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谦君子寒烟起-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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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半个月时间恍然而过。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128章 两仪剑重出江湖
一日清晨，玉然烟刚醒来，就一眼瞥见澈予在窗外和苏墨寒说话，说了几句，便又匆匆离去。
玉然烟披衣起来，走出茅屋一边看着澈予离去的背影，一边问苏墨寒：“他说什么了？”
“他说洛寒先生回来了。”苏墨寒面有喜色，等了半个月，终于等到洛寒先生回来。
“哦？”玉然烟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她在洛寒山住得自在，早把归命散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好像身重剧毒的人不是她而是别人一样。
苏墨寒摸了摸她的头：“烟儿不担心，却不知你哥哥有多担心呢。再这么等下去，怕是他还会最先急躁慌乱起来。快去竹林里叫他，一大早就过去练剑了，若是他知道了这个好消息，一定会很高兴吧。”
玉然烟“哦”了一声，一溜小跑往玉晚镜练剑的竹林去了。不一会儿玉然烟便又一蹦一跳地小跑回来，后面跟着玉晚镜和雅儿两人。
苏墨寒的目光越过玉然烟直看着并肩而行的玉晚镜和雅儿，唇边晕开一抹笑意。
“洛寒先生回来了，我们快去见他吧。”玉晚镜说着，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往洛寒先生的住所去了。
三人知道他心急，也不多说，跟着他走便是。
到了第一天上山所见茅屋处，澈予站在茅屋外向他们招手：“先生请你们进去。”
玉晚镜一把拉过玉然烟的手，对澈予点了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屋里的摆设和前一次来时完全一样，没有丝毫变动。洛寒先生闭着眼安坐在床榻上，面容平静无波，举止神韵都跟以前一样。像是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他闭着眼便说：“两位，坐下吧。”
“洛寒先生，我们又见面了。”玉然烟看到洛寒先生有点激动，不等洛寒先生说话，便抢先问道：“我想问你，为什么澈予好像不认识我了？真的如他所说，十日不见的女子，他便会忘记？”
洛寒吓死你缓缓睁开眼凝视着她，“玉然烟？”
“是啊是啊，先生，上次是我带着宇文浩……”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下来，良久才又说道，“不知先生还记得么？”
“记得。”洛寒先生似乎是看出她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安慰般对她笑了笑：“至于你所说关于澈予的事情，乃是因为他身中情毒。”
“情毒，是什么？”玉然烟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地再问了一次，“这种毒会让他记不住女子？”
洛寒先生点头：“这种情毒很特别，但凡他见过的女子，十日不再见，待他下次看到别的女子，便会忘记前面那个女子。你们离开之后，先后又有前来求医的人，当中也有携带女眷的，所以澈予已经不记得你了。”
玉然烟一张小脸都快皱成团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毒，谁啊给他下这么的毒？难道是你……不允许他贪图美色耽误学医，给他下这样的毒？”
洛寒先生也不见怪，只是微笑着摇头：“情毒，自然是为情而毒，这件事情，还请姑娘不要细问。今日前来，是谁求医？”
“他小小年纪，哪来什么情情爱爱的，洛寒先生你真逗。算了，你不说也罢，改天我自己去套他的话。”玉然烟嘴里嘀嘀咕咕，也不回答洛寒先生的话，玉晚镜只得代为回答道：“乃是舍妹身中归命散，还望先生能将此毒根除。”
“哦？”洛寒先生看了玉晚镜一眼，“你是他哥哥？你叫什么？”
“晚辈玉晚镜。”玉晚镜从容答道。
洛寒先生淡淡点了点头：“归命散？中毒多久了？好像是家兄的特制毒药。”
“上次离开洛寒山之后，就去了洛羽山。那个糟老头子，不由分说就给我服下了归命散。”玉然烟每每说起这件事都会觉得憋屈，语气中满是对洛羽先生的憎恨之情。
洛寒先生皱眉道：“那么每月初一毒发时，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据我所知，若是每月不服下解药，定会痛苦至死才对。”
“有解药。”玉然烟从怀中取出玉瓶递过去，“不过药是有限的，所以想求先生寻求根治之法。否则，若是解药吃完，人还是熬不过去的。”
洛寒先生接过那玉瓶，倒出一粒来细细查看了好一会儿，才又抬头对他们说：“这解药制得极好，应当是费了制作之人许多心血。要制作一粒这样的解药，至少需要一天一夜专心致志的调制。所以服用了七八粒之后，对你的身体也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玉然烟怔住了，此时刚从门外走进来的苏墨寒问：“那么，先生可有根治之法？”
“归命散乃是用九九八十一种毒草毒虫制成，毒物种类不同、放置顺序不同，都会造成药性略有差异。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若是配制出得解药有一点瑕疵，都可能对中毒之人造成很大的伤害，甚至死亡。而根治之法……更是一时间难以想出。”洛寒先生细细思量片刻，“你这里的解药还足以维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也许能想出根治之法。”
玉晚镜眉头紧锁，肃然问道：“这毒如此难解，先生可有把握？”
洛寒先生对他微微一笑：“便是去找家兄，恐怕他也未必有根治之法。”
“若是根治机会渺茫，岂非要一辈子依赖这等解药？”苏墨寒也拧着眉问道。
“等下我会为玉姑娘细细诊断，希望能准确判断她所中归命散中毒物种类和放置顺序。因她中毒已久，毒与血液融为一体，又会有新的变化。我只能先研究出解药的制作方法，确保与姑娘短期内生命安全。至于根治，你们恐怕不能抱太大希望。”洛寒先生认真地说。
玉然烟连连点头，一副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模样：“至少短时间内是不会死的，放心吧哥哥，墨寒。”
“你啊。”苏墨寒有些责备地说了一句，不满她这般不惜命。
玉晚镜更是冷着脸没有理会她，目光中带着恳切望着洛寒先生：“若是找到洛羽先生，也当真不能对解毒有一些帮助吗？”
“也许有。”洛寒先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过你可能是很难找得到他了。”
“此话何解？”江湖人皆知，洛羽先生久居洛羽山，已多年不出山一步。
洛寒先生目光平静：“两仪剑即将出世，家兄定会出去凑个热闹。所以你们即便是到了洛羽山，也找不到他。即便是真找到了他，你们也未必能得到玉姑娘所中归命散的信息。即便是知道了一下信息，也未必是真的。”
“两仪剑出世？”苏墨寒和玉晚镜两人几乎是齐声问道。
洛寒先生点点头：“这件事应该很快就会在江湖上传开了。到时候，必定又是一场江湖大战。这等热闹，家兄怎会坐视不理。”
苏墨寒和玉晚镜面面相觑：“这，上百年未曾有人见过的两仪剑，为何如今要突然出世？这个消息，先生是如何得知？”
“这次出去，遇到一些老朋友，他们告诉我的。”洛寒先生没有丝毫不耐地细细解释道：“这两仪剑不出世，自然是因为江湖中没有出现最适合的主人。如今要出世，想必便是因为那最好的主人已经出现。两仪剑与你们玉家关联重大，也许你们二位当中，便又一个是两仪剑命定的剑主。饶是江湖中各色人等争执不休，两仪剑选定的主人是不会变的，再多的人想要去争，也不过是枉送性命罢了。”
苏墨寒和玉晚镜又对视一眼，不知说什么好，倒是玉然烟笑开了：“最适合的主人？若真是我玉家之人，当年我爹那等旷世奇才，两仪剑也没有出世，如今只剩我和哥哥，莫非我哥哥便是那命定之人？倒不是我说哥哥的不好，比之爹爹，却还算不得旷世奇才呢。”
“命中注定，只有定数。”洛寒先生不置可否。
玉晚镜喃喃自语道：“如此说来，江湖又要乱了。”
“若是哪个门派得到了两仪剑这等神器，恐怕在江湖中的地位，又要变化了。只怕两仪剑落到七玄门手中，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做什么。”苏墨寒分析道，“如今风之谷和魔神宗都没了，绝云山庄也大不如前，真要说能与七玄门抗衡的门派，不超过一手之数。何况他们作风诡异，玄主身份又总是出人意料，真要搞点破坏，那必定又是一场劫难。两仪剑要是落到他们手中，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玉晚镜低头思索片刻，回头看了玉然烟一眼，目光中的询问意味让玉然烟略一怔忪，恍然大悟他是指在洛羽山得到的那张图纸，忙点了点头。
“若是归命散之事只能从长计议，这两仪剑的事情，倒也可以插上一脚。”玉晚镜见她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玉然烟也觉得有趣：“我也想看看，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两仪剑，究竟有什么独特之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129章 许是命定的剑主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当心自己的小命。”苏墨寒无奈地责备道。
“去碰碰运气啊，搞不好真的能得到两仪剑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没听先生说吗，制作解药都已经很复杂了，想要找出根治之法，肯定是需要时间的嘛。”玉然烟鬼机灵地说道。
玉晚镜瞪了她一眼：“你还真是巧舌如簧啊。”
玉然烟耸耸肩，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有的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嘛。”
洛寒先生听他们说了几句，又正色道：“两仪剑出世，大概是两个月以后，具体的位置……应该是在龙陵府。你们即便是要前去争夺两仪剑，也可先在此多逗留一阵子。我为玉姑娘作详细的诊断之后，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以确证归命散的成分。这一点，几位可有异议？”
听洛寒先生这么一说，也没等玉然烟问“龙陵府是什么”，玉晚镜便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管需要多久，我们刘在此便是。”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什么比玉然烟的性命更重要，两仪剑的魅力再大，却也丝毫不能动摇他。
“一个月左右。”洛寒先生微笑着答道。
苏墨寒也没有意见：“那便在此留下。雅儿应该也没有意见吧？”他回过头去，看着一直站在他们身后却没有说话的雅儿。
雅儿摇了摇头：“自然是烟儿妹妹性命要紧，又何须来问雅儿？”
“好吧，反正你们都同意了，就算我反对，也没什么用。”玉然烟撅着嘴满脸的不情愿，好像现在立刻就想下山去寻两仪剑。
洛寒先生见他们已经达成一致，也不多寒暄，径直切入正题：“那么你们几位先请回避吧，我立刻就给玉姑娘把脉。”
“那晚辈就先告退了。”玉晚镜起身对洛寒先生拱手说了一句，又去叮嘱玉然烟：“一切听先生吩咐，不要恣意妄为。知道吗？”
“知道了——”玉然烟不满他这般大惊小怪，拉长了声音答道。
苏墨寒看了她一眼，笑道：“烟儿，这件事，一定要听你哥哥的。若是你表现得好，下山时我便给你奖励。”
玉然烟一听有奖励就来了劲，拉着苏墨寒的袖子问道：“有什么奖励，说给他听听。”
“下山再告诉你。现在让先生给你把脉吧，我们在外面等你。”吊了她的胃口，苏墨寒便带着雅儿抽身离去，只剩下玉然烟一个人还呆站在原地，想着那奖励可能是什么。
洛寒先生为玉然烟做初次诊断用了足足半个时辰，待玉然烟从那茅屋走出来，早已是饥肠辘辘，满脸疲倦。候在茅屋外的玉晚镜等人见她出来，赶忙迎上来追着问：“怎么样，先生说了什么？”
“呃，先生说初步可以判断归命散的成分，只是顺序还有待后期观察。”玉然烟皱眉说着，有流露出些许崇拜的意思来，“先生真是厉害，我中毒已久，他竟然还能判断出那归命散的成分甚至是顺序。”
苏墨寒也点头赞同地说道：“真不愧是神医。”
“怎么样，想不想跟洛寒先生学医术？我们一起学。”玉然烟知道苏墨寒平日里也研究一些医术，只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始终难以静下心来修习医术，也算是有些遗憾。若是他能精于此道，往后行走江湖，又多添了一层保障，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你我想学，先生却未必肯教。”苏墨寒随意地笑笑，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玉然烟歪着头想了想，又四下张望了一番，问道：“那个，你们看到澈予那小子没有？”
“往后面竹林去了，你找他做什……”雅儿的话还没说完，玉然烟已经抛下一句“我去找澈予，你们各自散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