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四少-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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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儿一打开,顾云清就在门外守着,杨梓云把我交给顾云清,“好好照顾着”
顾云清点点头,“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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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陆总这趟回来,顾云清是彻底把我圈在富锦园养着了,哪儿也不让我去。
我怀孕这事儿,暂时没让顾云清告儿他爸跟我爸妈,毕竟就像杨梓云说的,我现在情况不乐观,有流产的可能,现在说了,到时候万一出了事儿,空欢喜一场不说,何必再让长辈跟着伤神。
。
从陆总回来的这两天,我脾气越来越大,确切来说,是心里越来越躁,也害怕。
顾云清打陆总回来那天儿,特别傻地把脑袋轻贴着我肚子。
我拍了他一巴掌,笑道,“胎动没到时候呢,您这也忒着急了点儿”
顾云清轻轻搂着我,自打知道我怀孕以后,这位爷每次搂我的时候,都特别轻。
顾云清搂着我道,“兴许我孩子跟别人儿不一样儿”
“多个鼻子还是多张嘴怎么的?能不一样儿到哪儿去”我笑喷。
“那用不着,跟她亲妈长一个模样儿就成”
“你怎么知道就是个丫头片子?要是小子呢?爷,你是不是还不要了。见过重男轻女的,您还真酒特别”
“但凡你生的,丫头小子都是宝贝”
我继续赖在顾云清怀里笑,可笑着笑着,就再笑不出来了。
我把手搭在肚子上,就像顾云清说的,其实甭管肚子里头的,是丫头还是小子,只要能平平安安的出生,那都是宝贝,问题是,能吗?
顾云清一看我这模样儿,就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握着我搭在肚子上的手,“晓儿,别多想,只要你好好儿的,比什么都强”
“那孩子呢?”我瞪他一眼。
“你好好儿的,孩子自然也好”
我俩搭在肚子上的手握着,特别温暖的感觉。
说实话,这孩子来的有点儿突然,我是压根儿没有准备——既没准备好去迎接一孩子,更没准备好去面对可能失去这孩子的现实。
但也因为这孩子,让我觉着特别温馨,顾云清搂着我,也搂着我俩的孩子,甭管以后怎么样,现在,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儿的,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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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闲在富锦园那两天儿,我特别不习惯,三天两头儿跟顾云清发火儿,可后来,等我逐渐习惯这日子以后,反倒平静了。
我怀孕的事儿,我哥,陆子言跟潇潇都知道了,至于我在富锦园住的这段儿日子,还是我哥跟家里交代的。
顾云清现在推掉不少应酬,可毕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我,于是乎,这一尤为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落到大尾巴狼身上。
听说尹潇知道我怀孕以后,特别积极而且踊跃地要来看我,可我心里倒不大好受——您问为什么?
尹潇对我的心思还在,现如今知道我有了顾云清的孩子,我不知道尹潇心里边儿会是什么滋味儿,反正要搁我身上,我不能好受。
我怀孕刚俩多月,不管是B超还是羊水穿刺都不到时候,所以现在我不知道自个儿怀的是丫头还是小子,就因为这个,尹潇每回来买东西,都得买双份儿的,且还有说法儿,说什么买两份儿好,万一我肚子里孩子一高兴,来意龙凤胎,皆大欢喜。
我说他纯扯淡,他也就一个劲儿乐,乐着乐着,反倒是我不自在了,我看着尹潇,多漂亮潇洒一小子,怎么就栽我身上了。
“潇潇,你有点事厚道,缺点是忒厚道”
第九十二章 白月光或是心口朱砂
尹潇咧着嘴,还一个劲儿乐,但我知道,丫为什么偏偏在我跟前儿乐得这么欢实——那纯是乐给我看的,真正的苦,那是憋在心里的。
大尾巴狼从前最爱挂在嘴边儿上的一句话儿就是——“大老爷们的,不能成天念念叨叨的,什么事儿都得搁心里,打碎了牙也得和着血往肚里咽”
我那时候听这话儿,最多是白他一眼,可现在想想,可不是嘛?
这几月里发生了多少事,旁的不提,就尹家的事儿也是接连不断,我什么时候也没听着潇潇念叨过一句,哪件儿不是自个儿咽肚里了,再苦,那也得自个儿憋着。
尹潇乐了好一阵儿,才说,“晓儿,我俩是想不厚道,问题时,你压根儿没给我点儿不厚道的机会”
“照你这么说,错还在我了?”我也跟着笑。
我觉得心里特酸,不单为潇潇,也为我俩真真假假的笑。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除了笑还是笑,可有几分是真心,自个儿心里最清楚;我看着眼前这漂亮到不能再漂亮的小子,其实我一点儿笑不出来,可潇潇刚才那么费劲才笑了半天儿,我也只能跟着乐。
“那是”潇潇别过脸,走到窗前,从窗口往下看。
他看见的,指定也是戳在那儿,特别怪异的几棵枣儿树跟石榴树。
这两天我偶尔跟顾云清说过那些树,顾云清特别淡定地告儿我,那是为了打小儿就训练我俩孩子爬树的技能。
同一个房间待着,各有各的心思。
潇潇一直靠着窗口,让我想起张爱玲颇为经典的那段话儿——“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粒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如果我是潇潇那颗心口的朱砂,不知道多少年后,谁能是潇潇的床前明月?
我躺在床上,房间里特别安静,不论是我还是潇潇,谁都没再说话;不是没话说,而是对潇潇而言,他想说的,不能说,只能像个爷儿们一样地憋在心里,对我而言,我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俩都不说话,时间一长,房里的气氛就有点儿怪异,直到敲门声响起,我才收了心思。
门外头站着的是付苗苗,付苗苗手里还牵着陆家二姐闺女——韩佳妮。
韩佳妮那小妮子一进门儿,就往我床上扑,可后来顿了一下儿像是在想什么,又停住了,没像往常一样挂在我身上。
我笑着看小妮子偏着脑袋,胖乎乎的小手还挠着脑袋,啊憨憨的模样儿,让我忍不住伸手去拉小妮子。
韩佳妮倒好,见我把手伸出来,还愣是不理,然后特别认真道,“苏苏,他们说了,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儿,我得离你跟你肚子一米远”
我被小妮子逗乐了,“妞儿,这么没大没小呢,苏苏是你叫的?”
小妮子重重点了头,“我听见小叔叔这么叫,顾小叔叔”
我其实不太喜 欢'炫。书。网'孩子,可对韩佳妮特别偏爱,再加上现在自个儿有了独子,所以见着韩佳妮特别亲切,这孩子几句话儿给我一逗,我心情立马儿变得特好,冲小妮子挥挥手,“妞儿,过来”
小妮子怯怯地盯着我肚子看,看了许久,末了儿,摇头道,“小叔叔得揍我”
“不能,小叔叔现在得听我的,他不敢揍你”我循循善诱道,最后终于把小妮子哄到身边儿。
刚一拉住小妮子,我就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两下。
抱住韩佳妮的时候,我有一瞬的错觉——如果这是我的孩子,那该多好。
如果我和顾云清的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出生,该多好。
我把韩佳妮抱在怀里,这才跟付苗苗说话儿,“你俩怎么碰上一块儿了?”
付苗苗也过来捏捏韩佳妮的小胳膊小腿儿,“我给拐来的”
韩佳妮在我怀里不安分地扭着,小脸儿埋在我怀里,说了句,“苏苏,我昨儿个去凯旋宫了”
“哟,挺能耐啊,我现在都被明令禁止上那儿了”我又捏了把韩佳妮的脸,孩子的皮肤总是特别新嫩。
“嗯”韩佳妮挥掉我的手,一本正经道,“苏苏,每个男人一生都会有两朵花——一朵红的,哟多白的;红的叫红玫瑰,白的叫白玫瑰”
我听了乐不可支,原本刚才想起这话儿时候,心里是苦涩;可现在听韩佳妮说时候,倒是觉得好笑。
“苏苏”小妮子忽然凑近了我,然后把嘴贴着我耳朵,压低了声音,“昨儿我去凯旋宫,看见小叔叔的红玫瑰了。”
我继续乐着,小妮子急了,扯了我胳膊,“长得克漂亮了,苏苏,不比你差”
我看了眼韩佳妮,又扫了眼付苗苗。
付苗苗一耸肩,“我打算带付凡一块儿走,上次那场子一半儿就散了,昨儿又办了一场,清了几个上回没到场的”
“红玫瑰?”我笑道。
“伊夏”
伊夏是叶芳菲表姐,也是顾家二哥顾承甫追了八年的人儿,换言之——那是顾云清未来二嫂。
如果说徐森是顾云清那红玫瑰我还信,可说是伊夏那不是纯扯淡嘛。
“苏苏”韩佳妮这小妮子百折不饶,俩手抱着我胳膊“真的,昨天那红玫瑰一人儿去的,后来喝多了,还是小叔叔给送回去的呢?”
昨儿晚上?
我想了想,昨儿我从晚上七点多久开始睡,也是半夜醒了一回,那时候不知道是几点,但是顾云清在我身边儿;至于说顾云清出去送伊夏,倒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我这人儿睡觉一向特别沉,一旦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我搂着韩佳妮,“妞儿,告儿姐姐,你还看着什么?小叔叔跟红玫瑰还干什么没有?”
小妮子听我这么问,又凑到我耳边,献宝似的,“红玫瑰喝多了,走路都摇摇晃晃,小叔叔就一直搂着她,苏苏,就像你现在这样搂我似的,可亲了”
我在小妮子胖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问,“这个呢?干没?”
韩佳妮抓抓自个儿脑袋上的辫子,摇摇头,“没看着,不过苏苏,小叔叔对她可好了,一直搂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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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佳妮的话儿,我多是当笑话儿来听,只是一个劲儿乐。
后来,付苗苗说话了,“伊夏跟二哥最近总是吵,二哥已经半个月没在自家待了”
“真有事儿?”我追问这一句的时候,敛了笑。
偏偏这时候,韩佳妮还在我怀里不停地扭,孩子是无心,可我肚子却疼起来,我只好对潇潇道,“潇潇,给这妞儿领出去玩会儿去,卖了都成”
尹潇心神领会,虽然未必看出我不舒服,但知道我指定有话儿跟付苗苗说,接着韩佳妮就出了房间。
小妮子的笑声在门外不时响起,知道渐渐淡去,付苗苗这才答我,“这事儿叶芳菲也知道,伊夏这些天都是在叶芳菲那儿过的,伊夏跟二哥,这回不知道为的什么事儿,但是闹得特别厉害”
“还有叶芳菲”付苗苗又补了句,“昨儿那场子,叶芳菲也去了,叶芳菲跟伊夏那姐俩昨儿就像跟酒干上了是的,一个劲儿喝酒,喝到最后,伊夏都红了眼睛,叶芳菲就是抽烟,也不说话儿,到最后,叶芳菲抽着烟,把手心儿燎了”
“燎的是左手”
“嗯,手心儿那块儿皮肉都焦了,叶芳菲手里掐着烟,像是一点儿感觉没有,后来还是伊夏,闻到焦味儿了,才发现那么整一根儿烟,叶芳菲没抽上一口,全烧在手心儿里了”
其实燎不燎的,不是重点,重点是叶芳菲烧的左手心儿——那颗朱砂就在左手心儿。
张馨那颗殷红朱砂被烧了;可我总觉得,叶芳菲这回挑碎的,是心口朱砂。
我揉揉太阳穴,觉得头疼,特别疼。
不知道是不是孕妇特别容易感觉累,反正我现在累。身上没力气,心里也累。
“苗苗”我盯着付苗苗,最后问了一句,“你不是一直惦记我哥呢嘛,可你也就干惦记?”
“明知故问”付苗苗乌黑的眼仁儿一瞬间盈满了星子一样的光亮,然后又暗了下去,“你哥,我碰不得,两年前我就知道,苏景墨,我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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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四少 第九十三章 白月光或是心口朱砂(二)
“你比叶芳菲聪明”我叹道。
其实叶芳菲不是傻,是痴;总是不肯放过自己,痴中之最。
她说是要跟我哥死磕到底,可说到底,她是在跟自个儿死磕。
“你知道叶芳菲为什么偏偏燎了左手心儿?”我又扫了付苗苗一眼,付苗苗难得苦笑了一回。
付苗苗心思沉静,不是个爱把情绪摆脸上的人儿,能见她苦笑一回,都是难得。
“苏景默右手心儿有颗朱砂,俩手交握,如果朱砂在同一位置,这辈子,指定能成夫妻。”付苗苗盯着自个儿的左手心儿,白净细嫩。
“晓儿,”付苗苗忽然抬头看我,“打我头回看见苏景默手里那朱砂,我就想给挑碎了,因为我手心儿没有,我害怕哪天来个有朱砂的,把苏景默给抢了。”
“这回,叶芳菲亲手烧了自个儿手心儿朱砂。”我顿住,她可够狠的。
就这么一下子,叶芳菲跟我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