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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环泪情-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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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萧大人的府邸已到”马车夫停下车跳下来将脚凳放于地上,伸了手要扶云音下车。

“不必”云音推开马车夫趋来的手自己下了车,望着四周再熟悉不过的景致她的心这才真真静下来。

给了马夫银两将他谴走,云音一步步走上台阶拍开门,在众人诧异的神情中缓缓走回自己的卧房。

坐在自己房中,看着她曾用过的玉簪木梳,睡过的乌木雕花架子床,绣花用的檀木绣绷,养金丝雀的那小笼。她近乎是瘫在床上,此处才真真是她的家是她寻求安宁之所。

稍后再同爹娘解释吧,云音着实累极,她只想好好休息着不要他人打扰这片刻安宁。

“韵儿,你当真回府!”萧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放,方才听下人说琴韵她此刻人在府中时,她还当是下人痴傻,竟是事实!为何她独自回来,她夫君人在何处?这究竟是怎么着,堂堂萧府千金怎会孤身回娘家,莫非是被休?

“娘”云音下床来屈身行礼,她着实不想母亲此刻前来,纵是关心亦然,她尚未想出用怎样的借口去抵挡。

萧夫人扶她坐下支退身后丫鬟,将云音双手握住关切的问道“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赵书翰呢?你可是同他闹了脾气?娘不是要你遇事多些忍让么,他是你的夫你的天,你该多体谅他些才是”

“娘”云音别过脸去,她不晓得要如何回答才是,只得换了话题来说“爹呢,怎么他不在家么?”

“你爹他进京去了,莫然方升了吏部尚书,你爹前去庆贺”这朝野之中,人与人之间人情世故总带几分杂乱,如今整个南诏都晓得萧莫两家交好,想必这莫然今后的仕途便是一帆风顺。

“是么”云音低下头去总是带着几分黯然,竟是为此才使得莫然未曾前去将她接走,是怕被人看着影响他的仕途么?男人那,江山同美人之间还是江山重些啊。

“韵儿,你可是被休?”萧夫人终还是按捺不住,她定要清楚,一定要弄的清清楚楚才是!

“娘,我……”云音欲言又止,她不晓得要如何去诉说,是她休了赵书翰么可无论怎么着,总是已不在一起。既如此,那谁休了谁究竟又有何干系?思及此,云音缓缓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果真是被休了,终于……”萧夫人低了头沉思。

四周一片静寂,只听得清风吹拂着院中竹林时发出的沙沙声响,这沙沙声似哭声般凄凉,却又似笑音般喜庆。

“娘”云音的手被萧夫人握的生疼,她方欲挣脱却被握的越发紧了几分。

“娘?我并非你娘。你真当你是我的女儿么,若不是我不能生育,夫君他又何苦娶那贱人!可惜那,她生出的是个女儿不能为萧家后继香烟”萧夫人松开云音的手,很是用力的甩开,好似甩开的是个她长久以来深深厌恶的东西“你当我是真心在意你的死活么?你当我对你是真有那几分疼惜么?我恨你非常那,见着你便如同见着那贱人,你们的容颜如此相似,皆是张魅人的狐狸精嘴脸!”

“十八年了,自她进门至今已是十八年,我日夜所盼不过是要她痛不欲生。我将你夺在身边抚养,我将她关在府中不可随意活动,我要她永世无法得到自己的骨肉!如今她已死,而你亦是落得如此下场,我总算是了结了今生所愿!”

云音的手不住颤抖,她想将自己的恐惧掩藏在双手之后却连手亦抬不起。是那个女人么,可是那个女人么,可是那总在后院之中的女人么?

她记得万分清楚,小时侯次次路过后院总有个女人对着自己殷勤的招手,要她过去。可她那时总听身边伺候的丫鬟说那女人是疯子,是有麻风病才被关在后院的,这谗言伴着她的年幼无知,竟要她总避在距那女子远远之处,怕被传染怕亦被关起来。

记得有那么一次,她一人乱跑无意间进了后院,那女人见着她甚是开心,张了手要来抱她,她却记起丫鬟那句麻风病,非但不曾要她抱甚于捡了石子丢他。那女人眼中的伤心在她小小的心中留了痕迹,那女人张着双臂呆呆站立的模样亦是难以忘怀。可那时她竟以为这伤心是为了无法将自己亦关在后院之中。

再长大些终是晓得那女人是爹的妾室并非疯子亦无麻风病。可毕竟是失宠之人,因此便总是一人孤零零守在后院之中。云音为好奇亦去过那院子几次,虽说那女子总是笑的很是灿烂,可云音心中仍是有几分抵触自然不靠近她,只是远远的望着。但凡她有丝毫亲密的举动便急忙跑开。可即便如此,下次去时她仍是笑的很是灿烂,远远的怯怯的望着自己,并不靠近许是怕自己跑开吧。

如今想来,若那女子当真是自己生母,那她该是何等的痛苦忧伤。自己的孩子近在咫尺却无法将她抱入怀中略尽母亲本分,非但未曾听她唤过一声娘,反倒被她厌恶。身为一个母亲这该是何等痛苦,难不成,真是恨她如此么?竟用如此惨绝的方式去惩罚她当初的无心之失。

“你当赵家那钱管家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将赵书翰这许久的心血轻易毁了么?若无我在身后扶持着他岂能成功!”萧夫人抬起云音的下巴要她看着自己不许有丝毫躲闪“你可晓得自舞非烟进门之日,我便同钱管家密谋要夺去你主母的位置,那钱管家可是个情种,竟为了个女人甘愿忍辱负重在自己仇人手下那许久。你可知晓赵书翰他是为何中毒,你可知晓是何人告诉那大夫定要换血?舞非烟那愚蠢的女子,借着我同钱管家的知会,竟瞒过所有人,其中亦有你的夫君”

“经了换血这一遭我本当你是必死无疑,谁知你竟如此命大,竟能活至今日。非但如此还再回赵书翰身边尽享他宠爱。哼,也是怪钱管家,他竟未曾想着在埋你时多做些检查,那个无能的男子岂能料到你仅是昏厥。不过无妨,如今你还不是尽失所有,虽是来的晚了些可倒也并无差错。如今钱管家已死,再无人晓得我究竟做过何事。这些年来我所受耻辱在今日总是洗刷干净了!”萧夫人放开云音下吧,仰起头来放声大小,惊起窗外竹林中的飞鸟,鸟尽数飞起遮了窗外明媚的阳光,一时间天昏地暗。

云音见她已近癫狂,小心翼翼的起身不去惊动她,拉起裙角悄然离去。

如今家已再不是家,那她究竟该去向何方?

难不成这世间果真仅有仇恨么,她那一直疼惜自己的母亲竟是如此恶毒。

这世间的一切皆可被轻易的颠覆,她所以为的幸福竟如此轻易的被抹杀。

女儿

自萧府出来,云音再次觉察出自己深深的无助。

也或许她本便不该存活在这世间,她已将许多人伤害,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在她手中逝去,这样的她活着究竟是为何,她的生命已是如此令人憎恨。

她依稀记得城外有条河,便用这河水洗去自己这一身的污浊吧,便要这河水将她的罪恶彻底的清洗吧。舞非烟,这可是你对我的报复,可是死不瞑目的你在冥冥中将我报复?是你要我尽失所有么?是你在此惩罚我对你的残忍么?

缓步出城,云音望着自己于夕阳下那长长的黑影,无论阳光如何耀目,亦是无法将心中那个阴暗照射,它终日在身后紧紧跟随无法割舍。

许是方下了雨,河水凭的浑浊湍急。云音立于河边静望许久,她将用这河水将自己浑浊的生命带离世间,这或许便是最终的结局,她的结局。

谁曾想她这一生竟不过是次次惨败而已。

为复仇,她将舞非烟同她的孩子杀死,可她所毁的不过是两枚棋子罢了,那下棋之人竟气定神闲的望着自己作出滑稽的表演。

她用了许久的时日去策划毁了赵书翰的家业,可最后他竟是早有蓄谋,速速东山再起。并未有丝毫损伤,他怕亦是得意非常吧,他此刻该是在想,柳云音这个愚蠢的自以为是的女人那,不过一两个障眼法她便以为毁了自己么。

柳讦,钱管家,这两人总是为了她而莫名死去。若说钱管家死得其所,那柳讦又是为何平白做了他人的替罪羊。

莫然,她自小一同长大的男子,她自以为永世不会将她背叛的男子,不过是将她当作棋子而已,用过便可轻易丢弃的棋子。他所有的疼惜不过是装出来的,不过是为了要她为他死心塌地的做棋子而已。

现如今,她非但未曾得到家人的疼爱,反倒是得知这秘密。原来她竟一直被人憎恨着么,她自出生之日便被人诅咒永世不得幸福。

“啊!”云音将自己紧紧环住放声大叫,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上天为何要如此对她,她不服啊,不复啊。不甘心,怎能甘心。可即便不甘心又能如何?

如今她已一无所有,除却周身的伤痛,除却悲伤,除却这份惨败,她还有何留存?柳云音,你倒活着做什么。

“娘”

云音猛的松开自己的手臂,她听到了,她听到了呼唤的声音。可这河岸亦算是荒凉之处,何况已是黄昏怎会有人踏足。

她走向那湍急的河水未有丝毫迟疑,这人世间早已再无可恋。

“娘,你要做什么,花衣在此处”云音的衣袖被人拉住,她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小姑娘紧紧的捉着自己的袖子,胖胖的笑脸忽闪着大大的眼,很是无辜的望着自己。见自己回头,那小姑娘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颜“娘”她将云音紧紧抱住,用脸在她身上来回磨蹭。

云音诧异的望着这小姑娘,带了几分不耐烦说道“小妹妹,你怕是认错人了。我并非你娘亲。”

花衣放开紧抱云音的手,抬起头来很是认真的答道“娘,我是花衣并不是小妹妹,你是我娘那,你当然是我娘”

云音为她的举动所迷甚是不解,这倒是怎么着?“我当真不是你娘”

“是嘛,你就是马”花衣不依的拉着云音的手来回摇摆,煞是可爱“王哥哥同我说,那榕树是神树。它已活了千百年,只消对它许愿便是。我已求了整整一日,它终于给了我一个娘”花衣将身后那榕树指给云音看,要她相信自己所说。

云音这才明白过来,她如今不过是这小姑娘心中神的赐予。这么看来倒是个可怜的孩子那,若非如此岂会对着一颗树去祈求怜爱。可如今她何来多余的心情去可怜他人,她自己已是一团混乱。

将花衣拉着自己的手强行掰开,云音快步走开。并非她过于残忍,而是她无法担负其他生命。她已过的如此凄惨,怎能负担其他。

“娘,不要将花衣丢下,娘!”花衣急忙跟上,可她怎能比得上一个成年人的教程,不多时便落在后面,她越是着急便越是慌乱,终是跌倒在地放声大哭。

本想这便离开可云音听着花衣凄厉的哭喊终还是停下脚步转过身,扶起地上的花衣,为她拭去脸上的泥土同泪痕“莫要哭了,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天色已晚,若是将她一人留在此处岂不危险。

“我,我住那里”花衣仍是小声抽泣,举起手来指了个方向于云音。回家么?娘要与她一同回家么?

这一路云音的手始终被花衣紧紧握住,她一直紧贴在云音身侧,总是偷偷的抬眼看她,眼中含了小小的期盼。可云音一旦低头她却立即将脸别开,而后再次偷偷的抬眼望着云音,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爹”终是到家,花衣见了自己的爹急忙跑上前,要他将自己抱起。

“花衣,这么晚你去何处玩耍?你可晓得爹有多担心么!”男子放下手中的灯笼,将花衣抱起。

云音细看这男子,五官算不上英俊,却是用一种要人放心的温暖融合其中,身形很是高大花衣在他怀中异常娇小。方才见花衣时并未细看,这会看来才觉着这男子果真是宠她非常。这男人头饰简单不过一截树枝,将长发用布带绑住额上不存一丝细发,身上着一件灰色粗布外衣,肩上有个不大的补丁针脚极粗,周身干净非常。而花衣,则是一身粉白小衣小袄,连脚上的布鞋亦是粉白颜色。梳着两个小髻细看一高一低,身上补丁尽在手肘膝盖之处,该是提早便缝上。一个男人带着孩子本便不易,可他非但未曾见丝毫邋遢反倒如此洁净,倒真是难得。

他身后便该是着花衣的家了吧,不过是个普通的农舍。夜幕已垂看不十分清楚,却也能看出越么有四五间房,房前院落倒是不小,用篱笆围了在院前种了几棵树,郁郁葱葱。树下有个小小的鸡圈,听声音许是不到十只幼鸡,该并非养来吃而是这花衣的玩具。

“花衣去找娘了,花衣找着娘了!”花衣用手圈住男子的脖子,高兴的大声说道。

男子的身形明显的晃动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问道“是么,花衣找到了娘,是如何找到的?”

“按大哥哥说的做啊,看,娘!”花衣侧过身子,伸手指向云音。

男子顺着花衣手指的方向,终是发觉立在一旁的云音。看她身上衣料头上发簪及垂在身侧那细腻的双手,必定不是平凡人家。她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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