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陪读-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体也稍微得到些许调整。他安详地闭着眼,看不出白日的戾气与暴虐之色,鼻息越来越沉,我猜他睡着了,厌恶地转身背脊相向,不料被一把反掰了回来,再度对上了他鹰般的眼神。黑夜给了我勇气,没有回避,仍旧与他四目对视,这家伙历史上留下了“矫情自饰”的话柄,果然,连装睡都是一流的。
大眼瞪小眼,开始觉得这样的场景很幼稚又很奇怪,率先移开了目光:“我这样睡不舒服。”
“那把你弄到没有体力,应该很快就入睡了吧。”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压上。
果然,最终就是色狼一个,之前因为他对我比较客气还以为会照顾我的心情安分点。嫌恶地扭头,不经意正好将脖子露给他看,雨点般的吻落下,所到之处掀起一阵阵烧灼般的滚烫。
该死,从战场上回到曹府,先是让甄氏郭氏伺候了几天,现在轮到我了。他以为这是吃饭,每天都要变着法换花样?从一而终这四个字,他这样的纨绔子弟一辈子也不会懂的。
开始推他,压根不动!握拳捶打,根本就不痛不痒。不行,我才不要被他得逞,女人是有尊严的,怎是他为所欲为的对象?
计上心来,停止抵抗,两手拉住他胸口的衣服。
“你真的变温顺了。”他的语气里透着兴奋,因为他即将成功征服一个女人。
“你放过我好不好。我难受。”略带沙哑的嗓音,有气无力。
“怎么了?”以为自己将我压得透不过气,立马松开,企图借着黑暗看清我的脸色。“大夫!”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冲门外大喝一声。
昨日刚叫过大夫,所以我只要装作不舒服,就很容易让人误会身体哪又不对劲了,只是一旦叫来大夫被察出没有异样,曹丕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用了。”缓缓坐起,“方才只是有些气不顺。”佯装揉揉胸口。突然脑中闪过一丝念头,我记得被曹丕带到这别馆,我不止一次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影响身体,第一次是那个替我送红枣汤的丫鬟被曹丕惩罚的时候,第二次是昨日曹丕打小玉的时候,两次都是因为心里太急而一时胸口憋闷,头脑发晕,虽然两次间隔时间不短,但我清晰地记得那种感觉,与军中被曹丕欺负昏厥之前的感觉似曾相识。军中那次是中毒,但是之后的两次做何解释?我记得几个月前醒来后,别馆的大夫说是没有大碍,但为何会复发?而且昨日我脸色发白,曹丕就像知道我接下来会晕倒一样,立即传了大夫来。现在装不适,一是为了扫他的兴让他中途作罢,另一目的则是证实了我的疑惑,我的身体。。。
“不难受了?”
“好多了。”我假意继续慢慢给自己顺气。
“扫兴!”神经病不知道为什么下了床,罩上外套欲离去。
“这里是大公子的寝居,要走也是我走。”起身,我找小玉去。
“给我躺床上去,谁给你的胆子擅自离开?”命令不容反抗,男子打开门,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两股剑眉透着忧郁的气息。目送他带上门,我舒了口气,今夜总算能安稳入睡了。
“小姐?”一早醒来正对上小玉夸张的“熊猫眼”。
“你?”一时间突然联想到昨晚曹丕欲求不满地离去,再看到小玉惨不忍睹的脸色,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曹丕昨晚。。。”
小玉委屈地点头:“昨晚小玉睡得正香——”她突然想到要注意措辞,“不对不对,是小玉忧心小姐,但最后瞌睡虫找上小玉,小玉不敌才会了周公的。”
鄙视地眉毛一挑,还以为她被曹丕怎么了,看样子不像啊:“在我面前你还想讲究文采?给我拣重点讲,快!”
“是!”没有规矩地打了个哈欠,“小玉睡梦中被大公子拖起,没头没脑地问小姐在他不在的期间身子状况,有没有晕倒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看样子我的身子果然有事。
“小玉很纳闷,昨日大公子也看见了,小姐是无法忍受仓舒公子的突然离去加之被大公子气得头晕,干嘛小题大作呢?小姐的演技那么好,竟然能骗过那个精明的大公子。”
原来小丫头以为我是装的,嘴角抽搐,伸手拉住她嘴边的那块肉:“你以为大夫是傻子啊?我那是真——”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多了个碧绿通透的玉镯子,定睛一看,玉镯每隔一段就还镶嵌着雕刻着精致花纹的软金,最大那处金片还悬挂一个铃铛,随着手腕的小幅度动作“叮叮”作响。翡翠绿配上高贵的亮金,即便以现代人的眼光看,也是集合了古典与现代元素的美。
一时间忘了问自己的病情,女人果然是视觉动物:“这是?”
“大公子给您戴的。”小玉挣脱开我的爪子,“所以我说小姐,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你信不信我抽你?”估计这两天被抽太多了,说话也粗鲁暴力了不少。
“小玉不敢,大公子今日趁小姐熟睡给您套上这个,一看就价值连城。”小玉两眼放光,口水都快流下的样子。
“无聊。”抬手就要摘。
“不可不可。”小玉不顾主仆身份阻止,“小姐不能摘啊,大公子说了,如果小姐摘下就让小玉去当军妓!小玉不要啊!”
歪头,她说太快了,我没听懂。
“大公子说——”小玉故作眉头紧蹙眼神凶狠,学起了曹丕,“本公子送的镯子,绝对不允许她摘,你要是提醒不当,就让你冲军妓。”
看她那么大胆,我猜曹丕早离开了别馆:“对了,曹丕又去哪了?”
“不知道,不过小玉猜他远行,因为他走之前叫来了管家,说什么他不在期间一切大小事务由他处理,还有什么明天会从曹府来一个大夫,别馆这个就打发他回老家之类。”
听起来的确是短期不会回来的样子,我突然想起刚才小玉的回话没有答全:“对了,昨晚曹丕问你我之前身子状况,有没有晕倒还有什么?”
“他问的话非常奇怪,他问小姐有没有吐血!”小玉之前并未跟随我出军,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前来别馆照顾我,因此她不知道我曾经中过竹叶青的毒,更加不知道我曾经吐血不止一次。
“那他有没有要你保密呢?昨晚他问你这些问题后应该有交代你不准对任何人提及吧。”凭我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一定会威胁小玉三缄其口。
“恩。”小玉点头,“可是小玉是小姐的丫鬟,对小姐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是。更何况,小玉之所以告诉小姐,是因为小玉想证实自己的想法。”
“什么想法?”来了兴趣,我倒要看看这个小脑袋里装着什么奇思妙想。
“大公子是不是喜欢小姐啊?”竟然还恬不知耻地用拖音。
“死丫头,你今天就只会说这句话?不想我摘镯子的话,就立刻给我打洗脸水。”
“是。”小跑步溜走。
左手搭上右手的镯子,冰凉清透,修罗走了,留下了个类似狗圈的上等镯子,以及杳无音讯的爹娘下落,还有有待查证的我的病情。
不管怎样,仓舒的一劫是躲过了,不知道藏心大师会将他带往何处。分别时我从仓舒的脸上看到了八岁时第一次见面的和善笑容,如月牙般晶亮的丹凤眼,他那么相信我,我却将他送往连我自己都不过问的去处,没有问藏心大师会带仓舒去哪,是因为如果连我都不知道,那么曹丕就永远都找不着仓舒。
易公子也早在送走仓舒后告辞,看得出他有自己的问题要去面对。缘分有的时候是妙不可言的,易公子竟然就是我来这个时代前货真价实周不疑接触过的人,而数年后我这个周不疑又与他重逢,若没有我占着这副身躯,原来的周不疑会救下他吗?不对,如果这副身躯内是原来的周不疑,那么她会不会以属于这个时代应有的思想与自身的智慧来处理周遭的人际关系,受礼教熏陶的周不疑也许不会在仓舒十岁那年偷跑去看甄氏,女儿身也许就不会暴露,没准她也不会被曹丕发现而企图纳为己有带离仓舒的身边,而一直陪在仓舒身边的不疑说不定能帮助仓舒逢凶化吉,那么接下来一切都会不一样。
到底是这个时代改变了我的一生,还是我的穿越改变了历史?
玉镯风波
“大夫,我总是出现如下症状敢问何解?”即使是曹丕养在别馆的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我的行动却一向不受限制,爱上哪上哪,只要不要招惹小白脸。此处是城中的回春药铺,我假借前来开几帖滋补的药方背着别馆的医生来求医。
“这位姑娘请说。”
“平日气血虚弱,逢冬日便会十指冰凉。”
“不难。”老中医摸摸自己的胡子,成熟在胸,“老夫写副补气补血的方子。”
“谢大夫。”等他写完,我将方子递给小玉,示意她去柜面抓药。
“实不相瞒,我有个表姐,与我的情况相似,只是稍有不同,不知此方子可否也适用?”
“不同表现在何处?”
“一旦紧张惊慌,便会气短无力,轻则晕倒,重则吐血昏厥。”
“这!”因为情况超出了他脑中局限的轻微症状,他面露难色,“恐怕要本人来了待老夫诊脉了方知。”
“原来如此。”我点头,“那么大夫刚才替我诊脉觉得我的脉象如何?”
“脉象平稳,只是稍显虚弱,我看姑娘大家闺秀的样子,可能是深居闺房所致。再来就是方才所言的气血稍微有些虚弱,但无大碍,稍加调理即可。”
只是如此?我打破沙锅问到底:“其实我娘与表姐的娘同为亲姐妹,而两位长辈与表姐都身染方才的疾病,我很害怕自己会否。。。”
“哈哈哈,姑娘多虑了,你的脉象绝对没有问题的,不会出现表姐的状况。”
真是个大言不惭的家伙,说话不托下巴。
不过他已经不是第一个这样判断的医师了,几个月来,我每个一两个月就去城中不同的医师处借口血气不足打听自己的怪病,但是清一色的大夫都说我很正常。
“小姐。”门口等候的家丁见我一个女人家与身为男子的大夫有说有笑,怕曹丕知道了怪罪下来只好前来打断,“时候不早了,请小姐回府。”
“我只是和大夫聊聊,没必要管那么紧吧。”
抓药回来的小玉一把将药材递给家丁:“给,小姐的药还有药方。你先回去给管家吧。”若是让其他人知道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体状况,小玉是第一个难辞其咎的,必须小心行事。
潜走了扰人心烦的家丁,离开药铺,心情欠佳,小玉陪我四处闲逛。
“小姐,刚才那个妇人从刚才起就盯着小姐的镯子呢!”顺着小玉的目光,我留意到一个不怎么友好的女人,她打扮得很华贵,头上的珠钗也精致亮丽,年纪约莫二十来岁,不自觉地视线移到对方挺拔的双峰以及婀娜的腰际曲线,不知道是哪家大户的夫人,瞧她趾高气昂的样子还有随性丫鬟的素质,应该是不得了的人家。
看中了我的镯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一个有能力购买精良饰品的贵妇人?
“你是何人?”留意到我发现了她的存在,她傲慢地向我走来。
很莫名其妙地发问,我走在大街上没必要对不认识的人透露自己的身份吧。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少惹是非:“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敢问这位夫人有何见教?”
“我们夫人是曹操大人公子的。。。夫人。”身边的丫鬟忙不迭补充。
曹操的公子?又是曹家的人,不招惹为妙。赔笑,闭口不言。显然听了她的身份而不买账给了该女很大的打击,原本就充满排斥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你的镯子。。。”少妇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我的右腕,“哪来的?”
“回夫人,是买来的。”
“买来的?”对这个答案毫不相信,她鄙夷地挑挑眉。
真麻烦,我心情本来就不好,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镯子是你曹家大公子不知道哪搞来的,你问他去啊,问他去啊,真麻烦。
“我出十倍的价,卖给我!”财大气粗~~~~~~~~
“不卖!”还是笑,但口气坚定。
“二十倍。足够你买好东西装饰自己一身的了,想清楚,小丫头。”
什么小丫头,我穿来的时候就二十四了,你算个屁!微笑微笑,不要让灿烂的笑容走形:“不卖。”
见我笑里藏刀的同她对上了,对方明显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敬酒不喝喝罚酒。你知道你手上的东西值多少吗?当真是你买的就把店铺的名字说来听听,不然就报官。”
有病啊她,光天化日看中我的狗牌还一口咬定是我偷的,你就瞧准了我买不起。
“消消气消消气,嫂子动气了可是有损美丽容颜的。”轻浮的痞痞的声音从头顶后方响起,这个声音的主人不久前曾与我照面过。
今日的曹子建身着一袭白色的衣衫,没有夺目的光鲜,却更衬托出了他与生俱来的闲云野鹤的潇洒与自在气度。
“是子建?”见是曹操的爱子,少妇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