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从良-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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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张刻薄的嘴,上次你就说长辈们给你委屈,如今又说,那到好,我也要问问你到底委屈在哪里?”赵老太太怒指着,那副样子看了似要撕人。
赵丞相去了西山的庄子上静养,这几日不在府里,赵老太太到也不怕老头子那边再说她做事不公。
“说与不说有何区别?若我有父母在身边,也没人敢这样欺负我。”元喜不退让的迎视上去,“祖母听信流言,当面更是让人去外面查,既然要查,为何不把那传出话来的人找出来,问问她是从哪里知道的不是更好?岂不是更简单?”
元喜只差直接说出老太太处处针对她这句话。
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太过明显,就是没有直接说出来,赵老太太也听得明白,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我怎么管由不得你来教,长辈什么时候做事由得你来指责了?没规矩的东西,你想跪就跪着,我到要看看你能跪多久。”
骂完,赵老太太直接让采荷扶着自己回了内间,独留下元喜跪在这里。
穿堂里吵的声音这么大,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
绿竹站在长廊下跟着小丫头说话,眼下听到姑娘在里面跪着,也没有心思了,又不敢贸然进去,只得出了梧桐院去二房。
冯氏正让人查着昨晚院里异样的地方,就听到绿竹过来了,早上被老太太点过,知道绿竹过来找自己定是二丫头那边出了事,又不好不见,只能让人先等着。
把手里的事情安排好了,还没等叫绿竹进来,就有小丫头跑进来急着禀报,“夫人,庄府来人了。”
冯氏一愣,“庄府?来的是谁?”
“是庄夫人。”安兰问过了小丫头,“人已经进了二门。”
冯氏起来理了理衣衫,“走吧。
出了门,冯氏看到外面等着的绿竹,才又道,“我这眼下有事,等忙完了你再过来,先回你家姑娘身边服侍吧。”
也不等绿竹说话,就快步的带着丫头出了院子,绿竹只能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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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要人(一)
冯氏快走迎过去的时候,庄夫人已经进了梧桐院,忙上前去见礼。
“贵客迎门,有失远迎。”两人互相见礼。
庄夫人笑盈盈的,扶着冯氏的手,“要说是我失礼在先,到府上来也没有先让人送个贴子,多有打扰了。”
“夫人客气,夫人能到府上做客,那府上的荣幸。”冯氏客气道。
心下却奇怪庄夫人怎么会突然到府上来了,别的不知就是因为二丫头的事情,她可知道庄夫人很是讨厌赵府的,甚至平日里聚会,只要有丞相府,庄夫人是从来都不过去的。
“咱们也别在外面客套了,先进去给府上的老太太请安吧。”庄夫人笑不达眼底,不过气色很好。
“看我,还拉着夫人站在这里说话呢。”冯氏带着庄夫人进了屋。
赵老太太正在屋里发脾气,“有客人来你还不起来?是不是在这里丢赵府的脸面呢?”
元喜跪 在那里不语。
赵老太太大恨,指着身边的下人,“去,把人给我架起来送回月阁院,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采荷就叫了小丫头去架人,这时冯氏也带着庄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小丫头架着个姑娘,庄夫人多看了两眼,只给上面的赵老太太见礼。
赵老太太强挤出抹笑来,“快坐吧。”
冯氏心下暗叫不好,靠到元喜的身边,压低声音,“有什么事过会儿说,你先回去。”
难怪绿竹过去找她,她是万没有料到元喜还在这里,而且与老太太闹成这亲。
那边坐下来的庄夫人却扯开嗓子问道,“这是府上的姑娘吧?不知排行第几?”
人还没有劝走,庄夫人这边又问起,冯氏只能拉住元喜上前见礼。“二姑娘,还不给庄夫人见礼。”
元喜蹲了蹲身子,却没有开口。
庄夫人咦了一声,打量着眼前的姑娘。眼里涌上冷意,“这就是府上的二姑娘啊?那可赶巧了,今儿我来府上,可就是来找二姑娘的。”
冯氏心下就一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找二姑娘?不知是何事?”
赵老太太也看过去,脸色浓重。
庄夫人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才慢慢的开口,“当初二姑娘不是送我家源哥一个丫头吗?上次源哥带着人到国公府就没有回去,我这几日才听说人在你们府里。这才想着过来把人领回去。”
人都死了,让人去哪里领?
赵老太太和冯氏都变了脸色,明显这是庄府知道人死了,来找茬的。
若换成以前,赵府自然直接说了就完事。也不会当回事,偏现在赵府失势,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的风光了,庄府又是新皇近臣,赵府哪里得罪得起。
元喜抬起头来,“夫人来晚了,今儿早上尤蕊被下人发现在自己的房子里吊死了。”
听了这话。赵老太太和冯氏皆松了口气,好在她知深浅,没有说尤蕊是被谋杀的。
庄夫人大惊,可看样子就是装出来的,“人上吊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上吊了?”
她问的是冯氏,“那日我虽没有去国公府。却也听说些流言,既然是人证怎么又让人死了?这可如何是好?昨儿个见过国公夫人还说起这事,我今日来还是想着把人带回去,与国公府一起审问一下那丫头,我们府上二房的圣哥向来是个急脾气。没做的事情在气头上也会承认,那天回府就请了罪说不是他弄的,眼下那丫头没了,国公府和庄府岂不是要把这陷害二姑娘的名声背上了?”
庄夫人确实是知道尤蕊死了才找上门来的,一个闺中的姑娘,处处想着算计自己的儿子,不过是让她知道一下厉害,竟还想拉下国公府和庄府的名声,自然是不成。
待听到尤蕊死的消息,庄夫人心下高兴,原本赵府败落就已不上庄府,现在有了理由,自然不能放过。
果真是针对赵府而来。
赵老太太不好低下头,只能冯氏出头,“夫人,不骗你我今儿个正在查这件事情,人就这样上吊了,你说把我们也吓了一跳,府上的二公子当时在国公府承认事情是他做的,当时很多人在场,现在他又说不是他,虽没有了这个丫头,到是可以找当时在场的公子们对质一下,若当时二公子没有离场,那就可以证明不是他他是冤枉的,自然就清白了。至于当时谁离了场,众人也该有人看到,那就与庄府无关了。只是这丫头,到度是在府上没的,你看人都没了,要不我再选几个懂事的送到府上去?”
“看看,我们庄府又不是买不起丫头,不过是那丫头事关圣哥的名声,我这才来要人,不然不要说一个丫头,就是十个丫头被府上带回来,只管说一声,我只把人送给府上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大不得的事情。”庄夫人不紧不慢的擦了擦嘴角,话峰一转,“只是为了这事到各府上把当日的人都叫来对质一遍,到底有失礼数,还是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况且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支使的那丫头,敢做出这种事情来,虽然那丫头以前是府上的,可后来到底是我们庄府的人,我总要问个明白才行。”
庄夫人知道不是圣哥,却也知道陷害赵元喜的事情与圣哥脱不了关系,自然不会找人对质,今日不过是抓着丫头的事情,让赵府低头罢了。
赵老太太活这么大岁数,什么没有见识过,看出庄夫人的意思,被欺负到家门上,心中不甘,可也没有办法,如今赵府势不如庄府的势大,只能低头,“二丫头,是你没有把人看管好,你给庄夫人认个错吧。”
一边警告的看向元喜,眼神如刀。
庄夫人稳稳正正的坐着,听了赵老太太的话,腰板也挺直了,看她这副小人德志的样,赵老太太心里就火大,可这样的侮辱怨得了谁?还不是眼前这个死丫头惹出来的?
冯氏这阵子也了解一些元喜的脾气,知道她是不会低头,暗暗着急,面上点着她,“元喜,二婶子知道你也因为尤蕊上吊了难过,可人到底后来送给了庄公子,如今又在咱们府上没的,总要给庄府一个说法是不是?庄夫人念你年纪小,你只需认个错,也就原谅你了。”
“认错到是可以,只是人自己上吊的,她是庄府的丫头,陷害我在先,畏罪自杀也是有理由的,为何我还要为一个罪奴才认错?”元喜淡淡的看向庄夫人。
赵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过去。
冯氏稳住身子,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元喜,不管如何,人是在府上没的,这就是咱们府上的失职。”
“二婶子,既然是府上失职,为何要让我认错?”元喜淡淡的扫了冯氏一眼,却让冯氏浑身一冷,最后目光落到庄夫人身上,“夫人,我别的道理不懂,却知道府内的下人陷害别人,这样的罪不管如何,当主子的都要先上门认错才是,还是在夫人的眼里,赵府不如庄府,赵府的姑娘被下人欺负了,也要主子向下人认错?”
“你……。满口胡言,原我还念着你年小,你认个错,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可看你这样,那咱们就看看到底最后是谁的错。”庄夫人被戳的面上无光,招呼也没有打怒气冲冲的走了。
冯氏忙追了出去认错,可庄夫人大步不做停留,出府上了马车就走了,连头也没有回。
梧桐院里,赵老太太打庄夫人被气走之后,就指着元喜骂了起来,“你这个丧门星,你是不是要把府里的人都害了你才高兴?”
“我做错什么了?庄府做了那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还有脸上门来让我认错,祖母,若是祖父在知道你是非不分而贬低自家人,也会不高兴。赵府现在势不如庄府,可也不能连做人的底线和尊严都不要。我没有错,我不认。庄家坏我的名声,就要还我一个公道,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是告到皇上那里我也不怕。”
“好啊,你能耐了,还要告到皇上那里去了,那你去啊,这赵府也留不住你了,你给我滚。”赵老太太气得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惊得丫头婆子都围上前去。
冯氏焦头烂额的回来,看到老太太又晕了,忙叫人去请太医,自己跟着进去,让人把老太太扶到了床上,问清楚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今日庄府欺上门来,被逼到那个份上,二丫头不低头,就是与庄府撕破脸,她一个内宅妇人,也知道庄府得罪不起,结果到底被二丫头搞砸了。
赵老太太被气晕倒的事情,不多时惊动了前院的几位老爷,连各房的夫人也赶了过来,众人在外面等着太医,五老爷赵玉樊拉着丫头问是怎么回事。
待听到原由后,二话不说,冲上去就给被挤到角落里的元喜一巴掌,元喜也没有料到赵玉樊敢这样做,捂着脸愣住了。
大厅里也瞬间静的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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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白天要弄牙,要打针,忙完都中午十二点多,再做饭吃饭,所以都下午了,这阵子大家就理解一下吧。
☆、第六十七章:要人(二)
大厅里的人都愣住了,冯氏几个儿媳妇在里屋照顾着赵老太太,并不知道大厅里发生的事情,大厅里只有几位爷和几位姑娘少爷,赵丞相退下来之后,赵鹤和赵镐也在家里能看到身影。
赵玉樊打人之后,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二老爷赵玉舒,怒声喝道,“老五,你在干什么?”
“大哥你要训我一会训,今天我非得教训这个死丫头不可。”赵玉樊头也没有回回了一句,又指着元喜骂道,“要不是你能惹出这么些事情?咱们丞相府能败落?让你低头,你还敢顶嘴,你母亲就是这样教的你规矩?既然你父母不会教你,那我就代劳好好教教你。”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母亲?你满口规矩,那可有听说过长嫂如母,你就在背后这样编排长嫂?丞相府的败落因为我,我可承受不起这么重的罪名,若真说起来,你做为一个男子只知整日里喝酒作诗,花着老子的钱在外面弄一群的朋友,相比起来我起码没有拿老子的钱去外面扬,你教我规矩?你自己都是以其昏昏,还想使人昭昭,作茧自缚。你凭什么打我?我没有错,难不成我父母不在,你们就要逼着我连名节都不要了去为你们委屈求全,你不是自羽读书人吗?读书人都明白富贵不能移的道理,君子以厚德载物,你做为长辈,不但不能维护小晚的名声而出力,还要辈为你委屈求全,你有佬资格打我?我看该打的是你才是,已是而立之年,却混混沌沌的过日子,只知道吃喝玩乐,我怎么了?我再不好那也活的有尊严,你想做那沐猴而冠的事,少用我的名节去换,你不是有儿子吗?拿你儿子去换啊”元喜目光犀利。带着狠意,一双嘴说得赵玉樊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大厅里的众人也是神色大变,不说旁的,二丫头这说的可有理。而且句句占理,若这事传出去,老五不分清白,用侄女的名节换富贵的名声就落下了,这辈子就完了。
“老五,你给我退下。”二老爷赵玉舒厉声喝道,又向着元喜说话,“你别与你五叔计较,他是因为你祖母晕倒昏了头才做了混事。”
这哪里是帮她出头,到底一句昏了头就解释了。
不过不等元喜说话。赵玉樊回过神来,已恼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