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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重生之小鸟依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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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那不多的几幅照片外,墙上还挂着许多植物的标本和一些看起来有些泛黄的精美的植物图鉴,上面或用毛笔或用花体的外文标注着名称、科属之类的文字。
    郑曦不看书的时候,有时会心血来潮的指着那些标本和图鉴上的植物告诉她,那些都是药材,是中药,还会一一的说出它们的名字和疗效——都是些很美丽的名字,其中仿佛蕴含着小小的魔法,当叫出它们的名字时,空气里会散发出淡淡的芬芳,清远幽长。
    每当这种时候,一向表情很淡的郑曦便不自觉的多了些许情绪上的变化,苍白俊秀的面庞泛着浅浅的红润,墨黑的双眸闪着淡淡的光华,嗓音也比往日提高了半度,不再平静得没有半点波澜。整个人就好像一幅美丽精致的纯白色剪纸忽然被染上了色彩。
    爱美成性的哥白小色鸟非(…提供下载…)常喜(…提供下载)欢这样的、很有神彩的神仙哥哥,也喜(…提供下载)欢听他愉悦的讲述那些美丽的名字和它们神奇的故事,静静的托着小圆下巴,悠然神往。
    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白晓棠越来越觉得这位神仙哥哥真的是一个非(…提供下载…)常非(…提供下载…)常聪明的人。
    那么多的植物,他都能随口道出它们的名字、药性、产地、炮制方法、禁忌……
    他会画很美的画,内容大多是植物图鉴,精致逼真之外,还有一种别样的安静美丽。
    他时常盯着大电脑上红红绿绿的数字,看着它们不停的蹦达,据说,那些数字是可以挣钱的!
    真神奇!  
    有一回,他们在一起喂飞到庭院里的麻雀吃小米的时候,她教他吹口哨,他也很快就学得象模象样的。
    神仙哥哥还会弹吉它呢!
    天气晴暖的午后,在郑曦不看书,白小馋鸟也没吃东西的时候,瘦削的少年和圆溜溜的小肉球便一起挤在树荫下的椅子里,他会耐心的手把着手教她张着粉嫩嫩的小胖手指去拨琴弦,然后静静倾听她唱新学会的歌,心情很好的时候,还会一边为她伴奏一边轻轻跟着哼……
    “神仙哥哥,神仙哥哥,你怎么会那么多本事?好厉害啊!”白小姑娘闪着星星眼崇拜的望着看书的美人儿。
    “利害?”郑曦听了小胖鸽子的论调和用词,有些哭笑不得,摸摸她的小脑袋,冷寂的目光掠过小院的红砖墙,久久停在遥远的天空尽头,半晌,似乎有些随意的淡然道:“总得做些什么,不能就这么等死吧……”
    他的声音很轻,近乎于自言自语,白晓棠支着小耳朵,眨眨圆眼睛,虽然没有完全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但是,死字她还是明白的。
    前世到底是怎么离开主人一家的,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随着明白的人事越来越多,各种神话题材的电视剧越看越多,她也渐渐的明白了,自己大概是死了之后才从鸽子变成了人的。
    虽然已经死过了一回,但是由于当时不懂人事,死得稀里胡涂的。
    她现在也懂得不多,可是即便如此,“死”这个字在她的小心眼里已经带上浓厚的悲伤色彩,并由此联想出一系列的诸如:离别、想念、伤心……等等一系列她亲身感受过的难受的情绪。
    所以,郑曦的声音虽轻,但话里的这个“死”字马上便从她的小耳朵钻进了心里,弄得她的小心脏好像被压了什么重重的东西,沉甸甸的。
    这滋味可太不好受了!
    于是,当郑曦还定定的望着远处的天空,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的时候,两条软绵绵的小手臂一把抱住了他那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腰,紧紧的。
    白晓棠很不喜(…提供下载)欢说这种话的神仙哥哥,好像全身都罩在一层白蒙蒙的雾气里,整个人也似乎要被同化成一团模模糊糊、飘飘摇摇的白雾,随便来一阵大风,就可以将这团雾气吹散,再也找不到了。
    郑曦怔了一下,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埋在怀里的小胖鸽子那拱来拱去的毛茸茸的小脑袋和那团球状的小身子,有点好笑的问道:“哥白尼,怎么了?”
    这好色的小东西又想撒娇了?
    白小姑娘猛然抬头,两条淡淡的小眉毛气势汹汹的倒竖着:“不许死!不许死!我不许你死!  ”
    语气是难得的霸道不讲理,可是那脆嫩的声音里却已经带上点哭音,红嫩嫩的小嘴说完话便紧紧的抿在一起,一张团团的小脸气嘟嘟的,憋得通红,本来就圆的大眼睛瞪得快成正圆形了,水莹莹的泛着泪意。
    不知是那凶巴巴的小表情,泪意汪汪的大眼睛,还是怀里绵绵软软的小肉团身上的温暖,亦或是那紧紧的缠在腰上的小小手臂让郑曦那双暗黑无波的眼眸慢慢的染了一抹温软的感动,细瘦的手掌轻轻的抚上了怀里的那颗的小脑袋,一下一下轻柔的顺着掌下异常滑顺细柔的发丝,然后滑到那肉乎乎的小后背上,轻轻揽住——他从不知道,一个小小的拥抱竟可以让人如此的脆弱,却又如此的温暖……
    悠长的无声叹息悄悄的散在空气里,郑曦将下巴轻轻的压在了胖娃娃的小肩膀上,合上了眼。
    怎么会知道呢?
    算起来,自他记事起,就不再有人想过要给他一个拥抱了,他甚至不能肯定他的生命中是否还曾有过类似这样温暖的拥抱……
    也许温暖会让人松懈,让人脆弱。
    但是,人类的肌肤似乎天生就需要它,那是生命的一种本能,不受理智的控制。可以被拒绝,却不能阻止心底对它的渴望……
    五分钟后……
    “哥白尼?哥白尼?”因怀里的那只小胖鸽子的过于安静而感到有些奇(…提供下载…)怪的郑曦轻轻推开怀里温热柔软的那团小肉球。
    只见我们刚刚得到好看的神仙哥哥美色治愈的白小姑娘卷卷长长的睫毛安安静静的垂着,红红的小嘴弯弯的,带着个美滋滋的甜笑。混着奶味和果香的喘息细长缓慢,软软绵绵的小身子富于规律的起伏着。
    适才还颇为感动的郑曦此时只能好笑又无奈的扶额感叹:睡得可真快!怪不得老说自己是鸽子,还真挺符合鸽子的天性的——真能睡啊!
    伸手轻轻推了推怀里的胖娃娃,郑曦轻声唤道:“哥白尼,别睡了……小心着凉。”以他现在这种纸糊似的身板还真抱不动这只沉甸甸的小肉球子,只能把她叫起来,让她自己进屋去睡。
    以郑曦这么轻柔的手劲当然是不可能把那只瞌睡鸟叫醒的,事实上,当他看到小丫头睡得一脸香甜的小模样时,也不忍心叫她。最后他只好自己侧侧身子,在躺椅上给这只小鸟移了个位置。
    好在,这只小胖鸟圆是圆了点,不过,还不太占地方,盖上薄毯,软软的,暖乎乎的一小团偎在身边,倒别有一种踏实温暖的感觉。
    郑曦的体温偏凉,即便在夏季也是如此,简直就是一个恒温的大抱枕。哥白小鸟抿着小嘴扭扭自己的小胖身子,闭着眼睛向郑曦温度适中的怀里缩去,不知是不是在做梦,迷迷糊糊间听到两个声音低低的对着话“你妈的钱已经到了……你爸的钱还没到……”暗哑的声音有些迟疑,慢慢的说道。
    一段短短的沉默过后,另一个清朗的声音以一种十分平静的语调自语般的低声道:“三个月,又一个新记录……”
    “……也许是银行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或是……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不用了……只怕是人心出了问题……”悦耳的声音再次轻声响起,清冷之中却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意。
    小胖鸟缩缩圆润润的小肩膀,觉得身边刚刚还适宜舒服的温度似乎有些过低了,有点冷,团了团身子,向毯子深处钻去……
    “……那……”那个暗哑的声音压得更低了,粗糙的音质使话语显得更加的模糊,终于淹没在风吹动树梢的沙沙声里……
    
    39,美丽心情(下)
    
    贪睡的小胖鸟一觉睡醒;耀眼的日光已变得昏黄柔和。胖娃娃懒洋洋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头便看到身边靠在椅背里静静读书的俊秀少年;刚才还迷迷蒙蒙半眯着的睡眼瞬间闪亮,一骨碌便挺着小胖腰坐了起来——美人,是可以提神醒脑的!
    见神仙哥哥读书读得专心,好孩子白晓棠轻悄又小心的挪动着小屁股溜下了躺椅。
    郑曦手里拿着书,眼角的余光却饶有兴趣的随着那只圆滚滚的小老鼠移动着,看着她高抬小胖腿,轻落小肉脚,笨拙稚气又乖巧可爱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弯起。
    白晓棠已经习惯在神仙哥哥读书时,自己迈着小短腿四处瞎溜达,东摸摸,西摸摸的玩耍方式。
    很快,她从郑曦的一叠画稿里发现了几张很奇(…提供下载…)怪的素描,都是灰乎乎的一片里有几个模糊不清的白点,她歪着自已的小细脖子,把画稿转了个1080度,也没明白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好奇(…提供下载…)怪,好丑哦!
    小色鸟皱皱小鼻子,不管这东西是什么,反正不符合她小人家的审美!
    都说女人是善变的,准不准不知道,反正,在小小小女人白小姑娘这里还是挺准的“哗~真漂亮,真好看呀!”
    晚上的时候,花花小胖鸟抱着膝坐在天台上,仰着小脑袋,圆圆的眼睛张得大大的,着迷的望着满天的美丽繁星,小声的感叹,原来,星星是这样的好看!
    对啦,今天她发现的那张丑丑的画就是神仙哥哥画的星场的素描(注1),据神仙哥哥说,那样做可以帮助他更好的观察星星。
    上课时,她都学了,哥白尼可是个很了不起的天文学家!
    嗯,虽然到现在她也不太清楚天文学家到底具体是干什么的。不过,神仙哥哥说,天文学家就是很会看星星的人她也是哥白尼,怎么可以不会看星星呢?更何况,星星还是这么的美丽好看!她今天在神仙哥哥那里看到了好多好多放大的星星的照片,才知道,星星真是太漂亮啦!神仙哥哥还说了很多星星的名字啦、颜色啦、方向啦、变化啦什么的,可惜,她都没记住。
    在神仙哥哥家小阁楼的大窗子前面,还有一个她今天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大望远镜呢,那是神仙哥哥用来看星星的。
    神仙哥哥好厉害哦!
    (**)
    她决定了,从今天晚上开始就要让神仙哥哥教她学习怎么看星星!
    本来,她想今晚回家就让爸爸也给她买个大望远镜的,不过,神仙哥哥说,她要先学会用肉眼看星星的方法,然后再买望眼镜也不迟,神仙哥哥好有学问啊  (**)
    她现在就要给神仙哥哥打电话,让他教她看星星!
    小胖手指灵巧的按着从小爸爸那里借来的手机,信号刚一接通,甜甜脆脆的小声音就立刻迫不及待的叫开了:“神仙哥哥,神仙哥哥,是我,是我啊,我是哥白尼,哥白尼~”第一次给神仙哥哥打电话,好激动呀!
    黑得近乎淡漠的眼眸里缓缓的闪烁起浅浅的笑意,仿佛幽暗的天空里一抹淡淡的星光,郑曦轻声应着:“嗯,我知道了。”
    “嘿嘿~”小胖鸟朝着天空的星星龇着自己的小白牙,傻笑个不停。这样贴在耳边听着神仙哥哥那好听的声音,感觉好奇妙:好像很远,远到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又好像很近,近得就如同低低的响在她的小心坎里。
    “今晚我们先学会看北斗星和北极星,现在你看向北面的天空……它象不象是一把大勺子,古代人把盛酒的大勺子叫做斗,所以这七颗星合在一起就叫北斗星……那就是北极星,看到了吗?”没有得到回答,郑曦的声音微微轻扬:“哥白尼,哥白尼?”有了今天下午的经验,他有点怀疑,那只好色的小胖鸽子不会是吹着这初夏的小夜风吹得太舒服,所以又睡着了吧?
    又过了好半天,就在郑曦几乎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时,那只小胖鸽子梦呓般充满着陶醉的甜嫩嗓音,喃喃的传了过来:“……嗯,神仙哥哥,你的声音真好听啊~”
    郑曦:“……”
    少年坐在黑暗中面无表情的伸出苍白瘦长的手缓缓的扶住了额头。
    只是这回他的面无表情与心理素质什么的无关,而是他……实在不知道该做何表情:原来,刚才,他说了那么多,全白说了么?
    怎么会白说呢?
    吹着带着甜甜花香的小风,眼望闪着柔和光辉的群星,听着神仙哥哥低缓清悦的声音轻轻的自电话那端不徐不急的传来,白小花痴挺着肉肉的小腰板,竖着小耳朵听得可认真了,然后听着听着,不知不觉间那小身子就慢慢的化成一团软乎乎的棉花糖,圆圆亮亮的大眼睛半眯着,小心肝就好像挂在夜空里的那弯纤细白亮的月牙儿,在星辉和晚风里摇啊摇,摇啊摇:……嗯~神仙哥哥的声音,真的是太太太好听啦(**)
    内容吗?
    嗯,光顾着听了,至于听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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