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从良-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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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去?二伯,我这有身子呢。”程氏不愿的开了口。
赵玉舒跟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起身移以了偏厅,那里有丫头陆续的端着菜进来,赵玉舒由着丫头服侍着洗手,就坐到了桌旁。
三老爷赵玉然也悄悄的坐下,另一边有桌子是女眷的,高氏等冯氏坐下,才跟着坐下,包氏挨着冯氏的另一边,至于程氏则独自坐在一旁,心里也知不受待见。
受蝗灾影响,青菜没有,多是肉和鱼,桌子上唯一见到的青菜就是土豆和豆芽,程氏有身孕胃口一直不好,特别是吃不了油腻的,只能吃土豆和豆芽,吃了几筷子就落了筷子。
“大嫂,就没有旁的菜了吗?我现在也吃不了这油腻的菜,家里还有燕窝吧?能不能让库里给我出点?”程氏也不在乎脸面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比什么都重要。
冯氏不动声色,直接吩咐身旁的安兰,“让人拿半斤的燕窝给四房送去。”
程氏脸上才有了笑模样,才拿起筷子又吃了起来,对面桌子上赵玉尉只觉得丢人,只等着回院子总帐一起算。
果然等散了之后,一回到竹院,赵玉尉不等屋里的下人都退出去就发了脾气,“你看看你小家子气的样,也不嫌丢人,咱们自己的库里没有燕窝了不成?半斤的燕窝值几个钱?你不要脸老爷我还要脸呢,还有我问你,二丫头死的那个丫头是怎么回事?你少和我说跟你没有关系,现在人都指到四房的头上来了,你真以为只有你聪明,别人是傻子不成?你现在说实话,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不然等真查到你头上那天,就不要怪我不念多年的情份。”
虽然话说到一半下人就被赶出去了,可程氏的脸上还是觉得没有脸,坐到榻上,“不过是个丫头,难不成还真要为个下人,把我怎么样不成?”
“胡闹,还真是你弄的,你说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赵玉尉用力的拍着桌子。
程氏吓了一跳,缓过神来之后,也不说话低声先哭了起来,赵玉尉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哭哭哭,你杀人的时候怎么不害怕?现在知道哭了,好好好,那就等你哭完了想明白了再说,我懒得在这里看你哭哭啼啼的。”
语罢,赵玉尉站起身来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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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商议(二)
程氏一看到人要走,这才慌了神,起身去拉人,“老爷,我说,我说,你别走。”
赵玉尉甩开她的手,虽不耐烦,却还是坐了下来。
程氏被他的这副举动和神情给伤到了,心里拧着疼,只能忍下伤痛,把事情前因后果学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等尤蕊把元婉扯出来,元婉这辈子就完了。我知道我自私,可我也是个当娘的人,总不能看着她就这么毁了。”
赵玉尉气得浑身颤抖,“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就做出这种事来,你还有脸说你是当娘的,我现在的脸可都被你们给丢光了。我看直接把元婉交出去,随老太太处置吧。”
弄了这么多的事情,赵玉尉也生气了,懒得在管了。
程氏大惊失色,“老爷,你可不能不管啊,元婉再有错那也是你的女儿啊,如今古府过来提亲,古家现在是皇上身边的近臣,有了这门亲事,老爷在朝中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程氏知道老爷在乎的是什么,众然心寒却也知道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
赵玉尉站住身子,“古家过来提亲?是哪一个?”
“自然是古家的摘子古言,如今不是皇上身边的一等侍卫吗?可是古家让我嫂子那边递过来的信,我正想着跟老爷商量商量呢,可不知府上事多,一时就忘记了。”程氏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又有尤蕊一事,哪里还有功夫想亲事。
现在被老爷这么一说,才想起这么件事情来。
赵玉尉又坐回榻上,轻捋着下巴上的一缕胡须,“这是门好亲事,如今有多少家想巴结着古府都没有机会,古府却主动上门提亲,要换成以前到也没什么。偏现在咱们府败落了,古府上来提亲,我让人先去打听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然后回信也不晚。”
程氏满口应下,循序渐进的试探着,“那尤蕊那丫头的事情怎么办?我问过段妈妈了,她并没有真面目跟那两个小厮碰头,人虽然是在四房的门口,可到底是不是四房的人,那就指不定了。到时咱们死不承认,他们也没有办法。”
赵玉尉心中不高兴,不过到底事情发生了,而且女儿又搭上这么一门的好亲事。“那就让段婆子咬死了,到时任他们怎么说,不承认就是了。到是二丫头那边存粮的事情不知真假,若是真的就好办了,镐哥如今在西山书院里被人排挤。若是能给各夫人送些粮食,到也能让他日子好过些。”
程氏的眸子晃了晃,压低声音,“老爷,这事是真的。”
赵玉尉看过去,程氏就把女儿偷听到的学了一遍,“总不能直接告到老太太那里。二丫头又威胁元婉,我这才想着治治她。”
赵玉尉大喜,“既然是真的,那得想办法把东西拿到手里才是,其他几房一副清高的样子,心里指不定怎么惦记那粮食呢。趁着他们还没有动手,咱们把这粮食弄到手,要不是元婉整日里只知道针对二丫头,现在能这么伤脑子?”
程氏不敢接话,只在一旁听着。
赵玉尉的心里舒服了。“这事你来办,让人暗下里盯着二丫头身边的人,她不能出府,这事定是她身边的人弄的,只要跟住了人,自然知道东西藏在哪里,到时直接让人把东西搬走,二丫头偷着置办下来的东西,丢了也不敢报官,咱们岂不是白得了粮食。”
程氏笑着眯起眼睛,“还是老爷有主意,那我现在就吩咐下去。”
“还有明天去庄府的事,你躲的远点,二丫头愿怎么样是她的事,你别管,在一旁装哑巴就行。”赵玉尉见妻子以前办的事,现在不由得多交代两句。
程氏满口应下,今日也算是得了两件喜事,赵玉尉就在正房这里歇了午觉,程氏满心的欢喜,田氏总仰仗着年轻又有了个儿子就以为能拢了老爷的心,再怎么弄也不过是个妾。
月阁院那边,元喜叫了房妈妈和绿竹到屋里说话,“眼下我怕是要不好,唯一能拿捏我的也就是你们,下午没什么事你们就寻了借口出府吧,先找客栈躲起来,若没事了,我就出府上街,在常去的那家首饰铺子留信给你们。”
“姑娘,我不走。”绿竹干脆的回了话,“原本姑娘身边就没有一个服侍的,我再走了,那姑娘有个什么事怎么办?”
“是啊,我也不走。”房妈妈更不放心,“今日五老爷就敢打姑娘,万一再来呢?姑娘怎么办?起码我在这里,能让五老爷忌讳一下,还知道上面有咱们家老爷和夫人呢。”
说到这,房妈妈就忍不住不平,“老太太也太偏心了,姑娘可是她嫡亲的孙女,怎么能这样对姑娘?还是当叔叔的打了姑娘,传出去让人怎么讲究姑娘?就是赵府的脸面也不好看啊,他们真以为在府里没有人传出去就没事了,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是啊,所以妈妈出府后,没事就可以和别人聊聊这些事,也算是帮我了。”元喜不能让两人留在身边,“妈妈也说了,我是府里的姑娘,他们再薄凉上面还有我父母呢,不敢拿我怎么样,可你们却不同,他们可以对我身边的人动手,这样我想做什么都要受他们拿捏,妈妈也不想拖我的后腿吧?”
这话让两人陷入了沉默。
“我们自然是不想拖姑娘的后腿,可是姑娘一个人留在府里真的行吗?”房妈妈知道姑娘这是决定了。
“放心吧,一定会没事。”元喜挑眉一笑,“你家姑娘我可是出了名的恶女,怕过谁啊。”
被她这么一说,刚刚的伤感才淡了,既然要走,房妈妈和绿竹就简单的收拾了下东西,怕人多想也没有带包裹,只每人身上揣了几两银子就前后脚找借口出府了。
晚上自然是没有回来,元喜也松了口气,没有了绿竹,元喜什么都亲自亲为,刚洗过脸,就听到外面说二夫人来了,元喜脸色一沉,纵然不喜,还是站起身来想迎,可待看到冯氏身边带着的人时,冷吸一口气,不过马上就把心里的震惊压下去。
“你这丫头,怎么在在二婶子那?不是让你出去买素斋阁的点心了吗?这个时候回来,怎么不见点心?”元喜娇声的训斥绿竹。
绿竹从冯氏身边走过来,低着头,“姑娘,奴婢在外面贪玩,忘记买了,后来遇到二夫人身边的石妈妈,才一起回了府。”
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赶巧遇上,只有各自的心里明白。
元喜笑道,“算了,你是跟我从西北来的,也守不得这京城里的规矩,你去厨房里给我弄点吃的,这院里的丫头一个个的比我还像主子,这都一天了,我还没有吃饭呢。”
冯氏既然敢在外面抓了自己的人回来,元喜也不用给她面子,直接扯出冯氏主持府里的事有事偏心来,就这样直接戳出来,哪里会让对方有脸。
安兰面上露出一抹不快来,“二姑娘,您是主子,下人没有送吃的,您只管吩咐,不然就这么不吱声,她们眼里没有主子,受气的也只是二姑娘。要说也怪绿竹妹妹,若她不出去贪玩,也害不得二姑娘挨饿。”
“安兰,住嘴,越发的没有了规矩,看来是平日里我太宠你了,去让厨房里给二姑娘备饭,一个个的都做什么了?二姑娘还没有吃饭不知道?今日厨房里是谁当差的?扣一个月的月钱,把这院里的丫头都皖到别的院去,再换一批人过来。”冯氏冷脸喝道,吩咐过后才看向元喜,没有了平日里的笑,“婶子知道你心里委屈,今日你五叔打你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婶子在这里代你五叔给你赔个不事,饭没有吃也是婶子失职,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着吧,明儿准备一下,咱们去庄府。”
“庄府?不知去庆幸府做什么?”元喜淡笑的看着冯氏。
绿竹紧绷着身子,在回来的路上,石妈妈可没少训她,还说什么明日姑娘若听话的去庄府认错,得了庄府的原谅那自是好的,可若是不去庄府又不原谅,可有得受的。
现在听二夫人这么一说,绿竹脸色都变了。
“你祖母说了,让你去庄府认错,如今你祖母被你气得病倒了,百事孝为先,不管对错,眼下你都要照顾你祖母的感受。”冯氏目光坚定,却容不得元喜反驳,“你有什么委屈,等你父母回来了,自有他们帮你出头。”
言外之意,现在没有人帮你出头,你不忍也得妨着。
打元喜从西北回来,冯氏还从来没有这样犀利的对待过元喜,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这还真是欺负人欺到家来了,元喜怒气反笑,“那我要是不去呢?二婶子知道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我又没有做错,凭什么还要给庄府去认错?孝也不能愚孝,庄府我不能去,除非绑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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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拒绝(一)
冯氏看着元喜,神色不动,只静静的看着,目光盯的人越久,让人越不敢动,骨子里透着寒意,四下里的下人吓得噤了声,只有元喜不动声色的迎视着她,丝毫不退让。
“这事去不去由不得你。”冯氏心下也是一阵恼火,何苦把这事交给她,阴下脸,“元喜,你是个聪明的,婶子先前说的话你该明白,这个时候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庄府是皇上身边的近臣,赵府现在势不如人,不得不低头,婶子何时为难过你?在府里你出事,哪一次婶子没有帮你?眼下婶子也是没有办法了,你就全当委屈一次,万事等你父母回来再做主也不晚。”
说到最后,冯氏让自己放底语气,只希望元喜能看在平时她待她好的分上,不再强硬着性子。
元喜抿嘴一笑,“婶子既然为我好,何苦又逼我拿自己的名节去庄府认错,婶子最是明事理的,该知道我去庄府认错,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一个女子连名节都没有了,又让她日后如何面对自己的夫家?如何嫁人?婶子也是有女儿的人,知道事事为大姐姐着想,若是今日这事是大姐姐,婶子也让大姐姐委屈一下?正是因为我父母不在身边,我才正不能应下这错,我的名节固然重要,可更关乎到父母在人前的受敬之事,养出一个有失名节的女儿,他们脸上也无光不是吗?”
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却逼着我做失名节之事,这样的好是真好还是假意,自然一目了然。
元喜也不在乎了,什么亲情,现在这是逼着用她的名节去换赵府的平安,还是一个隐隐不确定的平安,什么勋贵世家,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搭。果然最肮脏的地方是这种世家内院。
冯氏被元喜的话臊的脸乍青乍红,“我在这里好话说尽,换来的是个恶人,既然这般。我也不在这里做这个烂好人,是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