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香(木施)-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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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步骘轻摇帛扇,笑道:“叔父,这等神医,应该让荆州百姓都得其恩泽才对。香儿小姐正好想开家医馆,只是经费不够,还望叔父叔母赞助一下。”
老爷与夫人齐齐说道:“神医自然应该开家医馆。香儿小姐要什么只管提,老身有什么能帮的,必会尽量帮。”
阿香便说:“只希望老爷、夫人借奴家些钱,香儿也好于荆州租家店面。不胜感激。一旦钱财回收,立马还之。”
“你且去看店面,看中了我便去买下便是。”老爷爽快地应允了。
得了老爷这句话,阿香便与步骘于城内四处看房,选了间靠近居民区的房子,老爷付了半年的租金,阿香便派人开始装修。
万事皆顺利,到了晚上,步骘便拉阿香在庭院里赏月。奴婢端上一盒酥饼,步骘取了一块豆沙馅的,递给阿香,说:“我知道你一定喜 欢'炫。书。网'吃甜的。”
“被你猜中了,我的确喜 欢'炫。书。网'吃甜的。”她接了饼,吃得唇齿生香。
“这世上的女人分两种,一种喜 欢'炫。书。网'吃酸的,一种喜 欢'炫。书。网'吃甜的。你是属于后一种。”步骘捡了霉干菜的饼,边吃边说。
“怎么?女人也可以这样分?”
长长的流海垂下来,他轻轻一甩,露出银光的额头:“喜 欢'炫。书。网'吃酸的女人,外强内柔,常表现为刀子嘴,豆腐心;而喜 欢'炫。书。网'吃甜食的女人,却外柔内强,外表的柔弱,却包裹着天下最坚强执着的心。”
说着,他望着她眼波里的淡淡清辉,轻轻抚弄一下她的发稍,说:“比如说郡主你,一旦决定了什么事,便执着到底,比金石还要硬。”
她晃了下头,把头发从他手中挣开,微仰着脸瞧着天上月,脸上的线条变得极为柔和:“你倒是极为了解我。”
“只是见女人见多了而已。”他漫不经心地说。
“那我也是其中一个女人,是吗?”她有些愠怒了。
这时,一个婢女轻步上前,为他们换茶水,柔媚的眼睛觑了步骘一眼,步骘一笑,拉她的手放入自己的怀中,一面,朝阿香淡淡一笑。
阿香转开了眸子,冷冷地说:“我不喜 欢'炫。书。网'如此不雅的行为。”
步骘便令即婢女退下。奴婢娇笑了一下,便退下了。
“那郡主喜 欢'炫。书。网'看什么呢?”他故作轻浮,勾起迷人的下巴,朝她笑。
“可惜啊,可惜。”她轻叹一声。
“可惜什么?”他不解。
“可惜这样风华绝代的美男子,身边美女如云,房内却无一妻一妾。”她冷笑道。
他那轻浮的眼瞳紧紧一缩,下巴紧紧一颤。
“我不需要妻妾。若是我想要,早便有了。”他咬着唇,从齿间吐出颤抖的话语。
她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一个饼,不屑地望了他一眼,说:“那你娶一个,让我看看啊。”
“你——”他气极,话哽在了喉咙中。
她得意地笑笑,转身要走。
“等等。”他唤住她。
回眸,清辉下,他仍旧是云淡风清的笑容,轻摇帛扇,青丝飞动。
“明日,我便去纳一房妾室来。”他挑衅般勾起了唇角,语气却是认真的。
她不置相信,只是提着云裳的裙摆,走入房内,关上了门。
她是不会想到,只为了她这一句话,他便会真的却纳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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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谁是你的夫
二十八?谁是你的夫
次日,阿香来到找步骘,想叫他一起去看装修店铺。房子里张灯结彩,院子里的树上都挂红彩,奴婢们忙得团团转,装扮着,清洗着,好像过年节一般。
发生什么事了?阿香正满头疑问,却见步骘轻轻走来,身后跟着一红衣妇女,一张胖脸上脂粉红唇,夸张地笑着:“公子,周姑娘乖巧贤德,一定包您满意”
“步骘”阿香叫住了他。
一边的妇女见她直呼步骘名讳,怕是得罪不起,忙点头哈腰:“这位小姐是——”
“她是谁?”阿香瞥了妇女一眼,问步骘。
步骘捋着垂下来的青丝,笑道:“她?自然是媒婆了。本公子晚上要纳周氏为妾,香儿小姐可愿赏脸来喝杯喜酒?”
“什么?”她想起昨晚他说的今天会纳妾,“这周姑娘你一早会认识?”
步骘示意边上的媒婆,媒婆呵笑地答:“小姐,这周姑娘是今日老身特意挑给步公子的,乃城郊一农户之女,品性贤良,人品可嘉……”
阿香不耐烦她说完,拉步骘到一边,说:“婚姻大事,岂是开玩笑的?你怎能如此仓促纳妾?”
“香儿昨日不是说我房内空空吗?”他勾起一高深的笑,她不明白他为何要笑。
“难道因为我一句话,你便可以仓促成婚吗?”她质问道。
他没有回答,只是从边上的树上,摘下长长的叶子,细长如荑的指尖翻动着,一只绿色的“蝴蝶”于他手中变出来了。
他捧着这只草蝴蝶,递给她:“可还记得这只蝴蝶?”
“当然记得。这是你的拿手好戏。”
“我还以为,你只记得那个鸡蛋笳呢。”他自嘲一笑,抓起她的手,把草蝴蝶放入她的掌中,转身要走。
“步骘”她唤了一声。
“香儿还有何事吗?”他依旧在笑,只是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我昨日只是说着玩的。”
“我知道。”
“不要仓促结婚。这样会毁了你的婚姻的。”
“我知道。”
“那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做?”
没有一丝风,空气凝固成点,滑过几声鸟鸣。
“难道你要看着我一辈子都房内空空吗?”他唇边勾起一丝调侃的笑,眼神却一片凄凉。
“你就真找不到喜 欢'炫。书。网'的人吗?”她问。
“找到了。”他俊秀的脸阳光里凝成一块闪亮的冰,“只是,难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怔住了。
他一向不是不对任何人动情的吗?
“你不是说,我也是那些女人中的一个吗?”她尴尬地笑笑。
“我只知道,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舍命相救的女人。”他的眸子,一下子深邃如夜色。
他轻轻从她身边走过,响起了几声风声。
“可是,你不是不羁的风吗?你不是不愿意让自己深陷于感情的泥淖吗?”她说着,泪水已从眼角坠落。
“你就当我仍然是,那不羁的风吧。”他仍旧笑如桃花,转身走了。
晚上,府上流光溢彩,丝竹声响。
他牵着他的新娘,脸上喜气洋洋,大口大口地喝酒。
生平第一次见他喝了那么多酒。
众人欢呼着送他与新娘洞房。
她立于院子里,双手合十,对着天空说:“步骘,祝福你幸福。”
石灰、木屑飞扬,工人们上上下下地在装修着,她顾不得累,拿着图纸,考察他们的施工。
她并不要装修得如何豪华,可是必须要整洁、大方,一律换新。所以工程量也不少。
“步公子好。”工人们的声音。
几声衣裳窸窣,灰尘里,步骘秀气的脸浮现出来。
她抬眸凝视着他。新婚之后,他脸上依旧不减风流与妩媚,依旧用轻浮的眼神看她。
“你怎么来了?不去陪你的夫人?”她问。
“我走了,这工程你能行?”他笑笑。
的确,这装修事宜,她女孩子家只会画画图纸,装修用材等事宜还是步骘更懂些。
“那多谢了。”她说。
午时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她站在门前,细细打量着房子。忽然响起几声犬吠,她回头一看,一只硕大的黑色大狗已来到她身边,还用舌头在她衣上舔了舔。
“啊狗啊”她一声狂叫,一股刺骨的冷从脚尖升起,直入心间。
步骘冲来,一把把她拉到身后。
“别怕”他挡着那狗的近前,安慰着惊吓不已的她。
她从小便怕狗,更何况这是那么大那么黑的——狗
“这不是狗,这叫藏獒。”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狗那乱舔的嘴边,出现一双沾满泥巴的黑色靴筒,视线往上,是扎着绑腿的脚,再往上,一个玉面俊朗的人——赵云
“子龙,怎么是你?”她忙从步骘身后走去,惊喜地问道。
“为寻你,我特意偷了只藏獒,带它到林中那房间内嗅认你的气味,让它来找你。果然,藏獒不愧是神犬,不出一日,便找到了你。”赵云把枪支在地上,眼睛发亮。
“周郎呢?”她脱口而出的是问周瑜,却丝毫没注意到,赵云的手上包扎着伤口。
“他应该已到了溪蛮。”他眼神一暗。
“这就好。这就好。”她欣喜地抚掌感谢着上苍。
步骘带阿香与赵云上了附近的酒馆,上了些地方小菜,二人便各自讲了分别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赵云那天奋勇斩杀了追兵,又暗暗护送周瑜远去,便折回荆州,四处打听阿香的消息。却一无所获。又夜入刘表府内,却没找到阿香,抓了一个奴婢,从奴婢口中得知阿香已出府。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从一买卖狗犬的商人手中偷得一只藏獒,来寻阿香。
“你这伤?”阿香这时才注意到他手上的伤。
“不碍事。那天杀敌时,无意间受了点伤。”赵云淡淡地说,给桌上的空杯满上酒。
阿香抚了抚他的伤,心疼地说:“为了周郎,辛苦你了。”
赵云眼中闪过一丝温存。
步骘笑笑,往酒杯上碰了碰唇,说:“子龙哪里是为了周瑜,分明是为了香儿你啊”
一句话说得赵云一向严肃的脸上微露酡红。
“步骘,玩笑不要乱开。”阿香佯装生气地说。
“咦,这便是藏獒?”阿香指着赵云脚边那只狗问道。
藏獒身形极长,长耳低垂,丰厚的颈毛与头部相连,生有浓密长毛的尾巴卷曲在背部,随意而有力的摆动着一双黑瞳威严警惕地注视着四面,守卫着主人。
“香儿,这可是极为忠实的狗。”赵云边说边抚抚它身上的毛,“你且摸摸看。”
阿香不敢伸手去摸。
“我曾想,如若寻到你,便把这狗留在你身边。你生性娇弱,有它时刻保护你,我才放心。”赵云深情地说。
“可是,我怕狗。”她笑着撇撇嘴。
他抓了她的手,温和地说:“不怕。”把她的手放在藏獒的毛上,轻轻抚了抚。藏獒温和地舔了舔她的手。
“好可爱”她犹豫着摸了摸它的头。
“以后,它便是你的了。”
她回头望望赵云,他的眼睛是庄重的。
“谢谢你。”她笑笑。
赵云喝了杯酒,说:“依周将军的性格,必定一回溪蛮,便会整军攻打荆州了。”
“我已送文书给周郎,周郎若是收到,必不会义气用事的。”她说。
“怕是晚了。”赵云微皱眉毛,“周瑜是个军人,怕是只知用武力去解决。如不出我所料,现在应该已在班师来荆州的路上了。”
“这如何是好?”她急了。
赵云叹了口气,说:“在下会去周将军入荆州的路上,截住他,晓之以事,他若知香儿平安无事,便会折兵去攻克西蜀。到时,你们夫妻二人,又可见面了。”800小 说'炫&书&网'网
“那多谢子龙了。”她长呼了一口气,心头一块石头落下来了。
步骘往酒杯内放了些枸杞,用筷子搅了搅,喝了下去。
“想不到你还极懂养生”阿香说。
“枸杞泡酒,不仅养生,更滋润肌肤。我时常这样吃。”步骘拿一只肘子去了头,把玩着空杯子。
“大男人家,要滋润皮肤作什?”赵云不屑地说。
“子龙,他就是这样,比女人还爱美。”阿香朝赵云挤挤眼。
“我再爱美,也比不上周瑜爱美啊”步骘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