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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半花开败-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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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两个小时,他们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应该是他)。
  
  “阿绪,是要玩什么吗?”掩不住兴奋的光,景然远远看到了驯鹿和雪地狗。
  
  “嗯,还算不笨。”她的笑容拂过他的心尖,让他微微颤动。
  
  和绪扶她下马,拂开她眼角的碎发,然后仔细地帮她紧了紧白裘。两片毛绒将她的整个脸护住,他的动作似乎恨不得只剩下两只眼睛。
  
  “在这里待一会,不要乱跑。”
  
  他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他的声音还是略带清冷的,景然迷惑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的眼眸里泛着雪屑的晶莹,于是显得有些不真实的柔和,姿态宁静而耐心……
  
  说着转身要往前走。
  
  “一起去。”轻轻地,牢牢地,抓住了前面的人。
  
  和绪愣了一下,几乎是立即地拉下她:“在原地等我。”
  
  然后牵着马走向马场。
  
  骑白马是王子,那牵黑马的和绪呢。景然看着和绪的背影,失神地想。
  
  骑士?……
  
  嗯……黑骑士。
  
  和绪不久就回来了,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很北欧的风格:碧绿的眼睛,通红的鼻子,金色的卷发,还有,灿烂的笑容。
  
  雪橇场周围的人很多,有来http://。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各种不同的肤色言语、人情韵味混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感觉莫名亲切。
  
  然而她好像只能看到和绪。
  
  他们边走边谈着,和绪是一贯的清淡和从容,而旁边那位热情的萨米人,则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灿笑,不知说到了什么,“高鼻子”还笑得玩味地看了景深几眼。
  
  很熟悉的表情,在Tony第一次称呼“和太太”的时候就见过了。
  
  快要走近,和绪停了下来,很像他一贯的作风停下来就代表离精简地结束对话不远了。
  
  果然,萨米人很快朝他挥手,临走前还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各看了他们一眼。
  
  神情那个叫奸诈啊。
  
  “你们说了些什么?”待和绪回到她身边,景然好奇地问他。
  
  “他说我很幸运。”追到了全世瞩目的和太太。
  
  和绪侧过头,吻上了她的眼睛。
  
  蜻蜓点水,轻轻碰了一下。
  
  “久违了,和太太。”
  
  我也觉得,是如此幸运。
  
  景然这才觉得,在拉普兰德不参加雪地运动,那可是最大的损失!此时和绪和景然坐着雪橇让驯鹿拉着一路欢跑,那感觉感受新鲜刺激极了(主要是景然)。
  
  “然然,你松开手。”
  
  “不要——我不要!”
  
  狂冲的速度像是要飞奔起来,景然死死地抓着和绪的双手,就是不松手!
  
  她怕啊!
  
  “别怕,松开一只手。”和绪声音略微放低的时候,特别的好听,像大提琴一样深沉和煦。
  
  恐惧被一一抚慰,景然小心地松开一只手,旋即下一秒,和绪的胸膛压上景然,霍地抽手整个抱住了她。
  
  阿绪,你真棒!
  
  景然心里特别骄傲。
  
  “然然,睁开眼睛。”和绪抱着她,以同生共死的姿态。
  
  她的双臂八爪鱼一样难看(缠得太紧……),但是,再也没有比这儿更安全的,不是吗?景然睁开了眼睛。
  
  驯鹿欢快地在丛林中跑着,腿上堆满雪的细末,耳旁穿过风的呼声,眼前闪过影的缤纷。
  
  上午八点多的拉普兰德还像沉沉浅夜,驯鹿带着你穿林而跑,没有人迹,空气干净,雪在飘,冻在枝头结成绒花,风加上马蹄声及树枝偶尔的抖动声,这就是自然的声音了,一平如镜,恍如隔世。
  
  “阿绪,你喜http://。欢风吗?”
  
  和绪不答。
  
  “阿绪,你喜http://。欢雪吗?”
  
  和绪仍默。
  
  “阿绪,你喜http://。欢树吗?”
  
  和绪只笑。
  
  “阿绪,你喜http://。欢我吗?”
  
  回应快到景然来不及反应——
  
  “我爱你。”
  
  毫不顾及景然石化的表情,在呼啸的风声中,和绪搂过景然的腰肢,微微侧头,埋入了景然的细颈。
  
  “我爱你,然然,非http://。常……”他近乎贪婪地啃吻她的颈项,潮湿温润的舌尖灼烧挑逗着她的肌肤。
  
  




46

46、相濡以沫 。。。 
 
 
  对于在雪橇上发生的事情,景然自此绝口不提。
  
  这怎么说得出口……
  她先是在雪橇中,下来后又被按到旁边的树上,然后,接着又开始了八爪鱼运动……
  
  后来和绪回忆说,在雪橇上的那一吻真的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吻”……
  
  待在拉普兰德的最后一晚,和绪带景然去了圣诞老人村,在那里景然新奇地和圣诞老人拍照,还买了几张盖有极地邮章的明信片,在村中邮局填好表格,很便宜,才花了不到200芬兰马克。据说这些明信片到了圣诞节前夕,圣诞老人便会寄圣诞卡给你指定的人。
  
  告诉他们,希望给你们带去来http://。自北极的祝福。
  
  这个晚上,格外的不同。
  
  Tony一家穿上了节日里的盛装,红绿相间的民族服装,高高的檐角帽,皮革的小鹿靴,以示对他们的欢送。
  
  他们明天就要走了。
  
  大家围坐在火炉旁,品尝着拉卡甜露酒和松子馅饼,笑意融融地交谈着,滚烫的火焰,映得每个人脸通红。
  
  酒到酣处,热情的一家人开始邀请他们洗桑拿,而且是最酷的那种。
  
  拉普人的家落大多靠在河边,可在冰河里打窟(Tony家也不意外,只是左院的冰河冻结了,平时看不出)。他们的具体洗法是……从蒸房里大汗淋漓地出来,直接跳入雪地的冰窟里,来回几次,真正的领略到:冷与热、冰与火的洗礼。然后大家继续靠在火炉边进餐,美味佳肴,浪漫的情调从骨头里慢慢往外渗。
  
  Tony用很确定的语气说:“那种舒畅,前所未有。”
  
  他们当然相信。
  
  此种洗法只有在拉普兰德才能享受到,就这么错过,未免太可惜。
  
  可是……并不代表可以。
  
  景然的身体自不必说了,和绪嘛……从小娇生惯养,这种突然的冷与热、冰与火的极致享受,他恐怕也会无法承受。
  
  所以恐怕真的无法盛情难却了。
  
  和绪委婉表达了这一层意思,并打算耐心地向他们解释……毕竟他们两次拒绝了这样的好意。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芬兰人朋友之间的与会,最高待遇就是洗桑拿。
  
  而这一善良的一家人,第一次见面,就邀请他们住在冰河的旁边。
  
  其实他们只是远道而来的陌生客人而已。
  
  他们傲立于世的家世、财富、名利、地位,这群善良的人们一概不知道,也不会去关心。
  
  他们只是本能地想对人好而已。
  
  身处纽约那样的大都市,早已习惯了世间的人情冷漠、弱肉强食,更是如此,这份温暖,弥足珍贵。
  
  他们的世界很小。
  
  可他们很快乐。
  
  “哈哈哈哈~~”和绪才刚开了个头,Tony就爽朗地开怀大笑,“没事没事,你们下次来过来的时候,再尽情的享受吧,到时候,我亲自教你们!”
  
  他飞扬的脸,笑起来好看极了。
  
  “嗯,下次一定。”和绪举杯,与他干了一杯。
  
  不用犹豫,和绪许下了承诺。
  
  “姐姐姐姐~~”一直闷闷的小豆丁终于开口了。
  
  他不高兴,很不高兴:“姐姐,我不要你走!”
  
  说着抱住了景然的大腿。
  
  “小豆豆。”景然有点尴尬,其实人家不叫小豆豆,只是小豆丁名字的那个芬兰发音……瓜哇国的语言般十多个音节,完全……听不懂啊。
  
  更别说念了。
  
  所以,就将就小豆豆了。
  
  而且,他的眼睛本来就跟圆豆子一样可爱嘛。
  
  “姐姐答应你,一定会回来看你,好吗?”景然把他抱到了腿上。
  
  “我不要,不要!”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现在就不要姐姐走!”
  
  这孩子,嗓门……还蛮有潜力的。
  
  景然露出招牌的(天使般的?)微笑,柔着声哄他:“小豆豆,姐姐怎么会不回来呢,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厮偷换了主题,对着小孩子那张纯洁无比的脸,半点羞愧都没有……
  
  原来阴险,也是可以传染的。
  
  “姐姐怎么可以走,姐姐还要留下来给我当媳妇的!”
  
  一语既出,满堂惊坐。
  
  小豆丁太强大了。
  
  还能用一种挑衅的目光仰视和绪。
  
  和绪出奇的平静,他头也没抬,只静默了一下,又继续和Tony交谈去了。
  
  小豆丁郁闷了。
  
  他爬下景然的腿,好看的眉皱着,蔫蔫地“陷入沉思”。
  
  景然彻底愣了。
  
  然后她的表情出现了僵化,接着变成石化,最后完全灰化……
  
  原来小豆丁真正喜http://。欢的是男的;
  
  原来一直是她错了;
  
  原来这就叫自作多情;
  
  原来还有一种感情叫做欲擒故纵;
  
  小豆丁,你果然强大了。
  
  和绪,你个惹人精!你怎么还可以一副懵懂无知的表情啊!
  
  景然成功地被天雷劈到了。
  
  聊到夜冥,他们终于起身了,和绪向他们一家人一一告别,接着径直走向景然,自然搂过景然的腰。
  
  回房间前,他这才看了小豆丁一眼,面无表情,眼睛里只有几个字——有本事就来抢。
  
  小鬼,有“仇”不报不是他的作风。
  
  “你什么时候回来?”小样儿,追上去,还挑衅地看着和绪(小豆丁)。
  
  这下换成景然拽上和绪的胳膊,彪悍地说:“等姐生了娃再来。”
  
  以后每两年过来的时候,她和小豆丁的告别语言悄悄默认为——
  
  “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姐生了娃再回来。”
  
  “怎么了?”回到房间,和绪把她埋着的头捞出来,问。
  
  “没……没什么……”景然垂着脑袋,很无力的样子。
  
  “你想再呆一天?”和绪以为她是舍不得这里。
  
  “不是……”
  
  虽然她确实很喜http://。欢这里,可是她确定有更喜http://。欢的东西。(那个,是个人吧……)
  
  “是不是累了?冷吗,还是暖气不够?……”因为关心,所以则乱。
  
  “没有,真的没有啦……”景然偷瞄了和绪一眼,小心地问:“阿绪……你会喜http://。欢男的吗?”
  
  和绪觉得她很不寻常。
  
  “不会。“答得利落干脆。
  
  她小脑袋里面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这种从来不在他假设的东西,居然有一天要一本正经地回答。
  
  “真的吗,你确定?”景然着急的样子追问。
  
  “当然。”他摸摸景然的头,只当小公主长大后的奇思妙想,“就为了这个?”
  
  他情不自禁一笑。
  
  “早点休息。”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景然也没多想了,忽然,她坐起身,摸摸自己的额头,说:“男朋友,你好像很喜http://。欢吻我。”
  
  很惊奇地,和绪的脸上竟然慢慢浮现出红晕,他漂亮的手捂向自己的额头,像是要挡掉什么,轻缓地说:“请原谅我的……情难自禁。”
  
  愣怔之后,景然低头闷笑,阿绪,你是在害羞吗?
  
  略一顿,她叹了一声,她爬到他身上,最终缓缓俯身亲吻了他的脸颊。
  
  她在安慰他呢。
  
  “然然,你在暗示吗?”
  
  和绪的身体猛地一僵,几乎是立即,他的呼吸变得沉重,俊红的脸庞深深埋入她的发间:“然然,我恐怕……”闷闷的,带着沉沉压抑的喑哑,”我不想伤害你。”
  
  “睡吧。”景然说。
  
  轻颤地,带着惶恐和不安。这太快了,她的脑子现在还静不下来,她懊恼自己会被他的痴狂感染了,继而迷惑了。
  
  身体一沉,一双臂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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