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与君往-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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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军营行
第二日,便传来皇太后在湖边被人剪光头发的事情。宫中都传言是恶鬼前来,皇太后才会遭此横祸。
皇太后为此盛怒不已,彻查后宫,势要查出作恶之人。
那是画晚被杖刑的第三日,司徒一早就来看她。
画晚那时候正睡在床上装死,好歹避一避嫌疑,司徒一来就抱怨了,“你也真是的,做什么和皇后作对?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再怎么说,如今后宫里,也算她是最大的。”
画晚垂了垂眼睛,“亲爱的,你提醒的晚了点。”
司徒瞪了她一眼,又无奈的摇了摇头,“莫再惹来什么麻烦便好了!”
她面上有着余悸,想了想,看了眼画晚,皱起眉来:“还有那个德妃?你跟她有什么恩怨,干嘛非跟她较劲,弄的现在屁股开花,你有意思了你!”
画晚被她念得受不了,虎起眼睛来,“呀……麻烦死了啊,注意点形象,都是做人家老婆的人了。”
司徒冷冰冰摇摇头,“你这女人没救了。”
“你本来就不用指望我了,我没你那么大的能耐。”
画晚这一句话下来,司徒的面色不怎么好看了,沉默了没说话,画晚抬头看了看她,知道自己说过了头,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司徒笑了笑,“对了,你听闻那件事没?”
她轻轻扯了脑袋下的枕头,倚在肘下,“什么事?”
“就是太后啊……整个宫里都传遍了。说是昨夜被掳走,还把她的头发剪光了……”司徒若有所思的看着床上的画晚,这事儿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
画晚仿佛没注意到司徒的视线,摸了模头发,“是么,到底是哪个人那么坏,皇祖母可真可怜,要是我没有卧病在床,我一定帮着她去查出这个坏人来!”
她那表情甚是无辜,司徒满脸黑线,什么真可怜,我看就是你准没错。
不过她也没有明说,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她就回去了。
上次剪了她的头发,画晚总算解了恨,皇太后有十几日卧病不起,画晚在被打第二日就能动弹了,也算报了仇。这几日皇太后好容易好了些,就宣了画晚这个她‘贴心’的小孙女去给她讲故事舒心,太后懿旨啊,她这个‘公主’能怎么办。
皇太后原本还有些疑心的,只是画晚表现坦然,一点没有做作行为,她也只能自认倒霉,倒真的不觉得这件事与画晚有关了,心情倒是没回复过来。
只不过,画晚有心还是无心的,给皇太后讲故事,每每讲一些怪力乱神的故事,太后老巫婆面上不动声色,眼里却总有恐惧流过,看来有了那夜的后遗症,画晚想,这可好,让太后把重心放在她自己身上,不要来烦她就好了。
画晚每次都这样说,其实掩饰不了她本质里恶劣的性子。
画晚要出宫去,难得路上遇见了有阵不见的萧阮浣,画晚叫了她一声,萧阮浣回过了身来,对着她轻轻而笑,远山眉,画晚与她一起走了一会儿,“我正要出宫去,不想碰见了姐姐。”
“公主这是去哪儿?”
“去一趟澄王爷叔叔那里,父皇交代了我一些公差。”
萧阮浣点了点头,扭头问:“公主身体可好了?”
“早好了,劳姐姐挂心。”
萧阮浣看着远方,轻轻的道:“我都听说了……是我害你受到牵连。”
画晚莞尔,“姐姐说什么呢?与姐姐何干的?是画晚做错了,皇女怎能干预后宫呢。”
萧阮浣愣了一下,扭头看她,几分安慰,几分难以言喻的心疼与感激,画晚弯了嘴角,道:“姐姐,这皇宫中,有人度日如年,有人争权斗艳,永无止境,你是如何,我十分清楚,可,别让自己太累了。”
何必要为难自己呢?
萧阮浣笑了一下,慢慢往前走了几步,“我明白,太子他们需要我,但我放不下怀瑜,即使太子以礼相待,可是……怀瑜刚死不久,我怎么能够去做他的侧妃?我宁可死也想顶着苻郡王妃的名去死。可是……”萧阮浣苍白的面颊很淡,她轻轻垂下眼帘,再说不出话来。
画晚淡淡的说:“人总是有比自己更重要的东西么……身来就所背负的——那可怕的使命。”
银羽军军营之后便是澄王爷的王府,他此刻正在军营之中,画晚本来也就是来这里有事,就直接当马车在这里等了。军官请了她进了主营,澄王爷已经在里头了,画晚规规矩矩给他行了个礼,澄王爷挥了个手,“与老夫面前,公主何须如此虚礼,公主坐吧。”
画晚道:“多谢皇叔。”
“倒真是没有公主来军营的,怎么样?听闻前几日,你被打了?”澄王爷慢慢喝了口茶,画晚郁闷,“皇叔,你怎么一见面就揶揄我啊?”
澄王爷淡淡笑了一下,“高健离开时还与我提过,你所提倡的医疗队效用很大。银羽军虽然不怎么上战场,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加入几支医疗队,就一个随行军医,有事情也照顾不过来。所以便跟皇兄提了,劳你来一趟了。”
画晚说哪里哪里,这都是自己应该做的,澄王爷也不应和什么,端详画晚几眼,道:“那便说吧,这医疗队,具体需要哪些要求。”
画晚抿唇,腮帮的两处肉陷进去,露出显而易见的梨涡,在她尚未成熟的脸上,显得有些可爱的幼稚,虽然她自己并不喜(…提供下载)欢这份幼稚,司徒以前每天说,小妹妹,你长的真可爱,都被她踹飞,说滚你丫的。
她一十八岁的成年人了,被缩水成十四五岁的样子,挨谁谁都不乐意吧?只能说,这事儿吧,看别人,那是乐得自在,一旦关系到了自己,那就变了质了。
她就是那个没法乐得其闲的人,没法手喜(…提供下载)欢自己本不该存在的,这个年纪的,稚气和略微的娃娃脸,说正紧话的时候,一张孩子面孔,她自己都觉得好笑,画晚轻轻咳了一下,“首先,必须有自保能力。在战场上,不可能让战士再来护卫医疗队,所以,医疗队中的人,也不是一般人能担任的。”
澄王爷想了想,“这倒是不难办,还有呢?”
画晚微笑,继续说道:“要有自知能力,知道自己是谁,别看见同伴死了就往前冲,医疗队是整个军队的后援。”
澄王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事情我会办到,”他沉吟了一下子,看向画晚:“老夫一直觉得你这小姑娘与其他女孩子不同,这一套别样的军队想法,很有见解。”
澄王爷朝画晚投了个赞许的目光,画晚谦虚的记下来,两人又一一交谈了关于医疗队的细节,最后画晚也告诉了澄王爷,教光亲王的医疗队医术的,是萧夙的大夫,黎连生,澄王爷自然知道这个人,只是怕难请,黎连生会照顾萧夙,也是因为父辈情意,不然皇帝老子,他都要看心情。
画晚微微笑,“皇叔只要负责给钱就行了,其他的,我搞定。”
“那可就靠你了。”
画晚点头,“当然。”
澄王爷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随意的问起,“说起来,这个月,我记得是林相那老头的五十大寿吧?你与你皇兄要替皇上皇后赴宴贺寿是吧?”
画晚答道:“的确,父皇与我说了这件事,还让我准备件贺礼。”
那个抠门的孝宣帝,说什么,是晚辈去贺寿,所以这贺礼的钱,自然是平阳你自己出了。
画晚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一国国主怎么会抠门到这地步。
“今天劳烦了你那么久,我也该给你个回礼。”
画晚扬了眉,笑意:“皇叔那么客气?”
澄王爷起身,桌上放的是两个一模一样大小和样式的锦盒,他拿起其中一个,递给画晚,“拿去。”
画晚走过去接了,打开一看,好大的夜明珠……足有一只手大吧……一个女子的手掌,咳咳。
澄王爷算是微笑了一下,对画晚道:“拿这个送林相吧。”
“太客气了吧!”画晚语气里满是不舍得。
澄王爷勾起一抹笑,“好孩子,真是和老夫一条心,老夫怎么会便宜了他呢?”
“这个,比你和太子去挑的,可适合多了。”
画晚瞟了眼桌上,看澄王爷,“皇叔,你不是有两个吧?”
“是啊,得双珠,林相会很开心的。”
画晚扯了扯嘴角,澄王爷实在是……太坏了。
不过,澄王爷说的也是,画晚告别了澄王爷,从军营里出来,想起方才他所说了,给白眼狼,太好,他也记不得你,何必浪费自己的钱,十分贴切,林相本也不是孝宣帝这边的人,画晚打开盒子看了看,这颗东珠分量很够了,只不过,她和澄王爷一人送一颗,会气死林相吧?
双双扶了画晚上了马车,自己也跳了进去,吩咐了车夫开车,忽然听见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连声“等一等!等一等!”
第一百九十七章 选秀意
马车里跳进来一个很漂亮的女子,不顾车夫的阻拦,进了来。女子的眉目很温柔,长得和萧阮浣是同一个类型,她的眸子环顾了一下马车四周,然后视线停留在双双,与双双身旁的画晚身上,然后,她冲着画晚眨了眨眼睛,“我好像走错了。”
她朝画晚轻轻点了下头,掀开帘子又重新出了去。双双皱着眉把手里捧着的锦盒放到身侧,不悦地说:“谁家的女子,这般没规矩。”赶车的马夫道:“那是林家小姐,方才见她从马车下来,大约是去看她弟弟的……”
这太监时常替宫中贵人赶车,所以来回知道一些人事,林家一女一男,少年年小就进了银羽军中,不过不檀武力,只是谋了个文官来做,双双道:“这女子倒是稀奇,这般冒失。”
画晚闭着眼,“我们走吧。”
马车滚轮总是磕着地上,有时候经过石子路,就更加颠簸了一些,赶了约莫一刻钟的时光,车子忽然晃悠的一下,车身的左侧不轻不重,咚咚咚,很快的三下闷响,马车只是轻轻摇晃了一下,依旧在前行,没一会儿,外面忽然有些乒乒乓乓的声音,马车愕然停了,是车夫拉马的声音,车子是宫里的小太监,他惊慌的声音从帘子的一端传进来,“你们是什么人!”
画晚觉得不对,掀开帘布,看见血染在外面和两个杀手纠缠,刀光剑影,太快,也很危险。
血染把他们引的离马车有一段距离,而就在这时,那小太监忽然惨叫了一声,外面车板上重重的一声闷响,画晚扭过头,双双尖叫了声,“公主小心!”
双双尖叫的原因是:有一个黑衣蒙面的人,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外头依稀可以看见小太监倒在板子上的身影,双双跌向画晚身边,似乎想来保护她,黑衣蒙面的人从后伸起手,往双双的后颈一劈,她身子软软的倒了下来,昏了过去。
画晚静静的看着他,那个人将双双自扶起来,放到了本来她坐着的地方,然后,抬眸看了画晚一眼,坐到画晚座位的旁边,他方才坐下,竟然有一把剑从外刺了进来,那人徒手挡住了,鲜血溅起来,然后剑退了出来。
黑衣蒙面的那位……不知敌友的人,拿起手里被刺破的染着血色白布,里头还有残余的血,滴答滴答,滴落在他自己的衣摆上,他幽幽一叹,“又少了一包了。”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画晚挑了挑眉,“这是什么?”
黑衣蒙面的人笑道,“行走江湖必备的物品之一,”他掌心往后一拍,似乎有一道劲气使出,有兵器和人摔倒的身影至后隐隐传来,他伸手拍了拍画晚的肩膀,画晚冷冷看了他一眼。
“呃……能不能不要这么看我,我刚才才救了你也!”
“你把我的衣服上弄的都是血!”画晚的声音一点没有好气。
“哈哈,抱歉抱歉,这不是人血啦,是鸡血……”画晚更想打他了。他说着从衣襟里拿出一块干净的纱布来,把余下的血倒了进去,扎了口袋放进袖口里,画晚看着她松松垮绔的衣襟里露出半个铜钱似地挂饰来,上头挂了红线,黑衣蒙面人朝画晚摆了摆手,“后会无期,我走啦。”
“走可以,把夜明珠留下。”
黑衣蒙面人眼睛一滞,有些不可思议的回过头:“真稀奇,你怎么发现的,我下手根本没人发现。”画晚盯着他看,没回答,实际上,她也没发现他偷得,只是看见东西不见了。
他从上车就做了许多多余的动作,比如把双双扶回原来的位置,那里放着的正是装着夜明珠的锦盒。这个人莫名其妙救自己?天下没有黑衣蒙面的好心人一路尾随为了救她吧?除非,他一直跟着马车,本来就有所图谋。
黑衣人瞪起了眼睛,道:“你堂堂一个公主,怎么那么小气,算起来我也是救你一命了,当是抵消了!”
说着飞快的离开去了,画晚自然知道自己追不上他了,所以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