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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谁是谁的天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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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件事在读高四的日子里我再也没怀疑过牛顿惯性定律。
  那女生早吓得何不拢嘴了,免费试看惊怵电影现场直播一定很爽。
  “你怎么走路的?”
  “我,——,你们怎么骑车的,开飞机也没你们这样的。”阿飞顾不得跟她吵,赶忙来扶我。“哎呦,腿断了,快别动。”哈哈,我也装一回,吓唬吓唬这漂亮mm。
  看我似笑非笑,阿非撂下一句“真的假的,那得上医院啊”。
  “废话,不上医院还在这等死啊。”看到那mm花容失色的样子,我就知道自己的“奸计”得逞了。
  阿飞赶忙来抱我起来,可我不停地“哎呦”,吓地他也不敢硬来。“还不快帮忙?”
  “呃,呃——。”结果左右一边一个把我架起来了。
  “左腿右腿?”
  “什么左腿右腿?”
  “你不说断了吗?”
  “呃,那个,右腿。”要知道阿飞就在我右边,即使穿帮他也会帮我把戏演下去。
  难怪人们用心旷神怡形容心情舒畅,我此时那叫神魂颠倒,不要误会,我可不是那种没见过美女的人,要知道我身边就有现成的。只是,这种与mm零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而且人家吐气如兰、香气四溢,偏我又道行不高,难免心如鹿撞。全身上下出胳膊肘有轻微的疼痛感之外所有的神经都处于兴奋状态之下。奇怪的是没有电影里说的那种电击的感觉,糟了,不会是左臂疼地失去知觉了吧。
  可不是,往医院一坐,医生一抬,我就大叫一声,吓得那医生脸都青了,因此我断定这是我迄今为止发现的最有职业精神的医生。医生一捏,“没断啊”,话刚落我左臂就挨了结实的一击。才三个字啊,死丫头反应也太快了吧。
  “哎哟”。我话音刚落医生就赶紧撩起我右手的袖子。
  “一点皮外伤,擦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真的只是一点皮外伤,你确定?”我赶忙向医生挤眼睛。
  “挤你个头,”他出掌的速度跟说话一样快,我措手不及,更何况眼下的情况不允许我做任何可能的躲闪。
  “我说你这招是不是家传啊,怎么我妈会你也会。”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怎么说着说着就露馅了呢。
  果然,别说那mm了,就是阿飞,脸上也写满了被愚弄的愤怒。
  “现在戏演完了,我可以走了吧,”mm自以为看出端倪便胜券在握,刚才那惊慌害怕一副听话可人的样子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真应了那句“女孩善变的是脸”。
  “你什么态度啊?”阿飞历史不好,所以选理,这不连“攘外必先安内”这一“经典”都不懂,不过足见兄弟情深了。
  “怎么说也得赔个理道个歉什么的吧?”阿飞一副由理不饶人的样子,有点霸气,有点无赖。
  “你们自己的错还让别人道歉,要不是本小姐心里素质好,早被你们吓地进疯人院了,或者最起码也是个失语症什么的。”丫头口齿蛮伶俐的嘛。
  但我知道阿飞向来不是吃素的,倒乐得看这一场现场辩论赛。
  不过当看到医生一脸舞水不知所云时,我才意识到这是医院,不能给医生惹麻烦。“算了,阿飞,本来就是我们不对。”
  “什么,你小子平时对我那副不依不饶的臭脾气都搁哪去了。”阿飞挣大眼睛作不可思议状,“哦,难不成你小子看——。”
  “好了,别说了,放过她,我请你吃肯德基。”我怕他会说出不合历史发展的话来,急忙打断。
  “好,今天就看在伟大的欧阳浩天公子的份上放过你。记住了,是欧阳公子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伤害你。”幸亏阿飞是帅哥,要不就这架势还不得把人家小姑娘吓个半死。
  接受教训完毕那女生一脸无辜又委屈地走了,回头的瞬间,我看到一张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美丽脸孔,内容复杂,分不清是喜是忧。
  心忽然一阵悸动。
  “舅舅,你也看到了,本来有人请我们吃饭的,可你老人家不配合。那现在怎么办啊,你不常常教导我做人要讲信用吗,怎奈囊中羞涩,刚这个承诺你老也是明证,你看——。”
  “嗬,好小子,学会拐弯抹角了。多少?”
  “这个嘛,最起码也得这个数吧。”我伸出两个指头。
  “干嘛,打劫还是敲诈?”
  “既不是打劫也不是敲诈,你这叫啰嗦。既然结果已知,搞这么冗长无味的过程有什么意思呢?”哈,我老舅一定没听明白我的话,要不我又得“哑巴吃黄连”了。
  “得,你小子越发进步了,要钱都这么理直气壮。”
  “耶,舅舅万岁。”哈哈,我这招比古代贪官污吏高明多了,不过这属于有人愿意花有人愿意给,与腐败无关。
  有人说人不走运时喝冷水也呛死你,一旦走起运来挡都挡不住。又有人说爱情总是悄悄地来又悄悄地去。
  第二日中午,我和梦雪地得到学校时,我老远就看见昨天的那个mm在门口徘徊。我说有点事叫梦雪先进去。
  等梦雪消失在我的视线区后,我才以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时的惊讶搭讪说:“嗨,真巧,我们又见面了。”其实我隐约觉得她是在等我。
  她抬头,略带惊讶。“你,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痛不痛?”细密的汗珠正从那张写满关切的脸上渗出来。
  “刚才还蛮痛的现在不了。”我努力装作认真的样子。
  “为什么这么快就不痛了?”她一脸天真的疑惑。
  其实我这个谎言站得住脚的比例很低,要是她刚才看到我骑着单车大摇大摆的样子一定不会相信。
  “知道一mm顶着烈日在这里等我,我还会疼吗。”从言情上学到的东西看来终于有用了,看来那个“完全否定和完全肯定其错误是一样的”命题又对了,不过总不能用这个事例作为推翻语文老师那个“言情对现在的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的谬论吧。其实当时的太阳不太大,因为地上我的影子已经老长老长了,不过累计效果总是不可忽略的。看来她的确等了一段时间。
  她的脸微红,头自觉地低下去,全无昨天那般骄傲。
  “你就准备一直这样徘徊不让我进门吗?”
  经我一提醒她才意识到我们一直堵在学校门口说话,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让我进去,不过嘴上可不示弱,“随便你进,谁不让你进了”。
  “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是我说的,怎么啦?”她一连疑惑,完全不明白我为什么反映如此强烈。
  “没想到本公子还蛮有魅力的嘛,这么漂亮的mm都不对我设防,大肠心扉任我进。”
  “你,你耍赖。”她的脸涨得通红,想要辩白。
  “我都已经暗示过你,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不可耍赖哦!”我决定先发制人。
  “好了,不跟你斗嘴。”说罢,嘟着小嘴,自顾自往前走。
  看着那娇艳欲滴的样子,我差点忍不住把嘴送上去了,总算本公子道德指数不低。
  “喂mm,你叫什么名字?”我话出口后才觉得这样的问话太没创意了。
  “刘菲,刘亦菲的刘,王菲的菲。家人都叫我菲儿。”
  “菲儿”,我做出一副咀嚼的样子,然后煞有介事地说:“菲儿,不错嘛。”唉,怎么到关键时候那些古怪精灵的词都记不起来了呢,痞子蔡教的高招怎么都忘了呢,当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要不我一定狠狠地赞赏一番。
  “那你呢?”我一听此言就心里说完了完了,昨天阿飞那样经典的台词他都没记住,更悲哀的是她居然连男主角的名字都没记着。不过天生我最喜死皮赖脸,不见棺材不流泪,这点从我向舅舅要钱的时候已经得到了充分体现。“你的意思是我的名字是什么吗?”
  “我是问哪个浩天?”她一连迷惑,眼睛说“怎么问这么奇怪弱智的问题,昨天我就把你的大名牢记在心了”,我确定它的眼睛肯定这么说,因为我发现他的眼睛比一般人复杂,里面写满了内容,而我恰恰能读懂它们。
  “哦,那个浩如烟海的浩,天马行空的天。”我原打算好好把这俩字包装一下的,不过搜肠刮肚也没找到相关典故,只好用两个成语凑合,不过说实话,这样做掉书袋嫌疑大。
  “我觉得我们这姓欧阳的人比较少。”
  “那姓什么的多啊?”
  “张啊、王啊、我们刘姓的也比较多。”
  “我觉得最多的不是张姓更不是李姓。”
  “那是什么?你不会对姓氏有研究吧。”她一脸崇拜搞得我都飘飘然了。
  “也是也不是。”
  “怎么说,到底是什么?”
  “其实嘛,很简单,不就是那个,男性和女性嘛。哈——。”
  “哈——。”美女也被逗笑了。难怪古人有“美人一笑倾城二笑倾国”的说法呢,美女一笑,立刻引来过往男女生的注意。
  “跟你聊天我觉得很轻松,不过老感觉自己蛮苯的。你说我是不是很笨?”
  “差不多吧,一个总是怀疑自己不聪明的人的确够苯。”
  她嫣然一笑,似有所悟。
  “呃,对了,你好像还欠我一顿肯德基。”我不忘旧事重提。要知道被人请就已经很值得自豪了,更何况被美女请呢。
  “有吗?”
  “昨天的事你这么快就忘了。”
  “呃,好吧。什么时间?”
  “就这个星期天吧。”
  “一言为定。周末见!”比我还急,我怎么会反悔呢。哈哈!
  然后我就怔怔地站在那看着那个身体把她自己的影子杀死在黑暗里,一颗心顿时澄澈了许多。
  “喂,挂上了吗?”
  “什么啊,人家可是礼尚往来。”我尽力模仿昨天阿飞说这句话的语气,表达效果更上层楼。
  “好啊。你是不是希望再撞上一mm然后来个左拥右抱啊。”说罢号啕大笑,肆无忌惮。
  “小声点,这是学校。”
  “废话,你以为我会怀疑太阳从东边出来吗。哥们,说句实话吧,我再不笑笑,都忘了怎么笑,相信你不希望我变成僵尸吧。”
  “有那么严重吗?”
  “你没听说四中有女生因为受不了高考压力跳楼自杀吗?”
  “有吗?”
  “真是孤陋寡闻。”
  “是吗,也许是殉情呢,现在的年轻人玩殉情根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
  “也许吧,以讹传讹也说不定。听说死的很惨很壮烈,居然在享受自由落体的刺激的同时不忘大吼——。”
  “得了吧你,再不回头你会死的更惨。”
  柯娇正小跑着过来,路边的小草“望风披靡”。刚站定就迫不及待地问:“你们谈论什么呢这么高兴?”人如其名,连说话都娇滴滴的,再加上粉面含春娇喘微微,其表达效果可想而知。
  “我不打扰了,先进去。”我再不走都得学路边的小草把头耷拉下去了,只见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貌如花,难怪路边那什么花儿草儿的自惭形秽了。
  “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着回来见我。”临走时我对阿飞说了这句颇具悲剧气氛的话,很悲壮。这是男人间的话,阿飞必不肯告诉柯娇,而后者会更加生疑,如此,我断定阿飞一定死地很悲壮。
    

    『8』第八节约会


  我都记不清有多少次没听物理老师讲课了,只记得他说过我们的一切活动都要围绕学习这个中心做有规律的运作,我总觉得我已经开始有离心的趋势了。对于物理老师我总是心怀内疚。且不必说每次考试后的一次苦口婆心的长谈,就单是那次上课的“照顾”我就感激不尽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向心力太小。为此梦雪曾劝过我不要荒废学业。我轻描淡写地说我总是能在最复杂的环境下保持最清醒的头脑。我发现除了忽略学习我还忽略了父母忽略了梦雪忽略了气候变更忽略了花开花败草起草落。不知道整天在做什么,一边告诉自己放弃文学社一边又霸着不放。上课的时候总是不能集中精力,老望着窗外,仿佛只有那一片天空才是灵魂的归宿。
  还记得那次回家途中梦雪忽然说你看枫树的叶子都掉光了,不知觉间又到了生命凋零的季节了。我知道梦雪总是能准确地感觉到四季的变化,草木枯荣和花开花落的声音。我不能。
  可你的生命已旧灿烂如夏花啊。
  也许吧,高三真的是不平常的一年,我常常觉得力不从心。
  你太累了,应该适当休息一下。
  雪儿,我觉得你长大了。
  可能是形势所逼吧。
  说来惭愧我觉得自己还很糊涂,一颗心像流浪的狗找不到回家的路。
  不是的,我觉得你只是想让生命在一个轻松的时刻成熟。
  但是你知道的,未(炫)经(书)历(网)炼的青春终究经不起风雨的打击。
  我讨厌高考,它让我觉得孤独,身边的人都投入到紧张的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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