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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桃花一簇开无主-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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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沐家血案
    风无相醒来的进修躺在怜香苑的屋顶,衣衫不整,冻得瑟瑟发抖。他的全身穴道被点,整个人被绑在一根木桩上面,动弹不得。   
    我和铁义站在他面前,为了安全起见,我也蒙了面。  
    “你们想干什么?”这样的情况下,像风无相这样武功高强的角色也难免害怕,看着他惊恐的大眼睛,我心里冷笑。  
    “我们只是想查清六年前一桩案子,你若合作,事后我便放了你;你若不合作,我们便将你同石头绑在一起,沉入江里淹死!”我长话短说。  
    风无相权衡了一下,为求保命,只得妥协:“是什么案子,你问吧。”  
    真相很快便能知晓了,我激动莫名,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铁义察觉一了,忙握了我的一只手,他的温度传到我的手心,奇特的温暖与安宁的力量传来,我定了定神,沉静地问道:“你可记得六年前曾与龙行一同去淮西办过一件案子?”  
    “六年前?”风无相眯起眼,“什么案子?”  
    “淮西沐家的案子。”我提醒道。  
    “哪个沐家?”看他的样子,明明是知道的,却偏装出不懂不知的样子,我压住怒火,沉声道:“沐寒清。”  
    “沐寒清?”风无相回忆了一下,说道,“沐寒清蓄意谋反,罪说不上确凿,沐家男丁就地正法,女眷充为官妓。”  
    “就只这样?”铁义逼问。  
    风无相扭过脸,阴阳怪气道:“不然还有什么?”   
    “你说还有什么?!”铁义发狠,一把揪住风无相的头发,令他朝怜香苑北边望,“看见没有,那边就是江,你若还不说实话,你就试试,看我们敢不敢要了你的命!”
    “好。我说,我说!”风无相打了个冷颤,“冷,冷死了。”
    “既然冷死了,就说重点!”我催促道。
    风无相看了我一眼,被我充满仇恨的眼神吓了一跳,忙急急地交待一切:“当年的案子终点颇多,大王信任龙大人,就传了旨,让他全权处理,且给了他先斩后奏的权利……”
    “后来怎样?”我追问。
    “后来,龙大人就带人去查抄沐家。当时在沐家的账房、地下仓库、书房等处查出许多与乱党暗通款曲的书信文件,龙大人便认定罪证确凿……”
    “不可能。”铁义摇头,“真要造反,也没人会傻到把这些重要的东西留在家里,而且会那么容易就被找到。何况当时沐寒清是淮西首富,他已富甲一方衣食无忧,又何至于拿身家性命去冒险?”
    “但龙大人——我是说龙行,”风无相偷眼看我,战战兢兢道,“他认为那些证据足以构成重罪,便马上将沐家定罪,擅自对沐家的罪犯,——沐家的人做出了处置。”
    “他这是假传圣旨,自行将沐家的人处决。”铁义总结道。
    我悲愤交加,一记重拳朝风无相打去,风无相吃痛,惨叫出声,半日才问:“你……你是沐家的人?我记得当时,当时沐家还少了个男丁。”
    “那些所谓的证据,到底是怎么回事?”铁义却不像我那样乱了分寸,条理清晰地接着问,“是不是龙行事先就准备好了,收买了沐家的人栽赃?不然世间哪有这样巧的事,一抄家,证据就抄出来了,绝对有人事先动了手脚。”
    风无相大约想不到我们会怀疑到这一层,支支吾吾不敢开口,我气不过,又揪起他作势要把他扔进江水里,他一害怕,只得服软,又说下去:“当时沐家有个管家,好像叫什么沐忠,曾经来求过龙大人什么事,好像他有什么把柄在龙行手里。”
    “忠叔?!”我脱口而出,沐忠,当年我们沐家的管家,他们家四代在我沐家为奴,连任管家,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怎么会是他?
    “你是当年那个漏网的沐家人吧。”风无相隐约猜出了我的身份。
    “还有什么是你知道的?”铁义有意引开话题。
    风无相连连摇头:“再没别的了。你们快放了我。”
    铁义将绳子解开,让风无相一个人平躺在屋顶上,冷冷道:“穴道大约三四个时辰内会自动解开,到时候你自己想法子下去吧。”
    我随铁义下了屋顶,回到住处。一路上,我的心情忽忽若有所失,久久无法平静下来,这件事情的真相,对我的打击太大了,龙行才是我真正该手刃的仇人,杀害我父,辱及我母,全是他一个人的所作所为,龙飞腾充其量只是错在不该把刀把递到他手里……那么,我先前利用龙轩然,与他成婚,在婚礼上行刺龙飞腾,这一系列的举动不但荒唐可笑,甚至愚蠢得不可原谅。
    我抱着膝盖坐在屋檐下发呆,铁义在我身旁坐下,将手放在我肩上,宽容地对我一笑:“若薇,不知者不罪,没有人会怪你。”
    没有人?龙轩然不会吗?龙飞腾不会吗?与此事毫无干系却被我重伤的君贵妃不会吗?就算他们都原谅了我,我还是无法原谅我自己。
    “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铁义又道。
    “赶路?”
    “去一趟淮西。”铁义分析道,“你不想找到沐忠问个究竟吗?也许他还在淮西,通过他,你可以查到更多。”
    “铁大哥,谢谢你。”我感激道。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字吗?”铁义眸子晶亮地看着我。
    我们之间?我心中一动,不知何时开始,我和铁义之间,已然走得那么近。
    铁义将我轻轻拥住,温柔地像对待一块易碎的瑰宝。“若薇,我希望你过得好,我想看到你常常笑。”
    “我……”我的心几乎沦陷,面前却徒然闪过六年前被污辱的那一幕,我觉得我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碎了。碎得流在全身的血液里,轻轻的一个颤动就会撕心裂肺痛不欲生。我推开铁义,语气生硬:“很晚了,铁大哥你回去吧。”    
    “怎么了若薇?”他不明白我态度何以突然转变。    
    我偏过脸不再看他,泪却无法控制地流下来。我绝不能陷下去,我不配……
    
第六章 淮西之行(上)
    我与铁义,一人一骑直奔淮西。离淮西愈近,我心里愈有一些说不出的不安与害怕。也许,这便是人们常说的近乡情怯?六年了,我的故乡,可一切都好?
    我不再当年文弱孤苦的小女孩,故乡,自然也不再是我记忆中的故乡了。
    我牵马进了城,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举目四顾。川流不息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琳琅满目的首饰摊,香气诱人的面店……东边的布庄改成了钱庄,西面的古董店成了客栈,旧楼翻新,雕栏玉彻成过往,唯一熟悉的,是回家的路。我沿着记忆中的路找到当年的家。如今物是人非,房子虽犹在,却不再是我的家了。
    到家门口了,我却惊奇地发现那门匾上是醒目的两个字:沐府。我心跳加速,难道,难道是哥哥回来了?我叩动大门上的铜环,没多久便有一个下人出来开门,看见我,问道:“这位公子,你找谁?”
    “这房子的主人可在?我想见见他。”我开门见山地提出要求。
    然而那人的回答却让我十分失望:“他不在。”说毕便要关门,我以手推着门,央求地看着他,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家主人贵姓?”
    “我家主人复姓北堂。”那人答得很干脆。
    “北堂……”我思索着父亲生前有过往来的朋友,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有哪一个是姓这个姓的,何况当年沐家一获罪,那些所谓好友便树倒猢狲散,对沐家避尤不及。
    “姑娘自便,我关门了。”那人不由分说,一使劲,便将我和铁义关在了门外。
    我杵在原地,望着“沐府”两个字发呆。
    “若薇,不如咱们去找左邻右舍打听一下。”铁义提议道。
    我点头,依他所言去向那些六的的旧邻居打听沐家之事,绝大多数人对当年之事绝口不提,却也有一二个热心人愿意吐露一些线索。很快地,事情有了眉目,原来,沐府在当年被查抄过后便收入了官藉,两年前,一个复姓北堂的富户出重金从贪官手中买下沐府,直言不讳称自己仰慕我爹沐寒清的人品气度。他买下沐府却没有居住,而是将沐府交给两个下人打理。至于沐家曾经的管家沐忠,也有人知道他的下落,自沐家出事之后,他在城外白云寺削发为僧,多年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白云寺。我确定了下一站的目标。只要在白云寺找到那个人,真相便要彻底浮出水面了——
    这沐忠,到底和当年沐家的血案有什么样的渊源呢?
    “若薇,你都几天没休息了,今晚先去客栈歇一夜,明日再去白云寺吧。”铁义看穿了我的心思,忙劝道。
    “大哥,你自己回去休息,我一人去白云寺即可。”我说道。这段日子铁义一起在我左右,帮助我查案,对我又是照顾有加,我却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连日来奔波寻访,他应该累坏了吧!
    “你既然要去白云寺,我便陪你去。”铁义执意陪我一起。
    我不再坚持,与铁义双双快马加鞭往白云寺赶去。白云寺在城外山上,很少有人知道它的所在。若不是儿时娘常带我去那里上香,我断不知去白云寺的路。
    虽然风无相所说的话隐隐说明沐忠与当年的案子牵涉颇深,我始终无法相信沐忠会是背叛并令我们沐家带来灭顶之灾的那个人。我父亲一直待他不薄,他的妻子又是我和哥哥的乳母,他的儿子与我们兄妹俩自小一起长大,也如我亲哥哥一般,家中也从没人轻慢过他们一家人……沐家出事的前夜,他们一家三口神秘失踪,但次日凌晨乳母却带着她儿子回来,说与沐家同生共死。
    千头成绪无从整(。。)理,手中的鞭子却不怠慢,我拴好马,仍是心事重重。彼时已经在黑,白云寺大门紧闭。铁义叩了叩门,方有一个小和尚出来开门。
    “两位施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小和尚看见铁义的装束很是防备。
    我温和地问道:“小师父,我打听一下,贵寺可有一位大师,俗家姓沐名忠的?”
    “这个,贫僧不知。”小和尚并不知情。
    “小师父,我有非 常(炫…书…网)重要的事要找他,求求你帮我问问。”我央求道。
    “那……”小和尚为难,见我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又不忍心,只得勉强应道,“贫僧去问下方丈。”
    “有劳小师父了。”我双手合十道谢,小和尚匆匆入内去请方丈。
    我情不自禁地叹了口长气,说道:“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忠叔在这里过得怎样。”我真希望沐家的案子与他无关,否则,我该怎么面对他?他背叛了沐家,可他的儿子,却代替我哥死在屠刀下……我但愿沐忠只是贪生怕死背弃了沐家,而不是真的被龙行利用,对沐家做了那么可怕的事。
    铁义缄默不语,表情也十分严肃。
    白云寺的方丈在小和尚的带领下施然而出,那是一位年逾花甲慈眉善目的老者,须发花白,眉宇间正气凛然。
    “方丈,就是这两位施主要找念罪师叔。”小和尚指着我和铁义道。
    “念罪?”我骇然,沐忠为何会起这样一个法号?难道他真的自知罪孽深重,这法号是为了申斥他自己的罪行,向沐家屈死的及受辱的人忏悔么?
    “姑娘,你找老衲的徒儿所为何事?”方丈一眼看穿我的乔装。
    我如实回答:“方丈大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念罪大师对质。”
    “姑娘,念罪此时不方便见客。”方丈远没有那小和尚好说话。
    我无计可施,双膝跪下:“方丈大师,求求您了,这事关系我沐家数十条人命的冤情。”
    铁义也在我身旁下跪,说道:“大师,出家人慈悲为怀,求你看到死者的份上,通融一下吧。”
    方丈摇头嗟叹,仿佛早料到了会有今日:“阿弥陀佛,该来的,终究逃不掉。两位施主,念罪这六年来身体一直不好,还望你们多加体谅。”
    听方丈话中的意思,似乎对沐忠的过去所知甚深。他命那小和尚带路,我和铁义在后面尾随。
    
第七章 淮西之行(下)
    沐忠的禅房,位于白云寺后院最僻静的角落。小和尚将我带到那之后,见沐忠房内灯犹亮着,便敲了敲门,唤道:“念罪师叔。”  
    “谁?”屋里的人应道。那声音听起来苍老而充满疲惫,透出病态,远不像我记忆中沐忠浑厚爽朗的声音。  
    小和尚答道:“我是法清,烦师叔开下门。”    
    “来了。”屋内的人迎上来开门。门打开了,我定晴望着这阔别六年的故人。才六年不见,他的相貌竟老了我,眼窝深陷,颧骨高突,灰黑的眼珠失色无神,身上脸上的肉几乎瘦尽。我记忆中的沐忠有双黑亮的眼睛,不算英俊但神采奕奕,身材不算魁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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