溺不禁微笑起来,视线转向安静地坐在一边的云夕,他的瞳孔一缩,急忙伸手去按云夕的肩膀:这个小女孩正在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云夕方才一进门就坐在窗下的一块裘毡上,面前是一张样式古朴的桐木筝;她的手触到琴弦一刻,脑中突然出现了一幅画面:
——————***——————***——————***——————***——————长发如云的白衣女子就坐在这里弹琴,一曲《高山流水》弹得如溪流潺潺,她正感叹着知音难觅:也只有钟子期能从伯牙先生的琴曲中听出他‘志在高山、意在流水’……一位身着云纹便服,长发用黑带系在肩后的高大俊朗的男子突然出现在门口,他眼中含笑、神采奕奕,五官竟与风霖有几分相似!
“多年未听哥哥弹奏,你弹一曲可好?”女子笑颜如花,站起身地对男子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男子边弹边唱,烈如骄阳的眼神一直锁在女子的身上,那歌音低沉而美妙,似是一直唱到她无边的梦里去。女子随着男子的歌声翩然起舞,身着麻质雪衣的身姿曼妙轻盈:一如昙花初绽、玉蝶迎风。她快活地飞快转了起来,后来……是男子抱着她在旋转,云夕也能感觉到那种无边的晕眩和幸福……——————***——————***——————***——————***——————云夕猛然一抖:怎么又如在桂园一般,眼前产生了幻象?
她深吸一口气,头顶神羽中的灵力在全身流转,脑中立时一片清明;她强迫自己转向公孙溺,认真听义父和风霖的对话。没一会儿,姬溺的面容又在她眼着模糊起来……——————***——————***——————***——————***——————那也是禚地的冬天,腊八是禚地居民‘祠先农’(祭祀神农氏……炎帝的活动)的日子。“姬将军不去也罢。”白衣女子不高兴地板起脸,“我姜氏是农神炎帝在人间的血脉,每年必定要祭先祖的!”说着那女子抱起一坛木桂酒,领着两个背着母羊、肉狗、捧着盐食的侍卫,向当地人聚居的村落跑去;后面有人连叫她夫人,女子回过头来,追过来的正是公孙溺!公孙溺还是少年人的模样,一张俊朗的面容兼具山的豪情、水的清朗……“别叫我夫人!”女子回头一笑,“我现在装扮成英武的男子,你叫我兄长好了,呵呵。”公孙溺忍住笑,柔声对女子说,“是,兄长小哥儿。进村之后,您不要出声,否则别人会听出您是女子;祭礼结束分胙的时候,那村子的族长不管分给您哪个部位的肉食,您都不要介意,他们又不知晓您身份尊贵……”“知道了,好罗嗦的兄弟!你让书云那个丫头传染了么?”……——————***——————***——————***——————***——————“夕儿,你怎么啦?”“小夕、小夕!”云夕突然从幻境中清醒过来,眼前是风霖和公孙溺紧张的面张面孔;她不觉地惊骇地向后退了退,风霖的面容和方才幻境中的男子极为相似!而自己方才看到的公孙溺的样子还是他二三十岁的模样!“小夕,你方才一直发抖,是不是受了寒气,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风霖担忧地摸摸云夕的额头。云夕定定神,“没事,兴许真的是受凉了……”姬溺忙把一杯热米浆递给云夕,“趁热喝下去!若是身上不适,明早快去前面的义诊堂去找越人诊治,这秦氏疫医人虽年轻,医术却是极好。”云夕喝了两口蜜浆,突然想起一事,“义父,您为何深夜来此?”姬溺略变了脸色,但未打算隐瞒心事,“今天,是文姜夫人的忌日;老夫不知她的遗骸葬在何处,每年此日都来行宫拜祭;只是今日有事耽搁了半日,因此来得晚了……”风霖也已听出这位鲁国公孙对故去的文姜夫人有非一般的感情,便拱了拱手,“此时恐是已近子夜,在下带云夕回帐休息,不打扰公孙大人在此凭吊故人。”“好,夕儿似是不适,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义父——”云夕看到姬溺腰际还挂着自己送他的那块玉佩,眼中一热,差点掉下泪来。“好孩子,回来时到曲阜城看看我老人家,我再让那饔人做你爱吃的烤肉。”“嗯,义父,您要保重身子,到时和夕儿一起回昆仑。”公孙溺含笑应着,又嘱咐风霖好生照应云夕,别让她受了委屈。风霖恭敬地向公孙溺行了一个晚辈的大礼,带着云夕离开了两人似曾相识的禚地行宫。

 

104 情如昙花
子夜时分,禚地的冬夜格外凄凉;伴着山林中寒鸦的夜啼声,风霖和云夕溜回齐国使团驻扎的营地;两人裹紧斗篷、放轻脚步,趁守夜的侍卫偶然转身的机会,忙忙钻回两人的帐篷里。帐子里尚还暖和,火盆里的炭火即将熄灭,松鼠小霖团成一个毛球偎在火盆边;风霖匆忙再往火盆里添了几块木炭。他体质向来康健,这样的一九寒天,他只在中衣外面穿了一层夹袍亦不害冷;但是云夕素来体寒,初秋的夜晚都要偎在他怀里取暖,这样的季节更是时常手脚冰凉;方才云夕在行宫的明堂中瑟瑟发抖的样子让他十分心痛:总觉得云夕自从跟随他以来,就没过上几天舒适的日子。风霖帮云夕解下斗篷,拿厚毯将云夕围住抱在怀里、一同躺到毡榻上;小白鼠不知何时已从火盆边挪过来,在两人中间找到一个小小的空隙挤过去,不一会儿就舒适地打起呼呼。云夕摸摸它毛绒绒的尾巴,忍不住低声道,“哎,哥哥,我们这个样子倒像是一家三口呢。”风霖在黑暗中笑起来,亲怩地瞪她一眼,“胡说什么呢,我们俩的孩子就算不是人形也会是只小鸟吧,怎会是只松鼠?”云夕打了个呵欠,“你才会生只鸟呢!笨啊,小鸟都是从卵中孵出来的……你认为我们青鸟族人都是鸟变的?”“嘘——”风霖示意她噤声,云夕也在黑暗中瞪大眼睛,一种细小的脚步声缓缓向他们的帐子走近——那不是守夜侍卫的脚步声。两人缓缓坐了起来,小白鼠也立起尾巴,六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脚步声走近的方向;一刻之后,只见一根笛子模样的东西伸进来,还微微冒起白烟……“闭息!”云夕瞬间已纵身跃起,一阵掌风挥去,那长筒里的白烟尽数被她拂回帐外!
只听得帐外咕咚一声,想来是那施放迷香之人被自己的毒烟薰倒了;那人一倒,立刻有侍卫的叫声响起,“谁?谁在那里?!有刺客——”风霖和云夕步出帐外,巡夜的侍卫已举着火把将那名‘刺客’团团围住,就连住在前面帐房的高虎大人也衣冠不整地跑过来,“霖公子?天神保佑,幸好您平安无事!”他回身叫来自己的亲信,“来啊,快将这剌客捆住!老夫要连夜审问,定将这胆大妄为的贼子一网打尽!”“高大人!”风霖检查完剌客的状况,向高虎略一拱手,“此人已被他自己携带的迷香熏昏过去,先让侍卫们将他押到一边的帐房严加看守,等他明早苏醒我们再仔细审问。”“是,全凭公子吩咐。”高虎待侍卫们把刺客捆紧押进兵帐,又厉声斥责侍卫们对霖公子的守护不力,才带着侍从回了自己的帐房。“哥哥,那人为何要下迷香害我们?你看清了么?他是你的仇人?”风霖安抚地拍拍她的背,“不是,我自幼生活在风寨,何曾与人结怨?那人兴许是想偷盗我们这次出使楚国携带的礼品,找错了帐房……快睡吧,一会天就亮了。”一夜风波太多,两人都觉疲惫,直到天色大明侍卫在帐外连声呼叫,风霖才揉揉眼睛坐起来,“何事喧叫?”侍卫在门外禀报,“禀报公子,昨晚捉住的那名贼人……他、他服毒自尽了!”云夕也吃了一惊,“昨晚是我出手太快了,不该让他把迷烟吸下,不然当时就能问出点什么了。”“这人失手后立刻自戕,必然是死士一流的,他若不昏迷也问不出什么。”两人边说着、穿上外衣急步走出帐子。“的确是服毒而死,血中有鸩毒的气味。”云夕皱起眉头盯着那个七窍流血的死尸:那男子不过三十余岁,长相普通,衣着也是平常乡人的装束;若是为偷盗钱财而来,被人捉住也罪不至死,何故要吞毒自杀?高虎大夫早已带人守在死尸旁边,他见风霖和云夕仔细验尸,立刻愤愤地责问几名守夜的侍卫,“不是让你们看好么?怎么出了这种状况?你们这帮蠢货——该当何罪?”侍卫们早已齐齐跪在地上,“公子,国尉大人!小人们昨晚将这贼人捆得结结实实,您看他的手还牢牢地缚在身后,谁料他被缚住手脚还能自戕啊——”“兴许此人就是某些主人豢养的死士,执行任务之前就在衣襟处藏好毒丸。你们起来吧,以后小心加强戒备就是。”风霖依旧是和颜悦色,伸手示意侍卫们起身。几名侍卫感激地向风霖抱拳行礼。风霖回身望着高虎,“高大人,看来我们这一路并不如料想得那般顺畅,各自小心哪。”“霖公子所言甚是。”仆从们在溪潭边刨冰取水煮膳,风霖与云夕就在附近的小道边漫行。“小夕,我方才见姬大人的侍从们到这溪边取水,想来公孙大人还未回鲁王城。”“嗯,哥哥,用过早膳后我们再去义父那里辞个行吧!义父他、他也是个难得的英雄俊杰,只可惜少年时错恋文姜夫人,落得个半世孤苦的下场……”“小夕?我想……你不要再随我去楚国了……正好在这里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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