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们,借生一个宝宝-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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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何必呢?非要约她出来,自己添堵。
其实刑北对傅娇不错,成亲之后府里除了傅娇这个嫡妻,再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就算是侍女都没撩一眼,府里养的舞姬也只是用来陪客的,这么说,刑北也算是洁身自好的好丈夫。
傅娇对她的突然出现更多的应该是十分不适应,还有一点彷徨和不安。
戚媛自己明白,她与刑北不过是供求关系,刑北喜欢她的性子,她想从刑北那得到庇佑和有关孙泽的消息,而看刑北并没有强烈的要纳她进府的态度,她就明白,刑北不过是贪一时新鲜罢了。
还真想劝傅娇一句,稍安勿躁。
傅兰在一旁看戚媛什么都不吃,喝茶也只喝自己带来的,不由的有些焦急,不住的给柳十娘使眼色。
柳十娘垂着眼帘静默了一阵,忽而抬眸笑道:“饮茶总是色干味淡,宋家主何不尝尝这个?九花露酿,不算酒,是我亲手酿的饮露,甘甜可口,祛暑去热,对身子好。”
刚拒了邢夫人的酒,再拒柳十娘的饮料,似乎不妥,戚媛微蹙眉,堇上前道:“家主这几日总觉身子不舒服,医生嘱咐不可乱吃东西。”
戚十一娘在一旁嗤笑,“真当自己怀的是个宝贝,肚子里到底存的什么货,还未可知。”
“十一娘。”柳十娘嗔怪的皱了皱眉,转而对戚媛诚恳道:“那日也怪我们听信传言,才让九娘心中不郁了,今日这杯花酿就当我赔罪,九娘如今是宋家主,想必气度亦不是我等小女子可比的,还请海涵。”
这话说的漂亮,戚媛不得不佩服柳十娘这份张弛有度厚脸皮。
她看了眼那淡粉色液体的花酿,笑着端起来,在堇与诺紧张的目光里,在对面四个女人各色闪烁的注视下,缓缓饮下。
放下酒盏,戚媛没看柳十娘,只看邢夫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邢府尹伸出援手,我至今不敢忘此恩,今日这花酿,我自是要感谢府尹夫人款待,更要谢府尹大人的关怀。”
柳十娘脸绿了,被下了脸面,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脸色,而对面的傅娇脸色更差,苍白中透着乌青。
戚媛的话很明白,酒有毒没毒我都喝了,看的是刑北的面子,即便出事了,也不怪别人,就当是对刑北谢恩了。
一杯花酿下肚,清甜中带着一股火辣,花酿也是酒,不过度数低而已,戚媛脸颊现出一抹橘红。
十一娘适时的站起身,道:“酒喝了总是犯困,九娘,你我连枝姊妹,不如到船边走走,说说做了家主有何不同。”
君子无不可对人,看着十一娘眸间一闪而逝的算计精光,戚媛心领神会,跟着起身,笑的云淡风轻,道:“自然要与十一娘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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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时间仓促,今日3000字更,sorry,明天恢复5000字更。
第129章 游到破庙中
风从水上来,空气都是潮湿的,皮肤上的汗毛孔全都懒洋洋的打开,迎立在船头,看着辽阔的江面,即便身边站着的是戚十一娘,她也觉得很享受。
十一娘瞥了眼紧跟着在身边的堇和诺,笑着问,“你的贴身护卫呢。”即便笑,也带着浓浓的嘲讽。
戚媛见怪不怪,淡淡道:“出门办事了。”
十一娘眼睛一眯,无不讥讽的道:“果真不一样了,说话的语气当真有一家之主的风范了。”她看了眼戚媛,“你这位置还不是靠戚家给的,你别忘了,没有戚家做你的后台,你在宋家是怎么也站不住脚的。”
“嗯,所以呢?攴”
十一娘一愣,沉了沉气,道:“所以你要知道谁才是给你脸面的人,在戚家人面前还耀武扬威的,你是不是富贵享腻味了?”
戚媛随和的点点头,看着前方的水天一线,漫不经心道:“戚家若都是你这样的二百五,想不落败都难。”
“你!”戚十一娘恶狠狠的咬牙,“别以为你能激怒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通过刑北靠上刑家,继而摆脱戚家,可惜一手好算盘,你大概忘了,你也是姓戚的,戚家落败了,你在宋家也得不了什么好。咫”
“哦?”戚媛心一跳,面上却还一片安静,她慢慢看了眼戚十一娘激烈的表情,暗暗惊异,凭十一娘绝不会想到这一层,莫不是戚家领导层已经察觉了什么?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她一个寡妇勾。搭上刑北,没打算再嫁,反倒成了家主,那些脑子里装着弯弯绕绕的人可不就要这样揣测么。
“戚九娘,你要记住,你的风光靠的是戚家,没什么可值得你耀武扬威的!”
“嗯。”戚媛态度良好,可随即问,“可是我靠谁,关你什么事?”
十一娘被噎的顿在当场,或许没见过像戚媛这么无耻到理直气壮的人,一时无语。
戚媛也不愿意和她没完没了的斗嘴,回头对堇和诺道:“搬个食案过来,我与十一娘在这边吃边聊。”
两人似乎有点不放心,对视了一眼才转身去做事。
十一娘看了又是一阵恶心,待侍从走远,她悄悄打量戚媛的神情,若有所思的抿住唇,见戚媛只是望着水面,并没有出现头晕的状况,暗暗猜测那花酿里的药还没发挥作用,她朝四周扫了一眼,船悠然的荡在水中央,船上的侍女都是刑府的,似乎没人注意到她们,忽地一咬牙,手猛地推上戚媛的后背。
不知是否是危险临近有强烈的感觉,戚媛突然回头,却已然晚了,她的身子向水面扑了下去,就在电光火石间,求生的本能让她伸手想要拽住什么,却只把十一娘玳瑁上缀着的项坠拽走。
十一娘吓的一身冷汗,就听‘噗通’一声砸开水面的巨响,浪花随即四溅,即便船身很高,还是有水珠溅到她身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狠狠的打了个激灵。
她打着结巴尖叫,“来,来人,来人啊!有人掉水里啦!”
刑府的侍女自然有看到刚才那一幕的,可谁会站出来为戚媛说话呢?没有,听见十一娘喊人,还都齐齐的向后躲,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有几个船上的壮丁慢悠悠的跑过来,傅娇杵着二层的窗棂向下望,从十一娘阴毒的眼睛掠过,直接盯住水面,风吹过的水面此时好像爆开的油锅,波浪被拍打出细碎的水珠,犹如一只丸子在里面挣扎翻腾,是的,她擅长做炸丸子,那是刑北最爱吃的。
傅娇砰砰乱跳的心在这一刻诡异的热血沸腾,身体里慢慢都是舒爽的愉悦。
水里的那个女子,死也好,被救了也好,总要让她得到教训,让她知道傅娇的男人不是她能亵渎的。
堇与诺抬了食案出船舱,在甲板上没见到戚媛的身影,两人几乎同时丢掉手里的东西,齐齐往船头跑,推开杂乱的人群,探出半个身子看下去,水里女子浮出半个头,手臂犹如想要抓住天一样的努力伸出,然后随着再一次下沉的脑袋没入浑浊不清的江水中。
堇大惊,喊道:“家主!”
诺二话不说脱了外衫就要跳下去救人,两人一起选择了不向周围的人求救,而是自救,这当口多少让脑子还清明的人心里一惊,特别是那一声家主。
脑子还清明的是柳十娘,随即咬着下唇看水面情况的傅兰也反应过来,她俩连忙去扯傅娇的袖子,傅兰道:“阿姐,给个教训就罢了,千万别真出事。”
柳十娘也道:“就是要揭穿她肚子里塞的是水货,不能真的让她没了性命,咱们不好向宋家交代。”说着向十一娘瞥了眼,压低声音道:“戚家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
戚家与宋家是什么关系?戚媛又是戚家的嫡系女儿,这里面的关系就更深了,傅娇一个回神,冷冷的喝道:“都等着吃板子么?还不下去救人!”
于是不等诺跳下去,几个精通水性的船工噗通通齐刷刷跳了下去。
端午天热,可水里的温度是越往下越森冷,那几个船工下去探向深处,可明明刚才才没顶的女人,说什么也找不见踪影,就在船上人长久等待后感到惊慌时,一船工扒了把脸露头,呲牙喊道:“有只鞋!”
堇与诺怔了怔,忙道:“是家主的,是家主的!家主!”两人向着水面喊,可除了被船工门翻腾的大圈水纹,再也看不到什么。
这下傅娇等人也呆不住了,拎着裙裾失了稳重的跑下去,十一娘还在自得,看到她们,忍不住翘起嘴角,有解恨,更有邀功的意思。
那几人则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与十一娘保持了一定距离。
船工们在水里又寻了很长时间,肺都要被憋炸了才纷纷露头,刚才去时的有恃无恐,到此时的脸色煞白,傅娇看着一阵愣神,忽然就觉得脑袋一沉,眼前浑浊的江水顿时蒙上一层黑暗。
天旋地转间,就听耳畔呼声层叠,她心里却只有一个声音,刑北不会饶了她!两个月前在刑家,她得知了戚媛的存在,做为贤妻,她曾带着六分试探两分嫉妒两分佯装大度的提议,‘不如将人接进府来,我自会待她如亲生姐妹。’
刑北却鲜见的冰冷着眼神,淡淡回她,‘做好你的分内事,她跟你没关系。’
最近的一次,半个月前,刑北将一张请柬丢到几案上,明显带着警告意味,‘她怀孕了,不易外出,这种帖子以后不要送了。’
当时她也想大闹一场,凭什么?七年夫妻,明媒正娶,她母族给了刑北多少便利和政治资本,不不,就算不计较这些,凭借夫妻感情,他也不该这样藐视她,对,他就在藐视她身为正妻的尊严,可她不敢啊,不敢在他面前流露出一点不满,这样的风流韵事就算拿回母族去说,都不过是她无理取闹的笑话罢了。
她憋屈,经不住傅兰的撺掇,就这么默许了十一娘的行为。
其实她也想知道她怀的是不是孩子?如果是,她忐忑那是谁的?刑北如此紧张,会是他的么?如果是,怎么办?
她惶恐,所以做下今日之事。
可连‘无理取闹’都不敢的她,如今却很有可能闹出了人命,刑北会怎么对她?母族会不会放弃她?会不会要她以死谢罪么?
越想越晦暗后怕的傅娇两眼一翻,没了意识。
傅兰见傅娇晕过去了,亦感到事态严重,抓着傅娇的手,慌道:“快,快上岸,回府!”
诺与堇一听气道:“我家家主是在你们船上出的事,我们宋家不会善罢甘休,你们等着罢!”
傅兰尖锐道:“你们不要睁着眼说瞎话,明明是她们戚家姊妹自己的矛盾造成的,戚十一娘失手推戚九娘下水,和我们可没有关系!”
柳十娘一愣,随即明白,再往水面看了一眼,那些船工还在搜寻,而且搜的越来越远了,她咬住唇,向一旁一个婆子使了眼色,那婆子悄无声息靠近正要张牙舞爪大叫的戚十一娘,一个刀手敲到脑后,戚十一娘闷哼一声就歪过身去。
“哎呀,十一娘晕过去了,赶紧靠岸,找医生!”
一阵人仰马翻,做主的和行凶的都晕过去了,其余人都成了手忙脚乱的不相干的,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些虚伪至极的嘴脸,堇与诺连冷笑都不屑奉送。
虽然极力阻止,船还是靠了岸,堇与诺在人前分头行事,一个磨刀霍霍的跑回宋家报信,一个继续留守在岸边,组织其他的船队,召集人手继续寻找。
傅兰哪里还敢留下,趁着送傅娇回刑家的功夫,自己也一溜烟的跑回傅家,估计经过这件事是轻易不敢蹦跶了。
柳十娘也护送着戚十一娘回了戚家,秉承着既推脱干净还要卖好给戚家的原则,她直接去了二夫人那里,将事情真实版的讲诉一遍,又去大夫人那讲了一遍改编版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次意外不过是戚家姐妹俩使小性的一次失手罢了。
戚家、刑家、傅家得了信,都急三火四的派了人出来帮忙,就在惠江的这条支流开始了寻找工作,连同宋家人,从落日到深夜,从清晨再到深夜,周而复始一连三日,寻找早变成了打捞工作,这是死要见尸了。
可一直都没有消息,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幕后家主们的脸色可越来越难看,甚至有人萌动了与宋家的谁接洽,才能在戚媛死之后不断了宋家这条关系线。
而就在此时,一炉红泥茶壶架在火堆上,咕嘟嘟冒着泡,白雾窜起,将火堆对面的男子氤氲的看不清容貌。
听着沸水鸣笛,戚媛歪着头,虽然隔着雾气看不清,她还是睁大了眼睛,不时的还皱一下眉头。
当天一切都安排好了,戚十一娘推那一下虽重,却还不至于让她站不稳,她是故意揪掉项坠掉下水去,到水里演戏的挣扎一翻就打算游到霍然早就备好的船上,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一旁看热闹。
谁想她才游了一会儿,就被一人缠住腰,要不是朗朗乾坤,水中明镜清晰,她还以为遇到水怪了呢。惊吓不小,然后就看到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男人,他的头发像海藻一样飘散,水流逆涌,一张俊颜不真实的沉静在发丝的缱绻里,朦朦胧胧中浮浮沉沉,当他搂着她的腰,像鱼一样向前游去时,他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