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的罪恶-第1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进悠闲的抽着烟,回过头来,看到白思思时,先是一愣,但马上恢复平静。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谁也不肯让步,最后薛进提议到周末西餐厅坐坐:他可不想白思思破坏自己的行程。
女人知道大街上不是处理家务事的地儿,随即点头。
薛进选的西餐厅在拐角处,装修的不错,白思思十分熟悉,她到这里吃过几天饭,都是小情人作陪。
男人要了个包间,几样小吃外加一桶咖啡。
拣了靠里面的位置,两人分别落座,白思思没见到薛进时,十分气愤,当人在眼前,倒也平静不少。
“你介意我抽烟吗?”薛进拿出烟盒放在桌面上。
他简直是多此一举,男人在家也偶有吸烟,她何时拒绝过,白思思摇摇头。
“你要不要来一根?”薛进给自己点上后,很客气的问着女人。
白思思有些受不了,他这种疏远的态度,明明是礼让,却不是夫妻间该有的,反而更像是朋友。
“薛进,你少来这一套。”白思思冷着脸。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铃声,服务员拿着咖啡机走了进来,现场为他们煮了蓝山咖啡,而后转身离开。
还没等他们说话,几样小吃也端上桌面。
当所有餐点都布置妥当,包间变得十分安静──薛进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又给白思思填满。
男人举止优雅,倒咖啡喝吸烟的动作看起来高贵大方。
但这些在白思思看来却十分刺眼,她平静的西湖,再次被打乱:难道只有自己在惴惴不安吗?薛进巴不得早点离开自己。
显然这个疑问句不是疑问。
“薛进,你拿我当什么?想娶就娶,想离就离?”白思思尽量压低声音。
薛进嘬了口咖啡,目光平和的望着她。
“思思,你有什么理由质问我?你自己的自白书和相片还在我手中,我给你的离婚条件,不满意吗?”
白思思愣了一下,离婚协议她根本没看。
“怎么?你没读吗?”
白思思别过头去,算是默认。
烟卷斜斜的叼在嘴里,薛进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张纸,端正的举到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
“所有财产全部归你,我只要儿子。”
白思思吃惊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有考虑离婚的后果,对于财产分割,存在很大疑虑:她自己有美容院,一年收入不菲,而薛进虽然官职不小,但工资有限。
当然这不排除他有灰色收入,但谁又能说的清呢?他又不拿回家里。
所以明面上,这个家的大部分资产都是白思思挣的,其间包括住宅,门面,股票以及银行固定存款。
原来离婚,白思思怕薛进分割这些东西,但没想到丈夫如此大方。
白思思一把都过协议,找到了薛进所述内容的详情,抿了抿嘴角,心中略微踏实:既然男人要走,起码钱要留下。
“孩子为什么要归你?”白思思对这点不赞同。
薛进咧开嘴角,露出一抹讥笑。
“你行为不端,没资格抚养孩子,他跟着你,只会影响他的前途。”薛进句句带刺,扎得白思思浑身都疼。
“你……”她气的脸色发青。
“你难道就做了什么好事吗?祸害幼女,不知廉耻。”白思思口出恶言。
原本‘恩爱’夫妻要翻脸时,往往十分可怕而丑陋。
薛进嘴角的笑意僵住,眉头深锁,他不紧不慢的弹了烟灰,白思思见对方不答,认为理亏,不禁有些得意。
“怎么被我说中了丑事?”
薛进冷冷的看着她,目光森然,他低低道:“你的罪证确凿,我不介意到法院起诉你,分得大部分家产。”
白思思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的窜起。
“薛进,你敢!”他恼羞成怒,但又不敢发作,只是虚张声势。
薛进抿嘴一笑,目光如刀。
“你知道我敢不敢,另外我还要告你诽谤,要知道法院判了我无罪,我就是无罪的。”薛进句句铿锵。
白思思浑身一震,软倒在椅子上。
薛进说的没错,这是个’法制国家’,一切律条说了算,在平常道义上讲,男人的话站得住嘴。
“薛进你真卑鄙。”白思思咬牙切齿道。
薛进颇为不耐。
“好了,白思思,你要不要签字?”男人下了最后通牒,见对方没有发言,便从衣兜里拿出碳素笔,递了过去。
女人迟疑了好久,才接了过来。
她只觉得手臂像灌铅似的,千金重,在空白处,怎么也落不下去,耳边传来薛进哒哒的敲桌声。
白思思把心一横,笔落下去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压力都消失:原来办一件勉强自己的事,没有那么难。
PS:还没改错,。。
☆、(16鲜币)165 谈判
白思思和薛进到民政部门领了离婚证,相约吃了最后一顿散伙饭,席间两人都很沈默,只有刀叉在盘子上切割牛肉的声音。
饭后两人握了手,相继咧开嘴角,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但女人在感情中,大都是弱势一方,受到的伤害更重,白思思看着薛进开车离去,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
她没有叫出租,而是一个人沿着马路前行。
她一直低垂着头,神情沮丧,偶尔还会撞到行人,匆匆道歉后,继续向前,一路上只觉得风很凉,很冷。
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区域。
白思思豁然抬头,天边的太阳沈了下去,只留一丝残红,女人扯起嘴角,朝着日落方向轻巧一笑。
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男人?
女人甩甩头,决定将这一页翻过去,万事从头来,她还有事业,家人,朋友,甚至于情人,不是吗?
白思思从挎包中翻出纸巾,擦了擦泪水,拿出手机给姐妹淘打了电话。
她不知道所在地点,只能找到公交站点,说给对方听,姐妹淘十分诧异:那里离市区很远,贫民区亲在咫尺。
白思思这次注意到,周围没了高楼大厦的身影,只有低矮的二,三层小楼,而且十分破旧不堪。
姐妹淘问她怎么去了哪?
白思思含糊其辞,只说跟人来办事,对方有事先走了,她想四处看看,却没想到居然不知不觉中迷了路。
姐妹淘不疑有他,叫她在原地等候。
大概二十分钟后,女人将车开到了白思思面前:此刻好友正坐在马路牙子上,脱了中跟鞋,在晾脚。
看见她,赶紧穿了鞋,想要起身,但由于疲累和太过心急,头脑一晕。
姐妹淘赶紧下车,她马上发觉异常:白思思的脚肿胀起来,还起了脚泡,而且一张脸十分憔悴,双目微肿。
“你这是怎么了?”
姐妹淘一面扶着她上车,一面关切道。
白思思走了大半天,累坏了,站在那儿等车等的几乎睡着,所以完全不顾形象,将鞋子脱掉,坐在马路边。
听到好友问自己,白思思只是更难受。
“你怎么不打车啊,你啥啊,站在那丢什么人?”姐妹淘忍不住训斥她,但实则在心疼好友。
对方还是沈默不语,这次将头别开。
“思思,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和思翰吵架了?”姐妹淘试探着问。
白思思刚止住泪水,被问及伤心事,忍不住无声哭泣,好友见她肩膀抖动,不愿面对自己,以为猜的八九不离十。
“妈的,那个小白脸,我早看他不是东西了,他到底怎么欺负你?”姐妹淘冲口而出的全是粗话。
白思思连连摇头,哽咽道:“不是。”
姐妹淘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迟疑道:“是薛进啊?他又怎么你了?”
白思思猛地回过头来,泪眼朦胧的看着好友,哇的一下放声大哭道:“淘淘,我们玩完了,离婚了。”
相对于白思思的水深火热,薛进则一派轻松。
他拿了离婚证,几乎是迫不急待来到医院,但此时连俊还没来,薛进不打算先将事情告诉女孩。
尽管已经吃过,还是陪着小丫头用了午饭,而后带她去医院四处溜达。
连羽这些日子,枪伤愈合的很快,几乎只留下淡淡一块小疤,但身子却不舒坦──整天无精打采,而且嗜睡,喜欢吃酸东西。
上次说是要吃橘子,薛进怕她上火,没敢多买,称了3个:一天不到黑,就被小丫头消灭干净。
第二天吵着又要吃,薛进琢磨着,还有什么水果是酸的?于是到了医生那里去求教,很快有了答案。
再来薛进给她买了杨梅和柠檬,这下女孩大叹过瘾。
人都说酸儿辣女,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女孩小腹上,变得十分柔和,心道难道这一胎是个小子?那么下次一定要努力要个女儿!
连羽并不晓得他的想法,要是知道,肯定拿水果扔他。
晚饭十分,连俊姗姗来迟,见了薛进也没打招呼,此时两人正在用餐,男人倒十分客气,问他吃了没。
连俊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脸皮比城墙厚。
“吃了。”他不情愿的回了一句。
薛进见他不爱搭理自己也没多难过,实际上这以前比以前好很多:至少不再动手,或者是目光象暗器似的,随时刮着自己。
用完饭,护士小姐将餐台撤走,两个男人坐下陪女孩看电视。
待节目告一段落,插播广告时,薛进从公事包里拿出了紫红色的东西,先是递给了连俊,而小丫头也好奇的张望。
青年看到离婚证时,下意识愣了,但马上接了过去。
打开外皮,里面是白思思和薛进的照片,着注明了离婚的日期,以及带有法律效应的印章一枚。
连俊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但却十分灼手。
他抬头看着薛进,真痛恨自己的迟钝反应,怎么就接过来,翻开了呢?他应该把这东西撇到对方脸上。
“你什么意思?”
薛进很认真的看着他。
“小羽和你没有父母,长兄如父,所以先要让你过目。”
连俊脸色十分难看,将这烫手山芋递回给薛进;男人拿了过来,又来到床边,将离婚证送到女孩手上。
连羽同样的错愕──说离就离了?
薛进回过头来看着连俊,见他脸色不善,不禁有些着急,但马上稳住思绪,安慰自己──至少他没有拒绝。
“你上次说,我没资格照顾小羽,现在我离婚了,恢复自己之身,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我爱小羽,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本以为很难开口,但到了关键时刻,薛进的脸皮比自己想象的厚。
连俊喘着粗气,心中懊恼。
“你离婚就有资格了吗?你别忘记我妹妹还没成年?”青年搜肠刮肚想要打消薛进的无耻念头。
“我知道,我会帮他改户口。”
连俊瞪大眼睛,直觉一切都是场阴谋。
“你,你早就想好了?”他磕磕巴巴的质问着。
薛进点点头,也不否认,但连俊却更加生气,这男人吃定他拿他没办法,逼他就范吗?青年梗着脖子,盯着薛进。
“不行,我不答应,我妹妹这么年轻,凭什么跟你个老头子。”
男人也不恼,从公事包里拿出两样东西,递给连俊,一本是房产证,一本是他的私人存折。
“房子我早就给她买了,另外还有二百万存款,保证将来她和孩子都会过得很好,我是真心的。”
房产证上是豪园那套,而存款名字虽是薛进的,但上面有标密码。
“如果有必要,我会把钱过户给小羽。”
其实那点钱对薛进来说,九牛一毛,但他不想让连俊知道太多自己底细,否则谁知道连俊会不会狮子大开口。
“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以后我会更加努力,让小羽过的很好。”
连俊脸上青白交加: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钱买不来一切,但能让你生活无忧。
对于出身贫穷的人来说,钱永远都是个敏感东西,他们对钞票又爱又恨。
“你这是想拿钱买我妹妹?我不同意。”这样的方式,多少让连俊有些受不了,他感觉受了侮辱。
薛进摇摇头。
“不是,我只是表达我的诚意,另外你也应该为连羽今后的日子做打算,难道我的孩子生下来,要让陈林来养吗?”
连俊只觉得晴空一个霹雳打得他眼冒金星。
他在痛恨薛进,戳中他痛楚的同时,更多的是无地自容:陈林喜怒无常,自己一旦被抛弃,连羽和孩子怎么办?
这是一个现实而忧心的问题。
“不劳你操心。”连俊虽然觉得薛进说的在理,但仍嘴硬的不肯服软。
薛进挑挑眉,嘴角抿成一道笔直的曲线。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孩子没有父亲,小羽又没成年,你怎么给孩子上户口,难道要他成了黑户,读不了书吗?”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