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公主-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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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病无力,你想如何,我都任你摆布。”他虽是一副无可奈何的口气,但是亮晶晶的眼神当中,却有极盼着云夕来蹂躏他的意味。云夕忽然就揭开被子,抱住他的两肩,轩辕澈大喜过望之后,脑中一片着火似地轰鸣,仰起脸还没迎到云夕的嘴巴,却是被她用力搬着肩膀坐起身来,“不是说要同案用膳么?饭菜都凉了,快起来!”“……我受伤了,你不应该温柔些么?”轩辕澈坐到木几边,望着云夕恶狠狠地撕?烤鸡腿的情景,终于想明白云夕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投怀送抱、风花雪月的事情还有待于他耐心引导……第二天一早,云夕还在睡梦之中,轩辕澈就悄声起床,穿上侍人昨晚送过来的新袍子,冲着迎过来的侍女示意噤声,独自离开丹凤宫,去了乌力吉圣女所在的冰苑。圣姑瞧了瞧轩辕澈的气色,略略放下心来,“和夫人言归与好了?”“姑母,我一早来找您,就是想让您帮我拿个主意,红萼她行事……越来越不似从前那个悲天悯人的宝音圣女;前时我本想收她为义妹,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出冥宫,她却以死相拒……我一时没想到如何妥当地安置她,便留她在暖阁暂居,却不想助长了她为恶之心,对寒香那等孕妇都下得了手……”“澈儿,”冥王既然未称她为圣姑,乌力吉圣女便如从前一般称呼他,“你可曾想过,人死后这一生的种种就从此了结,灵魄再世为人,就是一个新的开始:红萼姑娘不再是你的宝音姑母,吉娜女王也不再是二十年前你一见倾心的那位文姜夫人。”“她们的心智都是从零开始,完完全全地是另外一个人,只有你,还在顾念着上一世的恩恩怨怨……澈儿,你要想清楚,抛却与她们前世的瓜葛之后,你对红萼、对吉娜都是怎样一种感情?”轩辕澈不假思索地道,“我挚爱的只有吉娜!至于红萼,除了对她有歉疚之心,只想过利用她让夫人吃吃味而已……”乌力吉圣使微笑,“你既然对红萼全无留恋,那便送她来冰苑吧,希望冰峰圣洁之地能净化她的心胸,令她获得灵魂的安宁。”“澈儿谢过姑母!”轩辕澈放下一桩心事,向乌力吉告了别,一阵风似地回到冥王宫。云夕起床后去看了寒香,看她精神尚好,便伏在她小腹上听了听。寒香拍拍她的手,“还太早,四个月才有胎动呢。”云夕嘻嘻笑,“女人长大了便会生儿育女,这真是奇怪之极的事……你是怎样知道自己肚里有了孩儿,是因为腰围变粗了么?”高娃正好进来,接过云夕的话,“夫人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自己做一回母亲罢!早膳都准备好了,快去用。”云夕冲高娃姨母撇撇嘴,坐到外堂的榻上吃着米糕喝了口蜜浆,轩辕澈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抢过云夕手里的蜜浆喝了一大口,云夕知他素有洁癖,居然毫不在乎地用掉自己的残羹,脸上有些讪讪地。冥王拿帕子帮云夕擦去嘴角的米粒,“吃饱了么?随我一起去个地方。”云夕脸色一变,“又要出宫?不,我哪里也不去。”“不出冥王宫。”轩辕澈叹口气拉起云夕的手,“我们去暖阁,当着你的面,把昨日寒香被害的事查个水落石出。”红萼一夜未眠,从诺敏向她密报寒香被乌力吉圣姑救起之后,她便知道自己这次的行动太过逞一时之气,没有计划得更周全些。侍女进来禀报陛下和夫人进了后宫,正往暖阁这边走来,红萼正好梳妆完毕,她这次打扮着极为素淡,长发松松挽髻,发间无一根钗环,脸上涂了细细一层茉莉粉,又着意把眉尾向下勾画一分:一个娇怯又天真的秀美面容便出现在侍女跪举着的铜镜当中。红萼对着铜镜一声冷哼,云夕即便是怀疑寒香遇难之事是她所为,也找不到确切的凭据,去丹凤宫请寒香的宫女和打倒寒香的侍卫已拿了她给的金银逃出冥王宫,仅凭寒香一人之口,就能定她个什么罪状?
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冥王陛下对她的心意;从一无所有、任人欺凌的婢女到宫装华服、奴仆如云的后宫主子,靠的不过是陛下对她的一见倾心,如果陛下的情意不在了,那么……红萼不敢再想,起身到宫门外迎接冥王和夫人。云夕一看到红萼眼波荡漾、情深意重地望着轩辕澈,立刻不悦地甩开轩辕澈的手,冥王倒是不以为忤,大步走进暖阁的正堂。“红萼,”轩辕澈扶着云夕坐下,示意红萼也坐到右侧的榻上,“你进宫伊始,本王提出要收你为义妹,并赐下公主之仪的凤纹玉佩,你为何不悉心收好?”红萼这才留意到束腰丝带上少了那块玉佩,“这个……”红萼眼珠急转,“婢妾有罪!昨天去前宫给陛下送羹汤之时,不慎遗失了玉佩……”轩辕澈从袖中取出蓝玉,“可是这玉佩怎么是在寒香女官手里呢?”红萼看到轩辕澈手中那块凤纹玉佩,顿时觉得后颈一片发凉,想到昨晚寒香被侍卫打倒在地时向前一扑……‘原来这贱人抓下了自己腰际的玉佩!’“陛下!”红萼一咬牙跪倒在冥王脚下,“陛下明察!婢妾昨晚也听宫人说起寒香女官被人推入后宫枯井一事,婢妾曾与寒香同在秦王城服侍过夫人,听到寒香遇险,心中很是难过了一阵子……”“但是婢妾没有想到,有人居然将此事嫁祸到红萼头上!”红萼泪眼迷濛,“婢妾一个弱质女流,谁想从婢妾这里取走一个玉佩不是简单之事?想要除掉红萼这个碍眼之人容易得很,何苦连累寒香女官一个有孕妇人?”云夕大怒,害人之事败露,这个红萼居然还敢倒打一耙,反噬她一口!轩辕澈握住云夕的手指,让她稍安勿躁。“把人带进来!”随着轩辕澈一声喝令,门外的侍卫押着一男一女进了明堂。红萼回头一看,立时瘫软在地,那二人正是她放出宫的那对侍卫和宫女!轩辕澈示意那二人,“如实说来,本王或许可放过你俩族人的性命。”宫女恨恨地盯着红萼,伏在地上向冥王和云夕叩了个头,“奴婢如实禀告陛下,奴婢格桑与山侍卫私恋已久,前时在后宫相好时被红萼主子遇了个正着,她说若是我们以后听她吩咐,便不会把我们违反宫规之事揭发出来。”云夕气恨难忍,“你们所犯之错被查实,也不过是各自挨上几鞭子,犯得上为这妇人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一直低着头的山侍卫低声道,“夫人有所不知,陛下曾昭令后宫众人皆听红萼主子调遣……奴才若是不听从,怕是格桑会在她手下吃尽苦楚……但是,山侍卫用膝盖向前爬了两步,“夫人开恩放过格桑吧……奴才在得令之后,便与格桑事先在那眼井中投下许多干草和细土……昨晚也未按红萼主子所说,将寒香女官的脖子拧断再推下井……”“毒妇!你去死——”云夕跳过去,对着红萼的头顶一掌拍下,轩辕澈却极快地冲过来阻住了她这一掌!
223 风霖归齐
就在云夕被青鸟国师和冥王护送离开秦王城的第二天凌晨时分,风霖终于挣脱夜魇的束缚,蓦地挣开双眸,“云夕——”他坐起身来惶惑地四处寻找云夕的身影。靠在床下毡榻上守夜的青柏被这声嘶哑的叫声惊醒,揉了揉眼欣喜地扑到床前,“少主,您醒了?!身上可是觉得大好?小人先给您倒杯清水……”风霖不顾身上仅着睡袍,一把抓住青柏的手臂,“云夕呢?她为什么不在房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妥?”青柏低下头,按风长桑交待的回道,“公主殿下很好……大国师有要事急着回国,昨天上午便带着云夕公主与冥王等人返回昆仑……少主,您先喝点水,小人这就去通报长桑公子!”风长桑和月鹿等人匆忙赶来的时候,风霖已穿好袍裳,头发也自行梳理得整整齐齐,迎着风长桑深施了一礼,“小弟又让大哥忧心了!”风长桑捉住风霖的手腕,拉着他在竹榻上坐好,把了一阵脉息才长舒一口气,“哎……你这孩子呀,也算是因祸得福……风吟,快用白玉鸟给老族长送封信,说清霖公子安然无恙,我们即刻启程回国!”风吟大喜,向月鹿略一颔首就去书房准备书信。风霖张了张口正要问起云夕,风长桑却感慨地说道,“霖弟,你这两年的经历可谓波折不断、几番生死一线,幸好得遇云夕这位昆仑神女多次施以援手……咳、咳,我们从姑棼启程之时,曾叔祖不顾年迈体弱,定要与我和风吟一同入秦来救你,是风禾等人苦劝才说服他老人家在风寨等候音讯!”听风长桑说起清云老族长,风霖羞愧至极,低头垂泪道,“霖儿不孝……让曾祖父这等百岁之年的老人为霖儿操心受累,霖儿回齐之后定会规规矩矩地在他老人家跟前尽孝……”风长桑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欣然站起身,“霖弟,你身体刚刚痊愈,还是再卧床歇息片刻吧!我去交待膳房再煮碗汤药来;青柏,整理好少主路上替换的衣物。”青柏躬身应是。风霖站起身送长桑君,月鹿正要随着离开,风霖轻声把她叫住,“月圣女……嫂嫂请留步。”月鹿知道他想问什么,偏生自己不擅说谎,只得硬着头皮转回身来,望着静立在窗下的风霖。眼前的他还是她初次在楚国郇阳凤府见到的那个英气勃勃的俊美少年,但是又似乎有什么不同了:风霖清澈明朗的双眸多了三分水意,嘴角勾起淡然的笑意,有脉脉光华流转,是明月当空一般的温润。风霖身上多的那分夺人心魄的氤氲是云夕舍命留给他的生机啊……想到云夕临走时那?形容枯槁的模样,月鹿实在忍不住眼中阵阵湿热。“嫂嫂,你告诉我!”风霖趁左近无人,急切地道,“青柏说我睡了一天一夜……前天晚上我明明是和云夕在一起……同眠的,突然之间就人事不醒了!”“模糊之中听到云夕对我说了许多话,我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可是我感觉得到她很痛苦,说话的声音气力不继!她到我房里来的时候,神情就有些异常……好像是做了某种很困难的决定……可是我这一觉醒来,精神充沛居然胜过内力最旺盛之时!云夕她是不是把内力都输给了我?她的身体会怎么样?”风霖焦虑地抚着额角,“云夕平常的时候就很怕冷,每月的十五月圆之夜还会腹痛,那样的时候我便运气到掌心给她暖着……前晚她对我说话的时候,我昏昏沉沉地听不清楚,但是我感觉到她的手、她的手摸在我身上,凉得和冰一样!嫂嫂,云夕离开庄园的时候,你有没有发觉她哪里不妥当?她——”月鹿吃惊地瞪大了眼,她没想到风霖在昏迷当中也感知到云夕的痛楚,正要如实相告,风吟及时地进了门,“少主,云夕公主的确把内力输了一些给您,昨天她临走的时候,神情很是疲惫,但是她服了青鸟大国师的丹药之后就恢复如初了。”风霖稍稍松了口气,“那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我?吟大哥……我现在的身体全然无恙了,是否应该即刻去昆仑提亲?”风吟犹豫了片刻才道,“云姑娘是有些话让属下转告您:她说与少主您缘尽于此,回到昆仑之后不便与您再有往来,请少主多加珍重!”“不可能!”风霖怔忡之后,才惊醒似的逼到风吟面前抓紧他的两臂,“我和云夕有生死之约、夫妻之盟,她怎会说出缘尽于此的话来?我不信……你这番话可是长桑大哥所教?!”“少主!您且勿心急!”风吟不为风霖的逼视所动,“云夕姑娘乃是神族公主,她说……她说她自幼就与冥王陛下有婚约在身,不然……那位轩辕国主怎会亲自来秦王城救她于危难?经此一事,公主也明白自己体质殊异,与少主您做不得平常夫妻;世上能与她般配的还是那个神通广大的冥王陛下……少主您虽是——”“够了!”风霖蓦地松开风霖的肩臂,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楚,面容愈发惨然,他颤抖着嘴唇道,“我知道了……吟大哥陪着嫂嫂回房休息吧……让我静一静……”风吟牵着月鹿的手回到两人的内房,房门一关月鹿立时甩开风吟的手,第一次对风吟怒声喝道,“云夕何时说过那些绝情的话?!她为了救霖公子。。。。。。险些将性命搭上,你——你们不让风霖知情也罢,怎可如此狠心诋毁云夕对他的一片真心?!”风吟飞快地捂住她的嘴,“小声些!你若气恼打我两下也可,别让少主知觉到什么……若是少主知道云姑娘对他付出如此之重,更是不要命地赶去昆仑寻她!”“狸儿,你难道看不出那位轩辕国主对公子杀意至深么?他对云夕公主是志在必得,少主拿什么和神王相争?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冥王愿意成全云姑娘和少主,云夕公主的体质殊质,她当真能与少主做真正的夫妻?”月鹿拨开他的手,“我们两个也不算得真正的夫妻,连儿女都生不得,你可后悔娶了我?!”风吟立时变了脸色,“狸儿,你怎会说出这种话?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别说无儿无女,就算不能亲近你,每天看上一眼,我也是知足地!”“你是这般想的,”月鹿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