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四少-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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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时候,我哥做出一特别惊人的举动,惊得我妈险些食不下咽………我哥跟刘桑上民政局领证去了,且最巧的是,我哥和刘桑领证那天儿,竟然在民政局碰上了叶芳菲。
要么说,无巧不成书………叶芳菲一姐们儿在民政局干的就是这个,那天,我哥跟刘桑是最后一个,俩人刚拿着结婚证出来,就看见叶芳菲迎面而来。
由于我当时不在场,所以无论现场是惨烈或是凄厉,我都没法儿用言语给您描述出来。
我自然是清楚我哥性子,既然已经跟刘桑领证了,那甭管我哥喜不喜 欢'炫。书。网'刘桑,都打算跟刘桑正经过日子;至于说我妈为什么食不下咽,还是因为刘桑那姑娘,因为那姑娘实在和顾从月长得太像、和叶芳菲也像,所以我妈摸清了我哥心思以后,心里更是难受。
这事儿发生地忒突然,突然到前一天我还在思考,怎么着才能让我哥解开心结,结果第二天,我哥就领着已经成为嫂子的刘桑回家。
刘桑本身是个好姑娘,一个新时代的女知识青年,积极向上,奋进肯干,可我妈对刘桑态度冷淡,一如我哥对叶芳菲的。
其实我妈对刘桑还是和客气的,可就是因为太客气,自然就让人觉得疏远,怎么也亲近不来。
刘桑虽然发扬了勤俭持家以及贤良淑德的品质,可仍然没打动我妈;我妈倒不是真不待见刘桑,只是回回看见刘桑,就觉得特别添堵,久而久之,我妈对刘桑就越发疏远,可面儿上还和和气气的。
刘桑性子特温和,说话也是问声细语,可我对刘桑,始终也没多大好感,以至于后来我哥张罗跟刘桑婚礼时,我甚至不想参加,更不愿去看我哥和刘桑的结婚照。
可即便再不招旁人待见,我哥仍是执意要办婚礼,且是个隆重的婚礼。为了这婚礼,我哥从我怀孕三月起就开始张罗,一直张罗到我怀孕八个多月。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结局倒计时(八)
叶芳菲说,苏景墨要跟刘桑结婚,我就给刘桑当伴娘;
叶芳菲说,刘桑怀孕了,喜宴上不能喝酒,我就代她喝,每一口酒。。。。。。这样儿就好像,那是我和苏景墨的婚礼;
叶芳菲还说,有时候,我忍不住在想,顾从月去世了,所以苏景墨记她一辈子,如果我也死了,苏景墨能不能也记着我一辈子?
叶芳菲最后说,苏景墨。。。。。。
叶芳菲在说这些话儿时,笑得特别美,就好像即将陨落的流星,要在这一刻,把所有光华散尽,然后,就是陨落。
在我哥婚礼的当天晚上,叶芳菲干了件儿特别疯狂的事儿,在那件事儿以后,叶芳菲就彻底地离开了锦城,在苏黎世度过了后半生。到死,也没再回过锦城。
我一直记得,初见时妩媚又干练的女人………比殊丽的桃花更显芳菲妩媚,她总是笑,一头长卷发自然垂下,即便是坐着发呆,也是一副绝美的景儿,那股风韵,与生俱来。
我记得更清楚的是,临别前一天的叶芳菲………死灰一样的眼睛,芳菲散尽,从里到外,都枯了一般。
叶芳菲离开以后得第七个月,刘桑给我哥生了个儿子,打那天开始,我哥就郁郁寡欢,虽然对刘桑一如既往地好,可每每我哥看刘桑,都会走神;后来,叶芳菲也有了孩子,她在苏黎世生了个闺女。。。。。。
………以上这些,还是摘自我日记。
也许您要问,苏晓儿,怎么个意思啊这是,成天整些个只言片语放这儿,你想干什么呀这是?
您甭着急,我之所以从自个儿日记里摘了些片段放在开头,那是因为,虽说这不过是些零碎的片段,可也是故事的重点和高潮,为了起到提纲挈领的作用,我得先把它放出来,然后,咱们再细说。
首先要说的,还是我哥和刘桑的婚礼,我哥从十月初准备到第二年二月末三月初,总算是一些都妥当了。
而在这五个月里,我也一直没闲着………从我怀孕三个月到第八个月,日复一日重复着相同的事儿,日子多少是有些枯燥的,可一想着孩子快出生了,我又会隐隐地兴奋,还有焦虑。
兴奋这好解释,至于说焦虑,那是因为我把眼光放得忒长远………我时常在为将来孩子的教育问题而操心。
顾云清现在还三不五时地叫我丫头片子,可见我虽然生理上即将是当妈的人儿了,可心理年龄上,离这步还有着一定得差距,我必须为此而奋斗和努力,争取将来把我和顾云清的孩子教育成为有理想、有道德、有知识、有纪律的四有新人,将来为锦城的现代化建设做贡献。
在我为孩子的未来教育而头疼的这几月里,我哥自然是致力于婚礼准备工作,可好容易一些停当,后来又发生一小插曲,导致婚礼往后延了些时日。
这插曲还真得提一提………那就是叶芳菲要给刘桑当伴娘,可我哥不同意。
事儿是这么的………刘桑那姑娘,不是锦城本地人,只因为大学是在锦城上的,所以工作也定在锦城了,可刘桑在锦城没什么朋友。
说到这儿,就得说说叶芳菲那人际交往的能耐,忽悠人那是一流,她要想跟谁亲近,那一准儿能顺利拿下,除了我哥那位油盐不进的。
婚礼准备了足足有五个月,叶芳菲跟刘桑的友谊也发展了五个月,您甭看就五月时间,刘桑已然把叶芳菲当成挚友交了,所以在选伴娘时候,刘桑当机立断,就定下了叶芳菲。
就为的这事儿,我哥和刘桑第一次发生分歧,后来竟然还吵得挺凶………那晚上我正好在家,就看见我哥房门半掩着,里边儿刘桑高声来了句,“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叶芳菲当我伴娘?这事儿我还不能自己定吗?”
我哥虽然在音量上占了下风,没刘桑有气势,可我哥坚决不同意,俩人争执了好大会儿,也没出个结果。
就在我哥和刘桑因为伴娘一事儿起冲突的这阵儿,我见过叶芳菲,叶芳菲跟我说得那几句,让我顿时把想劝的话儿生生咽了回去。
叶芳菲说,“从前,苏景墨想好好儿过日子,我乐意陪他好好儿过;现在,苏景墨想折腾,我乐意陪着他折腾;反正苏景墨想干什么,我就陪着他干什么”
“叶子”我又不自觉地把叶芳菲左手抓在手心儿里,“真不值当的”
即便那位是我哥,我也得说一声儿………真不值当,犯不着。
叶芳菲只是笑,我印象里,甭管什么时候,她都在笑,我在想,兴许叶芳菲现在跟我前一阵儿一样儿………除了笑,就只能哭,而这俩相比较而言,自然是笑更好些。
“不说这个”叶芳菲空出的右手按按眉心,“晓儿,预产期什么时候?”
“4月10号左右,快了,现在都三月初了,我就是想着,我哥跟刘桑的事儿要是再拖,到时候,我就不能去了。过不了几天我就得上陆总待产去了”
“剖腹产还是自己生?”叶芳菲又问我。
“我是想自己生,不都说,自然生产对孩子好嘛,我妈也说自个儿生好”
“顾少什么意思?”
“他知道我怕疼,跟我说过剖腹产,可后来我说要自己生,他也没说什么。其实我还在寻思”
“怕疼?”叶芳菲笑。
我诚实地点头,“是有点儿”
“要不到时候我给你壮壮胆儿去?”叶芳菲调侃道。
“滚犊子!”我丢开她左手。
这五月以来,我的小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顾云清对我也特别上心,所以关于我怀孕生孩子的事儿,暂且不提,咱还是先说我哥的婚礼,因为即便要说我生孩子,那也是婚礼以后得事儿了。
在伴娘这问题上,刘桑跟我哥这俩还真杠上了,甚至有冷战的迹象。
可叶芳菲找过我哥以后,我哥就转了态度,不同意,可也不反对。
我问过叶芳菲,她到底跟我哥说了什么,可叶芳菲愣是不告诉我,然后我又问,她这是为的什么,叶芳菲倒是干脆地答了我俩字儿,她说,“痛快!”
痛快这一词儿,其实用来形容叶芳菲还是挺贴切的………非但痛,且来得快!
就那么一晚上,彻底斩断了叶芳菲念想,以至于后来叶芳菲做了件荒唐事儿,荒唐到这辈子也没法儿回头,不过我在想,指不定叶芳菲压根儿也没打算回头。
因为伴娘的事儿,婚礼耽搁了几天,可终于是在三月七号那天儿举行了。
伴郎是潇潇,那小子最近比较闲,虽说经常失踪,可一到这种凑热闹时候,他准保到场。
我哥跟刘桑的喜宴是在锦亭办的,说起在锦亭办婚礼,我总是有点儿不大好的预感,因为当初的陆子言和顾从月就是在锦亭办的,结果他俩下场如何?
锦亭这个地儿,在锦城也算是个烧钱的好去处,一般锦城大户办喜宴,锦亭是首选,Swan也不错。
在锦城,有身份的爱上锦亭得瑟;没身份的创造身份也得上锦亭得瑟。
婚宴那天儿,请的人跟当时陆子言、潇潇办婚宴时候,都差不多,反正都是锦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婚宴的流程也大同小异,反正这种事儿,都是千篇一律,尤其我哥跟刘桑这婚宴,在我看来,无非走个过场;可很显然,刘桑爸妈不这么看。
。
刘桑父亲是个知识分子,似乎是个即将退休的中学教师,人还是挺慈眉善眼的;可刘桑母亲全然不同………虽说保养得不错,长得也还顺眼,可俨然就是一副恶俗且市侩的嘴脸。
刘桑娘家来的人不算多,朋友拢共也没请几个,可这并不影响刘桑母亲乐此不疲地显摆。在刘桑娘家这堆儿人里边儿,刘桑母亲主要是嘲讽他人和抬高自个儿;而在我哥这头,刘桑母亲又不知疲倦地跟人攀关系,看着一打扮得体,眼瞅着就非富即贵的,立马儿就跟人攀谈。
刘桑母亲看见我妈时候,左一句“亲家母”右一句“亲家母”的,叫得特别亲热,我妈客客气气应了,可一等到我妈走开,刘桑母亲就对我妈一番评头论足,丝毫不知礼貌和尊重为何物。
婚宴开始时,刘桑挽着父亲,向我哥走过去。
刘桑今儿打扮得尤为娇艳,跟平常的气质截然相反………此时此刻的刘桑,这样的脸模、这样的打扮,艳丽又妖娆,甚至比当年的顾从月、如今的叶芳菲更甚。
第一百十一四章 大结局倒计时(七)
刘桑一身深V领的白色婚纱,设计其实特简洁,没什么多余的坠饰,就是简简单单的白婚纱,不过这婚纱特别长,再加上刘桑个头儿高,所以整个人显着特别修长和唯美。
叶芳菲穿的也是白色小礼服,其实白色不适合叶芳菲,一点儿也不适合,说句不大好听的,那颜色穿在叶芳菲身上,像是奔丧的,而不是参加婚礼。
在刘桑一步步走向我哥的同时,叶芳菲也紧随其后,每一脚、每一步,叶芳菲得走得多疼!
就在昨儿晚上,最后商量婚礼流程时候,刘桑忽然对叶芳菲道,“叶子,我怀了,已经俩月了”说话间,神采飞扬,还带点儿娇羞。
叶芳菲当场愣了,第一反应就是看我哥,我哥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这事儿,淡定得很。
叶芳菲缓了缓,还是挂上笑脸儿,“那明儿个,酒我都给你代了吧,你现在怀孕了,不能喝酒”
刘桑看着叶芳菲,又不好意思,又是感激,无论是什么感情,反正表达得都挺真诚;可刘桑越真诚,叶芳菲就越疼。
叶芳菲想要个痛快,我哥还真不含糊就给了她痛快。
可我们从来只听人说“快乐”,没听过有人说“快痛”………因为乐总是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可痛就不一样儿了,即便当时斩得利落干脆,可事后,你得疼很久,很久,说不准,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饶是这么着,叶芳菲居然还耐得住,跟我哥还有刘桑,一点点最后敲定婚宴每一个环节。
因为我哥说,一辈子一次的事儿,不能出了岔子,尤其刘桑现在怀着孩子,更得万事留神。
这话儿,我哥是当着叶芳菲面儿说的,我不知道我哥到底是天生凉薄,还是压根儿就是一无心无情的人儿………叶芳菲正剜心割肉地疼,我哥这时候再说这番话儿,简直是要了叶芳菲的命。
我哥、刘桑、叶芳菲最后谈到晚上九点半才散,叶芳菲起身要走,刘桑让我哥去送叶芳菲,我也跟着去了。
下楼时候,叶芳菲一脚踩空,从二楼一直摔倒楼下,我哥也没拉住。
等我哥拉起叶芳菲时,看到叶芳菲膝盖和胳膊肘都擦破点皮儿,还有点儿淤青。
说实话,我也这么摔过,疼,可是不那么疼。
这时候,叶芳菲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叶芳菲从来没这么失态过,那么多回,即便再疼也好、再委屈也好、再想哭也好,叶芳菲都能忍下,然后抽根儿烟,或是优雅地端着杯酒,从没像今儿晚上这样,因为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