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漪漪-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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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神,挺直了背脊,安之若然。直到后背的视线一直目送我到了门口,转过了另一个阁间,才算是撤掉了那无形的压力。抬起手来,果不其然,柔嫩的手背上赫然划了一个五爪印,吃醋的女人还真是只会抓人的猫啊。我是不是该庆幸只是被抓一下,还好不是被咬一口,不然我去哪找防疫站。
正在那瞎想胡想的时候,突听一声刺耳的“噼里啪啦”的瓷器破碎声合着沉闷的重物落地声砸进我的心湖上,我不自觉走了两步,理智被拉回,脚步生生被顿住,正考虑还是不予理会的好,又一声椅子摔地的重响,使我不得已向殿内飞奔而去。脑海中想:不对劲啊,这要是干那事,这动静未免也太大了,不会是遇刺了吧。”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干净利索地一脚踹开门。却不见人,低下视线时,才惊厥地要背过气去。好一副霸女硬上弓的画面:地上一片狼籍,散落着瓷器的碎片,而另一旁的椅子摔落在地,楞是给翻了个底朝天。苏嫔披在身上那件厚实的披风早被甩在一边,剩下那件若隐若现的衣裳,显示出玲珑的身段。披在坎肩的那层纱衣在纠缠中早已剥落,露出一半傲然挺立的雪白双峰,她下半身跨坐在龙冽是身上,由下往上看,傲然的勾线更是一览无遗。而他后背抵着桌角,胸前的衣襟被侵湿了大半,前襟扣被解开了大半,露出古铜色的肌肤,隐约可见肌理分明,泛着铜色的光晕。即使都这么狼狈不堪了,但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君王的气势,薄唇勾起,轻蔑的笑着,眸子更是冷得踱了一层冰霜。
被我这么大的动作一搅,两人均诧异地向我看去。苏嫔是恼怒的恨意,而龙冽则是意味深长地一瞥。撑着桌延,推开了跨坐在他身上的苏嫔,淡淡道:“闹够了吧。”
我知道龙冽的脾性,他是那种声音越是淡越预示着危险的征兆,显然苏嫔也意识到了,惊惧一闪而过,识相的拣起了那坎肩披上。杂乱的脚步声冲了过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赶过来的一众丫鬟、侍卫,看到此等现象也皆是一惊,还是那个总管太监不愧是人精,最先反应过来,忙跪了下去,“奴才该死!”其他呆楞的人才算反应过来,呼拉拉的又跪倒一大片人,其中还包括我。我无奈地翻了个大白眼,看来真应该做个“跪得容易”。
“哼!”龙冽冷吭了一声,众人皆是一抖。大家抖得太快了,害得我都没跟上,这下好了,如果我再突兀地抖一下会不会太假了。老天保佑,希望龙冽没注意到。皂白绣着龙纹的精致鞋子出现在我低垂的视线下,定定地站了很久很久,我脆弱的小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鞋子的主人才带着他特有的低气压步出了殿外,太监总管马上一跃而起,紧跟着出去。
剩下的一众人等,分成两批,一批去整理屋内的一片狼籍,一批也跟着龙冽而去。我瞅准了苏嫔在丫鬟的伺候之下穿衣没空理我情况下,偷偷的用我最快的速度堪比“凌波微步”闪了出去。
终于跑远了,回过头看去,那个殿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个影子。再回过头望前走时,突撞上一堵肉墙,结实的触感,带着淡淡的冷香,全数吸入被压扁的鼻子。
“痛!”我痛呼,埋首起来,手下意识地去揉我被压痛的鼻子。手才举到半空中就被面前还来不及看清楚的人狠狠抓住,腰上一紧,用力被拉进那人的怀抱,鼻子再次惨遭蹂躏。
等我从痛醒中反应过来我被吃豆腐的事实,双手使劲推着,想要挣扎出去,奈何此人力气大的吓人,在我拼命的挣扎下,也挪动不了分毫。我火气“腾”得上来了,正想一掌打过去,他脑袋耷拉在我肩上,磁性的嗓音闷闷地响起:“漪漪!”
我身子一僵,双手顿时不知所措。
第七十九章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空白的大脑一下被填满,像在倒带,突然慢慢回溯到以前经历的种种,幻化成一部按了快进键的电影。
处次的相见,他与我抢戈薇,他笑得满面春风,“让你可以,你要这么报答我。”
再次相遇,没想到是那么尴尬的场面,共同经历一场患难“浴”共。没想到多年不见,我却能一眼就认出他来,我本想开溜,他却咬牙切齿地低吼:“臻馨漪,又想跑,这次你休想再逃掉!”
“我的名字叫萧戚轩,你可要记住了。明天我在轩然居等你,不来后果自负!”
“以后别哭了,哭得像只小花猫,丑死了。”
“我又不是免费的,将来可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漪漪,以后你由我来保护。不只是对你爹的承偌,也是我的承偌。”
“漪漪,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为刚刚对你做的事感到抱歉。我只想问你,你喜欢我吗?”
“傻丫头。有你在我天天都是开心的。”“好。等忙完了,我陪你回漪水山庄。”
“以后不准你再跑掉了。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你当我萧戚轩是什么人!我说过的,不管你在哪里,休想逃离我!我认定的女人,今生除了你,再无她人!”
“你是我萧戚轩唯一的妻!”
……………………………………
他拉开我们的距离,一手扶住我的肩,一手用指腹细细描绘我的眉眼,温柔的眼神快要把我溺毙。他的手顺着眉眼一直摩挲到唇角,流连地反复摩挲着,唇上传来粗糙的质感。眸子变得越来越深邃,一个俯首,便把我的唇严严实实地附上。
“呜……轩……”
他的眼角在笑,趁着我蹙不及防的时候,舌尖灵巧地撬开我的贝齿,吸允舔噬着我的甘甜。吻逐渐加深,像是惩罚我似的,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席卷而来,都不给我喘息的机会。身体瘫软的厉害,他手紧紧圈住我纤细的腰,不让我滑落。这个吻绵长而炙烈,直吻得我快窒息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我唇上褪下。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唇上隐隐传来刺辣与灼热感,想到刚刚他激烈的吻时,我的脸不禁红了起来,害羞得再不敢看他深情的眼。
他的眉头一皱,手霸道地扳正我害羞的脸,使我只能直视他的脸。他也弯下了腰,脸与我的脸只要咫尺的距离,我们的呼吸都能喷洒到彼此。看着他在我眼里放大的俊帅脸庞,白瓷般剔透的肤色,坚毅的脸部轮廓,浓得墨般的黑瞳,□的鼻梁,以及微抿的薄唇,因刚刚狂暴的吻而呈现出娇艳的玫瑰色。
近距离看他更让我心窒。睫毛眨了眨,扑闪扑闪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唇又凑了过来,我连忙捂住我的唇,轻柔的吻像羽毛般覆在我的眼敛上。
看到我急忙捂住唇后错愕地看着他,他“扑哧”一声愉悦的笑声从喉头中串出,低沉而又磁性,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我懊恼地捂住他的唇,“不准笑!”我想我的脸红得快要溢出血了。
他停止了笑声,但脸部线条柔和了很多,眉鞘中都感染了些许笑意。嘴角轻扯了个坏笑,敏感的手心一热,我触电般忙把手收回。
他的舌尖意由未尽地轻舔唇角,蛊惑性感至极。
“就会欺负我!”我嘟囔道。
“谁叫你平白无故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那么久。我说过了的,你欠我的,必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刚刚那只是一点点利息。”
“啊!只是一点点利息?”我苦皱眉头,还真是无奸不商啊!
“恩哼!”他笑着点点头。
“啊!轩哥哥,你没事做吗,我就不耽误你了。我好像还要回去,不然……”我边说边走,还没走几步,就被他大手一捞,抓了回去。
“怎么,又想逃啊。你都不想问问我这几年没有你我是怎么度过的,别再离开我了,这里再也承受不住没有你的日子了。”他握住我的手拂上他的心口,语气哀伤,脸上是从来没有的惆怅。
他的心口激烈地跳着,为我而跳,我的心也狠狠地一阵抽痛。我紧紧抱住他,给了他我至今为止都没有许过的一个承诺:“轩哥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再也不离开你了,我要像黏皮糖一样紧紧地粘着你。”
他一喜,把我的身体更揉进他的身体里。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抓起我的手腕仔细把脉,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惶恐,疑惑,吃惊,欣喜,最后又重把我轻抱进怀中,化为一声叹息,喷洒在我脖颈上,痒痒的。
“你的毒解了。”
“恩。”
“怎么解的。”他理了理被他揉乱的发,音调平稳却有着些许的疑惑。
“这事说来话长了,我以后再告诉你。”这么长的故事,在这里还不适合讲。
“好。我们先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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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轩哥哥,你怎么认出我的。”我已经把妆卸掉,露出绝色的容颜。舒服地依偎在他身上,真好,有个温暖的大抱枕。
“你的香气。”他低下头来,埋首在我脖颈间,嗅着我的芳香。
“不会吧,这也行。”我也转过头去,埋首在他胸前大口闻着属于他的冷香。
他无奈地摁住我不安分的小脑袋,“漪漪,你再乱动,我可不保证我再对你做出什么了。”
我忙乖乖地不敢再乱动,他好笑地扳正了我的身子,让我又能舒服地倚在他身上。他的指尖滑过我柔顺的发,覆上我的眼。闷闷的磁性嗓音从头顶压下:“傻瓜!最重要的是你这双眼,即使易容再高的人,也无法易出这一模一样的眼。”何况这双灵动的眼一直都刻在我心里,又怎么会认不出来,萧戚轩在心里补充着。
吓,原来如此!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难怪心理学家常通过眼睛来了解一个人的内心想法。掀起的一角窗帘正好让我看到我和嘤呤住的客栈。
“轩哥哥,停车。到我住的客栈了。”我边说边要从他怀抱中坐起。
他身子一僵,摁住我欲坐起的身子,大呼:“小虎,赶快点。”
“好勒!”马被鞭子重重地一鞭吃痛长啸,马车飞快地晃过了那个客栈。
“轩哥哥……”我不解地抬眸望着他,撞进了他深痛而又坚定的眼神中。
“以后……以后你再也不能离开我身边了。你说过的,以后不离开我身边的。”他无力地控诉着,语气哀伤得让我心疼,好像我随时都会离开他身边似的,手也是紧紧的箍住我的腰让我不能动弹。
“好!我不离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们打勾。”我执起他的手,与他拉勾保证。
他顺势包住我的手,眸子星光点缀,露出了重逢后第一次的笑容。一扫脸上所有阴霾,灿烂得如六月的太阳,炙热地感染到每一个人,阳光似在他脸上跳跃闪动,这个笑容让我为之心窒。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第八十章 我是你的礼物
“丞相……少爷……回来了。”马车还没停下来,就听见几个人在通传的声音。
待马车在大门口停稳,他先一步掀步下车。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奇怪唤道:“少爷,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没有回答那个人的问题,只是又回过头把我扶下马车。我一出来便看见一个四五十岁的老人恭谨却不卑微地立着,一双精明的眸子隐于睑下。他的服饰较之旁人有所不同,听他叫他少爷,应该是他的管家。他看见车上还有一个人,平稳的眼下掩不住的诧异。不禁是他一个人,我四下瞥去在场无一不为之诧异。
老管家心下感到无比诧异,自从一年前少爷从边关回来完全变了一个人,冷情地不屑看任何一个女人,而现在少爷居然目光温柔得如一潭春水,体贴地扶着一个绝色的女子下车,难道是,难道那个女子就是少爷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子?也不可能啊,听说那个女子早在一年前生死不明。毕竟也是老管家了,当即掩下种种疑惑,正色道:“少爷,您是否要马上用晚餐。”
“恩。”他回答。他细腻地拨了拨我额前的碎发,轻笑地凑到我耳旁打趣,“漪漪也饿坏了吧,我都听见你的肚子在抗议了。”
我脸一阵躁红,他的耳朵是顺风耳吗,刚刚只是在车上小声的叫了一下,本还庆幸他没听到,想不到他原来早听见了。早上本来就胡乱地吃了一点,后来发生的事使我促不及防,哪有时间吃东西,所以肚子终于顶不住,在车上唱空城计了。
那个老管家在走之前深意地又看了我一眼,正要下去准备,又被他叫住:“对了,菜中不要有鱼。”
老管家点头,就退下了。我紧紧的锁住他的脸,心下被他的细致而感动,如寒冬里喝下了一杯暖茶,滋润那颗已冷的身与心。
他被我盯得浑身不自在,“怎么啦?”
“没有。我肚子好饿啊,等下不准你跟我抢菜!”我率先一步跨进府里,漫无目的地飞奔了起来,不顾一路上诧异震惊的目光。Perfect!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