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鸣鸾-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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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枫震派人来说影炎病危,让我快赶过去。闻言我带上医药包发疯一样的骑上快马,跟着来使飞驰而去。一路上不停的骂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乱吃醋。如果不是在耽搁了一夜。现在我应该已经在影炎的大帐内了。影炎不准死,听见了没有,不准死!等我,你一定要等我啊!
也不知骑了多久,终于到了回鹘大周的驻扎地,我跌跌冲冲地冲进大帐,大帐内站满了人,一进门我就看见一个绝色美女,双眸红肿跪在影炎的床头,想必就是圣女塔娜吧!枫震跟东鑫、邱章、刘叔、穆里都跪在那儿泪眼婆娑地望着我,“娘娘您来晚了,陛下刚刚去了。”枫震望着我低声啜泣道。
“胡说!”我推开众人冲到影炎的身边,他的脸颊消瘦,脸色好苍白,双眼紧闭、鼻翼也不再煽动,他真的离开我了?不!不可能!我紧紧地抱住他:“影炎,你怎么敢这样离开我,你怎么敢!我要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刘叔拉住我:“娘娘!别这样!陛下走了。”
我推开刘叔的手,扑到影炎身上,在我扑到在他胸口的那一刹那,我听见影炎胸腔内传来微弱的心跳:扑通、扑通。虽然是那么微弱,可是此时听来宛若天籁。
我慌忙从医药包里取出回天再造丹,放进自己口内绞碎,俯身下去,口对口将药完全哺进他的嘴内,我听见背后一阵抽气声,直到确认他将药咽下去我才离开他的嘴。再拉开他胸口的衣裳,在他心口处用力按压。慢慢地影炎的脸上有了血色。过了会儿他缓缓地睁开眼。
帐内一阵欢呼:“陛下醒了!”
“陛下救回来了!”
影炎低叹一口气又闭上眼,轻声道:“天!这个梦好真实,我甚至都摸到月儿的柔荑,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了。”
我深深地吻住他的唇,将舌头探入他的口中,搅动一番再慢慢离开:“现在呢?是不是更真实了?”
他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月儿,真的是你?我没做梦吧!”
直到此时我才哭了出来,哽咽地搂住他:“不是梦,是我。呜,影炎,刚才真的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
他吃力地轻拍我的背:“乖,不哭!我这不是没事吗?”
“还没事,要是我晚来一步,你就真的……以后不可以这样吓我。”我仍是止不住抽搐道。
“是为夫的不是,对不起!吓着你了。来为夫抱抱。” 他想把我拉向他,可显然力不从心。
我红着脸低声斥责道:“大伙儿都在呢!”
“哪有人啊?”他呵呵笑了起来。我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大帐内的人早走光了。
我从他怀里直起身,“别说话了,让我号号脉。”我认真给他号起脉来。
号完了一只手,我再换另一只手。然后我不敢相信地再号了一遍,影炎奇怪地问:“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你刚受伤时,伤口是不是立刻结了一层薄冰啊!”我不答反问道。
“嗯!月儿知道伤朕的是什么兵器?”影炎神情严肃起来。
“影炎听说过寒冰剑吗?”
这次轮到影炎大惊失色了:“寒冰剑?传说中的天下四大神器之一的寒冰剑吗?不是说早失传了吗?”
是,这也是让我奇怪的地方,这寒冰剑中剑后的症状和脉象我只是从外公的医书上看过。寒冰剑中剑后,寒气通过筋脉立即传到五脏六腑,以至心脉大乱而亡。天下唯一能克制寒冰剑寒气的就是我们玄机派的至阳神功,不过我也听外公说过,寒冰剑早已失传多年了,这次它重出江湖还刺伤了影炎,太让我惊讶了。
我深深地看着他:“我也听说它早失传了,可显然传言有误!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替你疗伤要紧。你中的剑上有很深的寒气,我要将你的旧伤口再挑开,再用内力把你的寒气再逼出体外。现在我要挑开你的旧伤口了,会很疼,你要忍住!”我柔声说。
他深情地望着我:“没事!月儿在朕身边,就是朕的止疼药,朕什么也不怕!不过你这一路赶过来也很辛苦,别再用内力了,叫东鑫来替朕逼寒气吧。”
“这事东鑫可帮不上忙!这天下唯一能逼出寒冰剑寒气的内功就是至阳神功。当今天下会至阳神功的只有我爹跟敬文。再还有就是我这个由至阳神功转化而来的玉女神功了。好了,别啰嗦了。我们开始吧!”说着我褪去他的衣裳,找到他胸口的剑伤,用匕首狠心挑开伤口。影炎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我点住他胸口的穴道,止住血。将他扶正,双手紧贴他的背部,将内力缓缓地送入他的体内,驱逐他体内的寒气。渐渐地我感到他体内的寒气一点一点被逼出了体外。而我却全身乏力,倒在他床上,我吃力地说道:“我要睡会儿。你不许吵我。”说着我就进入了梦乡。
第76章 团圆
远远的塔娜就听见周建帝钱煜祺阴沉的声音:“孙卿,你确定皇后只是在睡觉?”
然后是那个孙御医战战兢兢的回答:“微臣…微臣…确定!”
塔娜站在营帐外,看见孙御医满头大汗地从主帐内走出。
周建帝的侍卫,那个刘叔看她一眼对着帐内禀报:“陛下,圣女来了。”
半晌没声音传出来,塔娜看了刘叔一眼,;刘叔一垂头,塔娜缓缓地走进营帐,一眼就看见床上躺着三天前冲进营帐的那个女子,她就是周建帝昏迷时一直在叫着的——月儿,大周的皇后吧!她本以为能让一个帝王放弃整个后宫的女子,一定是貌若天仙、娇艳无比的女子,可是眼前的女子却跟她想的完全不同,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淡雅脱俗、就像个误落凡尘的仙子。让人不忍亵渎。虽然她早知道这个女子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可那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肌肤、素齿朱唇,淡淡地娥眉,怎么看也就是个16、7岁的少女。
周建帝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她的到来,仍端坐在床头,满脸温柔地望着床上那个恬美安静的女子。用指腹轻扫她的唇、慢慢摩挲。女子在梦中微微颦眉,口中嘟囔道:“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坏丫头!你都睡了三天了,还睡?想吓死为夫吗?”钱煜祺柔情似水地望着她柔声道。
床上那个女子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朦胧惺忪还没睁开眼,双手就搂住钱煜祺的腰,撅着嘴嘤咛道:“那就来个早安吻,亲一口我才睁眼!”
周建帝莞尔:“是,我的睡美人。”说着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地轻轻一琢。
塔娜塔娜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想:都说中原女子内敛羞涩,这个皇后怎么这么大胆?她知道此时她该回避,可就是迈不开步子,双眼仍是紧紧地盯着那个男子温柔的容颜,对了,是温柔。而且是如水的温柔。她本以为在这个冷情的帝王身上永远也不会有这种表情。更没想到这个即使身负重伤、面对百万大军都不会眨一下眼的冷面男子也会有这么柔情的时候,也会这么温柔的看着一个女人,可惜却不是对她。一种说不出的酸楚涌上心头。
接着更让她目瞪口呆的是,那个皇后娇笑着在周建帝怀里撒娇道:“嗯!这么不情不愿的,不算!”
周建帝宠溺地笑着搂住了那个娇笑的美人,眼眸微微朝她这儿一瞥,在他的皇后耳边低语了句什么。塔娜看不下去了,正想退出去,床上那个人突然睁眼坐直了身子,那一瞬塔娜呆住了,只见她鬓云乱洒,酥胸半掩、粉腮红润,秀眸惺忪。那寥若晨星的双眸正怔怔地望着她,此时的她比刚才熟睡时的那个仙子又多了几分明媚妖娆,她朝周建帝斜了一眼,只那一眼饶是塔娜一个女子也感到那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心悸。塔娜忍不住感慨造物主对她的厚爱,怎么能将妖娆和淡雅清纯这么完美的结合在一个人身上。
听见影炎在我耳边低语:“宝贝,有人在呢!”
我慌忙放开他,坐直身子,见门口一个绝色美女正呆呆地瞪着我。她不若大周女子那么娇柔,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高鼻梁、深陷的眼眶、修眉镂月,发髻裁云,朱唇皓齿。别有一番异族风情,倒是个大美女!她是圣女塔娜吧,可她来我们大帐干吗?
我斜睨影炎一眼,影炎了然地冲我一笑,在我腰上的手加了几分力量:“圣女,还麻烦你特地跑一趟。皇后现在没事了!”
圣女颔首:“陛下客气!陛下也没事了吗?”
影炎淡淡一笑:“谢谢,朕没事!”然后冲门外高声唤道:“刘叔,送圣女回去!”
圣女再鞠一躬,退了出去。
塔娜从周建帝的大帐中走出来,心绪还停留在刚才那旖旎的一幕中。从站在城楼上第一次看见他骑着黑马,冷冷地指挥这千军万马攻城的那一刻,她就被这个有着绝世容颜的清冷帝王深深吸引着。所以汗王吩咐她陪同周建帝,她真的是雀跃的。
跟他接触后,她才发觉这个男子就像她初次感觉的一样清冷、不苟言笑,他让她不知所措,他对自己彬彬有礼、对自己的陪伴他并不拒绝,可当她稍有些亲昵的小动作,比如偶尔装作若无其事的拉拉他的手,他的眼内立刻会有一层冷霜。可是她跟他讲回鹘的风俗民情,讲平素听到的一些笑话,他的嘴角也会勾起淡淡的笑容。她搞不清究竟是自己一厢情愿还是他就是这种清冷的性子。
当刺客将剑刺向她,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推到身后,用血肉之躯迎了上去。当时她真的震撼了,她想也许清冷是他的本性,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作为一个帝王他不会也不习惯表露自己的感情。
可今天看见他对他的皇后那份温柔、那种宠溺的笑她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他会笑、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对她清冷只是因为他的心早给了他的皇后,那个月儿。可是自己遗失的心又该如何找回来呢?
大帐内我笑吟吟地望着他:“影炎,她是谁啊?”
“回鹘的圣女塔娜。”影炎俯身压着我,嗅着我的发丝随口答道。
“圣女?”我反问。
他已经将我压到身下,在我身上四处点火,口中含糊不清地说:“嗯……别说别人了,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月儿不想为夫吗?”
“想!”我刚说出口,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一声。
影炎斜撑着身子,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看来朕要先把你喂饱,你才有力气来喂朕。”
他对帐外吩咐道:“上膳食!”可是双膝仍压在我身上,双手也没放开我的身子。
我浅浅一笑:“这么舍不得放开我,看样子夫君是饿了很久,可是应该不至于啊。”
他轻咬我的耳垂:“月儿这话什么意思?”
“比如刚才那个美女……”我似笑非笑地回眸望他。
我的话还没完,他就用吻封住了我的唇,渐渐加深,我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意识渐渐迷糊起来,直到我觉得空气都有些稀薄了,他才放开我的唇,哑声道:“不许胡思乱想!”
我躺在他身下酸溜溜地说:“我可听说你这次是替她挡的这一剑!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这次就没命了!你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还是我胡思乱想吗?啊哟,干吗打我!野人!”突然屁屁上一阵钻心的疼痛,我怒目圆睁瞪着他。
正在此时帐外传来冬梅的声音:“陛下,娘娘,奴婢送膳食来了。”
影炎拿被子盖住我几乎□的身子,朗声道:“放在门口就行了。”
然后他起身把帐外的食物端进来,亲手喂我,边喂边说:“朕救她是因为朕不能让她在朕的身边死,现在回鹘的局势十分微妙,圣女在回鹘的地位又十分重要,在这种时候朕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发生。朕要的不仅是在大周武力下臣服的回鹘军民,而是打心底里臣服大周的回鹘人。也就是所谓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月儿明白吗?”
“哦!”我点头,其实听不听得懂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只知道影炎在告诉我,他对那个圣女没兴趣。
他细心地擦去我嘴角的细碎,额头顶着我的额头,磁性的嗓音宛若魔音:“你说,你该不该打?”
“什么?”我完全被他那些暧昧的小动作搞晕了,傻乎乎地问。
“你不相信为夫!你说你该不该打?”
我撅着嘴:“打都打了,还问什么该不该,暴君!”
“傻孩子,暴君才不打人呢!”他搂住我低笑:“让我瞧瞧,打红了没有!”
我扭捏地转着身子:“不要看嘛!”
此时我随意转动身子显然是不明智的,只一会儿我明显地感到他的火热硬硬地顶着我的幽穴。
“月儿,月儿……”他呢喃着,眸色愈发深邃,身子紧紧地压着我。
“嗯……”随着我一阵暧昧的呻吟,他伸手就撕开我身上仅剩的一丝牵挂……
“影炎,刺伤你的刺客有多少年纪?” 事后我们相拥而眠,我低声问道。
“四十多岁吧!”
“四十多岁?不对啊,他应该跟你差不多年纪才对!不过绝花谷本就擅长易容。他很可能是易容的。”我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