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凶猛-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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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走……黄莺都快哭了,这到底是什么孽缘啊!
剑风止,有脚步声响起。
转过山头,祝融就看见了低着头,不知所措的黄莺。
他气得跳脚,“怎么又是你?这么偏僻都能找得到,黄家这些娘子一个个还真是追踪高手!”
这回祝融学精了,话不敢说得太重,简单说了两句,瞪了一眼,就回到沈璋身边了。
沈璋走过来,手拿一把锋利的软剑,小小年纪已是丰姿天成。
他静静地看向黄莺,神色不明。
黄莺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开口,他这个人就这样,不喜欢问,总是让别人主动交待。
可是,她交待,她交待什么呀!说她不是过来找他的?
鬼才信!
一次还能说是碰巧,可两次……而且此地还如此偏僻,她真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祝融看不下去了,先开口:“大娘子过来寻少爷可是有事?”
黄莺摇了摇头,然后立刻又顿住。她真想揍自己两下,她怎么就这么蠢呢,摇什么头啊,这不等于是承认自己就是过来寻他的吗?
沈璋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走到跟前,定定地看着她。
额前视线太灼热,黄莺不敢抬头,只能死死埋着,鸵鸟一般,以为自己看不见,对方也不会看见她。
时间静止,过了不知多久,沈璋终于不耐烦,迈步欲走。
黄莺小小地松了口气,僵硬的身体刚松快一些,突然感觉脚下一麻,然后突然不受控制地朝沈璋扑去。
沈璋似乎没料到她突然袭击,一时怔愣,被她面对面扑了个正着。
而且就是这么巧,就是这么巧,电视剧里极端恶俗的桥段居然出现在她身上——她亲了沈璋的小嫩唇!
嗷——
黄莺懵了,呆呆地看着身下羞愤交加的小正太不知所措,他漂亮的凤眼水光潋滟,因为羞恼而更加明亮夺人。
完了!黄莺快哭了有木有,她的行为要是放在现代,那绝对是个变tai恋童pi,还是偷窥狂,夺吻狂魔。
黄莺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完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走向这条道路的。
“哎呦喂!”祝融吓呆了,赶紧夹着屁股小跑着过来,伸手扶黄莺起来,“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可快是把少爷压得够呛。”
黄莺比沈璋大了两岁,成年后可能不显,但是现在她明显比沈璋高了一个头。而且沈璋还未出孝,身子骨单薄瘦削。
她这一压,真是把他压得够呛。
黄莺到底是心疼小变态的,赶紧扯着祝融的袖子爬起来,爬到一半,祝融不知到怎么回事,突然一怂,黄莺手一滑,又扑倒了。
脑袋趴在小变态脖颈上,感受他起伏的小胸膛,黄莺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想破罐子破摔,不起来了。
祝融也有些愣,而后立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也真是,屁股疼,忍忍也就过去了,松什么手啊!
“大娘子,快起来。”他不敢耽误,赶紧将黄莺扶起来。
黄莺低着头,缩头乌龟一般不敢看沈璋。
沈璋脸蛋红红的,眼睛因为蒙上了一层水雾而更加潋滟,他起身后,冷哼一声,跺了下脚,就快步离去。
祝融见黄莺脸都白了,心上怜惜,小声嘱咐了一句,“大娘子,可别再跟着少爷了。”
直到两人走出好远,黄莺僵硬的身体才彻底松下来,她软软地靠在假山上,长长地出了口气。
天啊!她这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黄鹂天天在园子里找,却怎么也找不到沈璋。她可倒好,天天能碰见。
搁沈璋那多疑的性子,肯定以为她和黄鹂抱着一样的心思,想高嫁。而且她还要更阴险,心眼更多。
靠在山石上的黄莺欲哭无泪,这样发了会呆,突然听见一道虚弱的声音,“莺儿。”
黄莺猛地转头,是先生!
落英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软倒在地。
“先生,你怎么了,我去请郎中。”黄莺差点急哭了,赶紧扶起落英。
“没事,这是内伤,你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疗伤就行。”落英虚弱道。
黄莺眼中含泪,猛点头。
原来落英昨日遇到了仇家,对方人很多,她想尽办法才勉强逃脱。因为怕连累黄家,落英不许黄莺声张,只在僻静的清堂茅舍运功疗伤。
黄莺第二日给落英送饭,为保险起见,她特意走一些偏僻不能练武的地方,哼,她就不信,今天还能遇见沈璋。
她一路安全地走到清堂茅舍,然后看到门前两道熟悉的身影,黄莺顿时傻眼了。
沈璋视线移过来,落到她手中的食盒上,目光顿时意味深长起来。
黄莺握紧食盒,心上颤抖,他不会以为自己是给他送的吧!
这误会……大了!
☆、第17章 食盒
自打昨个见主子摸着嘴唇傻乐了一天之后,祝融心里就有些明白了。他很会来事,直接走上前来,伸手要去拿黄莺手里的食盒,“大娘子几次三番,心倒是诚,正好少爷也没用午膳呢,大娘子要是没事,就一块吧。”
黄莺抓着食盒不撒手,祝融一愣,随即抬头盯了她几眼,心道,这是想亲自给主子送过去?
祝融转了下眼珠,联想到主子最近的异常,心中立即就有了决断,脑中也迅速想好了说辞。他赶紧松了手,讪笑道,“瞧我,真是多事,主子们的事,我一个下人掺合什么呀。”他给黄莺赔礼,语气却暗含催促,“大娘子可别嫌奴才烦,奴才在这给您赔罪了,您亲自去给少爷送去吧。”
送你妹!
黄莺猛然转头,心里暗恨这老东西眼瞎,他到底从哪只眼睛看出她要给沈璋送食盒的。
真是讨厌死了!
她捏紧食盒,只觉得手心里头都是汗,忍不住抬头偷觑了沈璋一眼。发现他低垂眼眸,神色看似平常,右手却已经绷紧,虚虚握成了拳,黄莺知道,这表示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联想到小变态睚眦必报的小心眼,这时她要是反口,说食盒不是给他送的,肯定会遭到无情的报复。
她虽然不想重蹈前世的覆辙,但也不能走另一个极端让他厌恶。
要知道,被未来的皇帝厌恶,还是报复心极强的皇帝,可不是什么好事。
无奈之下,她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小变态极为敏感,哪怕是她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也能立刻察觉。
他最讨厌别人违心奉承了!
如此,她还得装出一副羞涩欢喜的模样——真是太虐心了,表情真的好难拿捏得说。
羞涩and欢喜?这到底应该是个什么表情。
幸好黄莺不是面瘫,羞涩虽然拿捏不好,但只要快速低头就能掩饰过去,关键是欢喜。
那就笑呗!
黄莺眼睛亮晶晶地,小勾着唇角,双手将食盒送过去。待沈璋目光与她对视那刻,心尖瞬间一颤,之前所有的想法都化为乌有,那种强烈而窒息的情感瞬间袭击心脏,她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逃也一般移开目光,头埋得低低的。
她果然还是不能近距离地接触他!
前世的经历太过深刻。
垂下脑袋的黄莺没有看到沈璋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量,额头的青筋蹦了好几下,他才勉强压住血液里沸腾的渴望,将眼前人纳入怀中的渴望。
不行,现在还不行,还不是时候。
他绝对不能重蹈前世的噩梦,他不要她再躲他,怕他,他要她爱他,欢喜他。
沈璋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突然从黄莺身旁经过,迈步远去。
祝融小眼睛卡巴了好几下,有些搞不清楚情况,愣了半天才回神,小跑着跟了上去。
直到两人走远,黄莺才从惊悸中回神,她抬手捂着胸口,果然,她果然还是太高看自己了。虽然一切恩怨烟消云散,恨意消失,但是那种本能的恐惧还在,让她不自知地排斥他的靠近。
好了好了,没事了,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切都结束了,这是新的开始。
打好气,她挺胸抬头,拎着食盒进了清堂茅舍。
落英的伤好得很快,她本就内功深厚,疗伤个三两天就能下地走动,行动自如了。
伤好了大半,落英就要离开,黄莺舍不得,偎在她怀里。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落英来这,虽是另有目的,但相处几日,她也喜欢上了这个善良可爱的小娘子。
她怜爱地摸了摸黄莺的脑袋,目光温柔,“先生不能再留在这了,镖局里还有许多事情呢,我给你承诺,以后经常来看你,好不好?”
黄莺点头,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偏还是一副乖巧懂事模样,这副难忍姿态,看在落英眼里,心上暖暖的。
“还有啊。”落英叮嘱,“功夫可不能落下,每日都要练习,等以后先生回来还有考校你呢。”
“嗯。”黄莺点头,嘴角扯得大大的,“到时我和先生比赛,看谁跑得快。”
再是不舍,落英最终也走了。
黄莺郁郁了好几天,闷闷不乐的样子。
碧柔担心她,好几次欲言又止。
黄莺看不下去了,开口道,“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样子。”
碧柔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娘子很喜欢表少爷?”
纳尼!
黄莺无语,这也太跑偏了吧,怎么扯到小变态身上了。
见黄莺神色惊疑,碧柔更加确定自己心中所想,她忍不住感叹,果然富贵人家的孩子就是早熟啊,才这么小就知道心悦君兮了。
瞧瞧她家大娘子,不仅心上想,行动力也强,天天去园子送食盒。
“娘子。”碧柔语气轻柔,小心规劝,“表少爷年纪还小呢,不懂这些,您追得太紧反倒不美。”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黄莺被她给弄糊涂了。
见娘子还不承认,碧柔用一副我已经看穿了你的眼神盯着黄莺,口中道:“娘子每日吩咐的食盒可是给表少爷送的?”
“当然……”不是!黄莺下意识反驳,但话一出口,瞬间就咽了回去。
食盒的问题简直不能解释,她总不能说是给落英送的吧。而且她是吃了饭才拿过去的食盒,拿回来时又是干干净净的,说是她自己吃的也不现实。
面对碧柔对食盒的质疑,黄莺无言以对。
这下完了,她一拍脑门,府中人肯定认为她是和黄鹂一样的花痴了。
似乎看出黄莺的尴尬,碧柔安抚她,“娘子不必忧心,容奴婢说句不敬的话,二娘子撵着表少爷是癞□□想吃天鹅肉。可您不一样,您这般容貌气派,还是嫡女,要我说啊,是表少爷配不上您才对。”
“什么配不配得上的,不准议论这种事。”黄莺冷了脸。
碧柔小声嘀咕,“您放心,奴婢只敢在您面前这么说。”
贴身丫鬟和小姐向来是能说一些外人不知的亲密话的,但是涉及到沈璋,黄莺不得不谨慎。
她有些头痛,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问,“说说吧,大家都是怎么看待此事的?”
“还能怎么看,都说表少爷没眼光呗。”碧柔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家娘子这么好,当然是别人配不上她,“还有一些下人觉得这是你追我赶的情趣,都觉得有意思呢。”
卧槽!黄莺在心里爆了句粗口,这帮人想象力还真丰富。
不过……黄莺欲哭无泪,连府中的下人都认为她对沈璋有意思,沈璋肯定更是这么想。
明明她都是小心再小心了,为什么今生还会跟小变态扯上关系啊!
☆、第18章 以退为进
自打走狗屎运的连着三天相遇之后,黄莺就再也没有单独遇见过沈璋,不过他倒是经常出现在她视线中,晃来晃去。
仍旧是冷着一张容颜,气质疏离,但却会主动与人相处,每次去祖母那请安之时,都会与众人说上一两句话。而且他也不再躲着黄鹂了,但却不会单独相处,就是兄弟姐妹几个玩在一起。
简单说说话,下下棋,倒也和乐。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食盒事件,黄莺惹恼了他,他待黄莺相比其他人总是多一分疏离。
黄莺好几次发现他会刻意回避自己的目光,而且视线偶尔扫过落在自己身上时,都会有一丝淡淡的冰冷和嫌弃。
黄莺很不爽,这种心里很微妙,也许她是不想与他接近的,还有点躲着他,但是当她发现他根本就不喜她,甚至讨厌她之时,心里又突然生出一种幽微难言的酸涩。
就像是原本属于自己的,打不走丢不掉,牢牢掌握在自己手心东西,突然有一天消失不见。
那种失落懊恼郁结于心,弄得整个人都不对了。
这种情绪很不对劲,很危险!黄莺是一个十分善于调节自己的人,在床上‘烙了两天大饼’就想通了。
她告诉自己,这样很好,真的就很好。
荣禧堂
众人围在老太太身边,说说笑笑地逗趣,老太太最喜欢这样儿孙绕膝的天伦之路了,乐得合不拢嘴。
那边,黄达正和沈璋聊得热火朝天,实际上就是黄达在说,沈璋在听,偶尔应和两声而已。不过,这样也是了不得了,能让小变态静下心来听人说话,可是非常难的,而且还都是废话。
黄莺发现,在家里这些兄弟姐妹中,沈璋和黄达相处得最好。她心想,他果然还是喜欢单纯简单的人,就如同前世的自己。
黄达和沈璋两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园子的问题,黄达心眼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表弟,你一个人住在园子里头太孤清了,而且园子这么大,我们也搬进去陪你呗,都是自家亲戚,不用忌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