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花开败-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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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父明显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然而儿子的私事,他也不会过问,但他还是抓住时机:“和绪,你花费了这么多心血来开拓欧洲市场,难道就没想过……亚洲的市场?”
“爸爸,你不用这么试探。”和绪淡淡一掠,“家族事业我不会弃之不管,该担的责任我自会承担,但是,不是现在。”
他说:“至少现在,我想靠自己。”
和父不再说话。
俩父子沉默了一会,各自喝着茶,肃穆的气氛,却也流畅。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忽然,和父问。
和先生愣了,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重大问题:他还没有求婚。
甚至连订婚也没有。
阴凉天他竟然后背爬上了一层冷汗:没有一纸婚书,他还什么都不是。
对,结婚,马上结婚。
名分,很重要。
“干脆你们留下来参加我的婚礼。”和绪脱口而出,“帮我选个日子,要尽快,不,要最快。”
然后和先生开始了艰辛的求婚思索史。
“陈医生,你太太快生了!”助理冲进他的办公室,惊恐无错。
他心一跳,立马起身赶赴病房。
“医生,你不能进去。”护士看了他的制服,拦住了他。
“我是孩子的父亲。”陈蹊很紧张。
“请等一下。”护士不知在里面的女子耳边说了什么,女子听后蓦地睁大双眼,叫喊,“叫我丈夫进来,我要我丈夫陪我!”
陈蹊进去了。
“她什么时候进来的?”陈蹊冷静问。
“7点50。”
阵痛就越来越密集了。8点多,李歆的阵痛间隔开始变为7、8分钟。
11点开始吸氧的时候,阵痛间隔多为7、8分钟,不过已经偶尔会有间隔是4、5分钟的情况,宫口已经开了1指半。
下午已经13点,到二楼又做了一次胎监,宝宝这次表现很好,胎动正常,加速度也很正常,他和李歆都是医生,自然知道知道胎监不好不能说明一切,然而他还是给她分析:“这证明宝宝现在很好。”
15点左右,阵痛间隔已经是4、5分钟的频率了,而且持续时间越来越长,每次痛得李歆都会出汗,她死死绞住了陈蹊的手。
“宝宝一定会很健康。”陈蹊一步也未曾离开,对她说。
16点左右,医生查看宫口情况,已经3指了。医生开始安排产房。
“小姐,你需不需要陪产?”临时,医生询问。
“要!”李歆坚定地点头。
这个时候的阵痛已经让她难以忍受了,她只有死死抓住陈蹊的手,当陈蹊给她准备巧克力、红牛,无法坐在她身边的时候,她的手要么在空中乱抓,要么就抠住产床,痛苦异常。这种疼痛一次两次还可以忍受,但是每4、5分钟来一次,是对意志和体力极大的消耗,让人看不到希望。
“啊!——陈蹊哥哥!——”李歆痛苦地呼喊,她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每次抓着他的手都像要把他掀翻在地一样,陈蹊用力按住她。
“慢慢地——吸气,用力——”陈蹊稳住心力,开始一遍一遍地教她。
他试着松开手,让她无力可使,她又开始揪头发,他终于还是按住了她。
“啊!!——陈蹊,我不要生了!”好痛,好痛,痛得快要死掉了!
陈蹊握住了她,他只能一遍一遍地安慰她:“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坚持住!”
“好痛——啊——!!陈蹊哥哥——救我!!!”
声声歇斯底里的嘶喊声直达深底,强烈重击他的大脑,在极致的狰狞和恐惧中,陈蹊痛苦地抠紧大脑——
好像,大脑深处,在撕裂,在叫嚣,在凶残地绞碎一切,他的头快要撕碎了!!——
“还不是那次撞车留下的。”
“是啊,昏过去了你居然还记得把手勾到我脖子上。”
“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嗯,是的呢,每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一醒来就质问我,要我怎么赔你。”
“以身相许怎么样?”
……
滋噌——
“我可能……怀孕了。”
“是真的,是,我们两个的。”
“你……我们……”
“是。”
“怀孕……一个、一个孩子。”
“一个孩子。”
“你是说,你有了我们的孩子?”
“陈蹊,你知道,有别的选择……”
“不,我不要其他的选择!”
…………
咔嚓——
“陈蹊陈蹊,这个故事太美了……等某一天,我们也去拉普兰德好不好?”
“拉普兰德?”
“嗯嗯。呐……给点表情好不好,我是说真的啦,等哪天我们攒够钱了,就去拉普兰德,好吗?”
“……你真的想去?”
“真的,比黄金还真!”
“好……”
“陈医生,陈医生!”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你还好吗?孩子生出来了!”有人在剧烈地摇他。
他的手松了下来,深邃的目光,幽沉似海,他看着新生的孩子,手再也无法上前:“孩子,你以后的名字——就叫福铭。”
李歆全身虚脱般地转过脸去,滑下了一滴泪:如果躺在这里的是她,你还会不会这么冷静。
你自己都没意识到吧:你自始至终都是孩子怎么样,没有一句我怎么样。
其实我只要一句:我在你身边啊。
但是,我终于可以含笑:我就是要让你看到这样惨烈的场景,如此,你便永远都不会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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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和先生,我答应。 。。。
这已经是两年后的故事了。
“景小姐,您好。”
“……请问你是?”
“请不要急着挂电话,我是陈先生的委托人,他在中国C市有一套小公寓,想把它卖了,但是房产在您的名下,所以想请您签一下同意书。文件我已经发到了你的邮箱,您仔细看了之后再回我的邮件,当然,细节方面谈妥之后我会将出售公寓所得的资金打到您的帐下。”
“你是说……陈先生?”景然觉得很讽刺,“他卖他的房子,关我什么事?”
“可是房子在您名——”
“不用说了,我签。”景然嘴角勾笑,“还有,钱就不必了。告诉他,我什么都不多,就钱多——就当是,我心情好给点的分手费。”
“啪——”收了线。
景然重新躺回浴缸里,揉了揉额角,闭上眼睛:人生,真的很无常。景然,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用钱侮辱人了。
不知泡了多久,水已经泛凉她才起来,裹上浅粉色的睡衣,忽然很想很想看到和绪,
“阿绪……”她从后面抱住他。她是不安的: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再相爱,会不会也形如陌路,甚至——不见为欢。
“洗完了。”他一手捞过她,埋入了温香软玉。
望着她刚刚出浴酣甜的粉颜,他克制不住吻上了她的眼睛,然后,在下一秒,他撩起她的浴袍——就这样进入了她!
“呃——”头深深仰起,她痛得冷抽。
没有充足的前戏,他们的身体往往很难马上契合:他太大,她太紧。
“阿绪,没关系……”这一次,她出乎意料自己坐了起来,将自己埋的更深,舔弄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蛊惑地说:“阿绪,尽你所能,在我身上得到满足。”
他做不到虚伪的温柔,有了她的一句纵容,他的身体象发了疯一样尽情索取、持续强悍地入侵。
她双腿勾着他,带着些许惶恐地将他夹得更紧,怕自己不够漂亮,怕自己身材不好,怕自己反应木讷,东怕西怕,这个傻瓜,老是害怕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表现不够完美。
她却不知道,单单是紧紧包裹的美妙感觉,就差点将他逼疯。
“然然,你不要怪我……”他的力道连连失控,一次比一次凶狠,他每次之前都告诉自己要温柔,但是每次到了这个时候,他就是温柔不起来……一想起身下的人是她,他就抑制不住浑身颤抖,他爱这个女孩……比爱他的父母还要爱。
她的主动,好几次让他差点忍不住。然而他还是在绚烂的极致前,抽出了自己——
“然然,嫁给我。”
他竟然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枚戒指。
订婚都两年了,给她的缓冲期够久了吧。
景然不满的锤着他精壮的胸膛,快要掉出眼泪。
没创意,一点创意也没有,而且,还是一贯的阴险!
不要不要,如果这时候答应,岂不是显得她很“饥渴”?!
“呃——”和绪又是一下重重的撞击,眼见景然刚出现漂亮得不得了的神色,又迅速抽出自己。
“然然,嫁给我好不好,嗯……好不好?”
手也开始不老实,只浅浅满足她,景然浑身像被丢进了热炉里,浑身烫得难受。
“然然,我在向你求婚。”他埋入她的细颈,咕哝着,深深地喘息,他快要忍到爆炸了。
跟这个男人还计较什么,景然一心软,回抱了他:“和先生,我答应。”
下一秒,和绪冲进她的身体,发出了有生以来在床上的第一声叹息。
他冲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猛,最后,他托起她的臀,重重地一击:极致的绚烂,在两人眼前爆炸开来,荡漾至整个心魂。
“和太太,我爱你,很爱很爱。”事后,他反而像个孩子,爱不释手地亲亲,亲密的耳语,还霸道地抱着她不肯松手,直到沉沉睡去。
于是,和先生经过两年的艰辛思索史后,还在床上完成了人生这一壮举。
第二天,景然看着手上多了的戒指,表情很是精彩:“和先生,为什么我觉得我掉进了一个里,再也爬不出来?”
和绪神清气爽地挂在门角,眉眼慵懒:“和太太,还有另一个人也爬进了坑里,并且,不打算出来。”
“爸爸,你去哪儿?”是不是给我买生日蛋糕?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蹦蹦跳跳地颠到门边,扯着爸爸的衣角问。
“爸爸有点事,乖,自己去玩。”陈蹊小心拉下儿子的手。
“爸爸,鱼、鱼……我要,要!”他戳着陈蹊手里的鱼,眼睛在放光。
“不行,”他直接抱起小豆腐块,放到积木堆里,示意了一下保姆,说,“照顾好福铭。”
“先生,那太太……”明明太太就在房间,哪有孩子第一反应是交给保姆带,而不是交给妻子……
“做好你的事就可以了。”淡淡的语气,却绝对,是一个肯定句。
“爸爸,今天是我生日!”小豆腐终于鼓起勇气问,“你会不会回来?”
“当然。”正是因为有你,爸爸才会回来。
陈蹊照例开车来到了海边,下车,他捧着手中的袋子,遥望着那个方向远远的海际——他几乎天天都来,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去吧。”他将鱼珍宠般地放生大海,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声低喃,“C。c730号。”
远远看着,出神地望了好http://。久……
他并没有直接回家。
“喂,你看,那个人又来了!”一对学生情侣朝这边走来,睨眼悄悄注视着他,其中的女生说,“你说他总是站在这颗合欢树下等着,是不是变态啊!”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其实男生有点吃醋了,“他每次来,你还不是每次盯着人家瞧看!喂喂,你老公在这儿呢!”
女孩啐了他一口,红了脸:“我哪有!”又此地无银地解释,“有一次我靠在窗户边上吹风,那男的又站在合欢树下等着,还死死盯着咱们的公寓,那黑漆漆的眼神……都快吓死我了!”
“你看看你,是不是猛盯着那男的瞧了!”虽然那个男人真的很优秀。男孩委屈地想着,好像真的生气了,扭头一个人就上楼了。
声音又渐渐地远了……
什么时候开始着了魔般一定要过来看看?两年前吧,时间对他好像也不是太残忍,一晃就过了两年。
以致两年前的那次争吵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爷爷,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