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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人面桃花:寻我记(四四)-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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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

夏桃捧着刚起锅的腊八粥立在正厅,把后厅内两人的言语听入耳中,便也觉得突然感伤起来。

什么人,什么命。赵申乔信错了主了,也只能暗自承受这种过错。虽然,他自己性格上的过错也占了一半。

这就是帝王之术吗?这就是仁臣之道吗?这就是为人之杰吗?

外间一个吸鼻之声便叫胤禛听了进去:“谁?!”

夏桃单手又干抹了下鼻间,才闷着粥盒往里走:“是我。”

胤禛看着她眸有水光却没点破:“这些活自有奴才们,你偏自己要弄,成什么样子。”

夏桃干笑一声,并不在意,给十三行了礼:“刚起锅的,你们吃吗?”

其实早朝后皇上便各赐了宫制的腊八粥,也是味道极好的,他兄弟二人已吃过,并不怎么饿。

只是胤禛违时不愿她一个人吃落漠,才复叫了一碗。

胤祥见他四哥如此,也不好推迟,只能端了有一勺没一勺下肚。

等着吃毕,夏桃才看向十三道:“十三爷午饭也在这里用吗?”

胤祥对着夏桃一脸的期待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为难地看向四哥。

“他也是开府立业的,儿女一堂,哪里能在我这里过腊八。”

“哦。”夏桃只好嘟嘴。

等着把十三送走,夏桃侍侯着老四换了家常服。

“你很喜欢十三吗?”

“啊——?哦。嗯。”

“面也没见过几次。喜欢他什么?”他的语调如常,也不直视于她,仿如只是简单的一件事。

夏桃自我感觉良好地霁颜:“十三爷很风趣。”

“风趣?”他丢她一个眼色,“哪里风趣?”

偏头想想,好像真的说不上来:“他很潇洒。”立时便个说词。

“我怎么没见。”

弩弩鼻子:“你不是也喜欢他嘛,反正他很好就是了。”

胤禛咀嚼了半天,也强不过她的歪理。

“再好也是兆佳氏的事。”

不咸不淡几个字抛出来,弄得夏桃有须臾莫明,之后不觉一笑:“知道了,我的爷。”

“啵叽”一口便亲在某人吃味的脸颊之上。

“呵呵,走吧,我的四——大爷——”

便挽着某位周身还起刺的男人胳膊往外走,等到快跨过正门槛,只见那男人硬是轻拨开某桃的爪子,一身正气高昂着出了殿,留□后某女一串轻悦的笑声。

今天的冬天,也不是那么冷嘛。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腊八的天色(下)

距离上一次一府人聚在一起吃饭对胤禛来说仿佛已是许久之前的事。明明是一家人,有与他相揩走过二十余年的那拉氏,有为她生儿育女的李氏、宋氏……也有还依旧鲜艳的年氏、武氏……可为什么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竟是如此陌生呢?不满的不仅仅如此。

按例如旧,胤禛坐了北面的上座,那拉氏右首为尊,其后紧跟着年氏与李氏,左手则分别依次坐着三位小阿哥。

弘时此时已是十二,身长体壮,坐于两位才虚五的小阿哥之前便挡去了他们的身形,虽然极力掩饰一身煞气,可他毕竟不是长于深宫、自幼看惯宠妃相斗、兄弟相争的胤禛,并不能尽力克制心里早已生成的气量。

胤禛看着面前这个“长子”,只是暗自一叹。

正桌上便只是这些人,其他的格格便只能两人一个长低桌居在下角,几乎淹在正桌的视线里。

胤禛抬首便见了夏桃,她因进府最晚只能靠门坐着,正因妾房们两人一组便只余她一人单张井桌的独自委在那里。

胤禛看得极为不爽,一股躁火便顺着下路直涌至喉,却只是道了声“用膳”,便专心用食,却吃得比平日快了不少。

一时间,只能听到举动碗筷的轻击声。

待到饭毕清桌上了茶,胤禛含下一口便想起身,却听身边那拉氏言道:“王爷,若是没有什么紧赶的事,可否与妾身相谈几句?”

胤禛看了一眼那拉氏,最终还是点了首。

正堂之内的家眷便纷纷退了出去,胤禛瞅着那缩在门边最后出去的女人,却偏偏得不到她的关注。

雍和殿内庄严肃静,一年里却几乎没有人气。

“王爷,最近——外面的口舌不少……”

“哦——?关于什么的?”胤禛看了那拉氏一眼,面有轻快,可心里却正好相反。

“爷,这些风声连妯娌间已在传道。前几日母妃传我进宫,叫妾身多多相劝于您。”

“哼,呵呵,我活到这个年岁,没想到首次被众人关注到是因为内宅之事。”胤禛谈笑间理了理袍袖口金黄色的龙爪,“那依福晋之鉴,本王应当如何?”

那拉氏停顿了些许,暗叹一息,才道:“王爷,你宠爱于何人妾身自当相应,无相劝、相干之心、之行。只是您一向低调为人,如今被人说三道四终是不妥。此事既然连母妃都与相道,只怕终是要传入皇阿玛耳中。妾身——是王爷的福晋,自嫁与王爷便与王爷祸福相共,王爷爱重何人,妾身自当高看。只是这些风声,还是缓缓为好。”

胤禛含笑凝视于坦然一片的那拉氏,点着首:“那依秋蓉看,如何能挡悠悠之口?”

“这——妾身实未有法,自当以王爷之法为法。”

胤禛复点了点头,面上越轻快,腹腔内却越纠苦。想他堂堂皇帝的儿子,却也不过连宠幸个自己喜欢的女子都要被你说三道四、嘲讥暗讽。为什么那胤禟□他人之妻无人相管?为什么那胤祯挑戏宫女无人相管?为什么偏他宠爱个顶着“寡女”之名的良好女子便偏偏受人话柄?他不平,他不平!那些过往各种的不平可以压抑,可偏偏是这一时的幸福他再不想压抑。他知道,只能得敢那个位子他才能把一切都狠狠地碾于鞋下。你们这些欠之于我的,终是要还的。

“呵呵。”

虽已十分了解王爷,可那拉氏眼见怒红的眼色的王爷却笑得轻悦,还是心内突突直跳。

“福晋放心,你的意思本王明白。”他突然极为清淡却坚定地看着那拉氏,“对我好的,我总是十倍记得。逆背于我的,我也总会百倍相报。”唇角一绽,便起身出殿。

殿门大开,却原来那朵桃花与苏培盛一起立于殿下平地之中,见殿门一开便偏头冲他一笑,那笑颜虽不艳丽清绝,却暖至心间,不觉便提了步子快步迎去,待要牵她之人却想起这不是在香红雨内,便厉声低喝:“这么个寒天,也不知早些回去,”他低首看她身上那件白裙青铜袄,便瞪了苏培盛一眼,快步领着二人离开大殿。

鹊音进殿来,立在边上半天,才见福晋有起身之意,忙上前相扶。

那拉氏起首看鹊音鲜嫩的容颜,突然一起大叹,只道了一声“走吧”,便离了殿去。

钮钴禄氏雅茹接过近婢福满递上的手壶暖着不过一会,便见另一个近婢福意进了来,说道:“回格格,王爷与福晋只说了一盏茶的话不到,便与那寡女离去,只是——”那福意见钮氏有叫她继续之意,才续道,“王爷虽然喝斥了那寡妇等在殿下,可传话之人言说,王爷却实是关其受冷之心。”

雅茹颜笑低烂,并无不快,两个婢子也不见疑云,只是各自立着。

“福满,你说这天会不会下雪?”

“或许便是呢。虽无什么风,可就是觉得冷上一冷。要不要给格格上些暖汤?”

雅茹笑得温婉。

“任他们去吧。成不了气候的最多就是一场鹅毛大雪占个好景。”

那福满、福意也不知明不明白,却始终不多一话。

曲终人散。连福晋也走了老大一会,站于正院之外隐蔽之地的竹淑眼见天色有异似有雪势,便上前一步轻道:“侧福晋,回院吧。”

年素尧并没有动。她亲眼看着那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正院向东而去,走着走着那男人便回首满面不耐地拉起那妇人的手一前一后快速而去直到消失。

她不明白。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竹桃。论相貌、论才情、论聪慧论身份论用心——可为什么他偏偏就喜欢那个一无是处的寡妇?偏偏就看不见她的好、她的心?明明那段时间他极是喜爱于她却为何一切都变了模样?如果不是竹桃那个贱妇,如果不是“她”去而复返,如果当年她不是一时仁慈施救于“她”今天便不会有这叫她痛不于生的难堪和疼楚。如果没有“她”……

胤禛直接把桃花拉进清晖室的内榻,坐于榻上便直把她抱于腿上、拥于怀间,却久久不愿说话。

夏桃知道他不开心。她不开心时可以吃、可以唱、可以爬山、可以痛哭。可他不开心时,只是写字、只是写字、只是写字……

夏桃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却只能单掌顺着他的背脊以为抚慰。

不是相爱便成透视,但我们可以互相依偎。总是祈祷,会成为彼此难过之时第一个闪现于脑海里的人,这样,便是最好的证明吧。

“夏桃,一切都会有的。”

夏桃却只是会心而笑:“嗯——都有了。”

其实除了你,再不需要什么。虽然这话说出来在有房又不缺银的当下未必有些矫情,却也是真心十意。如果现在胤禛一无所有叫她随着他流浪,她也只会义无返顾紧紧相随。有些时候我们要房要车不是因为我们需要,往往只是因为对自己赚钱生存的不自信,才借以通过嫁一个资产丰富的男人来逃离那种对自己不自信而随之来的贫困人生。

别人爱一个人或许会自卑,可夏桃重新拾回了自信。如果爱情是对等的,那就应该给予彼此的是强烈的自信。胤禛需要从对她的爱里寻求温暖,而她需要从对他的爱里寻求真心,他们彼此需要所以才总觉得在一起无比的幸福而不纠结在配不配之上。

心里一柔软,可能意志也柔软,也可能心智更坚毅,因为有些柔软需要守护就必定武装起坚毅的心房固守。

他推开半臂,难得掠出笑颜,拍着她的手背:“没事。都有爷呢。”

“呵呵……嗯,天榻下来还有你这高个顶着。”还未说完便一个大熊之抱,还一摇一摇的。

胤禛皱着眉对她没折,由她巴拉了须臾才不赞同地道:“好了,起开,爷还要出门呢。”

“抱一回怎么了?也耽误不了你的国家大事。胤禛——”于是又是一番摇动,引得胤禛几乎羞红而起,心里却美滋滋无比受用。

“儿子,今天的情况你也是看见的,以前我还只以为那年氏、钮祜禄氏是心头大患,却不想原来那个小淫/妇才是最大障碍。如今她如此独宠,若是待到她生出儿子来——”李氏想想便觉得可怕。

“额娘怕什么。虽不知阿玛哪根经不对喜欢上这等浪/妇,可她毕竟身份在那里,就是生出了儿子也分不了什么去。”弘时毕竟还清醒,知道皇家这些身份忌讳。

“儿儿,你哪里明白你那阿玛。他寻事最是不与常人,虽然看着最为严谨古板,可以额娘这么些年眼见,有些教调子的东西他虽然面子上极为尊重其实心里最为厌逆。若是有一日你阿玛得了这——”她隐下“天下”二字,看着弘时的目光满是惊吓,“以你不讨喜的性子,哪里还能有你的好日子。”

母子俩想到此处,纷纷觉得惧怕。

这二年虽然弘时有所收敛,胤禛待他颇为紧重,可对他的失望却也是愈加凝重。弘时本并不在意,毕竟他是唯一年长的王府长子,待到十四成年必定是要继承世子之位的。可也就在此时,阿玛对四子、五子却越发重视起来,特别是对弘历。那明明还只是个不足五岁的稚子,师傅们却总说那小子比他聪明、比他心安,这如何叫他痛快?现在又加上个寡妇之事。一时间,弘时也觉得雍亲王府不再是当初那个他能独霸而下的王府,有太多人可以来与他相争属于他的一切。想他好不容易见着弘晖去了、弘昀也去了,得以轮到他头上,再不能看着一切本应到手的东西擦手而过。弘历也好,那个寡妇也好,哼,都别想挡他的路。

这夜一番强龙压野猫后,夏桃已是全无一丝力气、混沌着任老四摆弄着自己的四肢叫他抱得舒服。

好半天,静安的飞雪之下传来一个男人的低吟:“夏桃,在你们那若是你的男人背叛了你,你会怎样?”

好半天,没有回答。

当男人再次就着背后吹吟扰得某女难安好眠,才听那女人道:“好烦——”这是对苍蝇的。“离婚。”这是回答。

离婚?

这个时代没有这个用词,可男人还是把它与“合离”、“休书”勾挂起来。

盯着颊边某女的睡脸。

看着绝不是个心狠绝决的女人。可他偏觉得她说得出做得到。一个明明还是处子却敢把个寡妇名头顶在头上的女人,有什么不敢做的?虽然她看起来就是只无爪的兔子,却分明是只隐了利爪的野猫。

男人把着她一双柔指。

离婚?你想都别想。总要想些法子的,叫这天下没有人不知你是我的女人,叫这天下没有人再敢枭想于你……

这一场飞雪傍晚始下,奇大无比,待到人们一早起来,北京城已掩在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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