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漫漫,爱讪讪-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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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闭上眼睛,我都能想象的出,此时此刻苏墨脸上的那种嘲讽的笑容。他沉默了很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放下捂着耳朵的手,慢慢地睁开眼睛的时候,苏墨的声音又适时地响了起来,“凌总监的回复只有简单的‘神经病’三个字,林依依,我是想利用我来刺激凌炜浩,是吗?不过,在你做这件事情之前,是不是应该跟我商量一声!看看我是否愿意配合你演这出戏,又或者是谈谈额外的费用问题!”
苏墨说完之后,我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愤恨的眼神看着他,“苏墨,你知道我是人妻吧?跟人妻玩,我以为你已经做好了时刻被捉奸的准备了呢!”
苏墨把手机丢给了我,后退到一旁的沙发旁,坐了下来之后,便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不停地晃荡着那鲜红的液体,抿了一口之后,才笑着说道,“说的没错,不过,我要是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做,就被捉了,岂不是太吃亏?虽说吃亏是福,但是,我这人不喜欢吃亏。而且,你把我拍的那么猥琐,我着实有些不高兴!”
苏墨说着便指了指我手中的手机,我低头看了一眼那张照片,恰好就看到了凌炜浩回复过来的那三个字:神经病!我觉得我脑袋里的某个弦就真的被触碰到了,拿起一旁的枕头就朝着那张气定神闲到让我讨厌的脸砸了过去。
之后,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快速地朝着房间外面冲了出去。一边走就一边在琢磨,这凌炜浩到底是有多么地不在乎我,才连来捉我的奸都懒得捉了!还是他觉得我林依依这幅不讨男人欢喜的模样,就算是倒贴,也没有人愿意往上扑?
迅速地钻进电梯之后,我就发现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我安慰自己是被灯光的光线给刺激的。可是,刚一走到酒店的大厅,就发现大家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我心想我脸上又没有刻着“我丈夫连我的奸都懒得捉”这几个字眼!
走了几步,才找到问题的症结,原来我下来的时候,太着急了,连鞋子都忘记穿了。可是,这会儿让我再跑上去穿鞋子,一想到苏墨慵懒地靠在门框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我就打死也不会回去的。就那么赤着脚走了出去,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毛毛雨。我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去哪里,钥匙、钱包什么的都在背包里,这会儿也都躺在酒店的桌子上。
正胡思乱想着的时候,脚底下突然一阵生疼,我“嘶”了一声,低头一看,原来是一脚踩在一个石子上了。我慢慢地蹲了下来,用力地搓揉着,揉着揉着,也不知道怎么了,眼泪就下来了。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以为是雨滴越来越大了。可是,内心深处就好像突然多出了一块缺口一样,无数的情绪和委屈争先恐后地想要往外面涌。我想要克制,却怎么也克制不住,索性一想反正是在雨里,哭了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我便一边小心地走着,一边哭着,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就看见身后有辆车一直跟着我。开着车灯,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我知道那是苏墨。但他一直也没有从车上下来,怜香惜玉地给我穿个鞋,撑个伞什么的。
越想我就越觉得委屈,借着“啪嗒啪嗒”的雨滴砸在地上的声音,我哭的就更汹涌了,就像小时候丢了最心爱的玩具的孩子一样。我一路哭着,苏墨就那么不声不响地一路跟着,等我实在是挤不出来眼泪了,才觉得内心深处就跟用了360清理垃圾一样,释放了很多内存,运行起来也更加畅快了一些!
苏墨这时候也把车子开到了我的身旁,打着一把黑伞就走到我的跟前。我看到苏墨连衣服都没有换,就直接在睡袍的外面套了他先前的外套。说实话,那个样子看起来真是够别扭的,混搭搭的跨界太大了!
不过,苏墨就那么沉默地站在那里,也没有往我身边走近几步,也没说帮我挡着点雨什么的。看那略显傲娇的表情,似乎是在等着我自己走到他的伞下。我突然就在脑海里想起来《心花路放》里黄渤和徐峥都穿着睡袍在大马路上背着《无间道》里台词的那段,就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朝着苏墨的伞下走了过去,用粤语说了句,“从今天开始,我跟你恩断义绝!”
苏墨一直看着我没有说话,后来就拉着我上了他的车,把我开回了酒店。我洗了个热水澡之后,裹着浴袍出来,用吹风机吹头发的时候问苏墨,“还要继续吗?”
苏墨当时正在看自己的手机,没有回应我,我又追问了一句,他才抬起头来看了看我,半响才一本正经地回应道,“不了,我怕被捉,今天雨大,爬墙头的话容易摔着。为了约个炮,搭上条性命,算算也不值!”
我点了点头,觉得苏墨分析的也挺有道理的,就继续开始吹头发。吹到半途的时候,我突然又停下来问了句,“苏墨,你是我认识的不算熟悉的人中,对我还算挺好的,说说吧,你有什么目的?凌炜浩这几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不管是为钱、为势、为爱、为欲……总归都要为了一样,我想听听看你图的是什么!”
苏墨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看着我有点肿了的眼睛,反问道,“一睡钟情这四个字解释的通吗?”
我笑了笑,没作回应,苏墨突然接过来我手上的吹风机,一边拨弄着我的头发,一边说了句,“也许是因为你让我看到了你在别人面前没有展现的一面!”
☆、第75章 领养孩子
其实,苏墨刚才那句话貌似不是说给我听的,更多地倒是像喃喃自语。但是,我这人天生耳力好,在吹风机的“呼呼”声的伴奏下,还是让我听到了。我从苏墨的手中重新接过来吹风机,笑着说道,“苏总监,你别这样,咱两也就阴差阳错地睡过一次。你对我这么好,我挺不适应的,总感觉你图谋不轨,我还是比较喜欢跟你保持纯洁的消费关系!”
苏墨的手在空中稍作停顿便收了回去,并没有就这个问题再跟我讨论下去了。随后,他问我晚上是要在酒店睡,还是回家睡。我想想我那个冰冷的家,也没什么好回的了。刚要躺到床上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亚亚还在家里。我还是早上出门的时候,丢了点吃的在它的窝前面,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管它呢!果然是放我妈那里养习惯了,我压根都想不起来它的存在。阵上扑血。
拿上东西就让苏墨赶紧载我回去,苏墨瞟了一眼我的睡袍,我也瞟了一眼他的睡袍混搭运动外套,突然两个人都笑了起来。我催促着苏墨换好了衣服之后,就马不停蹄地朝着外面跑去。因为我那副别致的造型,我便拿着苏墨的车钥匙先坐上车了。趁着他在前台办理退房手续的时候,我一踩油门,就把车给开走了。临走前,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苏墨,我想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特别不喜欢被人亲嘴唇!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我本能地直了直身体,对着上面的镜子照了照,总感觉到嘴唇那里被苏墨给咬破了,这会儿还有点疼!我低咒了一声,便把车子开的更快了,路上看到哪里有水坑就往哪里开。
等到了小区之后,我便把车子直接停在了大门口,把钥匙扔给门口的保安,说是一会儿肯定有个人会来取的。保安拿着车钥匙,又探出头来看了看外面像是从泥塘里面滚出来的路虎,试探性地问了句,“那……车主贵姓?”
我想了想,便回复道,“姓虱,名子!”
说完,我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多远地还听到身后的那个门卫在那里抓头挠腮地嘀咕着,“姓虱,名子……这名字还挺奇怪的!”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裹紧身上的浴袍赶紧朝家里跑去。一边哆嗦着开门,一边念叨着,“亚亚啊……对不起啊,老妈回来迟啦,饿死你了吧?”
一推开门,它就异常兴奋地要朝我扑过来,还好我妈给它养的生活习惯都挺好的。我环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随地大小便的痕迹。喂了它点吃的之后,看了看外面还在下雨,就带着亚亚在楼梯口转悠了好几圈。
后来,坐在地毯上看电视的时候,亚亚就窝在我的身旁,还把头枕在我的大腿上。我白了它一眼,还真是会享受的主儿!我总是不经意抬头去看时间,又瞟了瞟手机,有些搞不清楚我是在等凌炜浩回来,还是在等苏墨的质问电话。
可惜的是,等我等到睡着了,也没有等回来凌炜浩,更没有等来苏墨的电话。迷迷瞪瞪地把亚亚送到它的窝里,自己也换了衣服爬上了床,第二天大清早,就被平姐的电话给吵醒了。
自从那天之后,我们已经有挺长时间没有联系了,我接电话的时候,脑袋还有点蒙。一听到平姐的说话声,便以为我们之间还是从前的相处模式,揉着头发嘀咕着,“平姐,这大清早地你扰我美梦啊?你干什么事了?不会又跟杨云飞打到派出所去了,让我去保你吧?”
平姐这事以前干过好几回,有时候是午夜打来电话,有时候是凌晨打来电话。她在安城的朋友中,真正能算得上交心的也没几个,所以,这种事情,她通常都来麻烦我。
平姐听到我这样的说话声,大概是有些愣住了,便问了句,“依依,你不生我的气了?”
我被平姐的这句话给问醒了,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抓着手机愣了半响,才反问道,“平姐,有什么事情吗?”
平姐大概也是听出了我声音里的情绪变化,知道我刚才是没有睡醒。稍作沉默之后,便回应道,“依依,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想让你陪我去趟孤儿院!”
“孤儿院?你去那里干什么?”我一边朝着卫生间走去,一边疑惑地问道。
平姐在电话那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用一种认命的语气说道,“依依,我想去领养个孩子,希望将来等我老了,杨云飞不要我了,还有人能提领着东西过来看看我,叫我一声妈!”
大清早的,我被平姐电话那头过于哀伤的语调弄懵了,但是,我没有拒绝她。虽不能说我现在就对于上次她帮安怡然诓我的事情释怀了,但是,我也的确没有打算彻底把平姐这个朋友拒之于门外。
收拾妥当之后,我就去车库取了车,朝着小区外面开去。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赫然发现苏墨的那辆脏兮兮的路虎还停留在那里。我便摇下车窗询问里面的门卫,他表示昨晚值班的人不是他,具体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
我点了点头,从他那里重新收回苏墨的车钥匙,把车停在路边给他拨了个电话。但是,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因为跟平姐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我便只好先放下苏墨的事情,想着等回来了再联系他。
到了平姐家门口的时候,她已经等在那里了,冲着我笑了笑,便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告诉我具体的路线。车子发动之后,我两都没有说话,感觉车厢里有种莫名的尴尬。
“你……”
“你……”
半响的沉默之后,两个人又同时开了口,看着彼此停顿下来。
我笑了笑,“平姐,还是你先说吧!”
“依依,我觉得你今天气色挺好的!”平姐说着,习惯性地捏了捏我的脸蛋。以前她老夸我皮肤好,问我用什么护肤品,我说我除了用些基础的保养品以外,最大的精神给养就是折磨凌炜浩和安怡然了。
我冲着平姐笑了笑,没有再多作回应。一路上,平姐有些雀跃地告诉我她要领养的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做过体检了,就是有哮喘这个毛病。平姐拿着小女孩的照片给我看,问我漂不漂亮。我觉得从我认识平姐以来,似乎从来没有在她的脸上看见过这样的光彩。
像是察觉到我打量的眼神,平姐的脸部表情显现的有些尴尬,收起了小女孩的照片之后,她才靠在椅背上,对我说道,“依依,我觉得女人这辈子,男人都是别人的,只有孩子才是自己的。有时候,我挺恨自己的,怎么就不能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呢?以前,我只想着杨云飞能在外面鬼混,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我就要花他的钱,丢他的脸,让他膈应死!可是,经过上次的勒索事情之后,我突然就觉得玩的也挺没有意思的。所以,依依,我能理解你现在在婚姻中挣扎的感受,这是我曾经历过的一个过程!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也会想明白的,等你找到一个真正对你好的男人的时候,你就会毫不犹豫地松手!因为人总是在自己幸福的时候,才会容易变的宽容;你说你都不幸了,怎么就能宽宏大量地祝愿别人比你还幸福呢?”
平姐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我的车子也猛地顿了一下,笑着点点头,“也许吧!”
可是,等我们到了孤儿院,见到了院长之后,却被告知平姐不能领养那个小女孩了,究其原因是因为他们家杨云飞不同意!我就看到平姐一直抓着我的手腕,不停地在发抖,嘴唇也在直哆嗦。
我扶着她,安慰道,“你别着急,这事情你找老杨再商量商量,又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