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鸟依人-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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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静言一心想着要冲出去,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时的理智和条理。也不知道说话了,力气大得惊人,猛的一挣,韩浅手一滑,差点被他甩开,连忙仗着自己的身高将半边 身子勉强压在玩命一般挣扎的汪静言的身上,费力的扭头用极小的声音朝白晓棠轻喊:“棠棠,快来!帮我抓住他!绝不能让他出去!”
白晓棠那一下磕得太实惠,疼劲还没过去,好歹是把自己从架子里拔了出来,脑子里却仍嗡嗡直响,两眼直发花,蹲在那里捂着脑袋缓神,根本搞不明白此时的状况,疼得涨乎乎的脑子里就只接收到了一个信息——一定要抓住汪静言!
听到韩浅在那儿喊得急,她这会儿脑袋又疼得不转个儿,也不知道问问原因,便摇摇晃晃的奔着汪静言的后背扑了过去,伸手想去抓他的肩膀。但是汪静言和韩浅两人你来我往的奋力扭动撕扯着,简直像是在搏斗一样,她一时有点无处下手,根本抓不住他。
一抓两抓都没抓住,白晓棠只好用力摇了摇还在发晕的脑袋,卯足了劲儿,伸起腰,两只手带着胳膊使劲朝前一抻,这下总算是牢牢的抱住汪静言的脖子。
只是这阵子她虽然长了点个儿,比汪静言还冒尖儿,可现在随着汪静言不断的挣动,她的短胳膊短腿便显得有些不够长,两只手又开始打滑,眼瞅着就要被他甩开。
这 下,白晓棠急了,两只脚在地上笨拙的蹬哒着,借着劲儿,把腿儿努力往上缩,试了好几回,才终于勉勉强强盘在了汪静言的腰上,就像使了个不伦不类的千斤坠, 将她自己的整个身体都爬在汪静言的后背上,活似一只人肉龟壳——这一连串的动作对在运动方面极其白痴的某笨蛋来说,实在称得上是超水平发挥。
这下你可甩不掉我了!
白晓棠挂在汪静言的背上,一边累得呼呼喘气,一边晕晕乎乎的想着。
汪静言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韩浅身上,一心只想尽快挣脱她的压制,完全没成想白晓棠会在他背后来了个突然袭击,毫无防备之下,重心不稳,脚底下一个踉跄,差点叫猛然爬上后背的白晓棠给坠了个仰面朝天。
身 高、体重都在那儿摆着,汪静言急切之间就算再有力气,再潜能爆发,也架不住白晓棠同样潜能爆发的这一扑一坠,能站稳就不错了,何况韩浅也在那儿咬牙较着劲 呢,即使他还在不死心的挣动着,力气却已经小了很多,只能宛如负了伤的困兽一般,咬着牙根气急败坏的朝韩浅和白晓棠低低的吼着:“放开!放开!让我出 去!”
“汪静言,汪静言,你听我说。”
韩浅气喘吁吁的转到汪静言的身前,改用双手紧紧抓住他的两只胳 膊,低下头盯着他激动得泛红的双眼,吸了口气,努力抑制住心里的焦急和慌乱,尽量用相对冷静和缓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但是刚才阿姨说的话, 你也都听到了吧?她是故意冒着风险说给你听的。你好好想一想,不要辜负她的用心。你现在出去除了自投罗网,根本于事无补,没有一点作用。你必须冷静下来, 只有冷静了,我们才能一起想办法,才有机会救你妈妈,救我们自己。”
韩浅说到这里,有意停了下来,给出时间让汪静言思考她话中的意思。
白晓棠跟八爪鱼似的费力的扒在汪静言的背上,脑袋终于清楚了一点,将尖尖的下巴压在他的肩上,也思索了起来。
汪妈妈说那番话时,她正忙着捂脑袋,现在回忆起来才发觉,确实啊,那些话虽然乍一听象普通人受惊之下的结结巴巴,好似前言不搭后语,可是只要你仔细一琢磨,就会发现她是在着意反复强调重点,充满深意。
“一个人”、“听话”、“三个”“配合”,这几个关键词是故意说给汪静言他们听的,让他们听话,匪徒有三个人,不要出去,视情况的发展进行配合。
随着这样的思考,本来还晕晕乎乎的白晓棠也终于慢慢意识到了眼前情况的严重和危险,心也跟一点一点的加速跳动起来。
汪静言终于停下了所有的挣扎,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闭上眼,硬生生的狠下心不去听隔壁客厅的声音,尽力的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和狂乱的思绪,不断在心中默念着,冷静,冷静,韩浅说得对,为了妈妈,你必须得冷静下来……
理 智稍稍回复,他便也立刻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后怕,如果刚才浅浅和棠棠没有抓住他,让他冲了出去,怕是妈妈才真的危险到没有一点希望。自己的行为是何等的冲 动和危险,又是何等的没有大脑和傻缺废材。真是急糊涂了,根本就没细想过妈妈给自己传递的信息,也完全没有考虑双方悬殊的力量差距和形势处境。
汪静言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强迫运用自己此刻勉强冷静下来的大脑飞快的分析着目前的情况:妈妈在他们手上,基本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对方是三个成年男子,而自己无论从年龄还是从这可恨的身高,对对方来说根本就构不成任何的危胁。
在这种敌我悬殊的情况下,如果冲动的冲出去,不仅于事无补,而且也丧失了所有自救的希望。为今之计,也只有先躲在这里,一边等待时机观察情况,一边努力的想办法向外界求救。
而且……现在这里不仅仅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有棠棠,还有韩浅,她们的安全也是自己要考虑的。一旦他凭着一时的冲动就那样的冲出去,她们的形迹便也跟着暴露了。
……
汪静言的呼吸随着思路的清晰和理智的回归渐渐回到了正常的频率。
一直密切观察着他神色变化的韩浅也松了口气,放开紧握着他胳膊的双手,一边将两手背到身后偷偷的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心里的冷汗,一边轻声朝扒在汪静言背上的白晓棠轻声道:“好了,棠棠,下来吧。”
汪静言配合着蹲□子,白晓棠在韩浅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的把自己从他的背上卸了下来,然后十分担心的看了看汪静言。
也不知是急的,还是刚刚玩命挣扎时累的,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汪静言已是满头的大汗,本来就白净的脸现在变得煞白煞白的,眼底压满焦虑,但是看起来却已经冷静理智了许多,对上了她的目光,居然还安慰的朝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白晓棠心里一下酸涨得差点哭了出来,连忙转头去看韩浅。
韩浅的脸色也不太好,不过,倒是显得很镇定。
韩浅对白晓棠来说是个在什么时候都让人感到安全稳妥,可以全心信赖和依靠的人,尤其是现在,看着她镇定的样子,白晓棠一直提着的心突然就稳当了下来,小小声的问:“现在怎么办啊?”
汪静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低的开了口,声音带着情绪激动过后的暗哑以及没办法控制的细微颤抖:“咱们先听听那边的情况吧。”说着便冲到墙边将耳朵紧紧的贴到了墙上。
白晓棠和韩浅也马上跟着将耳朵贴了上去。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即使不把耳朵紧贴着墙壁,隔壁的声音听起来也不是很模糊。
由于汪静言的反抗和挣扎,之前他们也没顾得上留心隔壁的情况,这会儿也只是听到一些细微的,悉悉索的声音。
不过,虽然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汪静言紧紧绷着的心却小小的松动了一下。
最少,看起来那边的情况还算比较稳定,妈妈也暂时处于安全状态。
他们目前最紧迫就是机会和时间。
于是紧接着,三人便一起挤到了唯一的窗前,开始寻找自救的机会他们的第一个目标便是尹贺。
但是他现在虽然正在楼下,所坐的位置离这里不算远,却也并不近,而且是背对着他们。
当然,如果他们大声求救的话,他是可以听到的。
但那样一来,尹贺听到了,就在隔壁的抢匪们自然也听到了。
看似近在眼前,此刻却偏偏成了最遥远的距离。
盯 着不远处尹贺的背影,白晓棠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暗下决心,如果这回他们顺利得救,她今后一定要做个吃苦耐劳的人!反正,她再也不把手机放在包里,却把 包留在别的地方了。至少,再也不能让手机离开自己的身边了——如果现在手边有了手机,那这一切,该会是多么多么的简单!
韩浅眉头忽的紧紧一皱,:“尹贺那个急脾气一会儿要是等不及了,会不会直接找上楼来?”
汪静言和白晓棠的脸色也是一变。
以尹贺脾气来说,还是真是难说。万一他真的直接找上来,他们却只能在窗口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他跳入陷阱,不能阻止。
“也许……”白晓棠咬咬嘴唇,迟疑着猜测:“那三个家伙不会给他开门?”
汪静言摇摇头,语气很凝重:“那是最好的结果。但是,即便是那样,以尹贺的脾气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又不知道我们的情况,搞不好还会以为我们在跟他开玩笑,然后一边砸门一边喊我们的名字。或是牛脾气上来,坚持不断的敲门……”
如果他真的那样做的话,只怕很有可能会吓到本来就神经紧张的抢匪们,他们在恐慌之下会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就不好说了。
汪静言虽然没有说出口,眼里的忧虑却明显成倍的加重了,他紧紧的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我们担心也没用。”
三人心情极为沉重的看向窗外幽静的庭院。
对,幽静。
世事无常,在上楼之前,他们几人还在一路谈论着小区里的这个优点。
环境清幽,林木高大,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
如果是环境热闹的小区,有行人能经常的路过,他们还可以往楼下丢东西,引起路人的注意,然后求救。但是在这里,却只能砸到过路的鸟雀或是搬家的蚂蚁而已。
而现在,这个优点对于急于获取外界帮助的他们来说,却成了最大的缺点,几乎让人心生绝望之感。
白晓棠小心的从韩浅的身后探出头,再次担忧的看了看站在韩浅另一侧的汪静言,他低低的向窗外俯着头,半张脸都藏在额前留海的阴影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双手死死的抠着身前的窗框,手背上青筋暴跳,指节泛白。
韩浅轻轻将手搭在汪静言僵硬的肩膀,用一种很坚定的语气慢慢的轻声说道:“汪静言,别急。我爷爷常说不要在任何时候放弃希望,如果你轻易的放弃了希望,那么,希望也会轻易的放弃你。”
汪静言沉默的点了点头,手指在窗框上紧了紧,又慢慢的松开。
现在看来,无论是向尹贺还是向路人求救,这两条出路似乎都是希望渺茫。
但是此刻一筹莫展的他们却也只能抱着这一线希望,尽量努力了。
韩浅在仓库的几个架子上尽可能迅速的寻找着一切看起来能对他们有所帮助的东西。
汪静言贴在墙边留意监听着隔壁的情况,随时对形势做出分析和判断——这既是他平日所善长的,同时,也是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
白晓棠则站在窗边,将眼睛瞪得老大,仔细的留意着获救的机会。
正 当她一眨不眨的瞪着眼,紧张的盯着静悄悄的院子和尹贺的背影,临时抱佛脚的在心里嘀嘀咕咕的向古今中外的各种神仙使劲祈祷时,隔壁忽然传来一个有些低哑的 声音:“咱们还按之前的套路来,小广,你捆人。你,坐椅子上去,老实儿的,啥事没有,听着没……顺子,你再去挨屋的仔细搜一遍,小心别漏下什么不干净的东 西。”
墙这边的三个不干净的“东西”——汪静言、韩浅和白晓棠不由得心里都是猛然一紧。
,办法
“放心吧,三哥。”
一个男人立刻粗声粗气的答应着,嗓门子很大,与其说是说话,倒不如说是喊话,即使隔着一道墙都让人有一种振耳的错觉。
似乎一开始说话的那个被称为三哥的人也觉得后面接话的这位嗓门子实在有点太大,不利于他们目前正在开展的这项对隐密度要求很高的“工作”:“顺子,你小着点声,这是老楼,不隔音。”
“呵呵,行,三哥。”
叫顺子的大嗓门答应得倒是相当的痛快,可惜那嗓门子还是没收起来多少,随后便是一串沉重的脚步声向另一个方向迅急而去。
这个叫三哥的男人说着一口口音非(…提供下载…)常浓重的东北话,却又与S城市本地人的口音有所差别,听他说话的意思和语气大概是三个人之中的头头儿。而那个叫顺子的大嗓门听口音则有些像河南或河北的人。
随着顺子脚步声的渐渐远去,墙那边这会儿又静了下来,只偶尔响起一两声细微的响动。
对墙这边的汪静言来说,没有声音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从三哥刚才的话里分析,虽然妈妈被捆在了椅子上,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