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鸟依人-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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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墙这边的汪静言来说,没有声音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从三哥刚才的话里分析,虽然妈妈被捆在了椅子上,却还是处于清醒状态,也从侧面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测。
如果他们这边不能尽快获得外界的帮助的话,那么,最好的结果便是破财免灾,至于其他的可能性……
汪静言想着想着便握紧了双手,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倾听隔壁的声响上来。
此时韩浅已经有所收获:“我找到一盒水彩颜料和水彩笔,一盒红色水性笔的笔芯,一包没开封的打印纸,还有一件旧的白衬……”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自隔壁那边突然传来一连串噼里扑通的声音打断,随即又是几声稀里哗啦的脆响。
“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墙那头的三哥和墙这头的韩浅一个挑高了声音,一个压低了嗓子,几乎是同时问道。
“呵呵,没事,我把桌子上的一个花瓶刮掉了。”顺子满不在乎的高声回答道。
“小心点。”三哥的声音依旧冷静沉稳,却多少带了点无奈。
“糟了……”韩浅忽然睁大眼,小声叫了起来,几乎是同时,她本就难看的脸色刷的一下彻底的失去了血色。
他们一直都在绞尽脑汁的琢磨着怎么向外界求救,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们本身的安全问题。
以致于即使清清楚楚的听到三哥刚才对顺子的命令,却并没有意识这个命令对他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的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再挨屋的仔细搜一遍——这说明他们之前已经搜过一遍了。
也对,哪有抢匪强闯民宅后不先堪察屋里的情况的?怎么可能仅凭汪妈妈的三言两语就轻易的放松警惕?
那么,抢匪们对房间的第一次搜查应该就是她们制止汪静言冲出去的时候发生的事,当时谁也没有顾得上留意隔壁的情况。
第一遍搜查的时候,当然只是匆匆的看过一遍,确定大致的情况即可,那么这一回……
尽管韩浅努力的试图克制,声音里仍是不可避免的带了些压抑不住的惊慌:“他们在搜房间,马上就会搜到我们这里来的。”
“那怎么办?”白晓棠一看韩浅慌了,心里立刻就没了底,嗓子里直发干:“要不……要不,我们藏起来?”
她说完也觉得自己这话不靠谱,一眼所顾的地方,他们能往哪儿藏呢?三个大活人,虽说块头都不大吧,但也不是鸽子,随便找个空儿,往里头一钻就行了。
“听声音是往我和我爸妈的卧室去了。”汪静言紧紧的锁着眉头,仔细的分辨着顺子脚步传来的方向:“他应该是按照从左往右的顺序来的,下面应该是厨房,然后……然后就是阳台。”
韩浅沉吟了一下,眼睛直直的望向一旁的置物架,声音已恢复一惯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些冰冷的味道,问:“你觉得……我们还有一搏的希望吗?”
汪 静言顺着韩浅的目光望向架子上一个柱形的铁艺雕像,随即明白了她的念头,想了一下却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不行,太冒险了,那个顺子的脚步声很重,他 的块头肯定小不了,我们没有一点获胜的把握。而且,就算是我们真的侥幸解决掉了顺子,但是却不能保证不发生一点声音,那样的话就会惊动到客厅里的两个人。 再说,真动起手,也容易发生危险。”
韩浅叹了口气,没有反驳他的话,她那么说,也只是抱了百分之一的希望,多少是有些不甘心吧。天知道这三个人除了谋财是不是还想害命,如果就这样乖乖的束手就擒,他们就一点自救的机会都没有了,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呢?
说话间,急促而沉闷的脚步声已由远处渐渐的接近。
三个人的心都被突的一下提了起来,随着那脚步一下一下的踩着地面,他们的心也跟一下一下颤动着。
白晓棠忍不住一把揪住了韩浅的背后的衣服,布满惊恐的双眼紧紧的瞪向仓库门的方向。
除了上辈子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而有些模糊的猫口逃生的记忆,这是她第二次感到如此的害怕。
所有的血液似乎一下子都冲到了脑子里,无边的寒意从心底往外迅速的蔓延,身体在瞬间变得冰凉,她只能使劲使劲的往韩浅的身边凑合。
韩浅猛的转身抱住了白晓棠,也不知道是她自己还是白晓棠,或许是她们两人一起微微的发着抖。
汪静言仰着头靠在墙上,死命的咬着唇,几丝血腥味渗入了口里,他却浑然未觉。
从未有一刻他像这样憎恶过自己这矮小废材的身高,如果他能像尹贺那么高,哪怕是有卫凯那样的块头,那么,韩浅所想到的办法,也不是没有一点点的可行性,如果……
漫无边际的无力感把他整个人都吞没了,几乎不能喘息。
在三个人或急促或压抑的呼吸声中,刷啦一声,客厅通向阳台的玻璃拉门被人用力的拉了开去。
这声并不算太大的声音,对白晓棠他们来说却是如此的惊心动魄,刚才还过于急促的心跳和呼吸似乎一下子都停止了,他们不约而同的紧紧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被发现的一刻。
可是,预期之中的脚步声却没有马上响起。
三人呼的一下睁开眼,目光牢牢的锁住仓库的门,本来已经沉到了谷底的心,又被猛然提在了半空中。
沉甸甸的脚步声终于再次响了起来。
“呼……”
随着顺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三个人一齐长长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他往卫生间那边去了。”汪静言将耳朵贴在门上,小声说道:“再然后,下一个房间应该是书房。”
白晓棠已经硬得发僵的脖子一下子软了下来,额头无力抵在韩浅的肩膀上,头上全是冷汗。
软着双腿蹲在地上好好的喘了几口气,面色难看的三个人才总算是勉强的镇定下来,接着开始着手自救计划。
商量了一下求救的措词,他们决定在白衬衫上用红色的水彩简单的写上“抢劫,打110”——主要是为了使字尽量大一些,醒目一些,以期能引起路人的注意。
白纸上则可以写得详细一点,包括,抢匪的手上有人质,可能有武器,以及抢匪的人数,他们所在的位置等等,但是也要尽量简洁,因为他们的时间也不多。
接下来将求救信折成纸飞机,在机翼上也用红色的水彩写上“抢动,打110”,然后在窗口放飞,希望风可以将它们送到更远的地方,被什么人看到后……不管怎样,这也是个机会,虽然被发现的可能性其实并不大。
“最 好再找一些小石子之类的东西。”韩浅一边说一边在架子上翻找着:“即使有人路过,也不见得就会抬头,我们的纸飞机也没办法保证落点。我们得丢得东西下去, 打在他们的身上,好引起他们的注意,向楼上看。对了,如果一会儿万一尹贺等不及,过来的话,我们还可以及时的阻止他,给他传递信息。”
“有。”汪静言快步走向另外一个架子,拿起四个精致的小盒:“我爸以前玩的围棋,两套,足够了。”
“唉呀,这个主意好!浅浅,你真聪明!”白晓棠高兴得直拍手。这孩子是那种没心没肺的杰出典型,只要有点希望就乐呵的主儿,也不管这希望有多大。她随即又想了想,问:“那有没有小筐什么的?还有长绳子?”
韩浅不解的问:“要那些干什么?”
“传递信息啊?如果尹贺看到我们的求救信息,要问些什么又不能喊话,我们要说些具体情况总不能还写在衬衫上啊。”停了一下她又补充了一句:“当年,我姥爷和我姥姥谈恋爱时,就是这么传递消息的,可管用了。”
“有道理!”
汪静言和韩浅转身又去架子上翻找,小筐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一个带提梁的小塑料桶,又找到了一捆绳子,虽然有点细,但也只能将就了,好在也不拴什么重物。
东西都准备妥当,韩浅动手先把白衬衫写上了字,然后,白晓棠就站在窗前,提着衬衫放在窗下展开摊平,让字迹可以完全的显露出来,并随时监视楼下的动静,手边还放着一盒围棋子,以便当有人路过时可以唤起对方的注意,获得援救。
韩浅埋头继续用红色的水性笔芯在纸上写着求救信息,时间紧迫,只能先写出十份来——字迹还要尽量的整齐好看,以免让人当成小朋友的恶作剧。
汪静言手指灵巧翻飞的折着一只只纸飞机,强迫自己不去想——就算有一架纸飞机被人发现,会是多长时间以后的事,那时妈妈的情况又会怎样……
背对着他们的白晓棠提着随风轻轻飞扬的白衬衫,满脸的焦虑的望着楼下巨大而寂静的庭院,以及就在不远处背对着她,垂着头坐在秋千上晒太阳的尹贺。
算算时间,自他们上楼到现在,大约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以尹贺的脾气怎么能有这么好的耐性?除非……白晓棠咬牙切齿的想,除非是那家伙晒太阳晒得太舒服,睡着了。
要命啊,你这家伙早不睡,晚不睡,偏偏这时候睡,你昨天晚上都干什么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楼下的庭院里阳光明媚,微风轻轻拂动着树梢,几片早黄的树叶自高高的树巅翩然飘落。鸟雀们啾啾的轻轻吟唱着属于它们的歌谣,在树间草坪上起起落落。美好的秋日午后,路上却没有半个人影,除了那个背对着窗口垂头打瞌睡的尹贺。
“三哥,都检查完了,确实就这女的一个。”那个叫顺子的大嗓门又是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白晓棠他们三个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叫他吓得又是一哆嗦。
“检查仔细了?”
大嗓门的心理素质不错,仍是一副轻松自在的口气:“三哥,我干活你还不放心么。”
墙那边的三哥没有搭腔,转而去问另一个一直没有开腔的抢匪:“小广,老规矩,把这女的嘴粘上。”随即又补充:“胶布粘得牢帮点,别像刚才似的,让那老太太给蹭掉了,咱们哥仨差一点就都折你手里了。”
汪静言眉头一跳,这个三哥为人相当的谨慎,看来是个惯犯。而且,听起来,这三人今天抢的不只自家这么一户,不知道小区里还有谁家也遭了殃。他忧心和韩浅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努力加快着手里的动作。
“放心啦,三哥,这一回绝对不会出问题的。”一直没开腔的小广的却是一口软绵绵的南方口音,真难为这三人是怎么凑合到一块的。
“别出漏子就行。开始干活吧。”三哥强调:“顺子,你说话小点声,手脚也轻着点,听着没?”
大嗓门却依旧有点嘻皮笑脸:“放心吧,三哥,我这回肯定特别温柔。”
“我搜书房,你们俩上那俩屋去。”
“成。”
“好。”
那两人南腔北调的答应着,又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开始了各自的行动。
就在三哥开始布置任务的时候,白晓棠突然想出一个很冒险的救人计划,转头悄声的问:“如果我们现在跑过去,有没有机会趁着他们翻东西的时候,把阿姨解开?”
汪 静言再次摇头,神色黯然的否定了她的计划,:“不行,棠棠,先不说,从这里到客厅的距离,以及他们把我妈捆得有多紧,单是那个叫三哥的,从他刚刚的一连串 安排布置来看,就是个非(…提供下载…)常谨慎的家伙,绝不会就这么放心的把我妈一个人放在客厅里不管不问……所以,我们没有一点机会。”
汪静言每折好一架纸飞机,韩浅就赶紧站在窗口将它尽可能又高又远的放出去——此时,他们似乎只能将获救的希望交给上天了。
汪静言一边折着纸飞机一边密切的留意着隔壁的一切声音,如他所料,每隔一段时间,隔壁就会传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估计是那个三哥出来察看客厅里汪妈妈的情况。
汪静言将最后一架纸飞机交给了韩浅,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这个三哥果然冷静而狡诈,一点空子都不给他们留。
念头还未转完,便听到了隔壁再次清晰传来的抢匪的声音,汪静言不由自主闭了闭眼,一颗心重重的一沉,决定自己妈妈命运的最后时刻就要到了:“他们出来了。”
韩浅闻言也顾不上仔细琢磨落点,匆忙放飞了手里的纸飞机,急步走到墙边侧耳留意起隔壁的动静。
“浅浅,汪静言,太好了,太好了!我们有救了!有救了!”
也就在这时,站在窗边的白晓棠突然激动的小声叫了起来,充满了惊喜兴奋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点微微的颤音。
,神奇
“你说什么?!”
“有人来了吗?!”
听到白晓棠的话,汪静言和韩浅都顾不得监听隔壁的声音了,连忙争先挤到了窗边,探着脖子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