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嫣然-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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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等到父皇寝宫里都没有人时我才出来,父皇含着泪将玉玺交给我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去了,在右丞相和众多心腹的帮助下才夺回主权,将大皇兄就地正法了。”他说的很轻松,可就这短短的几句话我就可以想象当时的凶险,这短短几日里发生的事恐怕将会是他终生的痛吧。
我走过去轻轻的抱着他的肩膀,此刻的他不是太子只是一个痛失父亲的普通男子罢了。
“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这样或许没什么帮助,可是至少会好受一点。”
他将头靠在我的腰侧,安静的像个孩子,可我知道他在哭,因为我的腰侧渐渐的湿了…
六十四、雨良娣
“本来还以为那个女人死定了,谁知道我今天看见她好好的坐在御花园里晒太阳。”
“是啊,以前整天粘着殿下跟进跟出的,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真让人讨厌。”
“这次她又立了功,说不定以后就爬到我们主子头上了。”
“也不一定,殿下这次不是还带了个女人回来吗?”
“你是说那个清浅吗,殿下好象对她很好的样子。”
“说不定这个女人会成为主子最大的敌人。”
“啊,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对啊,主子这会午睡也快醒了,要是让她发现我们偷懒就糟了,快走吧!”
我挖了挖耳朵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没想到躲到这里来午睡还能听到八卦。本来我也没在意,可是听到她们说到我的名字时也就支起耳朵听了一会,这两个宫女也真是的,不知道假山后面有个亭子吗,说话也不知道小声点。不过她们说的那个女人是谁啊?潇逸的四个老婆我见了三个,没有一个是她们说的那个样子,那应该就是那个我一直没见过的雨良娣了。
我也该回去了,不然一会素梅又要到处找我了,从小角落里绕了出来穿过御花园往太子宫走去。
咦,那个人好眼熟哦!我退了两步转过头看向一旁亭子里一身湖水绿宫装的女子,原来是雨,她的伤已经好了吗?
“雨,你的伤好些了吗?”我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恩。”她应了一声,看起来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只不过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我前两天就说去看你的,可是潇逸说先让你好好养伤,改天再带我去看你,没想到今天就在这里遇到你了!”
“你怎么能直呼殿下的名讳呢!”一旁的小宫女有些不满的指责我。
“哦,不好意思,我一时嘴快。”平常叫他名字叫惯了,一顺口就说出来了。
“燕儿,你太多嘴了。”雨冷冷的说。
“雨良娣,我…”
“她没错,都是我的错!”我连忙开口替那个一脸委屈的宫女辩解,可是我刚刚似乎,好像…
“你刚刚叫雨什么?”我看向那个宫女。
“雨良娣啊!”
“什么?雨你就是雨良娣。”我一下子就弹了起来。
“是。”相较于我的激动雨的反应平静的就像一块冰。
“什么!”我立刻暴走。
我一定要去找潇逸那个家伙问清楚,我几乎是用风一样的速度冲进潇逸书房的,带起了一堆纸张上下飞舞。
“潇逸。”我气势十足的站到他的面前。
“在。”他放下笔抬头看我。
“雨也是你的侧妃吗?”
“恩。”他应了一声,然后想要站起来,却被我硬按在椅子上。
“你坐着就好。”开玩笑,他要是站起来的话我那一点点气势立刻就会消失。
“什么时候的事?”我感觉有一大团的气在我的胸口快速集聚。
“一年前。”
“什么?”胸口爆炸,我弯下身子揪住他的领口。
“那你还当着她的面叫我跟你一起睡马车,还让我跟你骑同一匹马,你不知道她会难过吗?”这家伙居然当着老婆的面爬墙。
“雨和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将我在他领口放肆的手拿了下来。
“雨她很爱你的。”我强调。
“雨她对我是忠诚,当初大皇兄向我讨她,雨不愿意就求我收了她,我们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是爱你的。”我再次抓住他的领口,虽然雨从来不说,可是她看他的眼神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双鱼:你以前怎么就没看明白…)
“我是太子,不久以后就是堂堂的一国之君,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他笑着将我的手拉了下来,我白了他一眼,是太子很了不起吗?(双鱼:好象的确是很了不起的!)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知道,知道。那么请问恩人能让我把这些奏折看完吗?”
“好!”
六十五、无聊的丽姬
“清浅!”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一步的飘了进来,除了那个妖艳的丽姬还会有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每天都会来我这里报到,一口一个清浅的叫的好不亲热。
“我美不美?”我刚想往内室溜就被她抓住了。
“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那你认输了没?”
“认什么输?”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还不死心啊,那我明天再来!”她说完转身要走,我一把拉住她。
“你想让我死什么心啊?我麻烦你直说啊。”每天被她这样突然出现问一些莫名其妙又毫无营养的问题然后又突然消失,我都快被她折磨的神经衰弱了。
“死了跟我抢殿下的心啊!”她说完就挣开我的手飞快的跑了出去。
“等等,我说…”我没有要跟你抢啊,我打算参观完潇逸的登基大典就回凌国的啊。
晚上我正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后脑勺被什么敲了一下,捡起来一看是一块包着纸片的石头,摊来来上面写着“跟我来”。抬起头看见一个小宫女从门口一闪而过,稍稍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跟了上去。
那个人将我引到潇逸就寝房间的窗户外就没了踪影,周围也没有人,正打算离开之际后脑勺又被打了一下。我吃痛的捂着头捡起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凑上窗户你就会死心了。”
一看这熟悉的语气我就知道是丽姬干的,我倒是要看看她怎么让步我死心。凑上窗户想要去戳个洞,才发现在我眼睛的位置早就已经开好了一个洞,想的还挺周到的嘛!
我往屋里一看忍不住抽气,这…也太刺激了吧,未成年人禁止观看,我赶紧闭上“她”的眼睛。屋里的两个人抱在一起拥吻,丽姬已经近乎全裸,潇逸也好不到那去,衣服也被丽姬脱了个七七八八了。
这个丽姬也有够无聊的,大半夜的居然把我叫过来看他们夫妻亲热。只是现在就这样回去了岂不是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嘴角一勾退开两大步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啊!”足以媲美女高音的尖叫声从我的嘴里飙了出来。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赶紧去看看吧。”我的尖叫声成功的引来了一群侍卫,邪气的笑逸满嘴角,这下我看你们怎么成其好事。
六十六、失明
“啊…”又是一声无可比拟的惨叫,这次我绝对不是为了破坏他们的好事,而是真的发生了一件让我不得不尖叫的事。
“发生什么事了?”有些怒气的冰冷声音响起。
“殿下。”一众侍卫跪拜在地。
“潇逸,潇逸。”我寻着他的声音走了过去,一个不防被台阶绊倒。
“你怎么在这里?”他将我扶了起来。
“潇逸,我,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怎么办?”是的,我突然间就失明了,不管我眨几次眼,眼前仍旧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你说什么?”
“我看不见了,我瞎了,怎么办?怎么办?”我把头埋在双手里,恐惧的痛哭,不是错觉也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瞎了。
“传太医。”感觉他将我抱了起来,走了一会又将我放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我已经停止了大哭只是无声的流泪。
“参见太子!”
“起来吧,快。”
“请姑娘将右手伸出来。”
我依言将手伸了出去,太医的手就搭了上来。
“怎么样?”潇逸着急的问。
“恕老臣无能,姑娘突然失明臣诊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说什么?诊不出原因,没用的东西,来人,去把所有的太医都叫过来。”
不一会所有的太医就都聚了过来,可是每一个诊完脉以后说的话都跟第一个太医大同小异,潇逸气的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出去。”我冷冷的说。
“清浅。”他的声音里满是浓浓的心痛。
“你们全部都出去,出去。”我用力的大吼抓起身边的枕头扔了出去。
片刻后房间安静了下来,他们应该都走了吧。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眼睛无论怎么睁也仍旧什么也看不见,仿佛又回到了那暗无天日的密室,心里满是恐惧和不安,每个角落里都藏着随时准备向我扑过来的奇怪东西,这个时候除了哭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式可以来表达我此刻的害怕。
哭的累了就倒在床上,小声的抽泣直到筋疲力尽的睡着了为止。
“姑娘,吃药了!”门被推开了,空气里传来素梅的声音和浓浓的药味。
“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我仍躺着没动,眼睛睁开还是一片漆黑。
“姑娘,吃药吧!”素梅没有回答,只是将我扶了起来。
“应该是白天吧!”因为我好象感觉到光了。
“姑娘,吃药吧!”从我瞎了到现在已经四天了,所有的人都避免在我面前提起“光”和“看”等敏感的字眼。
“没有用的,你拿下去。”太医连原因都找不出来,开的药还会有用吗?更何况我已经接受失明的事实了。
“姑娘,你就把药吃了吧,奴婢求你了。”感觉她将药递到了唇边,我就将头扭到了另一边。
耳里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我知道是潇逸来了,自从眼盲了以后我的听觉和嗅觉都灵敏了很多,这大概就是常言道的有得必有失吧!
“潇逸。”
“你又不吃药了。”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语气里隐隐有丝责备的味道。
“这些药又苦又没有用,不吃也罢。”
“你的眼睛一定会好的。”这是四天来他最爱说的一句话。
“你又在骗我。”
“我没有,你还记得张迁先生吗?”
“那个天下第一巧手吗?”那个九曲玲珑球的制造者。
“他不仅是天下第一巧手还是天下第一神医,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我相信他一定有办法可以治好你的。”
“真的吗?”一听还有希望我再也无法假装冷漠了。
“真的,我是不会骗你的!”他将我的手紧握在手中,我也紧握住他的,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
“我扶你出去走走吧,这几天你都把自己闷在房里。”
“好!”心情好了一点的我点头答允。
“不过你得先把药喝了!”
“好。”最终我还是拉长着脸将药喝了下去。
因为看不见所以全程都是由潇逸扶着,可不习惯黑暗的我还是走的跌跌撞撞的,有好几次都险些跌倒。忍不住在心里想,如果真的治不好的话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在这样的黑暗里生活下去吗?
六十七、天下第一神医?
之后的几天潇逸好像很忙一次也没来看过我,每天只是将素梅传去问话,然后再让她仔细的照顾我的起居饮食。因为眼睛的原因我终日里心情也很烦闷,素梅想着法子哄我出去多走走,可每次都会跌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后来我就找来了宫中的木匠让他按我的意思做了一辆轮椅,这样由着素梅推我出去走也省了很多麻烦。
这天素梅正推我在御花园里走动,我就感觉有人迎面走了过来,听脚步声很陌生像是个男子。素梅推我的动作停了下来,因为那个人走到了我面前。
“张先生。”素梅恭恭敬敬的唤了声,那人应了一声。张先生?怎么我以前没听说宫里有这号人物。
“你就是逸儿说的那个瞎了眼的娃娃?”听声音他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
“我不是娃娃。”他一句话就碰触到我的禁忌,我挺起胸证明自己不是娃娃。
“是你解了九曲玲珑球?”
九曲玲珑球?难道说他就是天下第一巧手和天下第一神医的张迁,不过就算是也不能说我是娃娃。
“我不是娃娃。”
“你这娃娃倒是有趣,你坐的这个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蹲下身子研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