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公主-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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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张汗湿的俊美面容,素来沉静从容的一双清眸此时溢满痴狂和欲望……云夕下身的疼痛立时减少了几分,还感到些许奇怪的满足……有一滴汗落到云夕腕上那只黑玉镯上,似乎有种符咒蓦然开启,一个奇异的画面出现在云夕的脑海:那是在一个古老的石洞里,一个雪肤玉貌的少女脱下绣金红袍,也是这样全然打开自己的身心,深深地接纳着一个男子,那个男子的体貌与风霖是如此地相似……难道自己和风霖前一世就是夫妻?此时的结合唤醒了潜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原来自前生前世,他们就是相生不离的两个人,渡过旱海草原、跨越九州山川的相遇,不过是为了在茫茫人海找到对方,让彼此的孤寂的生命从此得到安心和温暖!云夕恍然地笑了,“哥哥,我找到你了,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风霖没能深解这句话的意思,他俯首在云夕胸前亲了一口,试探着动了动,发觉云夕的眉头不再紧皱,于是长驱直入,美妙的触觉令身体再也不能受大脑的控制,欢快地奔向自己命定的归宿,一时间狂乱的心跳如摧魂的战鼓,隆隆叫嚣着将要倾注积攒太久的浓情热爱!
云夕亦有湿热的汗水滴滴滚落,顺着脖颈缓缓隐没在白腻如脂玉的胸口,如水晶般反射着迷人的光亮;这?销魂的美景令风霖更加疯狂起来,一时间顾不得怜惜和疼爱美人,身心中只剩下男人最原始的本能:近一些、再近一些,把所有刻骨的相思和美好的梦幻都揉进云夕的身体,让她和自己一起品尝人间最美妙的一刻!
他们两个在抵死缠绵中如痴似颠拼命向对方索取着,也全然地付出着;只觉自生到长成这个年岁,灵魂与身体的快意从未如此地合契过,仿佛置身火海濒临死亡,又如扶摇九宵无比轻快升腾!
不知过了多久,风霖被来自云夕体内的层层波动摧挎最后一丝压制,他低哼着拥紧云夕……?久,风霖才喃喃道,“怪不得男人们都爱做这个……真是舒服啊。”昏头昏脑的云夕也清醒了几分,闻言用力掐了一把风霖紧致的后背,“你快把我压扁了!后背硌得好痛。”“对不起,夫人!我方才实在是……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不舒服怎不早出声?那里……疼不疼?”“开始的时候很痛,后来就不觉得了……蔡姐姐曾对我说过,好女人在这种时候是不能出声的,只有女闾中的妓子才会大声叫。床。”“还有这种说法?你们女人在一起也会谈到这些?”风霖呵呵笑着抱住云夕翻了个,让云夕伏在自己身上,然后拿衣衫覆在她身上;伸开大掌缓缓揉着云夕的后背。云夕趴在风霖的胸口捏着那两粒红豆儿,“霖哥哥,你……以前和别人……”“没有过,真的!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和你一样地,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人间至乐……”云夕暗道:那他怎么知道……母王说男人天生就会这个,原来是真的。风霖坐起身,“你也出了好多汗,别让山风吹到受了寒,我们去泉子里泡泡好不好?”“嗯。”那眼温泉离这块山石并不远,风霖拿衣衫包住云夕,打横抱起来,向水边跃去,这在他平时是极易做到的举动,竟然在落地时身子晃了一晃。云夕发觉到他的反常,惊疑地问,“哥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风霖将云夕缓缓放入水中,自己也随之步入,“方才一直身在云宵,飘飘不知所以;这一冷静下来,反倒不适应了……你别动,让我给你洗身子……”云夕任由他圈在怀里,心中涌起一丝不安:这种男女之间极美好的欢爱,母王和国师为什么称作采阳补阴术?父亲十几年来与母亲分居王宫内外、草原上的部族每年都向母王的后宫进献童男……难道是因为青鸟王族的体质怪质,需要采不同男子的阳气?
她装作无意地抚向风霖的手腕:脉像凌乱而虚滞!云夕脑中轰鸣一声,惊骇地一把推开风霖!风霖被她一掌推坐在水里,不解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弄痛你哪里啦?”云夕收拾起慌乱的思绪,强笑道,“我还不习惯别人帮我沐浴……”“别人?我们已结为一体,哪还是别人?过来坐我怀里,以后每一天,不管是出外做事,还是回家用膳、洗浴,我们都在一起……到了晚上,你就这样脱光光睡在我的怀里,好不好?”“嗯,每一天都在一起……”云夕鼻子酸酸地偎在风霖的胸口,没来由地想哭。风霖并没发现她的异状,轻轻地划动水波、按揉着云夕的后背;温热的泉水抚慰在两人身周,泉边不远处是两株桃树,早开的花朵不时落下片片粉色的花瓣,飘动在水面上。有几片花瓣就沾在云夕头顶的白羽和湿漉漉的长发上,风霖吮到口中尝到一丝清甜,便俯首给云夕一个带着花香的亲吻,云夕心魂俱醉,紧紧地攀住风霖的脖颈……温软在怀、肌肤相亲,云夕沾了水的身躯又是如此的婀娜诱人:一身白腻的肌肤好似丝绸一般光滑,在淡淡的月光下,有着羊脂美玉一样的质感。微卷的长发一半蜿蜒在泉水中,另一半就与他的长发暧昧地纠缠在一起……不可避免地,风霖欲望再起,身子闷热得十分难受;只不过他念到云夕初经情事,不能太过劳累身子,风霖连连深呼吸、默念着清心咒将欲念压下。两人在温泉中相偎着浸了一会,风霖发觉东方天际已微微发亮,便缓缓松开云夕,“我去上面拿衣衫来给你擦身,你在水里老实等着。”“哎——”没等云夕说出‘我去拿’,风霖已如游鱼一般从水中跃起,优雅的洛体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虽然气势明显不如从前,但是比方才的情形好了许多,云夕稍稍放下一点忧思,伸手拉过泉边的一根草茎,把长发系成马尾的样子。风霖已穿好亵衣和中衣,把袍子留做浴巾给云夕用,云夕穿上衣裙,回来头来发觉风霖灼灼的眼光,便装作生气的样子,“看了半宿,还看没够啊。”“一辈子都看不够!”风霖将她拥紧,“小夕,我怎么觉得你过了这一晚、越发明亮耀目、令人不可逼视?嗯,是该把头发束起来,表示你是个小妇人了!以后我们每天早上给对方绾发,好不好?累了罢,回去好生睡上一觉。”云夕固执地不让他抱着走,两人牵手走在山间寂寂的小道上,偶有惊起的飞鸟从巢中跳出,望了望他俩,又放心地归巢补觉。风霖握紧云夕的小手,满面笑容、施施然然地如浴春光;云夕不时地转头凝望他,心里一时甜蜜,一时忧虑;心底居然盼望着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两人回到村寨,寨子里还是一片静悄悄地;风霖细听了一下,竹楼上只有梨花一人睡在西间里;看来不止是寒香,连罗安和青柏也找到了中意的女子,同在花涧里度浪漫春宵呢。两人轻手轻脚地进了另一间房,很快地相拥着进入梦乡。
157 月忍的心魔尝新节的夜晚,篝火燃烧得最热烈的时刻,风霖抱起云夕穿过暄闹的人群、奔向花海,旁人不必细想、也知道他们之间将要发生什么……月忍追了两步,在古枫树下停住了脚步;他,有什么理由、什么资格去阻止那两个人?侍从狐奴和素赶上忍公子,看到月忍脸上难得一见的、绝望和无助的神情,两人都惊住了!素没留意到公子追的是谁,心中困惑不解,狐奴却是看清了云夕的长相;他倒没认出来这个美若天仙的少女,就是在玉露坊与他们同吃同住好几天的黑瘦‘少年’;(因为前后差别太大了!)但是,从公子望着那少女的痴迷眼神可以得知:向来不沾女色的忍公子动情了!‘若是公子先一步上前与那姑娘对歌,兴许那小娘子会更中意忍公子呢。可惜啊……’狐奴悄悄打量着面前的月忍:公子一身白衣,身材修长而意态风流;生得当真是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再加上那双形态秀丽的黛眉和柔和高贵的面部线条……若不是生了一双目光沉寂、能直视人心的凤眼,这张脸简直比方才那少女还要耐看三分呢。月忍突然身影一晃,跃上了前面的一棵枫树;狐奴和素刚要跟去,月忍回身斥道,“不要过来!我想自己静一静——”话声未落,白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密林之中。素骇然地问狐奴,“原来六公子的功夫如此之高明!只这份轻功我们毕生也望尘莫及呀!”狐奴点点头,“你今年才被公子收为近卫,不知公子的诸多往事……我自六岁起就是忍公子的小随从,跟着他在宫中学礼、乐、御、射,忍公子天赋奇高,太学的师傅都夸他是文武全才!”“正因为如此……公子十岁那年不得不离开秦王宫,到九黎山拜西域巫王为师;我们就住在前面那座九黎山的巫寨里,苦学了六年武技;这片山头,公子当年也带我来玩过,公子生得俊美,常有黎女主动上前招惹他,嘿嘿……后来,我们就不大敢出巫寨了。”“怪不得!”素瞪大两眼,“怪不得我们自鲁国回秦,三日前碰巧遇到五公子,他非要拉着忍公子同来中条山,说是让六公子陪他来这里过尝新节,也好故地重游……”狐奴嘟起粉红色的丰唇,“五公子一定是偷跑出雍城来会小情人的,碰巧见到我们,便拉我们一道同行,等回到王城见到君夫人也好有个借口。”素想起五公子嬴秋看到那位黎女急色的模样,也低声笑了起来,“怎么办?我们就在这里等忍公子?”“呶,你看那边,五公子的侍卫就坐在老树下喝酒呢,我们过去搭个伙吧。”月忍此时正身如鬼魅一般、狂乱地奔行在枫林之中,不时挥下一掌发泄着心中的愤懑:‘他是你今世的?人、来世的怀抱?嘿,风霖他哪里比我强?!为什么……老天为什么总是对我如此不公、如此残忍?!’他名义上是秦王的第六子嬴忍,实际上是齐国公子姜纠儿的遗腹子。二十多年前,齐襄公姜诸儿在姑棼贝邱山被叛军所杀,二弟姜纠儿本是名正言顺的齐国储君,就在他从鲁回齐继位的路上,不幸惨死在姜小白和姜灵儿的手中……‘若不是父亲早亡,母亲何须忍辱嫁与秦世子做妾,自己又怎会成了一个常常忍受兄弟们挤兑的庶公子?’就连此次借秦王之意前往齐国报杀父之仇,还不得不扮做童男隐身在妓馆当中……他本意是想借近卫开方大夫,却被易牙意外看中,将错就错以移魂术控制了易牙,在姜小白的膳食中做了手脚,这才报得杀父之仇。若不是为报父仇、苦心隐忍至今,又怎会错失了云夕这个令他初次心动的好女子?月忍仰头狂吼一声,使得身遭碎叶如雪片一般飞落下来!
当年生父姜纠儿惨死之前,曾客居在鲁国大夫月氏家中,得以结识了月家小姐,当时月小姐已与纠公子私定终身、胎珠暗结;姜纠儿临去齐国继位时,与月姬约定:待继位大礼一成,便派礼臣来月家下聘,没想到……姜纠儿一出鲁国便死在其异母姐姐文姜夫人的行宫!月小姐只觉生而无望,便独自出城,准备在泗水投河自尽,却被出使来鲁国的秦世子嬴任好救下;秦世子问起她轻生的原因,她谎称自己父母逼她嫁给一六旬老人为续弦,自己才生了离世之意;赢任好十分同情,见月氏生得花容月貌,便将她收为侍妾带回秦国。八个月后,月氏生下儿子赢忍,秦世子也怀疑过六子的血脉,幸好月氏早有准备,她临产之际让仆人偷抱进府中一个初生的民家女婴,并买通了接生妇,说是月夫人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故而早产!
嬴任好便不再起疑,而且随着年岁渐长,嬴忍越发俊美而聪慧,在众公子中脱颖而出,世子十分喜爱他。秦世子对忍的宠爱引起了君夫人——当时的世子妃,高度的警惕!就在忍公子九岁那年,世子妃终于下了决心,要为自己的儿子除去这个潜在的对手;她命人在忍公子的浆食中下了剧毒,嬴忍当时是和双胞胎妹子一起用膳的,他见妹子口渴,便把自己面前的蜜浆也让与妹子喝,没想到……妹子当即七窍流血而亡!月氏苦求嬴任好同意,将忍公子送到黎乡的巫寨学艺,以避开宫中的阴谋暗算;世子也明白小女儿中毒身亡之事是夫人下的手,可是他的正妻是晋国女公子,母族势旺,他也无可奈何,便令人送忍公子到黎乡,拜在西域巫王门下。他在这巫乡一居就是六年,原先是想求巫教长老收他为徒,没想到机缘巧合,居然被巫王一眼看中,收做亲传弟子。前年忍公子奉母命回到雍城,母亲见他已成人,这才将他的真实身世细细告知他,并命他起誓为亲生父亲报仇,手刃姜小白这个夺位杀父的大仇人!
月忍思索许久,想到一个明正言顺去齐国的理由:父王(嬴任好现在已继位为秦王)久有称霸天下的雄心,但是姜小白在世一天,就无他嬴任好的出头之日,他向父王提出去齐国谋事,择机杀死姜小白,促成齐国内乱。嬴任好大喜过望,让儿子小心行事,并命令他早年在临缁城布下的细作清眉,全力辅助忍公子在齐国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