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缘旧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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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没有做声,吴渊催促道,“五小姐!”我从自己的遐想中醒来,“哦,只怕没有这种机会了,还有,吴公子以后这里边没有什么五小姐了,侯楚沫早就已经死了。”我握紧了拳头。
“沫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太子和韩文宇都在找你,自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侯楚莲担心的问道。
“莲儿,别问这么多了,快让沫儿换了衣服吃了饭你们姐妹俩再慢慢聊吧。”乐师在一边提议。
“是,我太心急了,”侯楚莲温柔的望着乐师,又牵过我的手,“沫儿,快,这边走。”
侯楚莲拉着我走进一个别院,我这才开始打量起我所在的地方,次别院草木欣欣,散发着花朵清新的香气,和韩家的花园不同这里更平民化,更温馨,就像吴渊一样,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亲切感。
我随侯楚莲进了一座庭院,只见上面用一块木头牌匾雕刻着几个篆书写的大字,“阅菊新苑”。起初我还在思考这个名字的含义,进了大门才发现,这阅菊新苑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菊花,除了我以前见过的黄色菊花还有白色粉色甚至如血般红色的菊花,我呆住了,这实在太美了,来到这个时空,自问我出身名门,又在韩家这种大家族中生活过一段时间,皇宫也是自小便经常出入,奇草异花着实见过不少但如同这阅菊新苑里的菊花这么多种类在一起争奇斗艳却这是从没见过。
侯楚莲见我发呆,仿佛已经知晓了我的心思,“这都是吴公子种的,他很喜欢菊花。”
我暗暗吃了一惊,这样的男子竟然喜欢侍弄花草,这是让人讶异,也不知道是谁曾经说过,喜欢种植花草饲养宠物的男人内心也一定很温柔,我对吴渊的好感骤然而生,这样的男子使我的兴趣徒生。
转过花园进入楼中,布置的也十分雅致,虽然不及韩家的大手笔,甚至还不如韩文峰曾经所居的湘源居那样简朴,但是却有着小户人家特有的精致,那样的让人放松,我甚至觉得只有这样的地方才是我所想要的生活,没有争斗,没有心机和暗算。
上了楼,侯楚沫带我来到二楼转角处的房间,“沫儿,进去吧,我给你放水,你洗了澡换了衣裳就带你去吃饭。”我点了点头。
这近半年未见的侯楚莲也成熟了不少,恍然间我竟以为我看见了死去的大娘。
我推门进了房间,布置的也是十分雅致,虽然这个房间不如韩家半个房间大小,但是也并不显得拥挤,不一会侯楚莲帮我洗了澡换了衣衫,两人下楼吃过饭,我开始对侯楚莲讲述她走后发生的种种,当我说到大娘的死,侯楚莲差点哭昏过去,幸好乐师及时扶住了她,但是她也只是哭了一会,便停住了,和我想象中侯楚莲的反应大相径庭,看来这半年,成长的不只是我啊。
等我把侯楚言的身世,韩文峰的阴谋,我爹和韩名桓的过往,我是如何从韩府逃出讲完的时候,我的嗓子已经几乎说不出话来了,天色也已经很暗了,侯楚莲全程好几次惊叫出声,乐师和吴渊也是十分惊异,过了半晌,大家都没有说话,侯楚莲这才缓缓开口,“虽然从我和易山私奔出府的时候我就知道今生是无法再见到爹和娘了,但是没有想到,我娘竟会因为我”她说着又要哭出来,乐师忙把她抱紧。
我没有告诉侯楚莲关于太子如何利用她的事情,我不想把她也牵扯进这件事情来。
“姐姐无须太自责了人死不能复生,若是大娘知道姐姐还在世的话,定不希望姐姐这样难过,姐姐生活的幸福才是对大娘的回报!”我安慰道。
“不错,五小姐所言极是,大小姐就不要太难过了,”吴渊说道,“另外既然大小姐和五小姐都是朝廷在缉的逃犯,在下认为不能再以真名称呼了,既然大小姐改了名,五小姐最好也换个名字才不会惹人怀疑啊。”
果然心思细密啊,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我且不管这个,细想也对,我该叫什么名字呢?我不要再是上个时空的自己,我不想要那个名字了,一切既然是因为我坠湖而起,我就索性姓胡好了,而来到这个时空最让我伤心也最让我留恋的就是和韩文宇一起看星星的时候,我想把它忘了,就叫“忘星”吧,可是这怎么有些奇怪,那就谐音,叫婉兴吧。
我朗声对众人说道,“好,从今天起,我就是胡婉兴了。”
乐师抓抓头皮,“这个嘛,怎么听来有些怪异。”
“既然你喜欢就叫这个吧,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侯楚莲看着我说道,“在这里我叫何依婵,沫儿你还是叫我姐姐吧,在外我们就以堂姐妹相称,也免得别人起疑。”
我点了点头,吴渊一直没有说话,等我们商量好,他才缓缓起身,走到我面前说道,“我碰巧救了大小姐,现在你们姐妹又相聚了,在下真是从心底为两位感到高兴,若是五小姐不嫌弃日后就在我的缘聚客栈帮忙可好?”
我没料到吴渊会这样说,既然他救了侯楚莲想必侯楚莲也是承蒙了他很多恩惠,一定也把她的秘密告诉了吴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侯楚莲这么信任他,但是刚才我凭借对他的好感无所顾忌的将心底最重要的秘密告诉了他,既然是这样,我也无处可去,不如就留在这里,从刚才他们推我来这里来看,此处离京师一定很远,韩文宇和太子肯定也没想到我能找到可以投靠的人,这里怎么看来都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这个给我亲切感的吴渊我也多少有些好感,我只得点了点头,答应了。
侯楚莲很高兴,拉着我的手,兴奋的说道,“好妹妹,从此我们姐妹俩又能在一起了!”我看了吴渊一眼,他正淡淡的笑着,向我投来温暖的目光,一时间我觉得这个世界又美好起来。
几日过后,我才知道这里名唤江都府,就在京师附近,上次因为粪车太臭我才会推测出错误的距离感,也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平日就在吴渊的缘聚客栈里呆着,也很少上街,绣花养鸟,过着深闺女子的生活,我并不着急,因为自由属于我自己,等到风声过了我自然就能光明正大的上街了,而且像这样的大客栈,韩文宇也不会想到我敢呆在这里,日子平静无波,我感到我那颗破碎的心渐渐痊愈起来,吴渊对我十分照顾,我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但是他不似韩文宇,他没有强迫我,什么也不曾对我说过,我十分享受这样安全的距离,整日过得倒也逍遥自在。
后来从侯楚莲口中我才知道,吴渊自小无父无母,白手起家,年纪轻轻却在江都府做了首屈一指的大商人,人缘极好,很多商户都愿意与他合作,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侯楚莲和乐师才在经历了对他的观察后交代了自己的事情,与他结下了莫逆之交。
不知不觉我散漫的在江都过了三个月有余,我几乎忘记了韩府一切的往事,心情也开始平复,虽然午夜梦回总能听到韩文宇在耳边深情的叫我的名字,但是我的心已经不会再痛了。
侯楚莲和乐师两人帮助吴渊采购,侯楚莲见我心情好起来也就开始着手工作,平日也渐渐忙碌起来,我一人独在阅菊新苑的时间也开始日益增多起来,自觉吃白饭也有些不妥,便也开始帮助吴渊经营客栈,把现代的服务理念告诉吴渊,他十分欣赏我的计划,几乎把所有经营的事物都交给我打理,还把侯楚莲派给我,代替我出面各种大小事务,我对吴渊除了感激也渐渐有了别的感情,但绝不是爱情,虽然从他眼中我读出了些什么,但是我一直装作不明白,他也从未要求过我什么。
这天我又想了好办法,正约侯楚莲在房内商量,忽然觉得近几日她身材有些走样,便打趣道,“姐姐,你这样可不行哦,老是长胖小心姐夫不要你啊!”侯楚莲脸上微红,含羞带臊道,“他才不会,都是因为他我才长胖的。。”我“噗”的一声把喝进去的茶喷出好远,“姐姐,莫不是你有喜了?”侯楚莲没敢看我,点了点头。我抚上她的小腹,“宝宝,我是你小姨!”
侯楚莲拿开我的手,娇嗔道,“傻妹妹他还听不到。”
正当我们两人自顾自开心的时候,侯楚莲身边的小丫鬟青儿忽然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不好了,小姐,姑爷在怡红院没钱付银子被打了!”
我们皆是一愣,“哐当”一声,侯楚莲手里的杯子掉落在地上。
第二梦 怀疑
侯楚莲晃晃悠悠的快要昏倒;我忙扶住她,“姐姐,不要着急,也许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我们去看看吧!”侯楚莲点了点头,我抓着她的手,竟是冰凉的。
“小姐,不如让吴公子想想办法!”青儿提议。
我不愿意麻烦吴渊,何况是这种事情。“恩。好的,青儿快叫吴公子!”侯楚莲忙喊道。这个吴渊真的有这样的魅力。
一盏茶的时间吴渊就过来了,侯楚莲一看见他就好似见到了亲人一般,哭着上前说道,“吴公子请你帮我想想办法吧!”吴渊忙把她扶起,还是那副悠然的语气,“快起来,我想易山兄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人,他一定有苦衷!快换了衣服,我们去怡红院打探一下。”侯楚莲连连点头。“我也要去,万一有了什么事我也好照顾姐姐。”我央求道。
“不行,那样的地方最好不要去,你现在还在被通缉,千万不能大意。”吴渊拒绝了我的要求。
侯楚莲也说,“是啊,沫儿我也不想你看见”她说着说着有哽咽了。
我只好作罢。
侯楚莲换了男装,随着吴渊出了门。我一直忧心忡忡,不知道乐师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以我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来看,他绝不会是这样的人,相信侯楚莲应该比我更清楚,从他们一起私奔看来,乐师也不会是贪生怕死之人,对待侯楚莲肯定不会这样绝情!这一定有什么内情。
我惴惴不安的等待了一个上午,吴渊和侯楚莲才回来,侯楚莲面色苍白,眼神呆呆的,吴渊没有什么表情,扶着侯楚莲进了阅菊新苑。
“姐姐!怎么样!”我喊道,侯楚莲不理我,就好像没有听到。
“兴儿,别问了,先让蝉儿回房休息一下。”吴渊说道。
我忙帮助吴渊把侯楚莲扶进房间。待侯楚莲躺下,我和吴渊进了大厅,我忙打听事情原委。
吴渊抿了口茶,道,“这件事很蹊跷,但是我又没有什么证据,我们来到怡红院,易山兄确实是在怡红院佘了帐,而且听怡红院的妈妈说他是那里的常客!但是从我认识的易山兄来说他绝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当我们帮他还了钱,终于见到了易山兄,他本人亲口证实了这件事情,说他爱上了怡红院的头牌,还哭着让我出银子把头牌从怡红院赎出来!”我大吃了一惊,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怪不得乐师没有回来,怪不得侯楚莲痴痴傻傻的,侯楚莲为了乐师放弃了荣华富贵,放弃了她所有的家人,遭人四处通缉,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妓女夺走了心爱之人!这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这样做,姐姐没说什么吗?”我问吴渊。
“蝉儿哀求他回来,甚至给易山兄下了跪,哪知道易山兄那样绝情,给了蝉儿一纸休书!”吴渊一向平静的脸上也显现了气愤的表情。怎么会这样,侯楚莲已经有了乐师的骨肉,现在给了休书,这孩子怎么办,侯楚莲都没说吗?
“那姐姐说了什么?”我忙问,多半侯楚莲应该是把她怀孕的事情告诉了乐师吧。
“哎。。”吴渊叹了口气,“蝉儿竟然也求我出银子把那头牌赎身!”
我的姐姐啊,你怎么这么傻,这样的男人你竟然能对他这样!你明明有了王牌为什么不打出来!我呆在原地,自言自语,“姐姐她,怀了那该死的男人的骨肉!”吴渊大吃一惊,“怎么会!那个傻丫头为什么不说?恐怕易山此刻已经出了江都府了!要上什么地方找他!”
这件事过了两个月,我已经守在侯楚莲身边照顾她,开导她,她渐渐恢复了神智,也不再呆呆傻傻的了,一直喊着乐师的名字,夜不能寐。
“姐姐,你忘了他吧,那样绝情的男子!”我劝道。
“不。我不能!我爱他,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他更重!她是我孩儿的父亲,我不能!”侯楚莲几乎是喊道。
“姐姐,他已经休了你,你们从此不再有关系,我看这个孩子最好也不要要了!等他出生问起他爹你要怎么回答,难道告诉他你爹不要为了他付出一起的娘跟着个妓女跑了吗?”我也喊了起来。
“啪!”侯楚莲狠狠甩了我一个巴掌。
我惊呆了,我还从来没被别人打过!但我那孱弱的姐姐竟然为了一个负心的男人打我!我强忍住泪水,夺门而出。
我来到菊花园里,放声大哭起来。
忽然感觉从背后传来了温度,“沫儿,你怎么了?”一时间我觉得是韩文峰来了!我忙回过头,是吴渊,还是一袭白衣,“对不起,我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