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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七武士-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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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怒的恶魔发出更大的吼叫声,甚至叫声中夹杂着魔力,惊人的压迫感冲击所有人的心灵。拉开架势的松准备要冲上前,狠干一场;打鸟也被惹起了无名火,准备好好款待眼前的白目。不过在场那位永远的传奇人物却是:‘喂,平举右手。’

‘是的,主人。’蔚儿将右手平举,奥方只是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小短刀。

看到眼前的仗阵,高傲的恶魔大声笑着:‘你们以为拿一支牛油刀加上几个赤手空拳的笨蛋就可以打赢我吗?太小看我了!我可是三位二等的大恶魔呀!只要我能挣脱离这个次元缝隙,就是你们的死期了。’

‘说到底,还是一个卡住的笨蛋在放话。谁理你!’松才要前冲,就听到打鸟大喊:‘糟老头!你做什么?’

回头一看,拿着短刀的奥方已经割下蔚儿的右前臂。并未如一般人类喷出大量鲜血,但应该也不是毫无痛楚的人造娃娃就拿着自己的右手,往前掷!接下这不算暗器的前臂,恶魔却是一口吞下了手臂后发出更大的笑声:‘你以为丢东西就可以打倒我吗?太天真了,太天真了!’

‘哇~敢吞下我的手的,你可是第一个喔。’蔚儿景仰的神情自然地流露出。其余人还在搞不清楚状况,就连吞下手臂的恶魔也还在怀疑,高级魔法人造人工艺的结晶体念出最终极的防卫咒文,以个人为单位圈住在场所有人。

瞬间的大爆炸几乎震昏了所有人的意识。眼睛还未适应那爆炸的光芒,鼻子所闻、皮肤所感觉的也还是飞尘走砂。隔了好一段时间终于等待尘埃落定,才有人慢慢睁开眼睛,偷眼瞄着这个世界。应该是地下室的地方成了透天的地下坑洞,星星意外的美丽与亮眼。而曾是恶魔所在的空间,则是闪着异样的光芒。

‘喂,是不是太过火啦?都把空间炸的扭曲了。’

‘主人,应该是吧。’

‘伤脑筋。塔也都没了,这下你说该怎么办?还有那一堆研究资料,好像也没剩下半点。’

‘伤脑筋呀,主人。这我也不清楚呢。’

‘真是的。’

难得的连打鸟都愣住,所有人都无法将眼前的景象与没一会儿前的呢喃者之塔地下层联想在一起。

也真不愧是打鸟,最先从打击中恢复状况。他掸掸一身的灰尘起身,望望四周。突然他想起一个好像很重要的问题:‘喂,松,我们来这边是要干什么?’

‘我怎知!’

半傻的男人一句话带过。只见在场的男性全都陷入苦恼中,受不了的尼尼亚在旁大喊:‘你们这群白痴,是被奥方的痴呆传染到啦!’

幕间:再见了,呢喃者之塔。好长的一个段落呀,长到连打鸟他们都忘了目的地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结束,这是阿丸的自我评价。不管如何,还是敬请期待下一幕“聚集!令人颤栗的打鸟帮”的发展。这一篇好像真的是不知所云……

第十幕 聚集!令人颤栗的打鸟帮 '本章字数:5211 最新更新时间:2006…04…11 09:53:16'

「我要找东西。」

「找什么?」

看了一下四周的废墟。曾经矗立着呢喃者之塔的地点,如今只剩碎石粉末,半点也不剩。在场几个活人的狼狈样也用不太着说明。

「算了,当我没问过。」

唯一可依靠的蔚儿记忆,也在她笑着回答:「我只负责协助主人研究实验,可惜实验范畴没有包含历史问题。」后而作罢。

以上是打鸟等人离开呢喃者之塔前的交谈,也是仅有的交谈。

茫茫然,简单的三个字可以用来形容打鸟现在的心情。发直的双眼望着不知名的远方,胡思乱想的神志竟连被大小姊妹『球』给缠住都毫不在意。行尸走肉可以是打鸟现在的代称。

食不知味、卧榻不理、聒噪不采、搞不好连走向哪都不知道。假如说松对再次见到打鸟感到失望,那这几天绝对是最失望的时刻。

总之怪异的一群人又聚集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

虽然怨叹着自己的遭遇,但在这不寻常的旅行中尼尼亚还是为自己找到一点乐趣。题目叫做『七武士之一:猎鹰的二三事』,副标题:『打鸟物语』。

依她过往的印象,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会有这样消沉的时候。以毫无理由的狂妄生存着,凭恃着非人的力量横走世间,再加上贪吃、好色、卑鄙、自大等等佐料,才成就出形而上的『打鸟』。可是万万想不到,这个男人会跟『烦恼』这两个字挂勾上关系。那就好像甜美的鲜果中多了一项十分不协调的味道,腐败的酸味或是发臭的霉味。

至于年方十六的少女在想什么,可就是没人知道了,因为在透视她之前得先看穿那厚实的脂肪层。而天上君香的想法则是太过明显,明显到让人莫名其妙。不知道被打鸟哪里吸引,就这样跟上了这个男人,渴望着多知道他的一切。看在蒂令亚眼中,那不过是一段等待失望语放弃的过程。

其它人似乎都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就连冒险的主人公──松都不在乎自己走向哪,做了些什么,甚至有没有达成自己的目标。他们只是跟着打鸟那双漫无目的的脚步,走过一个又一个村庄城镇、山林原野,奢侈地虚耗光阴。

至于打鸟,只能说因为听到有关彩虹汽水的事情,而陷入不明究理的苦恼。为什么苦恼,这可能是连他本人都无法解释得清。因为那种感觉只像是鱼刺梗在喉头,或者说睡觉时脚悬在半空中而无倚靠物。

歇息的时刻,绿草翠映的山坡上坐着一群发呆的男男女女。打鸟更是用呆滞的眼光,半张着口瞭望远方。

「真是够了。打鸟恍惚过头了。」

「啥?」尼尼亚似乎有听到松开口说话,只是内容有些听不清楚。她只见到站在打鸟身后的男人,低头凝视着那发呆的背影。无精打采地倨坐在地、松垮垮的肩膀、驼起的背脊,软弱与无奈是仅有的感觉。当视线移到站着的男人身上,不禁令召唤士有点担心,因为那微弯的嘴角通常只出现在松使坏心眼的时候。

夜晚的森林布置出一处还算舒适的野营地。艾蕾奴与君香的原本用意是找些鲜美的野味,来讨好男人的胃口。不过松一贯的不解风情,让他三口并两口,囫囵吞下了烤得香喷喷的野雉与那带点甘甜的野菜汤。附带一提,君香的手艺好到连尼尼亚这不太讲究的女孩都夸奖,何况是过去吃惯宫廷餐点的蒂令亚了,更是对大公主的厨艺感到惊讶。

至于打鸟,他则是坐在远远的树上,仰头望着满天星斗。谁也不知道那幅景象在他眼中是个什么模样,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意识是不是还清醒着。

刻意将诱人的熏香味搧向贪吃的男人……毫无反应。

将料理好的烤雉附上点缀用的野菜,一副宫廷料理气派的摆盘在打鸟面前晃来晃去……同样没反应。

对这个男人有一定认知的几人简直是不敢相信。假如打鸟除去了好吃、好色的元素,他还会剩下什么?

没有解答的答案,所有人只能够让时间继续毫无意义地浪费下去。……不过还是有人打算来个不一样的尝试。

晨,以鸟儿美好的鸣声来迎接新的一天。虽然说这一日可能还是得继续虚耗。松依旧是最早醒来的一个,在所有人都还没清醒的时刻,他绝对忘不了自己的早课。但是相较于往常的汗流浃背,今天他是血迹斑斑?

陈旧泛黄的绷带上多了新的血渍,额头、手臂、颈子,所有看得到的地方都缠上了止血用的布条。收在半破剑鞘中的长剑已经变的歪七扭八,刃口卷起、缺齿,还有多到让人懒得清理的污渍附着于其上。用『狼狈』两个字都还不足以说明松的现况,那活像没有带任何治疗药水就独闯一百层的地下城后,要单挑大魔王又被底下魔军魔将狠狠教训过一顿,再被魔王亲自蹂躏的惨烈模样。

「松大将,您怎么了?」君香惊愕地看着若无其事的男人。松只是轻松地嚼着刚采来具有些微止痛效果的草药,摇着扛在肩上的长型废铁。「没什么事,只是一个充满好奇的人类去单挑怪物而已。虽然说好奇心与实力不成正比,不过倒也不是全无希望,还有进步的空间。嗯,进步的空间。」

喃喃自语着的男人不理会君香讶异的目光,径自走过了胖公主的身旁,用脚轻踩住还在梦中的召唤士屁股,劲力使得恰到好处地摇晃着。「喂,尼尼亚,打鸟已经出发了。别再睡了。」

「啊~!」另一头传出的尖叫,那高八度的破锣嗓是小公主的招牌。君香急忙忙穿过树丛找寻自己的姊妹。

跌坐在地的艾蕾奴像是被吓傻了,瞠目结舌直视前方。而相同的情况也发生在君香身上,只是程度没有那么夸张。到处都是残破的断枝,甚至有数棵树被拦腰折断,而望也望不完的血迹自然不在话下。眼前彷佛是一个残忍的凶杀命案现场,凶手残酷的手段令人发指。不过当意识到加害者与被害者的可能身份后,君香则是冒出一身冷汗。

十多天的旅程就在茫茫然中渡过。当打鸟恢复清醒的意识,沉默已久的第一句话是:「你们还在呀。」

努力从艾蕾奴的脂肪团中挣脱,恍恍惚惚地厘清自己的处境。呆坐在小镇的酒馆里,一杯麦酒让打鸟耗上一个下午的时间。心情还是乱糟糟的,其它人则是傻看着抓头搔腮的男人。

一向以这个行动力旺盛的男人作为领导的他们,在这个时候也只有跟着发楞的份。并不是其它人没有自主性,而是打鸟绝对不会理他们的意见。为了能够跟在这个男人身旁,也只有跟着发呆了。

「这里是哪里?」「打鸟大将,这里是新罗开山附近,位在南方大陆。」「唔~。」杵着脑袋的打鸟开始动起许久未动的脑子,那掌管记忆的半部。「现在是什么日子?」「今日是岩石腾蛇生成之年水曜月十四日。咦?今年是水无月呢。」屈手指算起日子的君香说着。

只见打鸟又是低头沉思。现在的他不想费脑筋去找寻些什么,也不愿再过着之前那种空白、没有记忆的日子。他隐隐约约记得,这个时间点上好像有可以沉静他心灵的事物。不是美食,也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值得他感动、并花上少许时间的事物。

「我要上阿立安山群。」

「有点距离呢。」抱怨的松想着地图上阿立安山群与新罗开山可是有一臂长的距离,少说也是近十天的路程。不过他的怨言就像投入大海的石头般渺无音讯,对这个我行我素的男人完全无用。一行人就带着无趣的心情,提起略快的步伐朝向阿立安山群前进。

没有浪费多余的时间与精力,打鸟依旧是带着半神游的精神朝着目的地前进。上山的路程并不如想象中平顺,略为崎岖的山路对某些过去式的金枝玉叶是种妨碍,不过倒也没人说闲话就是了。打鸟没那精神,松没那兴致。

幸好上山的路并不长,也幸好没有什么险峻的难关,一行人还算平平顺顺地到达此行的主要目标──阿立安山群所围绕的宁静海。

虽名为宁静海,但此处不过是被阿立安山群围绕起来的一座大湖。四面环山、波光冽艳,一眼望去尽是苍翠的山林、倒影。鸣声合奏成自然的天籁,来自黄栗鸟的、来自春虫的、来自新莺的、与来自水蛙的。

这的确是会让人安心的处所。但仔细瞧会发觉这里的水有点绿。居住在附近村落的人也知道这座湖少产鱼鲜,所以他们也不会花三到五天的时间来此,甚至定居。唯有极少数人才知道这座湖的秘密。

穿过山群树林,缓步来到宁静海旁。脚上的木屐踢到一旁,打鸟赤着脚、双手拢在裤腰带里看着眼前青山绿水。是比预定时间还要早到了点,嘟着嘴的男人如此想着。纷乱的脑子有渐趋和缓,迷失已久的五感也恢复了两三成的效能。嗯,香味。

不知哪里传来的怀念香味让脚步轻飘飘的。顺着鼻子嗅觉的引导,打鸟犹如漫步在云端移动着。其余人则是不明究理的跟着那奇怪的脚步,左移右飘的进入树林。

空气中弥漫着森林特有的气味,但那股熟悉的感觉却挥之不去,虽然对其他人而言并未察觉有任何特别。慢步轻移,穿过几棵直立挺拔的乔木,转过几个绵延的小弯,眼前是一个野营地。布置的还算舒适的竹棚下空无一人,数张利用鹿皮所做成的床褥摆在一角,堆石而成的炉灶中还有余烬星火。不过打鸟的视线却是盯在那堆最可疑的落叶上。其中一角已烧成焦黑,烧落叶所特有的气味散布在四处,白烟更是不特定飘向某处。可疑呀~。

「打鸟,这里有人在吗?」松摸着绑住竹棚的麻绳,新编织的麻绳再浇上水后拥有独特的触感。不过最令他吃惊的,还是蹲在枯叶旁的打鸟一手探入那正烧着的落叶堆。

果不其然,秘密就在落叶中,刚烤好的蕃薯无限制地散发诱惑人的滋味。尽管打鸟两手不停调换着,口中只是喊烫,但他还是努力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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