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法则-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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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用人类的肉体去承受改造后机械带来的冲击和压力,机械战士通常寿命都很短暂。
如何根据不同的人的体质和心理承受能力,进行最有效、分寸最得当的改造,这一直都是地狱里科研人员在攻关的课题。
但是被改造成功的战士的优势也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明显的,他们的速度、力量、反应力都是常人的数十倍,在战斗中他们一个人就能完成三十个佣兵要完成的任务。
在地狱,机械战士和异能者都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宝贵的财富。
不过相比较异能者而言,机械战士更方便被地狱控制,因为在改造过程中他们的身体里就会被植入监视装置,只需要指挥室里发出一个指令,强大的机械战士就会被从内部炸个粉身碎骨。
随着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叶谲与十字乍合乍分,瞬间交换了十几招。
在地狱留下的数据里,叶谲只有在异能发动时,伸出体外的骨骼才会拥有超乎寻常的硬度,可事实上,只要叶谲事先有防备,即使是机械战士的连续击打也不能对他造成什么损伤。
棋逢对手的快感让十字兴奋得眼睛都红了,机械腿在地上一蹬,留下一个深深的足印,身体像炮弹一样向叶谲撞了过去。
常年在生死边缘游走的生活总会为人刻下难以磨灭的印迹,不论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像十字这样从小就接受非人训练的佣兵,在心理上积压了太多压力,这使得他们在行事上会异于常人地暴戾,反映到战斗方式中,有一些就会像十字这样异常钟爱硬碰硬的战斗方式。
在这种正面对抗中,不论是让对手负伤,还是自己流血,对十字而言都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刺激的事。对手给予的压力越大,他就越想要去拼个玉石俱焚。
同归于尽这个词对十字有着无法言喻的吸引力。
其实不光是十字,就连叶谲也是一样,如果不是叶氏心法的调节和天性的温和,他的自我毁灭倾向也会严重到无法控制的程度。并且,他在自我毁灭的同时,还有种冲动就是让世界一起毁灭。
这也是当初凌皓和林陌希望他加入轩辕的原因之一——一个拥有异能的杀手放到任何地方都是让人不放心的随时会自爆的炸弹。但是叶谲拒绝得那样干脆,并且执意不回叶家,反而选择孤身一人面对地狱的追杀和轩辕的监控,固然有他说出来的种种考量,但也未尝不是因为心底那丝偏激暴戾在隐隐作怪。
十字毕竟只有一只手能用,在这种高烈度的近身搏击中渐渐落了下风,随着叶谲一声清叱,十字的身体又一次飞了出去,扑通一声仰面摔在地上。
飞扬的尘土中十字咳嗽了几声,血沫从嘴里喷出来,他撑着地坐起来,哈哈大笑:“叶谲,你没让我失望,不枉我特意来找你。”
叶谲皱眉:“不是地狱派你来杀我的?”刚刚十字有一拳擦过他的脸颊,现在嘴里一股铁锈味。
十字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地狱一时半会儿腾不出功夫追杀你了。”
十字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受的内伤不轻,刚一站起便又弯下腰去咳了两口血出来。叶谲只遥遥地看着,自己的力道自己清楚,他没真下狠手,十字会这样是因为来的时候就带着伤。
待气息稍稳,十字才说:“瑞德岛毁了之后,2号基地也毁了。”
2号基地就是改造机械战士的地方。
叶谲很诧异。
十字说:“地狱,真的离地狱不远了。”
叶谲略一思忖,扬扬下巴:“那东西还在?”
十字摸摸胸口:“还在。不过,不会被轻易引爆了。帮我的那个人是从瑞德岛逃走后又被抓回来的,叫E08。”
异能者E08是个褐色皮肤的白种男孩,能力是与机械沟通,在瑞德岛上他曾帮叶谲打开过E01的房间的密码锁。
像是想到什么可笑的事,十字笑了起来:“我没见过那么弱的异能者,挨上一拳就爬不起来了,被折断根手指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什么电子门啊密码锁啊都困不住他,可一根绳子就能叫他动弹不得了,难怪会被抓回去。太弱了!”
“他还活着吗?”叶谲问。
十字点头:“活着。不过谁知道这次他还会不会被抓回去呢,我看他既不会打架又不会伪装,能顺利逃脱地狱的追捕的可能性太小。”
“2号基地怎么会出事?”叶谲又问。
十字抬了抬帽檐,左颊上那记十字型的伤疤还和叶谲记忆里一模一样,但是当年那狼一样的眼神却已经变了,变得更凶狠更冰冷,看人的时候像一截锐利的角钢直插向要害,钢硬、充满压迫感、不留丝毫余地。
“你在瑞德岛干出那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响应一下呢?”十字的笑容里充满恶意。
这真是个疯子!
叶谲转身就走。
十字摇摇晃晃地跟上去:“喂,我要跟着你。”
“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到我有能力杀了你为止。”
“我会先杀了你。”
“那也行。”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码字真没感觉啊。。。。。。
☆、真水无香
叶谲没有带十字去解欢那里,而是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子。
十字好奇地东看看西摸摸,把房间都看过一遍,窗帘顺手拉上,然后靠墙席地一坐。
叶谲突然有点心酸,十字的行为看似无意,其实是已经检查过了房间里所有可能藏有监视器的地方,熟悉了家俱的摆放位置(如果突然发生打斗,那些家具不会成为障碍,只会成为随手可利用的武器),拉上窗帘是为了隔绝外面可能会有的监视和狙击手的视线。而他选择坐下的位置,如果有人从门外进来的话,第一眼绝对看不到他。
这是他们这种人的习惯,简直根深蒂固到了骨子里的习惯。不论外表再怎么像普通人,这些细节都在说明,他们再也不可能完全回归到普通人的生活里。
永远是这样防备着一切,永远不得安宁。
“老大,你就住这里啊?”十字用食指挠挠脸上的伤疤,问了句废话。
两个多年没见刚一见面就先打了一架的人在一起有什么可说的?叶谲也只能跟着说说废话:“是啊,还行吧?”
十字点头:“挺好的。”
两个人又没话说了,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终于决定各做各的事。叶谲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看,十字倚着墙闭上眼睛睡着了。
至于十字的伤,两个人谁也没当回事,机械战士的复原能力超越常人,这点小伤连医院都不用去。
当然,就算需要去医院他们也是不能去的,不然医生们会以为终结者来了。
午餐叫了小区外面那家成都小吃的外卖,不知道那家的厨师到底是哪个菜系的,米饭煮得太软青菜又烧得太硬,辣椒不够辣胡椒倒是放了不少。不过两个人都是如果必要的话就算给碗猪食也能吃下去的人,自然都没什么讲究,尤其是十字,伤势恢复要耗费能量,把饭盒刮得一干二净,连颗胡椒粒都没剩下。
下午依旧是一个看书一个睡觉,傍晚时叶谲估莫解欢该从轩辕基地回来了,这才合上书,说:“晚上我不回来,你自便。”
十字睁开眼睛,眼神锐利,就像根本没睡着过一样:“我跟着你。”
叶谲断然拒绝:“不行。”
十字重复:“我跟着你。”
见叶谲还要说不行,十字皱起鼻子:“我一个人的话,可是会杀人的哦。”
叶谲淡笑:“帝都藏龙卧虎,你随意。”
十字撇了撇嘴,见叶谲真的不管他自己走了,便站起来掀开一角窗帘往下看,过了一会儿就看到叶谲从楼里走出来。叶谲似有所觉,抬头向十字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有如实质尖锐地刺痛十字的眉心。
十字放下窗帘,摸了摸眉心,嘴角扬起邪性十足的笑。
看到站在路边那个清瘦的身影时,解欢很没出息地红了眼圈,扑到叶谲身上就不下来了。叶谲诧异地拍抚着他的背,疑问地看向一脸无奈的绅士,不明白为何几个小时没见面,居然就让解少从嚣张小狮子化身娇宠小猫咪了。
解欢哽咽:“幻觉大师神马的太讨厌啦!”
原来为了训练解欢凝思守神的定力,林陌安排了一个幻觉大师给解欢当老师,结果那位仁兄十分恶趣味,于是这一天,解欢天上地下生离死别恩怨情仇酸甜苦辣人生百味尝了个遍,等训练结束一出来,顿觉自己是再世为人感慨万分!
“我眼睁睁地看着小禾苗在我面前被塞进绞肉机里,呕,重复了十八遍啊!NND,我都快被吓成精神病了,那个狗屁幻觉大师是变态!变态!要不是最后我从幻境中挣扎出来,小禾苗还得第十九次被被绞成肉馅。呜呜呜,恐怖片都没这么变态的。”解欢眼泪汪汪地诉说着,脚下虚浮,脸色惨白,一副被好生蹂躏过的样子。
绅士有点尴尬地看着解欢赖在叶谲身上当考拉的样子,摸摸鼻子:“时间有点紧,头儿希望他能尽快适应。”
解欢控诉:“这是揠苗助长!”
绅士辩解:“头儿说你有潜力,但是得先把你那种被惯出来的娇气打磨掉了才行。”
解欢不承认:“我从小练功夫,每天跑三千米,打沙袋打到手上皮开肉绽,骨头断了都不吭一声,我娇气?”
绅士给他个白眼:“贞子刚从井里爬出来你就往常禾背后躲,一顿没吃着合心意的饭菜你就要扔盘子,内裤不是CK的你就宁可真空遛鸟,让你学点知识不到二十分钟你就跟长了痔疮似的坐不住,别人说你一句你能记恨上三年,连双袜子都没自己洗过的人还说自己不娇气?”
“……你是被小禾苗附体了吧?他在借着你的嘴散发他的怨念么?”解欢终于放开叶谲了,冲着绅士直翻白眼,“哎,我就不明白了,是,你说得都对,我怕鬼怕饿没耐心,可是,这是什么大毛病吗?你满帝都瞅瞅,跟解氏差不多身家的,哪个家里的小孩没点毛病?就是一般人家的小孩不也一样大同小异吗?差别只在于他们不能每条内裤都是CK的,没有个全能管家侍候着,要有我这条件,你看他们矫情不矫情。可那又怎样?我至少没吸毒没玩小姑娘没犯法吧?你们干嘛非要在这上面跟我过不去呢?”
绅士脸色有些难看,叶谲插口:“站路边上说这些不太好吧?我们就快吸引来围观群众了。”
于是,地点转移,某咖啡馆。
解欢一口气喝光一大杯冰可乐,又招手叫了一杯,用吸管拨着冰块,看也不看品着绿茶的绅士。任何一个人被精神折磨了一整天之后,都不可能给这些的始作甬者什么好脸色——就算出主意的是林陌,可执行人是绅士啊。
绅士也没有理会解欢,反而和叶谲聊起天来:“小叶,你好像从来不喝白水以外的饮料?”
解欢好奇地看看,果然,叶谲握在手中的是一杯温水。
叶谲笑笑:“也不是绝对的,不过能喝水的时候,我还是更喜(。。…提供下载)欢喝水。”
绅士问:“为了保持头脑清醒?”
叶谲只是笑。
绅士又问:“喝过很难喝的东西?”
解欢好奇得连冰块也不拨弄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叶谲。
叶谲还是笑。
绅士突然把话题抛给解欢:“解少喝过的最难喝的东西是什么?”
解欢立刻皱了皱鼻子:“中药。”浓浓一大碗中药灌下去,苦得连肝都要呕出来。
绅士说:“解少知道我喝过的最难喝的东西是什么吗?”
解欢咕咕怪笑:“亁汁。”想想又坏心眼地补充:“猫尿。”
绅士又好笑又好气:“当时如果真有猫尿的话我也会喝的。”
解欢微怔。
绅士说:“其实我当时遇到的状况也不算多稀奇,大概解少看看军事片、灾难片之类的也能看到相似的情节。我以前当过兵,有一次执行任务——时间地点任务内容还没到解密的时限,你就不用问了——当时经过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我和战友走散了,负了伤,所有补给全部遗失。处在那么一个危机重重的山林里,还要随时准备和追上来的敌人展开战斗,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因为对环境不熟悉,我一直没找到水源,只能靠收集草叶上的露水、沙子里渗出的泥水和动物的血来生存。五天之后,我终于找到了一处水源,是一个小小的泥坑,里面还漂着昆虫的尸体、动物的粪便……谢天谢地,就是靠那个泥坑里的水,终于支持着我活着走出了那片山林。”
他似笑非笑地看看解欢:“如果是你,你能一个人从那种地方走出来吗?”
解欢愣了一会儿,兀自强辩:“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呢?当然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