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与君往-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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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被砍伤时候是多痛,她倒也是不记得了,只不过,被杖刑,真的不是说说而已。古代有些身子纤弱的女子,打了个三十扳子,一条命就没了,真是……一点都不夸张。幸而苏娜偷偷在她身上垫了软垫,侍卫知道轻重,也打得轻,虽然疼,倒还撑得住。
只是脸上那巴掌,比伤还好的慢,皇后一个从小习武的女子,盛怒之下打下的巴掌,该有多疼。
画晚的牙龈都流血了,这事情表面上是太后整顿后宫,其实德妃如何根本只是小事,皇后最多训她两句,真正让皇后发火的,却是陆玑那件事……皇后是认准了孝宣帝和陆玑是自己牵线,可是,暴露这条线索给皇后的那个人,看的可不是这样。
“公主,您醒了?”双双刚给画晚上好药,看见她醒了,轻轻唤了声,画晚嗯了声,双双轻缓着声音,“伤口幸而不深。太子殿下送了蒴雪霜过来了,公主的脸颊和……那伤处,都会很快愈合的。”
怪不得没那么痛,还有点幽幽凉凉的。
画晚皱眉,“那个药膏……不是在我脸上擦了……又”
双双赶紧道:“奴婢是分开倒在两个药托上的,公主不必担心,上好药了,奴婢把睡衫给您穿上吧?”
画晚身上没穿外裳,大概是方才双双给自己上药,把外衫里衣都脱了,画晚眯了下眼睛,觉得还是有点困。
“不必了,直接盖着吧。”画晚怕疼,这么吩咐了,双双只好应了,把赶紧的蓝绣花的长白衫盖在了画晚的背影,然后放下帘幕,退了出去。
画晚轻轻闭上眼睛,意识迷糊的休息了一会儿。床上闪入一个黑影,一下子把她抱进怀里,那黑影一甩手,一锭本飞向她方向的银色的梅花刺被打飞在梨木床壁上,发出陡然震音。
延歌下意识的从后捞了一把画晚的身子,把她拉进自己,视线仍然审视着四方,“你没事吧?周围还有人,走了……等等!你怎么没穿衣服!”延歌低了头,一看,眼珠子愕然睁大了一下,他的手正搂着她光裸的细肩,她身上本就只是披着的白衫往肩背下慢慢垂下去,整个背几乎可见,延歌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一下子僵硬了在那里。
“双双刚给我换好药!”画晚被他这么一折腾早清醒的不要再清醒了,眼睫毛气得在发抖,闪烁的频率好像蝴蝶,一朵红云划过延歌红红的脸,“忽然来了刺客,你现在没力气动弹,我怕你受伤……一下子没注意,咳。”
他双手扶着画晚的肩膀,将她放好了,拉好帘幕,背对着床坐着,“对了,你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
画晚一边拿起旁边的外裳艰难的往身上套,换了个姿势重新趴在床上,她现在,受伤的地方很痛啊……
“还不是那个死老太婆!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画晚把事情叙述了一下,延歌沉默了一会儿,弯起嘴角,“我以为你怎么没还手,原来还有这出。”
他转过身来,伸手碰了碰她的脸,“痛不痛?”
画晚龇牙咧嘴的,“你说呢!”
延歌瞥了一眼床头放在的药说,“不过高欢既然给你送来了蒴雪霜,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这药很好?”
“算是不错了,就算你被剁烂了,也生的回来。”
“……!”画晚闷生气,懒得理他,就继续悠悠然的在这说话吧!被打巴掌的不是你吧!
“啧啧,皇后下手挺狠的啊。”他抬起她的下巴来看了看,画晚甩开了。
“废话!她可是使出全力,真心真意的打我!”画晚喊起来,延歌一把捂住她的嘴,“你轻点!”
画晚乖乖不呼唤后,延歌放开了手,画晚瞟了他一眼,“……对了,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被动刑了,就来看看。没想到有杀手,你这里也不安全了,自己小心点。”
画晚自然知道,没力气的点了下头,算是回答了,扶了下额问,“血染呢?”
“在外面跪着呢,现在应该去追了。”
画晚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问:“对了,也不知道孝宣帝和高欢选出交替人选了没有……”
第一百九十五章 愿望实现
画晚指的是苻怀瑜的兵力,大概不知道的人莫名其妙听不懂,不过他们两个牛头蛇尾,还是可以交流的。
“有啊,这个人你还很熟呢。”延歌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画晚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谁?”
“萧夙啊。”
“……”
画晚无语,延歌接着道:“不过尚在考量,现在也不可能一下子交给萧夙。”
画晚点点头,“苻郡王真的对华云事关重大啊,萧夙那种弱不禁风的身子,哪里能行,我现在忽然发现,我很佩服苻郡王……”
延歌忽然丢过来一句话,“你是怕萧夙权利更大,你更难逃走吧。”
“……”被说中了。
果然这小子最了解自己啊,画晚一扭脖子,转开话题,“死老太婆,好人都让她做了去!奶奶的!”画晚皱着眉,鼓起了腮帮子,“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扇那死老太婆两巴掌。”
画晚张牙舞爪的伸了伸手指,这个死老太婆说的真好,若不是她一早知道是她往皇后那儿告的密,她还得信了她振振而语的话呢,真够恶毒的,她看准了自己会掩盖真相,可能那老太婆自己都不知道真相,可也知道孝宣帝忽然秘密去了一向不受宠的陆玑那里留宿,背后肯定没那么简单,她就是抓准了这点,画晚眯了眯眼睛,老狐狸。
延歌以为她要说什么,听完,不由得笑出声,吊着眉毛看着她,“这还不简单,小爷满足你这个愿望。”画晚募得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延歌对她眨了眨眼,然后就狠狠捏了一把她受伤的面颊,痛得画晚差点掉眼泪。这个恶劣的家伙!
“好好休息,没事别出宸阳宫,正好借着你这次受伤,可以闭不出户,躲开这次刀锋浪尖,让他们心急去吧。”延歌哼了声,笑着从她床边站起来,离开了。
画晚想,有人假装苻郡王引萧阮浣出宫,这事情背后的意图昭然若揭了。
目的不会是萧阮浣,是高欢?想拿萧阮浣来要挟高欢,让高欢背负上更不好的骂名么?
好像想不出有这以外的符合现状的理由了。
这是官方想法,也或许——画晚被自己的想法打了个激灵。
有人不想让萧阮浣留在宫中,所以将她引出,她就永远回不了东宫。
不,不会的,画晚摇了摇头,那个人,不会那么狠的……
没过多久,画晚房间的音门很快的开了又闭上,是回来的血染。画晚看了她一眼,她跪到画晚床边,“主子,属下失职,没追到人。”
“没事……”她在这个位置,刺客杀手,要她命的人,岂是少的?
画晚淡淡地说:“血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出来吗?”
血染摇了摇头,“血染不知。”
画晚闭着眼睛,“你拦皇后,什么罪?”
杀头大罪,不是她自己说挡就挡的住的。
这两巴掌,明着是皇后赏的,实质上却是太后利用皇后,‘赏赐’给她的。
这消息若不是太后暗中放给皇后,这宫里谁有这本事知道,又有这本是说的。
想来上次皇后问自己,就是已经知道了……
还有德妃……那老太婆还假惺惺的过来,根本是来看热闹的!
那个老太婆……要不是来之前收到瑜贵妃的提醒,知道皇太后是因为自己未与她说实话,所以出此招数,整治整治自己。若非自己来时准备好的话,这件事情不定要颠覆成什么样。
自己吃点亏,怎么来说,也是划算的,至少这件事情也耸过去了。
再有人翻旧账,说的也不过是她的错罢了。
“所以,不要自责,你该尽的责,就是在暗处好好保护我。那就够了。”
血染依旧是不大爱说话的,面无表情的脸上带出坚定,“属下明白。”
画晚修养了两天,基奉上都是在昏昏沉沉的睡觉,美其名曰养身体,皇太后和皇后都差人送了补品过来,让她好生养着,因为明面儿上,的确是画晚的错,所以孝宣帝也只能默不作声,只让高欢拿了药来给画晚。
这一趟规矩坐下来啊,皇后是心存愧疚,太后是心理乐得很,也给百官和后宫无形丢了一个话:就耸平阳公主是皇后的人,她皇太后也惩治的了!
让那些个朝臣妃嫔,认清楚谁才是主子。
画晚这伤啊,有一半原因还是虎符花落谁家这事儿惹得,画晚自然不会跟皇太后说了,就算她知道了她也不会说,何况皇太后问她那会儿子,孝宣帝与众人讨论半天,也没讨论出个好歹来。
不过,这太后老巫婆还真不简单,居然知道孝宣帝夜会萧阮浣的事情,大约是宫里都有她的眼线,那她为什么不明说呢?画晚想了想,还是不确定皇太后究竟知不知道那天晚上的波折里,有萧阮浣这个人物。
毕竟皇太后没有便宜了孝宣帝这边的理由,如果单单只是孝宣帝私下偷偷去了陆玑宫的话,皇太后那么有把握能威胁的了自己?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头绪,画晚脑子都疼了,决定不想了。
这亏啊,横竖她都吃下了。
只要那天的事不被揭露出来就可以了。
皇太后和皇后送来的东西,画晚懒都懒得理,看也未看一眼,只让双双他们料理了。还暗地让血染选了几支好的药材,放在身边,一半让她卖了去,存点银子。双双一日三餐照顾地的吃食,基本上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不过擦身这种隐晦的事请画晚一般都自己做,双双见画晚说了,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在屏风外守着。
这么几日下来,加上强力补品和高欢送的比金疮药好用很多的蒴雪霜,画晚的身体里里外外都差不多好了,听闻这蒴雪霜是北寒送来了,比起平常贡品要珍贵许多,北寒要缔结邦交,所以四国都会收到这珍贵之礼,其珍贵之处画晚倒也没有多打听,只知道鲜少,仅有。量真的少的可怜,而且效果又是出奇的好,所以就比较珍贵了。说实话,画晚自己也觉得她受的伤用蒴雪霜有点小题大做了,这几天用掉了大半瓶,虽然那琉璃瓶子本身就只有小手指加大拇指的大小,按延歌的话来说……她还是有这个善心,给那些被剁烂的人用的……
不过,自己减少几天痛,那自然是好的……
一天夜里画晚睁着眼睛看着帷帐顶,懒洋洋的在那,结果房间里窗户一开,一阵风吹进来,很快又关了,屋子里多了一个黑影,模模糊糊的走到月光下面,画晚扭头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延歌,檐外的月光倾洒在他的俊美的面目上,让一切都显得有些不真实。
“你怎么来了?”她倒是有些意外。
“我不来你打算懒得什么时候,别装了,你的伤早好了。”延歌走过来,伸手指了指她的腰,“都肥了一圈了!”
画晚一个枕头砸过去,“你才肥了!”
“赶快起来,跟我走。”
“去哪儿?”
“我还能卖了你?睡得跟死猪一样……”
“洛延歌!”
“来。”延歌朝她招了招手。
画晚被延歌莫名其妙拉了出来,只听他说,大病初愈,少爷慷慨满足你一件愿望,也不知是什么。两人从宸阳宫悄悄出来,过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到了一处宫中无人问津的暗殿,画晚没来过这里,应该是废宫,跟着延歌一路走了进去,进了暗殿,结果她倒真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这个人!
画晚看见的,是皇太后,那个死老巫婆。
皇太后好像昏迷着,倒在柱子下面,脸上还有精致妆容,只穿了黄袍加身的睡衫里衣。
“怎么回事?”画晚不禁挑了挑眉毛。
延歌双手环抱,“来吧,使劲的打。”
画晚惊讶的看着他,延歌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画晚的双眸慢慢弯成了月半弯,她摸着下巴琢磨说:“没知觉的人,总觉得没什么挑战性。”
“那你想怎么样?”
画晚忽然笑了起来,像是一朵花。延歌端着的胳膊明显哆嗦了一下,然后画晚笑着看向了他,“延歌,你知道女人最在乎什么吗?”
“什么?”他慢慢憋出两个字。
画晚的笑容十分的诡异,然后忽然从旁边针线箩筐里拿了剪刀,延歌的眉毛因为惊讶而扬了起来,画晚微笑着挥舞着手里的剪子,“是容貌和头发。”
她慢慢朝皇太后走去,然后,蹲下了身,咔嚓咔嚓的,拿起皇太后的头发剪着。没一会儿,皇太后的头发,只剩下齐耳的长度,还有一边更短,都能看见发迹。
然后,画晚站起来,走到延歌身边,开心的说:“我们走吧。”
第一百九十六章 军营行
第二日,便传来皇太后在湖边被人剪光头发的事情。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