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别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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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紫涵,沈魄妈妈大学同学的女儿,因为小时侯两家父母曾经戏称以后要结成儿女亲家,本来只是长辈的玩笑而已,可是陆紫涵却将它当作真理般,整天一有空就缠着他。和她一起值班,不如让他死吧。
“澈,你不可以这样绝情!”沈魄紧跟着他,嘴里不停地嚷嚷,“不要。”
走在前面的秦澈突然停住脚步,打手势示意他安静。沈魄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树阴下,一个小女孩姿势极为不雅地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睡着了,她吹弹即破的娇嫩肌肤,红嘟嘟的樱桃小嘴,长长的睫毛,虽然闭着,可是已经让人可以想象,睫毛下的该是如黑色葡萄般的漂亮眼睛,长长的头发铺在草地上,上面不知什么时候落满了一瓣瓣桃花,又使她象极了在人间沉睡的天使。
秦澈就那样站着,眼中的迷雾顷刻散尽,他就那样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而已。
偏偏有人不知好歹地打破这样的宁静。
“澈,原来你喜欢这种小娃娃型的,她真的好卡哇伊呀!”沈魄看着好友那副神情,打趣道。
竟然有人能够引起他的兴趣,而且还是个小女孩!想想校园里一堆漂亮女生狂追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因为女生而有了焦点哎!
“可是,看她年纪好象才十岁左右,是不是小了点?”他当然不会放过可以打击一直酷酷的好友的机会。
秦澈白了他一眼,慢慢地吐出几个字,沈魄顿时傻了,眼中再度恢复恐慌。
他说:“从下星期开始,你星期二值勤。”
“你怎么能这样?”可是某人不再理他。
秦澈走到树下,轻轻地抱起她,自言自语,却又象对欧阳若讲着:“睡这边,着凉了怎么办?”
然后他便抱着她,不再理会聒噪的某人,向学生会休息室走去。
他怀中的欧阳若完全没有意识她在哪儿,樱桃小嘴咧咧,似乎还在做着美梦,她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昏昏地睡去。
“你还真能睡啊,在哪儿都能睡,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秦澈看着她紧紧地搂着他,依然睡得香甜的样子,不禁淡淡地笑了,眼中是从未出现过的温柔。
沈魄看着秦澈的微笑,仿佛看着怪兽哥斯拉一样,他那个一直对女生很冷淡的死党,竟然也会温柔地对着女生笑?而且还是个他不认识的女孩子!澈认识她吗,如果认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澈什么时候背着他结识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他疑惑地看着澈的背影,怎么也想不明白。
*
学生会休息室
秦澈将欧阳若放在学生会休息室独属于他的那间房间的床上,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看那张他之前从未见过,却又熟悉无比的脸蛋。
他伸出手,摩挲着她的脸颊。
“你到底是谁?”他声音里似乎有着一丝颤抖,“为什么我会无数次梦见你,为什么对于你,我感到如此地熟悉?”
感觉到脸上痒痒的,欧阳若偏了偏头,真讨厌的苍蝇啊,打扰她的好梦。
看到似乎要惊醒她,秦澈移开了手。
欧阳若在梦里喃喃自语着,似乎在说着什么。他努力地想要听清,他低下头,将耳朵靠在她的嘴边。
仿佛电闪雷鸣般,一股热流突然侵袭他全身。他抬起头,眼睛蓦地睁得大大的,眼神有着惊讶,激动和迷惑!
她的声音依然很低,可是他却清楚地听到了那句话。
她说:“我长大了要嫁给你,世民哥哥!”
[为你而活:之十三 云开月明(上)]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
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
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
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
太阳一次次升起,又一次次向西坠去。在升起与落下的交替中,年华便自指间慢慢逝去。
早晨的阳光是一天中最美丽的,柔柔地,那种温暖似乎将人的心都要融化了。阳光不是很刺眼,却也无法完全睁开眼睛直面它的光芒。
欧阳昕穿着淡粉的衣裳,下面配着同样淡淡的纱裙,天然雕琢的脸上未着粉黛,却更添一丝清纯,冷宫凄清悲凉的环境对于她一点都没有影响,相反地,现在她拥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她可以做很多喜欢的事情,象画画,写字,那些东西都是珠儿偷偷托小路子捎来的,因为这些,日子倒不显得难以打发。
“娘娘,珠儿们想听您唱歌呢!”珠儿自屋里抱出一个破旧的古筝,这是她们打扫冷宫时发现,也许是之前哪位被贬进冷宫的娘娘留下的。于是她便留了下来,并做了些调试。
“恩。”她接过古筝,笑着点点头,将古筝搁置在院子里的桌子上,然后坐好,举起手,略微闭眼,指尖轻轻地滑过筝弦,如淙淙流水般的悦耳声音便响起。
她随着乐音唱了起来:
~炫~
~书~
~网~
“回头万水千山,一枝重见处,离肠千结。料想临鸾消瘦损,时把啼红偷浥……”轻灵的嗓音中又似乎带着哀怨,珠儿们虽不懂她所唱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却被她如天籁的歌声深深吸引。
“怎得伊来,许多幽恨,共捻青梢说。如今千里,断魂空对明月。如今千里,断魂空—对—明—月……”
一曲唱罢,她便不再言语,眼眸深处似乎有着闪闪泪光,她轻轻偏过头,抑制住,待回转过头时,脸色早已恢复原先的表情。
“娘娘,你唱得太好听了,珠儿听着都要醉了!”珠儿满脸陶醉,满脸崇拜地看着欧阳昕,真的是个很好的娘娘呢,人漂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现在连歌都唱得这么好听!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欧阳昕没有回答,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她们呢,虽然她们只是丫鬟,单纯的她们却不会象她这样被情所扰,为情所伤。她们以后会嫁人,会有孩子,会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日子,有个同样平凡的丈夫疼。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当个寻常百姓家的孩子,或者安分地当她欧阳府的大小姐,然后再由爹娘做主嫁人。可是现在她却在这深宫内,出不得,走不得,只能一辈子终老在此。而她最不应该的竟然爱上了天子,那个不平凡的男人,那个无法给她想要的生活的男人!
思及此,她看向天空中的太阳,微微眯着眼,泪也滑了下来。
“娘娘,你怎么了?”看她落泪,珠儿连忙关切地问。
“没事,许是太阳恍眼。”她抹掉泪,淡淡地笑,心中的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娘娘进屋吧,珠儿帮您把东西拿进去。”珠儿扶着她进了屋。
冷宫屋顶上一直站立着的黄衣男子仍旧静静地站着,英俊如雕塑般的脸上一片阴骛,深邃的眼睛中似乎有着太多的感情,又象在努力地隐忍着什么。
“皇上,你在哪儿?”小路子的声音,黄衣男子皱了皱眉,然后一个纵身,然后便落在了花园中。
“皇上,可找着您了。”小路子连忙奔向身穿黄袍的李世民,嘴里喋喋不休。
“回御书房吧。”他的心很乱,需要好好地整理,刚刚冷宫的那幕,那样的她,那样的歌声,扰乱了他的心绪,他没有办法思考,他想好好地静静。
*
御书房
李世民以手支撑着下颌,闭着眼睛,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小路子站在一旁不敢吱声,一路走到御书房,皇上的脸色一直阴沉着,不发一言,而他也不敢问什么,他是主子,而他只不过是个小太监,他有资格问么?
许久,李世民睁开眼,依旧是冷峻的表情。
“小路子,立刻把兵部侍郎宣进宫来!”
“是,奴才这就去!”
*
“奴才李德顺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兵部侍郎李德顺恭谨地拜见李世民。
“起来吧。”李世民冰冷地吩咐,等他起身后,他眼神犀利地看着他,“之前朕下旨要你协助欧阳大人找人,为什么到现在没有任何消息,你是不是嫌你头上的乌纱帽戴得太牢了?”
看见李世民的眼光,李德顺连忙跪在地上。
“启禀皇上,微臣已经派遣大批人马,这一个月内早已翻遍整个京城,可是丝毫没有欧阳小姐的下落,甚至是一点点关于她的消息都没有!她就象……”他抬起头,后面的话压根不敢说出口。
“就象什么?”
“就象从京城突然消失了一样。”他说出后面的话,然后看到面前皇上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哼!消失了,那么大个人会莫名地消失?”薄薄地嘴唇吐出的字仿佛带着寒冰一样,另李德顺不禁打了个哆嗦。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一个月之后,如果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提头来见!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李德顺连忙退了出去。
盛怒的脸庞顷刻间黯淡下来。
若儿,如果你是故意离开我的视线,故意不要让我寻着,我该就次放弃吗?
他喃喃地问着,可是没有人回答他。若儿那张古灵精怪的俏脸不再清晰,取而代之的是温婉的却似乎充满哀愁的脸庞,那是他的德妃啊,被他打入冷宫的德妃,他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理由!他以为他是坚定不移地爱着若儿的,他会永远只爱若儿的。
可是目睹了冷宫的那一幕,他发现一切已经晚矣,他的心已经被她填满了,因为被她占据,他才直觉地不要见她,将他打入冷宫,因为被她占据,他才会鬼使神差地立在冷宫的屋顶上,只为窥视那抹身影。就连找到若儿的理由,也不再是爱她,而是因为她对于他很重要,因为她曾经不经意间改变了他的命运,她使得他下定决定,当上大唐的天子!
之前对若儿是爱吗?他现在根本就分不清了,也许是,也许不是。他真的不知道,可是可以肯定地是现在的他是爱上那名女子了,那个被他冷落的女子!
可是发现这个事实了,为什么他会心痛?想到若儿对他讲的话,为什么他好难过?若儿说过,她要嫁给他,那绝对不是戏言,他可以肯定。所以他之前才要立她为妃,而且是德妃,后宫只有四个女人的位置能与她持平。可是一场阴错阳差搅乱了一切,他也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自己的心!他竟然爱上了她的姐姐,一个被错立的妃子!
他到底该怎么办?
[为你而活:之十四 云开月明(下)]
宫腰袅袅翠鬟松;夜堂深处逢。
无端银烛殒秋风;灵犀得暗通。
身有限;恨无穷;星河沈晓空。
陇头流水各西东;佳期如梦中。
*
冷宫
欧阳昕揉了揉眼睛,放下手中的书卷,夜已经深了,珠儿早在一旁睡着了,她轻推了下她,唤着:“珠儿,醒醒,回你的房间去睡吧!”
珠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点头答应着:“娘娘,您也早点休息吧。”
“恩,你回房间吧,我也困了,现在就睡。”她笑笑,然后递给她一盏灯。
珠儿接过:“娘娘,珠儿先下去了,您早点休息,可别累着了身子。”说完,她便退到门外,关上门,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欧阳昕站起身,捏捏酸酸的后颈,退去外面的衣裙,吹熄了灯,便要上床去睡觉。
门外却突然响起声音,她愣了下,随即摸索着走到门边,一定是珠儿忘记拿什么了,这个粗心的小丫头!
“珠儿,是不是落了什么了?”她边开门边问道,“就知道你这丫头……”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她便被一个黑影抱在了怀里。
“救……”她连忙想要呼救,却被来人捂住嘴巴。
“是我。”低沉却又熟悉的嗓音,还有一股浓浓的酒味。
“皇上?”她疑惑地问出口,扑鼻而来的浓重酒味;“您,喝醉了?”
为什么他会来这里?虽然有着疑惑,可是她没得选择,只有把他扶进来,让他躺在床上,本想叫珠儿她们,可是她一定睡了吧,现在都那么晚了!
她皱了皱眉头,站在桌子面前,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要叫他离开吗?她不知道,既然决定把自己贬到冷宫,那他现在还过来做什么,而且是这么的晚?
“昕……”他竟然在呼唤她的名字?她无法置信,甚至以为他是不是叫错了,他应该叫“若儿”的,不是吗?
“昕……”这次她确定没有听错,他是在叫她,可是她该过去吗?欧阳昕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昕……”好吧,她妥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