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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如果只是陪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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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对的眼神来自阿直,没有了之前顺从时的波光流转。曹丕对上那对清亮干净的眼,无来由地开始心惊。

“来人,家法伺候。”他是曹家的大公子,他会有什么好怕的?真正应该感到惧怕的是这个企图偷人的女人!

“请大公子责罚。”不知好歹的女人绕过子文,双膝跪下,“我不反抗,你们不用束缚我的手脚。”

为什么主动领罚?还是她一心想要维护子文?

“跪着打?那岂不是只能打后背?缳儿可是听说后背的肉比较厚壮,三十太便宜她了。”睁眼说瞎话,得势地撒娇。

“五十,立刻动手!”加重惩罚,就不信击溃不了这个弱质女流的心!不管多少下,曹丕要她服从,他要她认清现状,谁才是她的男人,谁可以左右她的一切。

他高高在上端坐太师椅,居高临下地对上了阿直毫不屈服意志坚定的眼。

第一棒落下,阿直的背颤动了一下,她双腿跪地,白皙的十指紧紧扣在了罗裙的轻纱内。

又是一下,她重重地低下头紧闭双眼。

看着阿直因痛而皱紧的眉头,抿紧的嘴唇,曹丕有自信她挨不过十记。

十十一十二比想象中的牛脾气,一直以来那个逆来顺受令自己随心所欲的女子真的是跪在自己脚跟的娇小女子?她一直扮演着哭诉求饶妥协的角色,为什么今日却让曹丕心生敬畏?曹丕还是不明白,他在怕什么?

的确,他堂堂曹子桓,何惧之有?

犹豫的当口,面前的女人咬紧下唇抬起头,可是始终没有动口。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曹丕原先笃定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动摇,为什么还不认错还不开口求自己?

“等一下!”曹丕动了恻隐之心,“可知错?”连自己都不自知,他的语调带着轻柔,循循善诱。

“我没有错!”

硬邦邦的语气,这就是她对待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好意的态度?

“哼,那就打到你认错!继续,不管多少下,给我打到她认错为止!”

他看不到阿直背后已是血迹斑斑。

二十五二十六报数的声音从曹丕的耳旁滑过,一直盯着面色越来越白,唇色有些发青的阿直,曹丕的心突然悬于半空,无来由地,他又是一阵担心。

笨女人,强撑能带给你什么好处?

“大哥,快停手。”子文焦心的叫嚣将曹丕的思绪来回了现实。

这才留意到子文的身前跪着一个连腰板都挺不直,面无血色的女人,神情惨然黯淡,眼皮微微下耷无精打采。

女人左手微抬,强忍着曹丕可以想象出的火辣痛感。

“先停下。”曹丕也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这个女人到现在才学乖,“怎么说?”

张口,没有只字片语,只是为了缓解疼痛般轻吸了口气,艰难地握住右手的玉镯,颤抖着取下价值连城的宝物。

曹丕眼睁睁地看着阿直将自己送的玉镯摔出五步开外,混账东西,已经神志不清了吗!“倏”地站起:“不见棺材不掉泪!继续打!”

旁边的狗腿子见主子气得连声音都在发抖,加重了力道!棍棒拍打在阿直的背,发出纠结人心的声响。

以前拷问犯人的时候,比这更狠更毒的酷刑曹丕没有少见过,但是没有一次像今日能令只是在旁观看的曹丕手心出了大片汗。

三十一“不能再打了!”子文一下子撂倒了举着杖子的两人,搀扶着重心不断往下掉的女子。

“谁都好,快去找大夫,还有稳婆,快呀!”迟来的甄氏不明白先前发生的种种,但是她的话犹如惊天霹雳,打醒了曹丕,稳婆?孩子?她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是勤劳的小蜜蜂啊~~~

对子桓好有爱啊,开始后悔把他写得太虐了。。。

曹丕番外二(下)

作者有话要说:如约放下文,大家不要pia。

丕丕被我写得好温柔。。。

一把上前打横抱起流血不止的女人回屋,突然觉得从后院到自己的屋子是如此漫长,感觉阿直殷红的鲜血顺着大腿内侧往外渗,但是虚弱的人儿在曹丕的怀中却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夫君,她一身脏血,怎么能带入夫君的房中!”急匆匆跟随大步流星曹丕的郭缳好意提醒。

曹丕没有搭理。

闻讯赶来的稳婆和两个丫鬟总算进了屋,闲杂一干人全被赶出了屋。

曹丕觉得有股肃杀的眼神,他望向那个人,曹子文正用充满敌意的眼神射向自己。

“三十棍对于一个弱质女流来说,未免太重了吧!更何况还是一个怀着你骨血的人!”

曹丕不知道她有了身孕,若是知道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儿,他怎么可能舍得?阿直肚子里的是自己的种,将来曹家的子孙,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葬送了还未降生,奇Qisuu。сom书来不及喊他“爹”的孩子。

一拳捶打在门前的石狮雕像上,就算不知道她有孕,可阿直一直体弱,怎么可能经得住这三十下的乱棍?曹丕开始反省。

“你不该打她的,就算你不愿意把她让与我,你也不该打她的。只因为我也喜欢她,你就想野蛮地毁掉她?”子文无力地摇头,但是愤怒的眼神未从曹丕脸上移开半刻,“亭内是我撩拨她,而她一直在反抗。她是一个。。。好女人。但是我不明白她为何宁可守着你这样的混蛋都不愿意随我离开!”子文怒不可遏地拔出佩剑削去了一旁摆设的顶,“阿直没事最好,有事的话休怪我不顾念你我兄弟情谊。”

“一人少一句,夫君,二弟,阿直姑娘现在还没有脱险,我们大不可在外面争执影响到屋内。”甄氏不愧是年长出事得体的正妻,一句话让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止住了干戈。听闻两位公子的争论,她也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曹丕连多看曹彰一眼的心情都没有,更没太大兴趣追究弟弟的忤逆,他双手环胸,坐立不安,只是来回目送丫鬟自屋内端出的一盆盆刺眼的血水。屋内除了稳婆偶尔的大呼小叫,阿直根本就没有动静。只要看不见她听不见她,曹丕就没来由的心绪不定。

“你们在做什么!”曹丕终究耐不住煎熬,夺门而入,指着稳婆的鼻子破口大骂,似是要骂掉今日他一直愤愤难平的不良情绪。

“冷!”床榻上的病人只是出了声,气息微弱,但是好歹让曹丕心头的大石子落下了,她还有意识。

丫鬟立马照着稳婆的吩咐掩上房门,随后为难地看了看大公子。

这种时候,男人都是要在门外静候的,大公子怎会处事如此不成体统?

曹丕轻轻坐在榻边,阿直双眼微张,双手紧抓床单被褥,原本平铺整齐的床单已经被她无意识地乱拧乱拉,一片狼藉。

心疼,曹丕握起她纤弱的手,滑嫩的触感本是曹丕喜欢的,但此刻这双讨他欢心的玉手却冰冷得令他心头一惊,怎么会那么冷?

“这次的事本公子就当没发生过,往后你还是本公子的人。”

“子文都告诉我了,你没有错!”

曹丕变相的道歉没有换来她的原谅,可是那是曹丕拉下脸作的最大让步了。

因为疼痛,她捏紧曹丕厚厚的大掌,不算尖锐的指甲扎得曹丕有些痛,但是他不松手。

“痛的话叫出来。”轻轻地用另一只手替阿直抹了抹额上豆大的汗珠,望着受苦的阿直,曹丕的心就像被绳子捆得密不透风,而那根绳子随着阿直指尖的越发冰冷将曹丕的心勒得更紧。

双手来回摩擦,企图给她回温。

“我恨你。”

不止一次听她这样说,曹丕宽容地抿嘴,伴着失落。

“我死后,把我和爹娘葬在一起,这样我们就能团聚了。”

“本公子不会让你死的。你会活得好好的,难道你不想见你的双亲?”曹丕可以了解她痛的程度了,她开始想到死了。

“我都听到了,他们已经死了。。。没有了,爱我的人都没有了,爹娘没了,小玉也不在了,没有人对我好了。”

没有人?包括他?他对她不够好?是的,他总是在伤害她,不止一次地打击她。

“阿直?”眼看着她的精神越来越差,气也越来越弱,曹丕再次感到了害怕。他在怕什么?他根本就不怕有一天阿直知道她双亲已不在人世的噩耗(奇*书*网。整*理*提*供),凭他曹子桓的能力与权利,他可以用各种手段留住她,只要阿直在他的身边。

“不要叫我,你不配!”即使感情如此激烈,但是她的语气和音调就跟虚脱了一样。

“不要睡,本公子还有话要问,给我醒来!”曹丕慌乱地摇晃起她的手。只要阿直还在她的身边,他可以动用一切困住她,一辈子将她锁在自己的身边,没有人带的走!但若阿直不在了呢?若是阎王要带走她呢?曹丕突然明白了自己最怕的是什么。

“我真的已经累了,你放过我吧。我只求你一件事,我死后,求你善待我的丫鬟,她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已。。。”

“本公子不许你乱说,只是小产,怎么会赔上性命?”说话的男人自己都底气不足,他其实很清楚,这个时代,生孩子,小产都极有可能断送一个女人的性命,更何况她的身体状况。。。

“不要睡,大夫来之前你若敢合眼,本公子定要你的丫鬟好看。。。阿直——阿直—— —— ——”她累了,是自己将他折腾地如此伤痕累累?曹丕目能所及,皆凌乱的被单,斑斑的血迹。

面对气若游丝昏死过去的阿直,悔恨不已的曹丕暗自发誓。

不会没有人对你好的,你只要本公子就够了。

稳婆与丫鬟处理完毕,稍许用温水帮忙擦拭了阿直的身体,将沾有刺目深红的床褥换上干净的,迅速退下。

“大公子——”大夫恭恭敬敬在门外叩拜行礼,他早久候多时。

“姑娘伤得不轻,要好好调养。”把脉后立即替阿直处理了背部的伤口,敷上药膏,大夫好心提醒。

伤得不轻,曹丕自责地打量阿直后背包扎得当却又渗出少许鲜红的外衣,还有严严实实包裹在真丝被褥内的下身。

“为何会周身冰冷?”一改凝视阿直时的百般柔情,曹丕的表情不容欺瞒。

“回大公子,姑娘体质阴寒虚弱,此次的小产加上。。。”他在考虑怎么陈述曹丕打了她这件事情,“加上深受重创,引发低热,因此才会发冷。”

“很严重?”

“是的。不过老臣已经用了府里最好的伤筋止痛药膏,再开些苦口良药,姑娘好好调理歇息下,会渐渐康复的。只是。。。”

方才为了给阿直上药,坐在床头侧搂阿直将阿直背部露给大夫的曹丕保持轻揽阿直动作的同时,狐疑地歪头,等着大夫的继续。

“姑娘头一胎就没了,心理上自然会压抑,大公子要多多照顾着,房事近期最好也不要有。”

“下去吧,我自有分寸。”

昏迷不醒的阿直胸口一起一伏,睡梦中不自觉发出痛苦低哼,曹丕不知道她的痛是来自后背还是小腹,轻拍阿直的肩头,在她紧皱的眉心落下一吻。

两日了,他连自己军中取来的上好止痛膏还有伤药都用了,可方才换药的时候,一条条暗红暗紫的印记却似拉开的长口肆无忌惮地龇牙咧嘴着,曹丕的心情糟透了。昏迷的时日越长就越不利,一个好端端的人数日不进食都可以饿死,更不用说她这个弱得要命的身子。

“喂个药都吐一半,你到底要如何?”他放下手中的碗勺,“嫌本公子手势不标准?”边谩骂边替未开眼的阿直将口边的苦水擦去。

“夫君~~~”郭缳轻推开门,自己的夫君竟然会亲自喂那个贱婢,若非亲眼所见,她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丫鬟打探来的情报。

“把门掩上。”曹丕眼皮不抬。

合上门,郭缳莫名打翻了醋坛子:“只是个丫鬟,而且还背着夫君与二公子。。。”

“你忘了我说过什么?”耐着性子喂下阿直最后一口药,曹丕压低声音,“当日之事,谁都不要再提了。”

“缳儿是怕,这样不守妇德的女子留在夫君的身边只会是夫君的耻辱——还是——”

“何来不守妇道?”曹丕冷眉相对。

“夫君不是打了她,因为缳儿撞见了她——”

“为夫打她,是她目无尊卑,故意答非所问。你若是再逆着我的意下场也是一样。。。”

“缳儿不敢。”咬紧嘴唇,她还不死心,“夫君不将她移往别处?”

郭缳的意思很明显,一个半死不活的贱人怎么可以占着位高尊贵曹丕的床榻。

“为夫自有打算。”曹丕挥挥手,两日没有睡好,他有些不耐烦。

郭缳退出,对阿直恨由心生。

躺着的女子面色惨白,十指冰冷,曹丕握紧她的双手,她就跟那日在别馆吐血晕死过去一样,仿佛随时随地要离开自己再也不睁开眼。

“仓。。。”下意识,阿直迷迷糊糊地吐出一个字,微弱得曹丕差点听漏了去。

惊喜之色略过曹丕的眼帘,她有意识了。

“仓舒。。。仓舒。。。”昏迷的阿直断断续续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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