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女人翻身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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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局长,你怎么来了。”声音是不可抑制的惊讶。
“不欢迎?”梁之郴的声音像是大提琴上拨动的音弦,低沉悦耳。
“哪里会。”杨辛走过来,般了一张方凳到他面前,“您请坐。”
“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我就不再自我介绍了。”
杨辛不知所谓地看着他。
“既然是朋友,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名字,再说我的名字好像也不绕口。”梁之郴面带微笑,眼底幽深。
杨辛没作声,朋友?她交不起。
看见她那副疏离的模样,他心里很不舒服。
“那我再提醒一遍,我叫梁之郴,记住了吗?”
杨辛知道自己该从善如流,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梁局长。”
梁之郴见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不知怎么就有气了。
“杨辛,年龄二十八,小学是在建新,曾担任班上的体育委员。”梁之郴不急不慢地说。
杨辛吃惊地望着他。
梁之郴面上不动声色,不过见她不再一副无动于衷是样子,心情大好。
那天在局里,发现她是小学同学,心里很是惊讶。从小学到大学,同学何其多,可隔了这么久,偏偏他还就记得她。
她比他低两年级,并不同班,认识缘于学校组织一个体工队,他们都是队员,每天早上都要提早一个小时到学校训练。
他是队长,负责训练,老师有时会开个溜,就由他来吹口哨。
她是副队长,负责纪律,有人迟到早退就由她来记名字。
本来俩人是两条直线,并无任何交集。
只是有次,梁之郴因路上堵车,迟到了几分钟,杨辛毫不留情地就记了他的名字。那时他是学校的大队长,年轻气盛,爱面子,当场就要杨辛划掉他的名字。
可杨辛是个倔性子,对他本就没有好感。不就是家里出身比别人强些,天天拽得不得了,什么好事都是他。她还偏要记他的名字。
俩人就此发生口角。
梁之郴当时指着她的鼻子说,“臭丫头,别急,以后看爷爷怎么对付你。”
杨辛见他口出狂言,心火猛起,手不由地推他的胸膛,“什么爷爷,叫你孙子还差不多。”
梁之郴没提防,下盘一个不稳,竟然摔倒在地。周围围观的同学发出多各式各样的嘲笑声。
这可是奇耻大辱,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
立马起身手就推倒杨辛,扑通一下,杨辛也摔倒在底。
杨辛也不肯吃亏,就地来个扫腿,梁之郴没想到她反击这么③üww。сōm快,也应声落地。
到最后,俩人纠缠着在地上翻滚,直到老师来了才停止。
不过,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谁也没受处罚。
当时杨辛猜想,梁家肯定出了面,学校总要一碗水端平,所以谁也没处罚。
梁之郴见她深思的样子,心里竟然愉悦不少。他承认今天他有点小孩气,凭什么他记得她,而她却把他当陌生人?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想什么呢?”他语气是淡淡的,仿佛是不经意地问。
“是你――――”杨辛语气是不敢相信地。
“总算想起来了,不错。”
杨辛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记忆中男孩是嚣张的,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和眼前彬彬有礼,深沉内敛的人似乎没有一点相像。
只是那双眼睛还是出卖了他。虽然过去多年,杨辛还记得那双眼睛,色如墨,亮如星,不是很大,但看过的人一般都忘不了。
现在经过岁月的磨砺,多了些许深沉,可本质并没有改变。
这么多年了,他应该不会记仇吧!
她忐忑地说,“当年太小了,有些事完全是凭一股意气。”
梁之郴的心就极其不舒服,那么小心翼翼的语气,她的勇敢都到哪去了?
“没事,我这人不记仇,只记恩。当年是你让我知道,原来我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没有任何特权。”
杨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记忆中跋扈的男孩,简直就变了个人。
梁之郴起身指着收银台上的执照,“放好,不要掉了。”
杨辛看着桌上的执照发呆,原来他是特意来送执照的。
陆续走进几名顾客,梁之趁起身告辞了。
马上就是年底,店里的生意很忙,杨辛召了一名女大学生到店里兼职。此女姓江,是开店时第一位顾客,杨辛不得不感叹世间的缘分。
为了尽快完成住上新房的愿望,杨辛决定再开一家分店。
她上网查询有没有店面出租,经过几天的分析研究,找到了一家,并决定第二天就去联系。网上留的联系人,是位姓何的女人,听声音,年纪不小,应该和她母亲差不多。
俩人约好明天中午在店里回合。
第二天,杨辛背着挎包,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来到了所在的街巷。
说实话,那家店的位置并不是最好的,可胜在价格适中,二十多平方,每月租金只要三千元。如果在繁华地段没有上万怕是拿不下来。
再说周围有一所初中,一所高中,旁边就是居民区,人流量还是不错的。杨辛在网上几经比较,还是决定租这家。
来到店外,杨辛朝里望去,只见一名男子正侧着身子看报纸。她眼睛的视力不是很好,男人的样子看得不是很清,可男女还是分得清的。
杨辛踌躇没有进去,抬头看看门楣上的号码,没错啊,是这个号。
她走进去,轻声询问,“请问何梅女士在吗?
正文 命
男子抬头,眼露惊喜地看着她,“杨辛。”
杨辛也很愕然。
燕杰扶一下金丝眼眶架,嘴角噙着笑意,像是阳光洒满了大地,看得人心暖暖的。
杨辛也不由自主地笑,“燕大夫,你怎么在这?”
“何梅女士今天临时有事,委托我帮她出租店面。”燕杰很认真地说,接着补充一句,“她是我母亲。”
这谈买卖遇见熟人,既是好事又不是好事。
杨辛来之前打定主意,只交一个月押金,三个月租金,价格就按她说的。可遇见了燕杰,她倒不好意思开口,毕竟是贝贝的主治大夫,怕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打量了下店里,四四方方,格局很好,还有几排以前别人遗留的货架,修整一下倒是可以派上用场。
“那燕大夫,你合同带来了吗?”
“你打算签?”
“那是,要不然我大老远跑来干吗?”
“要是租户都像你这么好说话,那我妈可得笑晕了。”燕杰拿出合同,刷刷刷填好了空白处,递给她。
杨辛随意扫视几个关键的地方,押金一个月,租金一个月,总计五千,以后按月付。
这和网上看到的相差也太大了。当时是写明押金三个月,租金三个月,以后按季付,每月三千。
“燕大夫,你是不是写错了?”杨辛很肯定他写错了。
燕杰笑笑地瞅着她,这女人,肯定没占过别人的便宜,吃亏吃惯了,冷不丁有点便宜,倒不敢要了。
“没错,店面是我买的,我委托我妈出租,上任客户也是按这个签的。”燕杰很笃定的口气。
天上掉馅饼了,天上掉馅饼了,杨辛心里默念几遍,接住吧,不要白不要。
她提笔在合同上签名,心里总算落到实处了,可隐约有些不安。
可能是受打击惯了,猛地遇见了好事,还真不敢相信。
将合同放进包里,心才彻底放下了。
燕杰接过她递来的钱,“庆祝今天店面成功出租,陪我去吃饭。”
“那我请客。”
“行,女士请客,男士付账,大家分工合作。”燕杰笑得如沐春风。
杨辛竟然无法拒绝这样的笑容。
吃饭的餐馆是个很雅致的地方,不是很大,却有些古色古香的情调。杨辛坐在那有些局促,多少年,她没有进馆子吃饭了,她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
有印象的,还是在结婚前,刘治江请她在一家小餐馆,点了两菜一汤,花了二十八元,当时她很心疼,马上就要结婚,到处都要用钱,他们根本就没有闲钱。那餐饭她吃得很饱,恨不得将每粒饭,每根菜都吃光。
当时刘治江很怜惜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老婆,以后我赚到了钱,天天请你上馆子。”
杨辛嘴里还含着饭,“等结婚了,我做给你吃,保准比馆子店的手艺还好。”
其实那时,她压根就不会做菜。只是说了这句大话以后,她天天在家练习。婚后,做的菜果然还有模有样的,到现在,手艺还真不比大厨差,只是那个要吃她菜的人,已经不见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燕杰手里拿着菜单,“喜欢吃什么,你点。”
杨辛接过菜单,看见上面的价格,心里有点哆嗦,她点了一个油淋空心菜,一个菜心炒蘑菇,然后递给燕杰。
“你减肥?可问题是你已经很瘦了。”燕杰划掉了空心菜,加上清蒸桂花鱼,老鸭肚皮汤,家乡豆干。
“太多了,会浪费的。”杨辛极其认真地说。
“没事,我今天挺饿的。”
上菜的时候,燕杰拿出纸巾擦拭杯子,然后又用桌上的开水倒进杯子里,再次冲洗。
不愧是医生,吃饭都要杀菌,杨辛暗想。
等菜上齐了,杨辛才明白这家店生意为什么这么好。只要看着菜,就有了食欲。只要吃了第一口,就想吃第二口,是绝对的色香味俱全。
她尝了口桂花鱼,鲜嫩爽口,想到儿子贝贝也喜欢吃,筷子停在了菜上。
“怎么了,不好吃!”
杨辛回过神,“很好吃,只是想到贝贝也喜欢吃。”
燕杰招呼旁边的服务员,“麻烦你再帮我蒸一条,我外带。”
杨辛涨红脸,“那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燕杰脸拉下来。
杨辛支吾,再拒绝,他怕是要生气了。
吃饭的时候,杨辛的食欲很好,当她投入地做一件事的时候,就会忘记周围的一切。
俩人几乎没有交谈,只是当她再度抬头时,与他的目光相撞,是看错了吧?怎么他眼里流露的竟是怜爱。
杨辛使劲眨眼,再度望去,果然眼镜片下的视线很友好,无任何异常。
“你没吃多少啊,你不是很饿吗?”杨辛疑惑地看着他。
燕杰笑笑,没有回答。
晚上吃饭的时候,杨辛将那条鱼放在蒸层里热。取出来的时候,鱼的形状色泽完全没有变化,像是刚做的,很是诱人。
她小心地将鱼刺剔除,放在儿子的碗里。
“好吃,真好吃。”贝贝含含糊糊地说。
李秀芬皱眉,“贝贝都两岁半了,说起话怎么还是短句,就没有稍长点的。”
“妈,您别急,我问过医生,人家说男孩说话晚,这样是正常的。”
“那就好。我记得你小时候一岁多嘴皮子就很利索,怎么大了,嘴巴倒拙了?”李秀芬不知想起什么。
杨辛赶紧低头扒饭,心思也在飘移。
她记得小时候,她是个外向勇敢的人。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好像是小学四年级,她十岁的那年,自从父亲出事后,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杨辛不知怎么又想起了父亲。记忆中,他是一个老实人,在单位从事财务工作。
从小父亲就很宠爱她,也养成了她胆大的性格。
一直到十岁,她记得那是夏天的一个夜晚,天气很闷热,那时还没有空调,家里那台电风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刚睡得朦胧的时候,家里的大门被人砰砰砰拍个不停。
然后好像是母亲开的门,接着就听见母亲的尖叫声,不是他,你们搞错了。她吓得起身,偷偷躲在房门口,看见父亲被几个警察带走,手上还铐着手铐。当时,她冲出去,扑到父亲身边,父亲无限怜惜地看着她,只说了一句话,爸爸不是坏人。
然后,父亲就再没回来了。
后来院子里的小朋友时常会嘲笑她,看,她爸爸做了坏事,在监狱里自杀了。她是坏人的女儿,大家都不要跟她玩。
当时,只有刘治江挺身出来,保护她,跟她玩。后来,大家摄于刘治江的威信,也渐渐跟她玩了。
只是那年夏天的夜晚,那一刻,在她心头留下永不磨去的印记。杨辛还是杨辛,只是再不是从前的她了。
冬夜本就寒冷,杨辛虽和母亲睡在一个被窝里,那止不住的寒意还是袭满全身。
第二天在店里,杨辛小心地擦拭货架上的灰尘,这件事情她每天都做,可一点也不厌烦。看见光鲜的货架还有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她的心头就无法抑制的满足。
就算爱情没有,婚姻不在,她还有自己的事业。虽然小,虽然不起眼,可毕竟有个好的开头。就算是李嘉诚,不也是从学徒工做起。何况她现在还有一间小店,过几天就是两间了。
章露一进来,看见的就是她那副傻傻的样子,一个人对着一大堆东西呵呵地笑。
“一大早捡到金元宝了?傻笑什么呢?”
“我有那么好命,有元宝也轮不到我来拣。”
“渴死了,倒杯水给我。”
“这大冬天的,有那么渴吗?”杨辛边说边泡了杯花茶给她。
“行啊,你这麻雀虽小,五脏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