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武士-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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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孝溜出来时没带上女婢,这会儿则是由红娘照顾玩累睡着的瓶儿。赵勇、赵克两人正盘算着,要不要趁现在除了眼前的金发祸害。当然,心里头这么想着的,还有介家两兄弟。而焉嫣依旧在吹着河风,毕竟江河山林比起四个醉鬼好看多了。反正操船有司马家熟练的水手在,顺江而下也花不了多少心力。
“忽律!忽律!”立在桅杆上瞭望的水手指着前头大喊,听到的一众人纷纷奔到船头观望,连睡着的人都被吵了醒来。杰克顶起大酒缸摇晃着。“什么忽律?啊!谁把太阳给关起来了。该死!救人呀,天好黑。”
从背后抱住了醉酒的剑圣,红娘费了好大的劲才安安稳稳的放下杰克头上的酒缸。忽见光明的男人一把蒙起自己双眼,猛往后倒。“哎呀!有太阳,好刺眼!”因着两人身高之差,幸福的男人就靠在红娘那一对豪乳上,不过他本人毫无知觉就是了。所谓醉酒爱热闹。适应了阳光后,杰克便推开倚住自己的大美人儿。伙同着其它三个刚醒来的酒鬼,跌跌爬爬的朝着船头前进。
前头焉嫣扶住了趴在船舷的瓶儿,看着底下刚贴近,现在跟着船一同游水前进的大鳄鱼。旁边水手们兀自聊着天:“怪了,怎地忽律会行到大江上?”“要不要打上来加道菜呀?味道可比山鸡,鲜的紧呢。”“搞不好龙王招亲,派着忽律作先锋来着呢。”“哈哈哈哈~”……
水手们疯言疯语不打紧,四个醉鬼一字排开,将脑袋挂在船舷。见着了底下的鳄鱼就是……“呕~~”“呕~~”“呕~~”“呕~~”
可怜的鳄鱼被醍醐灌顶……喔,这应该不算是醍醐吧……总之四个醉鬼传来的味道是腥臭难当,旁边的人一个个捏起了鼻子、搧着风。底下的鳄鱼是潜入水底,清了一身污秽,才又浮出水面。一张大嘴张了开,喉喉叫了几声。
又倒回船板上的杰克双手乱舞,手里咕哝念着:“跟着牠走,跟着牠走……”众水手面面相觑,底下的鳄鱼确实似在引路,朝着某个方向的岸上行。赵勇、赵克弯下腰,请示着名义上的船主人──司马孝,只听他也是一派胡言乱语。“跟,跟,为什么不跟。我家大业大,多少银都输得起,怕你这一注了……”
一旁的瓶儿也是兴奋地跳着,扯住赵克的衣摆尖声大叫:“跟上去,跟上去!”
不管如何,一只畜生总不会做出多大祸害吧。念头一转,赵勇便顺着自家九娘娘的意,指挥水手跟着底下鳄鱼行的方向。
单桅大船半起帆,迎着风,缓缓驶向岸边。岸上林木苍郁,千团柳絮似帘幕飘扬,焉嫣正矗立船缘攸游神往。忽见五团金光窜出树林,点过鳄鱼水背跃上大船,让人防不胜防、挡无可挡。立在船头的是五只金毛大鼬鼠,长长的绒尾平铺在地,仅尾尖沾上点湿。
后足着地、前足抬起,金毛鼬鼠坐起身,看着地上醉倒一片的男人。瓶儿见着有趣,嘻嘻哈哈的就要上前,摸那身茸茸的金毛。其中一只大鼬鼠突然龇牙裂嘴,露出凶狠模样,直把七岁不足的小女孩给吓哭。
船上众人撮棍拔刀,严阵以待。红娘抱回了哭红着眼的瓶儿,瞪视着眼前五只金鼬。其中一只四肢着地,弓身前行,接近醉酒倒地的杰克。红娘想要阻止,却被另外两只金鼬弓身竖尾,发出的哃吓声逼退三步。咬着牙,复要上前,却见金鼬只是推了推倒地的男人。
“谁呀~?”半睁开惺忪的眼睑,杰克抬头正对着金鼬的一张鼬鼠脸。回头看了看,确定身处在有活人的社会中,杰克打了个大哈欠伏地回笼。“光天化日的做白日梦,我酒真的喝多了。”
露出对人来说那算是个怪异的笑容,金鼬的双眼都笑成弯月形。一张嘴贴近了剑圣的耳朵,尖声大啸~!只震得在场众人耳鼓隆隆作响,便是催谷再大的功力都抵御不了。杰克当然是弹起身,傻看着四周。其它睡着的人也没得好安宁。几个本就清醒的突然想起,他们听过这声音的。
“啊!啊!天塌下来了吗?还是莎莉发飙了?”被惊醒的男人总算看清楚周遭一切。当他看到熟悉的金毛鼬鼠后,他略呆了一呆,才探头问:“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飞刀鼬不都待在冷泉里头吗?”
最接近杰克的飞刀鼬坐起身,吱吱发声。
“没有。你说有人抓走你们同伴了?谁会这么闲?”杰克大讶,面前飞刀鼬却只是摇头表示不解。
“好吧,”杰克打着大哈欠,回头呼唤。“红娘,帮我倒杯水来。”搔搔痒,看着眼前危险的金毛大鼬鼠。“说吧,有什么事?特地来见我,可不只是为了问有没有看见而已吧。”
后头红娘慎重地端来了一杯清水,只为堤防眼前不知名的大鼬鼠。飞刀鼬只是吱吱几声,杰克恍惚恍惚的喝着杯中清水。“我可不见得帮得上什么忙呀。毕竟我要做的事情跟你们的应该没什么关联。虽然说我是比你们容易探听消息的多。”
金色绒尾一卷,落出个绢布包裹。飞刀鼬小心地摊开四角彩绢,里头摆了根黄澄澄的物体。四肢伏地,飞刀鼬似在苦苦哀求。杰克没好气地笑着:“又拿香蕉作交换,真服了你们。”拂手一包,将裹着绢布的香蕉连着杯子往后递。“红娘,收起来。”
一听到那绢布中的事物为天下奇药之一的香蕉,看到的人没一个不眼红。接过手的红娘只是遵从着杰克的吩咐,很顺手的收入怀中保管,恍若无事般。真让人怀疑她知不知道怀中事物的珍贵性。
“不一定会帮到底,但至少会问出点东西给你们。留下个联络方法吧。”杰克操着一口生意经讨价还价,出面的飞刀鼬也没做出反对的意思,绒尾轻轻一摆,后头走出一只体型较小的飞刀鼬。只见牠通体的金毛在阳光映照下,显露出些微的粉红色。杰克睁大了眼,赞美着:“好漂亮的妮子。你是说得到确切的消息后,她自然会跟你们联络。”
已经奔到船舷的四匹飞刀鼬齐点头。杰克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牠们。“你们这一回来了多少呀?”飞刀鼬笑而不答,只是那笑容有说不出的诡异。“唉~别笑那德性,很让人害怕的。”试炼森林中最危险的动物一一跳下船,点过鳄鱼的背回到岸上,其中一只就留在鳄鱼背上。单桅大船再度扬帆起航,一直浸在水中的鳄鱼载着背上的飞刀鼬独自离开,没再跟上。
看着留在身边的飞刀鼬,杰克莫可奈何的说:“先说好,约法三章。一、不可以乱动手伤人。当然有白痴打算伤你,就尽量打吧。”立在身旁的飞刀鼬笑咪咪地点点头,“二、要吃的我会想办法,不要随便捡、或是猎路上的东西;”还是点点头,“三、……还没想到,想到再告诉你。肚子会不会饿,要不要先来一点肉?”飞刀鼬依旧是笑咪咪的点头。
盘坐在一旁的船主──司马孝会意的招呼手下。“带点生肉上来喂我们的客人。”只见飞刀鼬伸出牠的前爪抓抓杰克,杰克转头一楞,回过头吩咐着:“我想来桶熟牛肉好了。这家伙蛮挑嘴的。”
感到满意的飞刀鼬恢复四肢着地,缓缓行到抱着焉嫣小腿的瓶儿身边。舔了舔小脸蛋上的泪痕,撒娇似的磨蹭着自己的身体,尾巴是摇呀摇的。逗得小女孩破泣为笑,搂上了飞刀鼬那毛茸茸的脖子。
头有点……嗯~头非常痛的男子打个大哈欠,仰过自己的脑袋,倒看着后头的一群人。“小心呀,飞刀鼬在摇尾巴的时候就表示牠肚子饿了。其它不用我多讲了吧。”站在瓶儿身旁的焉嫣看着那只被揽住脖子的金毛大鼬鼠,那张鼬鼠脸的笑容是非常非常的……
饱餐一顿的飞刀鼬正懒散的躺在甲板上,晒着暖暖的大太阳。伸出自己的利爪,剔着那口白惨惨的尖牙。一身金毛映着阳光,看在富贵人家子弟的眼里,司马孝正盘算着取下那身绒毛做成皮裘后,可以让女孩子得到多大的喜悦,取得多少欢心。
“醒酒汤。”哑仆煮好了四碗醒酒汤,端到四个摊坐在甲板上的酒鬼面前。四个人脑子里除了有一大群蜜蜂在飞舞外,乱七八糟的思绪可也不少,面前这碗醒酒汤来的可真是时候。不过端着汤碗的司马孝迟迟没有沾口,他只是看着碗中那墨色的汤汁。
“噗!”“噗!”“噗!”
如预期般,身旁三人喷出刚喝下的醒酒汤。司马孝才要笑话其它人,立在面前的哑仆突然出手。只见哑仆熟练的将汤汁灌入司马孝口中,一滴不剩。四个酒鬼当然是齐声大叫:“好苦呀~~”
“良药苦口,不苦哪称得上是良药。”收起四只残碗,哑仆若无其事的走回舱内。
“杀千刀的死老头!”杰克吐着舌头大骂。耳朵灵到不象话的老人一转身,双眼射出精芒,直把杰克的舌头吓到缩了回去。连忙转移焦点,招呼着红娘。“水!水!愈多愈好!”
抢过红娘传来的一坛清水,杰克咕噜了五大口才交给一旁的鲁仲;胖光头也喝了三大口,才又递给乔道人。等到轮司马孝时,早已见坛底,半滴水不剩。可怜的船主人只有挣扎的向自家的水手求救。而祸首早已入舱多时。
这时几名水手上前询问,船要行往什么方向?杰克一听抢了回答:“往堺去。”
“堺?那个东方大港?”
见杰克点点头,司马孝也无可无不可的吩咐底下的水手,就往堺行。反正对他而言,他也没有目的地。
被那碗苦汤搞醒了一大半的剑圣,一时片刻内也睡不着觉。口里苦味不消,好象非得把舌头给割了,那味道才会消除一样。发觉红娘正陪着瓶儿乱弹一把三弦月琴,瞧着有趣,便讨过了月琴,执在手中。
“怎么这里会有月琴呀?”杰克简单的问着。手中月琴虽然用的不是顶级的木头,但刨工、蘸漆却毫无瑕疵。作工精细,非寻常商物。况且这也不是东南所惯常使用的乐器种类。司马孝想了一想。“这是我所熟识的一位外地歌姬所留下的,却忘了塞到哪口大木箱去了。也不知舅娘从哪翻出来玩儿的。”
心有所至,灵光一闪,杰克闭上了眼任由五指乱拨,却也弹出首悠扬的音乐。周遭众人无不大讶,直瞪着杰克不放。
第十三章 '本章字数:7048 最新更新时间:2006…04…11 09:52:09'
“看什么?”
“啊不,”像只呆鸟的介启甩了甩头,反问杰克一句:“你怎么会弹这种琴?”
“不知道。”杰克又轻拨了几下琴弦,准准的流出宫商角征羽五调。算得上是半个行家的司马孝也不禁喝采。“杰克你也太谦了,这一手功夫可不是说会就会的呀。”
“怎么可能,”介启不相信地看着坐地的杰克。“武功高,又会吟诗、弹琴,搞不好还有我们不知道的,这些你都真的没练过吗?难不成是打娘胎带出来的。”
“也算对啦。其实──”低头看着自己的两只手、十根手指头乱动,“──我的确没学过这些。只是一拿起月琴、一碰到什么,我就像是知道该如何去弹它、使用它。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有什么比那些自称练什么都不出三天就会的大天才,还要更让人讨厌的类型?假如有,一定是眼前这该死的家伙!只是听着的一群人,都把这番话当成杰克在自夸,却不知这些记忆的确是来自于他父亲的“设定”。杰克不算是“人”,只是没多少人认清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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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心细的焉嫣想起另一件事情,“杰克,你还记不记得在河洛三镇时听到的那个啸声?”
弹着琴的男人点点头,将视线飘向焉嫣的位置。只见这个东南屈指可数的小美人指着后头翻肚躺地,彷佛死鼬鼠的飞刀鼬。“你不觉得跟他们的声音很像吗?”
“啊!”这一提醒,杰克也想起之前的几个线索。看向倒卧在船头的飞刀鼬。“喂,有没有听到?我们之前去的地方好象听过你同伴的叫声?”不过眼前这只懒散的大鼬鼠只是将脑袋朝杰克处偏了一偏,便又仰着头呼呼大睡。
“睡相真差……”弹琴的男人简单评论着,便不管飞刀鼬的事情了。“留你下来到底有没有作用呀?”
“你好象听得懂动物们在说什么。是不是呀,杰克?”
手里弹着琴的杰克轻轻的点点头,也不管谦虚与否的问题。一旁就坐着两个最专心的听众,红娘与瓶儿。小女孩就坐在大美人儿的怀中,陶醉在简单但十分吸引人的曲调之中。
“那能不能教我听动物说话呀?”焉嫣兴奋地蹲到了杰克身旁,看着同样陶醉在自己琴音中的男人。
睁开眼的剑圣却无奈的摇摇头,伤极了焉嫣的心。“可惜呀可惜,我教不了你。我不晓得动物发出什么音代表什么意思,但是我就是知道它们想表达什么。毕竟我父亲所希望的,不只是我们亲眼去见证这个世界而已,还要多聆听;不但聆听人的声音,也还要聆听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