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总统夫人-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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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的时候,苏安在浴室洗澡,他想了想便去了邻间浴室,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苏安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似是睡着了。
他在她身边躺下,手刚搭在她腰上的时候,就感觉她身体僵了僵,他微抿唇,收回手,不再碰她。
萧何当时是怎么想的?他在想,他明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会刺激到苏安,可他还是说了,只因为有些伤痛一味逃避的话,只会溃烂,时间长了,就再也难有治愈的可能。
他和苏安如今看似生活如常,但是心与心之间却越来越远,他步步紧逼,她要么原地不动,要么会给自己划出一个安全的界限,绝不越雷池一步。
她在夫妻义务上做的尽职尽责,但是唯有心却被她谨慎的埋藏在了一方角落里,然后在外面上了一把锁,不容许他窥探和攥取。
对于萧何来说,正视很痛苦,但它远比逃避要来的实际,至少把伤疤时常拿出来暴晒,次数多了,心里的伤口说不定就会慢慢的开始愈合。
而苏安呢?她一夜无眠,躺在床上,不断的把过往重新一遍遍的清晰回放,然后越发坚定她的复仇之念……
经受休克状态的那个人是她;不止一次忍受疼痛的那个人是她;绷紧全身神经恐惧黑夜的那个人是她,令人疲惫不堪引发各种抑郁的那个人是她;夜夜失眠和头痛的那个人是她;所以如今回到K国,看到这些故人,从而引发绝望情绪和痛楚的那个人依然是她!
她的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苏安凌晨四点左右才睡着,所以萧何什么时候离开,她完全不知。
醒来是因为徐药儿来了。
“苏安……”
苏安警觉的睁开双眸,前一刻目光冷冽,后一刻开始恢复如常。
徐药儿脸色凝重,苏安心一凛,预感到了什么,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是不是……”苏安停止了话锋,她几乎是屏息看着徐药儿。
徐药儿却瞬间明白了苏安话语想要表达的意思,慎重的点点头。
那天是12月15日。
徐药儿在探听那天阁下行事安排的同时,曾经想过各种可能性,她在想阁下也许很忙,他可能在进行晤谈,可能和哪位领导人在一起用餐,可能在出席什么重要仪式,可能接见了谁,但是徐药儿没有想到当她佯装不在意问元清,阁下12月15日那天在干什么的时候,元清的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元清说:“阁下那天没有任何工作安排。”
“不可能。”徐药儿当时下意识的反驳道。那天不是双休,也不是节假日,阁下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工作安排,这是之前都不曾有过的现象。阁下没有工作安排,怎么不稀奇?
元清微微皱眉:“说起来,我也很奇怪。原本那天的行程很满,但是阁下早上用餐,听我说简报的时候,突然开口让我取消所有的行程安排,我当时吃了一惊,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奇怪了,我怎么对那天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徐药儿如果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她不会忘记的。
元清淡淡的提醒她:“忘了吗?凌晨的时候,二少爷生病,你一直在二少爷那里。”
徐药儿微愣,记忆很模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问:“那天阁下在干什么?”
“……我说阁下钓了一天鱼,你相信吗?”
徐药儿皱着眉,一时没说话,过了片刻,又漫不经心的说道:“嗯,阁下可能跟比较重要的人在一起钓鱼吧!”
元清笑。
“我说错了吗?”徐药儿心里开始打鼓了。
元清摇头道:“没有别人,只有阁下一个人,那天他一直在城堡温室里钓鱼,从上午八点半一直钓到临近中午十一点左右,期间阁下接了一通电话,然后站在温室里很久,他忽然对我说有点饿了,让我准备食物。吃完饭之后,阁下继续坐在那里钓鱼,不过下午的时候一条鱼都没有钓到。五点三十分左右,阁下简单梳洗之后,开始用晚餐。晚餐用到一半,然后你出现了。”
“我?”徐药儿惊讶的指着自己。
“你神情很焦急,因为二少爷哮喘加重,陷入了昏迷。阁下听了哪还有心思继续用餐,连忙去看二少爷去了。”
徐药儿呼吸紧了紧:“你的意思是,当天晚上阁下一直在照顾二少爷?”难道接电话的那个人是二少爷?怎么可能?
“可以这么说。”
“那我呢?我当时在干什么?”徐药儿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皱眉了。
“入了夜,海伦夫人不放心二少爷,当夜也留在了那里,就让我们先回去休息。”
徐药儿紧紧的盯着元清:“所以说,那天晚上阁下和海伦夫人一直都呆在房间里照顾二少爷?”
“……”元清看着她,忽然不说话了。
“怎么一个劲盯着我看?”徐药儿被他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元清忽然开口道:“你是不是问的太过详细了?”
徐药儿一愣,只得含笑不再多问,可是心里却开始越发不平静起来。
但苏安很平静,她手里拿着水杯,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相连的偌大阳台花园,她的脊背挺得很直,并没有开口说话。
“我查过城堡监控录像。”徐药儿凝声道:“那天晚上没有人再进出过二少爷的房间。”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苏安一言未发,握着水杯的指尖泛白,另一手握紧了拳头,然后松开,如此反复。
“你早就怀疑那个人是海伦夫人,对吗?”萧然如果昏迷的话,那电话只能是海伦夫人接的,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苏安一直待人有礼貌,可是从嫁进萧家的那刻起,就处处对海伦夫人言行轻漫,现在想想苏安只怕早就把目标锁定在了海伦夫人身上。
徐药儿想到那个人有可能会是海伦,不知为何开始莫名的紧张起来,吐出郁结之气,“如果真是海伦夫人,你打算怎么办?”
苏安放下杯子,然后对徐药儿说道:“药儿,你帮我试探一下她!”苏安很平静,平静的近乎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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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谁都不能阻止她!
徐药儿去见海伦的时候,海伦正和苏菲坐在一起聊天。残颚疈午
“今天没有去总统府吗?”海伦问徐药儿。
徐药儿话语谦逊:“阁下上午的时候有两个会谈,我暂时休息。”
海伦点点头,喝了一口花茶,“有事?”
“夫人,有些话我想单独和您谈谈。”徐药儿强调单独两个字宀。
海伦微微蹙眉,倒是苏菲很有眼色,站起身,对海伦说道:“我先回房间。”
海伦笑着点点头。
徐药儿敛眸,说实话她真的不明白一向高傲自信的海伦夫人,怎么会那么喜欢苏菲?仅仅是因为苏家背景雄厚吗?因为除了这一点,她真的不知道苏菲还有什么耀眼的发光点推。
如果说图钱,萧家的钱还少吗?如果说是因为苏菲长的漂亮,可是K国最美丽的女人当是苏安不是吗?难道仅仅是因为家室,仅仅是因为苏菲是苏家正牌千金,但苏安只是她母亲叶知秋带进苏家的拖油瓶,所以海伦夫人才会瞧不上,才会一直找苏安麻烦。
徐药儿又开始愤愤不平了,她想起那个在风雪中尸骨无存的孩子,那可是海伦的亲孙子啊!
“请坐。”突然出口的声音就那么生生压下了徐药儿的愤怨。
“谢谢夫人。”徐药儿走过去坐下,可能是因为太过于紧张,攥在手里的手机砰的一声掉落在了地毯上,她看着海伦歉声一笑,海伦看了她一眼,然后移开视线静静的喝着花茶。
徐药儿捡手机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将一个袖珍型窃听器贴在了欧式雕花茶桌椅子腿内侧,然后直起身的时候,顺手不在意的抬手抿了抿头发。
海伦放下杯子,问徐药儿:“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徐药儿神情又开始变得恭敬起来,有些为难,有些难以启齿,她抬眸扫了一眼四周。
海伦声音里有了一丝不耐:“这里只有我和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徐药儿似是陷入天人交战中,极为彷徨无助:“夫人,请您不要觉得我有些疑神疑鬼,而是这件事情真的非同寻常,我犹豫再三,这才决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您,但是截止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所以,你还没有决定是不是要讲给我听?”海伦话语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散漫,如今的她意识到徐药儿可能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讲给她听。
毕竟徐药儿一向冷静,如今完全是六神无主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药儿声音紧绷:“夫人,此事事关总统夫人的清誉,还有阁下的声誉,我不得不谨慎处理。”
海伦微愣:“跟苏安有关?她怎么了?”
“……夫人怀孕了。”
那一刻,海伦觉得自己被人戏耍了,神态间开始流露出不悦来:“药儿,这件事情好像不是什么秘密。”
徐药儿连忙说道:“夫人别急,您听我说。总统夫人那天骑马昏倒,我检查出她怀孕的同时,竟然还发现总统夫人曾经……曾经……”
“曾经怎么了?”海伦目光盯着徐药儿,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徐药儿情绪带动,她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徐药儿终于下了决定,脱口说道:“夫人的宫口是扁的,我敢断定她曾经自然生产过孩子……”
话语因为海伦突然站起瞬间戛然而止。
徐药儿注意到,海伦脸色大变,眼里有光闪烁,不敢置信的盯着徐药儿。
徐药儿站起身回视她,徐药儿怎么想的呢?徐药儿在想,如果海伦这时候是演戏的话,那她们此刻要做的就是飙演技,谁演的真,谁就是胜出的那一个。
“夫人,我刚看到总统夫人子宫宫口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总统夫人嫁给阁下之前竟然生育过孩子,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阁下……”
“不许说!”海伦突然厉声喝止,然后见徐药儿瑟缩了一下,似是被她的样子惊吓住,这才意识到话语太过失控,深吸一口气,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遍,然后忽然欺身走近徐药儿身边:“这件事情,你还对谁说过?”
徐药儿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没有……截至目前为止,我只对您说过。”
“你对阁下说了吗?”海伦眼神可谓是犀利无比了。
徐药儿咽了咽口水:“没有。”
海伦似是松了一口气,“你记住,这件事情最好一辈子都烂在你和我的肚子里,阁下对苏安怎么样,你也看到了,如果他知道苏安曾经……生育过孩子,你让他情何以堪?”
“好,那总统夫人那边怎么办?”徐药儿问。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会找苏安问清楚。”那一刻,海伦神色很冷。
徐药儿离开后,直接去了苏安那里,苏安正坐在电脑前,双臂环胸,神情平静。
徐药儿无声的站在一旁,那一刻沉寂的房间内,一切声音都显得异常清晰和明朗。
海伦:普森,你怎么看?
普森:夫人,徐药儿应该不会乱说。
海伦:你知道这消息一旦流露出去,它完全会毁了萧何。
普森:夫人,您不要自乱阵脚,这件事情交给我,我去办。
海伦: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苏安走进萧家大门,哪怕她跟萧何已经领了结婚证,我也不该就此认命,她就是一个祸害,留着她在,早晚有一天萧何会被她害死。
普森:夫人,这时候您要冷静下来,事情已经出来了,我们能想的就是该怎么去解决它!
海伦:是我大意了,女人跟男人构架不同,我竟然疏忽到了苏安的子宫,有没有生过孩子,医生看了一目了然……普森,我以为那会是永久的秘密。
普森:它会是永远的秘密。
海伦:她为什么要回来,既然当初离开了,她还回来干什么?
徐药儿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复杂的看着苏安。
苏安在笑,笑的肆无忌惮,她自己笑也就罢了,竟然一边笑,一边开口说道:“你说海伦夫人可不可爱,她竟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回来?”说着,笑声微顿,眨着眼问徐药儿:“药儿,你说我回来干什么?”
那一刻,徐药儿望进苏安眼眸最深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只因为苏安眼眸阴霾,嘴角微微上扬,那是阴谋似的诡异冷笑。
苏安没有激动,没有发怒,没有焦躁不安,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就像一个没有心的行尸走肉,冷冷的看着,只是那么看着,嘴角泛着讥嘲,泛着无尽的冰寒。
徐药儿知道苏安早就没有心了,她没有办法去体会苏安的痛苦,因为被千夫所指,被众人唾弃,被人戳着脊梁骨,被人肆无忌惮伤害,被逼无奈屈辱脱下衣服的那个人是苏安;十月怀胎产子的那个人是苏安;失去幼子的那个人是苏安;幼子骨灰消失苍茫天地间的那个人是苏安;疯人院人不人鬼不鬼活着的那个人是苏安,这些年饱受折磨的那个人是苏安……
徐药儿没有办法体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