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做后娘-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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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儿赤手空拳那个乞丐也放下手中的树枝与言儿徒手搏斗,然而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言儿就停下来,我分明看到言儿狐疑的目光,可是转过身来又收敛了,“夫人,老先生厉害,言儿甘拜下风,”说着言儿又向那老先生做了个揖,道:“老先生这般武艺当世少有,言儿佩服!”
“哦?如此,刚刚是小女子无理了,敢问老先生如何称呼?”我起身作揖,恭敬地问道。
“在下月夕,别叫我老先生我比你们也大不了几岁!”月夕理顺了前面的头发,可那张脸上仍旧都是灰土,看不出个样子来。
这月夕丢了拐杖走路看着反而顺眼许多,只是——这百家姓里还有月这么个姓氏么?我倒是没听过,不过听说江湖人多是脾气怪异也没准儿只是个绰号什么的,“月大侠,小女子有子名程前,如今六岁,正是学武的年纪还望月大侠教导。至于银子,每月十两,如何?”十两银子对我而言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平民百姓够一家人过半年了,我也算是开了个大价。
“当然好,老夫既然来聘这西席自然也是囊中羞涩了,夫人既然肯出大价我哪有拒绝的道理?”月夕一听眉开眼笑。
一笔买卖谈成我方才想到这月夕没人熟悉,若是他有什么企图以他的武艺怕是没人能阻止!然而如此好功夫的师傅又难找,两相思考还是以后多加小心吧。
前儿下学回来听说找到了师傅以后也不用再去学堂,乐的什么似的,“娘最好了!”拍着小手蹦蹦跳跳的,“娘,师傅呢?”
“他在家,等着前儿去拜师呢,这个师傅呀可是连言儿姐姐都打不过,你可要好好跟着师傅学,不然他打你屁股没人能拦得住!”
“啊?”前儿似乎没想到这一点,一怔,随后又恢复正常,“娘放心吧,辰儿定当用功。”
晚上,我们几人回到家,言儿早带着月夕梳洗干净,这下一看倒也没有四十岁也就三十出头。
“师傅,我是前儿。”前儿见了也不管别的,蹦蹦跳跳的就过去。
“前儿乖。”月夕摸摸前儿的头,笑眯眯的说道,只是这个动作莫名的有些眼熟,我又仔细看了看月夕,这个人我确实没见过的,或许只是巧合吧。
“恩,师傅,前儿一定好好学,前儿以后要做大侠!”
前儿与他这师傅回屋,辰儿却一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手背后竟然也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意味了,“娘,这个师傅辰儿总觉得他怪怪的。”
“哦?”怪怪的,是呀,我也觉得怪怪的一时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辰儿,那是你接触的江湖人少,江湖人什么样的都有就有的人怀着一身的本事装叫花子。对了,还有一帮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专门弄了个什么丐帮,他们啊,都古怪着呢。”言儿在一边解释道,“墨儿,是吧?”还顺便拉上墨儿。
“是,你言大小姐说的当然有道理了,”说着又转过头对我说道:“夫人,这月夕虽然怪了些不过不像有什么恶意,以后我和言儿会小心的。”
“还是墨儿贴心。”我这边抱着墨儿向言儿伸了伸舌头,这事儿也就这么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更新了,自从回家之后就找不到那种感觉,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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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儿娶亲
时光荏苒;转眼就过去了七年,这七年中一如我所想的平静;或许是年岁大了,许多本应伤心难过或者义愤填膺的事也都变得不值一提,一年前辰儿和从前一样考中了状元,只是这次是在全家人的欢喜和祝福之中考中的,他留在临安也就是杭州做京官,我和福全商量了一下就又带着一家人搬到了临安。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迎春。”以前在这里发生过多少事,现在也都化成了过眼云烟,就那么随着风散了。定了临安为新都之后这里比从前繁盛得多,对于商业的限制也放宽了;这样一来商人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以前济世医馆的地方竟然一直空着,说来也是,那个地方偏僻,做什么生意都不景气,只有一个小屋又住不了一家人,自然没人愿意要。福元又继续在那里开医馆,竟然还有不少老客户找上门来,说是老客户其实都是原本福元救治、施舍过的穷人,现在倒也真有发迹的,见我们回来还不往回来看看,夸赞福元医术高医德也好,当年突然离开还让许多人着实惋惜了一阵。
只是福元这孩子到现在也不肯娶亲,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装着哪个女孩子,难道还要等人家一生吗?说到福元,就得提一下云大夫,七年了,一直没有消息,虽然谁都不说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他怕是已经不在人世。
刚来的时候我在曾经住过的四合院还有泰和楼附近转过几圈,也不知道是想回避什么还是不想和过去那些事有太多的交集,最终我们选了距离泰和楼很远的一处商铺,重新开我们的福全客栈。
辰儿说过他现在官职在身,别的不敢说养活一家人还是没问题的,叫我和福全别在劳累,我也算是一意孤行了吧,还是坚持开了福全客栈,我不是大小姐也从来没过过游手好闲的日子,不习惯。福全对这事儿倒也没什么意见,我开客栈他就老老实实的做厨子。
现在我正躺在床上,睡不着,福全也睡不着,“喜服、轿子、轿夫、还有苹果,礼单……”福全掰着手指还在数着。
明日,就是辰儿和小清大婚的日子了,我要做婆婆了,没准儿等个一两年就会做奶奶!高兴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也感叹时间飞快,上天让我活了两辈子,这转眼竟然都要过去了!
其实辰儿娶亲哪需要我们操心,他府里的管家早就准备得妥妥当当,我们只管到时候等着新人拜高堂就好,这一次两个新人的跪拜我是能够坦然接受了。
“别数了,张管家早就准备好了,两个孩子你又不是不认识,又做公公又做岳父,你紧张什么?”我推着福全,其实自己心里也莫名的紧张。
“还说我呢,你不也睡不着?小青也是咱们从小带大的孩子,你说咱们紧张啥?”福全问我,倒把我问住了。
“不知道,快睡吧,睡不好明天精神不济更容易出错。”
一刻钟后,我身边就传来了福全的鼾声,他睡着了!可是——我还没呀!
第二天来了许多宾客,大多数都是辰儿的同僚,寒暄几句有的没的也就简简单单走个过场,倒是前儿高兴地什么似的。
小清在福全客栈出嫁,辰儿一早就带着娶亲的队伍去迎娶,到中午时方才回来,小清穿着一身嫁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虽然看不见脸,也格外的好看。
随着宾客们的祝贺声,辰儿和小清进来,便有人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我和福全对视了一眼,辰儿看着我们笑,竟然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到底是年轻人。
等到夫妻对拜结束,小清被送回房里,福全、我还有辰儿、前儿都忙着招呼客人,这些人都是当官的,读书人嘛谁也不肯大吃大嚼更不肯大口喝酒了,生怕喝醉了失态。
这样也好,辰儿并没有被灌了太多,倒是前儿跟着大人们喝了不少,他毕竟还小,我趁人们不注意把他叫回房里不让他出去。
等到宾客们走的差不多了,就到了……进洞房的时候,他们年轻人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吧,辰儿有他的分寸,我和福全也就回到了自己屋里,这一找却没见到前儿。
“或许是贪玩跑到哪去了吧,他也不算小孩子了,跟着他师父学了不少功夫不会吃亏的,以后咱们也别管的他太严了。”福全劝着我,在前儿那,倒确实是慈父严母,我总怕他象从前那样,所以对前儿要比对辰儿严厉一些。
我本以为月夕师父是江湖人,教前儿一段日子赚些钱他就会走的,可他竟然一直留了下来,甚至后来言儿墨儿分别嫁人了,他也没有走,几年之间便把前儿教的少有敌手,至少在宋家镇时一个成年男子都打不过他。
我曾怀疑过月夕就是方教主,可是七年,一个人假装的再好可能七年都不露马脚么?再说他长的和方教主没有一点相像。方教主死了,被捉到开封,诛了九族,他没怎么见过面的夫人还有儿子,甚至云儿,通通都死了!
“前儿也长大了,我们老了,福全,再过些日子,我们也关了客栈享享清福吧。”我心中没来由的感叹,突然就觉得很累,看着福全也异常的亲切,多少人多少事都那么过去了,走到最后陪在我身边的仍就是他,仍旧是辰儿、前儿、还有小清,或许这就是家人的特别含义吧。
福全点头,“好,我最怀念的,还是家里那颗大梨树,我和福元福至还有程曦都是从小在那棵树下长大的,一家人靠爹爹那几间几乎不赚钱的铺子过活,哪能想到会有今天。”
我谈谈一笑,偎在他身边,我又哪能想到,有一天福全会改变这么多。
淡淡的温馨还没感受够,就听见了前儿的声音,“娘,娘哥哥他欺负我!”前儿委屈的过来。
“欺负你?怎么欺负你了?”我奇怪地问。
“呜呜,那些人都说结婚的时候趴在新娘新郎的床下以后自己也会娶个漂亮媳妇,可、可哥哥把我赶了出来,以后我去不到漂亮媳妇怎么办?”
我是不是,真的不该把前儿管得太严厉了?都十四岁的孩子了,竟然还会上这种当?“不会,以后前儿一定娶个最漂亮的媳妇,包在娘身上!”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向前儿解释,只好打了包票。
有劝了几句,前儿这才高高兴兴的自己去玩了。
第二天黄昏,夕阳照的原本喜庆的人身上也涂上了一层忧伤。
福元见我没事,将我找到院子里,我这才想起,昨天忙乱之下竟然没有看见他。现在福元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
“嫂子,你曾说过要帮福元找媳妇的,可看好了哪位姑娘?”福元脸上的笑仍旧淡淡的,并不像有心娶媳妇的样子,倒像是遇到了伤心事。
“福元,你——”
“嫂子,我心爱的姑娘嫁人了,我知道那个人会对她好一辈子,你说,我是不是也改为自己着想了?”福元淡淡的问道。
“你——心爱的姑娘?是小清?”我诧异,这么多年了我竟然没看出来,不,应该说福元和小清接触的并不多,福元开医馆小清一直在客栈帮忙,还有我从没把福元和小清联系起来过。
福元嘴角轻轻勾起,“是啊,嫂子还记得吧,小清刚来咱们家时是负责照顾我的,那时候娘就念叨过我身体不好怕是没有好人家的姑娘肯嫁,等到小清长大了就把小清许给我也不是不可以,那时、那时我就曾留意过小清,她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儿,没爹没娘和一群小流氓混在一起,因为年纪小又是女孩子常常被欺负,饶是如此她也从不放弃生的希望,想尽办法去让自己过得更好一些。那个时候我就想,小清尚且如此,更何况我一个男人,不就是一点病吗,有什么坚持不住的?”
我轻轻点头,原来是那时就埋下了感情,十多年了,福元竟然没标露出心机,“福元,你以前怎么不说?”
“我比小清大了那么多,又是她的小叔叔,我怎么能……现在她有了她的幸福,我想我也该有个家了,不能总是麻烦哥哥嫂子。”
我抿唇,这种事谁也说不清什么,既然福元选择了成全小清和辰儿,我也只能代替辰儿感谢福元,“放心吧,嫂子一定给你找个好姑娘。”
☆、番外:牧容先生
风雪连天;雪片在疯狂的疾风中化成一片片刀子,吹在脸上格外的疼;我无法完全睁开眼睛,只能眯起一条小缝看前面漫无边际的白,风雪倒灌进嘴和鼻子里,我须得用一只手紧紧地捂住口鼻才能正常呼吸。雪已没膝,每走一步就是一个深深的脚窝,因此走起路来也格外艰难。
我以为我快死了;就葬身在这漫长的没有边际的寒冷和白色之中,然而我不能,我必须走,我身边还有一个柔弱的女人;她是我娘,她太柔弱,一路上我必须不停地鼓励她、扶着她她才坚持到了现在——哪怕那时我只有九岁,只靠着心中那一点点弱小的求生的本能来支撑着两个人,那时候在我心中女人就是柔弱的。
“娘,就快到了,前面,前面一定就是大宋!”我指着地平线那边说。大宋,大宋是娘的故乡,她说那里从不下雪,从不需要穿着臃肿的棉衣,那里有吃不完的食物,那里的人都读书识字不争勇斗狠,然而大宋在哪里,我并不知道。
我只知道契丹人不喜欢汉人,只知道因为我有一半的汉族血统所以被家族驱赶,所以契丹没有我和娘生存的地方,我们要回大宋!
娘的家乡在大宋的南方,距离契丹很远很远,辗转了两年,我们终于回到了娘的故乡——宋家镇。
然而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