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露相亲日记-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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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拿笔记一下吧。”
“不是,我跟你打听打听,我要是不想见了,能把那一共三百五十块钱退给我吗?”
“呀,这可退不了您妈妈是打折时候入的会,本来就便宜了很多的,而且现在我都给您联系上男方了,这怎么退啊?您妈妈说你特别着急结婚这男方也是特别着急结婚的,而且我跟您说我们这一百五这档,人特别少,而且见一个没一个,见一个没一个我觉的你还是应该见见,要不然错过了多可惜啊。”
见一个没一个,见一个没一个?这一百五的,难道都让杀手给做掉了?
我正在犹豫着要怎么才能把我三百五十块钱要回来,说话温柔甜美的小姑娘,已经开始在念男方的联系方式了:“邹立冬,三十四,律师,在鼎盛事务所工作,这个事务所很有名的哦,电话一三九……您要是想见照片可以来我们婚介所,您不来也没关系,反正估计这两天男方就会联系您的,您要等不及您联系他也行,我祝您成功。”说完小姑娘就把电话挂了。
嘿,这业务做的太熟练了,一点都不给我忽悠她的机会。
传说中的‘一百五’可能真的是有些着急,刚到下午我就接到了他的邀约电话,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可是速率却很快,听着就像是(炫)经(书)历(网)了不少的社会历练也的确像是个律师,邹立冬说话单刀直入上来直接跟我约定,陈述了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然后说他要准备明天的出庭,就不跟我多说了,周六下午见。然后他就把电话挂了,哎,现在的社会人们都忙成什么样了?听着他说话的节奏,我倒觉的自己像是个大闲人了。
2010年一月二十三日星期六天气晴
空气有些干冷,刮着四五级的偏北风,这么大风的日子,刚一过中午,就被老妈哄出了门,让我抓紧时间去见那‘一百五’。
如今我,没有男朋友结不了婚,在米家就得扮演这种苦情角色,冬日寒风凛冽里也得哆哆嗦嗦的去见男人。哎,谁比谁活的容易啊?
我们约在学院路上的那间S开头的咖啡店,我看这几年我把这家咖啡店的连锁点都快跑遍了吧?我以人生最慢的走路速度晃悠到了这里,抬眼一看两点四十,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咖啡店里的人很少,只有三四桌客人,有的客人在上网,有的在,还有两对在小声的聊着天。
我找了角落坐了下来,掏出了手机摆在桌子上看着上面的时间,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心里想着跟律师应该怎么说话?是不是说话得注意点啊?不会哪句话不爽就让他急了然后就去告我吧?那我最好还是别说话听他说,至少我有权保持沉默吧。
心里一直在作着盘算,眼睛一直在盯着手机上跳动的时间。偶尔抬头看一下门口,等待着会走进来的那个单身男人。
两点五十了,又过了十分钟,还是没人来。
“露露。”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猛的抬起头来,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祁……祁……祁……函。你怎么在这?”
祁函笑笑的看着我,在我对面坐了下来:“真的是你啊?我在对面的CD店买CD,有好多咱们上学时候的老歌,我在美国那边买不到,所以就买了一些,打算带走听啊。我刚才在街对面看见你的背影,觉的很像你,想了想,还是想过来看看是不是你。结果真的是你你站着干吗啊?你坐下啊。”
我浑身上下都在哆嗦,连我的头发和睫毛也都在抖动着,我缓缓的坐回到位子里。
“祁……祁……祁……函,你要有事你就先走吧。”
“我没什么事啊怎么就你自己啊?楚先生呢?出差啦?”
“啊。”我的脑子已经瞬间变成一块木头了,眼睛一直盯着手机上的时间,时不时的看下门口的方向,又看看眼前满脸笑容的祁函。
“祁……祁……函。衬着天还亮,你赶紧回家吧?别一会天黑了再找不到家。”
祁函呵呵的乐起来:“露露你怎么了?好像很紧张啊?以前你一紧张就结巴,干吗这么着急哄我走啊?我现在被你讨厌了?”
祁函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显得更开心了,他看着我一脸好奇的表情,似乎觉的我又在搞什么恶作剧一样。
我皱着眉头带着哭腔的看着他:“祁函,你要不去爬爬长城,逛逛故宫吧?外国人来北京不都干这些吗?”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祁函笑的更大声了:“你又在耍什么小心眼呢?这回我可猜不到了”
说了还没五分钟话,咖啡店的门突然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一走进门就开始环视四周,然后去柜台买了杯咖啡,犹豫了半天,最后在祁函身后的位子上坐了下来,他一坐下来就看了眼手表。以我这些年的相亲经验来说,我想他肯定就是邹立冬了。
邹立冬的个子一米七左右,胖胖的,五官还算端着,穿着也算得体,就是有点谢顶,所以猛一看他不像三十四的,倒像是四十四的。
我伸着脖子看了眼祁函身后的这个人,然后就把脖子缩回来,把头压的低低的不再敢看他,也不再说任何话了,心里想着最好谁能帮我报告下派出所把我面前这两男人抓走一个就好了。
祁函看了我的怪异举动之后,转身看了看身后的男人,然后不以为意的继续说他的CD,他建议我跟他去对面看看,说有很多的经典歌曲可以推荐给我。
忽然我放在桌子上手机响了,我低头一看,天啊,是‘一百五’打的,我慌慌张张的把手机拿起来往兜里装,半天也装不进去。很快我的手机不响了。可是我抬起眼睛来,发现‘一百五’已经用奇怪的眼神在看着我了。平静了两秒钟之后,我的手机又开始响了。我赶紧把手机坐到了屁股地下。
“怎么不接电话?”祁函好奇的看着我问到。
此刻的我脑子一片空白,我努力的咽了口口水,看着祁函:“你猜”
“这我哪猜的到啊?”祁函又开始忍不住想笑了。
邹立冬缓缓的站了起来,来到了我们的桌子旁边,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祁函。转头看着我说:“你是米露露?”
我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艰难的点了点头。
“那他是谁啊?”邹立冬又转头看着祁函。
此刻我的表情十分的为难,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给他们做互相介绍,我越是犹豫邹立冬的脸就变的越来越难看。
我要怎么说?难道我要跟邹立冬说,这是我的前男友,但是你千万不要跟他说我是来跟你相亲的哦,因为我已经结过婚了。
“你好,我是祁函。”祁函面带笑容的站了起来,然后向邹立冬伸出了手。
邹立冬简单的回握之后,看着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早来了?你早来了怎么不联系我啊?这怎么又多个男的啊?问你半天也说不出是谁来,你不是跟我约的相亲吗?这前面这场没相完是怎么着啊?”邹立冬一连串的质问,让我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祁函此刻也被弄的一头雾水,他看了眼‘一百五’又转头看了眼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我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似乎怎么说都是错,怎么编也编不圆。我只是坐在那,低着头,扣着手,出不了半点声音。
“我就知道这婚介所,不能信,我这是第一次上婚介所就碰到婚托了。你跟照片上也不一样,照片里那女的比你瘦多了。”
又挨了一记重拳老妈您又拿我哪张照片过去啦?此刻心里明明已经在四爪挠墙了,可是外表还是安静的坐在那扣着手。
“先生,我跟您说,您千万别被他们婚介所骗了,您看她这骗人都不专业,见她一次一百,她时间都没排好,以为跟您说不了那么多时间呢,结果下一场我就来了。他们这样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们可以联合起来,起诉他们。”
我终于不再扣手了,我抬着头看着邹立冬。什么玩意?我一百?他一百五?凭什么他比我贵五十啊?这是谁定的价啊?这物价局管不管啊?好歹,好歹我比他头发还多呢吧?哦,我一百,他一百五,我们俩加起来二百五?我现在是他妈觉的我自己挺二百五的。
祁函刚才疑惑的面孔上又开始挂着笑了,他转头看着我,好像马上就要笑出来一样。
邹立冬可笑不起来,他也不明白祁函脸上为什么挂着笑,他看着我十分严肃的跟我说:“我也不跟你废话,我忙的很。你们婚介所就等着接律师信吧。”说完邹立冬气哼哼的走了。
邹立冬走了,我的情绪并没有好转,我低着头缓缓的站了起来,穿好了大衣,慢慢的走出了咖啡店。
祁函一直跟着我走出了咖啡店:“露露,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人说什么呢?你是跟他相亲来的吗?”
我没有回答他一直低着头走着。
祁函的声音里带着控制不住的笑意:“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说啊,你不会真的去作婚托了吧,还是这又是你的恶作剧啊?你这事情闹的可有点好笑啊。你不会又让我猜吧?你要真让我猜的话,我猜你是不是没结婚啊?今天这男的可不像是装的,聚会上那个倒是挺像是装的。可是你怎么会去相亲呢?还见这么奇怪的男人。你快跟我说说,你怎么老是干这么可笑的事情啊。”
祁函伸手拉住了我胳膊,想让我跟他解释,我转过头的那一刻,祁函呆了,我满脸的泪水看着他,猛的推了他一把:“笑吧笑吧,可笑你就使劲的笑吧,我是没结婚,没结婚怎么了?我相亲怎么了?我想结婚想有个家怎么啦?如果你觉我这样可笑,你就尽情的笑我吧”
“露露”祁函被我现在的样子吓傻了,他一脸担心的样子看着我。
“你少用那种同情的表情看着我,是,你走了之后,我是还没找到男朋友。但我也绝不是什么可怜的老处女我也用不着你可怜我”
余光扫见了一辆公共汽车靠了站,我看都没看就直接冲了上去。公共汽车关了门就这么开走了,我站在车上一直流着眼泪,祁函则呆站在原地目送着我离开。
此刻的心情好难过啊,人生是不该有太多谎言,可是我的谎言真的伤害到别人了吗?如果必须说有,那可能也只是祁函。所以就要在他面前这么尴尬的拆穿我吗?非要把我努力争取的这最后一点点尊严也带走吗?这就是我编造谎言应该受到的惩罚?可是这对我太残忍了点吧
(120)放弃一点点
我情绪低落的回到了家,情绪低落的进到了房间,情绪低落的躺在床上,情绪低落的拒绝吃晚饭。
老妈似乎看出我又出师不利了,所以我一进门并没有凑过来骚扰我,吃晚饭的时候她站在门外看着我:“不吃饭啦?“
“不吃了,他说我比照片上胖多了,根本不是一个人。”我给了老妈一个解释,来满足她想问而不敢问的心情,自己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
“这男的也是,怪不得这么大岁数结不了婚呢,太挑了,这减减肥不就一样了吗?”老妈站在饭厅里抱怨了几句,然后就不再管我了。
晚上七点的钟的时候我接到了祁函的电话,我知道他会打来,只是早晚问题。如果说以前看到这个号码我会犹豫的话,但是现在我没有,我不想接。
我知道接起来无非就是一些安慰和道歉的话,能怎么样呢?脸都已经丢光了,再听他的道歉,脸就能捡回来了吗?
我把手机调成了无声,看着屏幕在那一直闪烁着,再闪烁到第十次的时候,它终于不闪了,很快祁函发来了一条短信:如果你不接电话,我只能用文字说了。我想你心里应该知道,我们从一开始在一起,我从来不会嘲笑你做的任何事情,现在也是一样,手机沉静了。
祁函的话让我有点点感动,也是也有点点难过。我躺在床上,想着祁函回来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和他刚刚说的话,发现这里里外外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自己带着小丑般一直大笑的面具,却发现你想让他欣赏的那个人,早已经起身离开了,因为他已经看见面具后面的那张脸其实并没有在笑。
也许这一切与虚荣和自尊无关,也许是源于我那一直不曾承认过的自卑,因为当我见到祁函的时的那一刻,我想我真的后悔过,后悔当初没下决心跟着他走,我见到他那一刻实在是不确定当初放弃对这段铭心爱情的执着,而留下来找寻自己这点微博的自我价值是否真的值得?所以我就顺着他给自己找了个值得的理由,可是我真的如楚杰说的那样,留下来比追随他去更伟大吗?想到这我觉的我不能再想了,因为我饿了,我的脑细胞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