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恶夫君-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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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满意的轻笑。
其实——
他不坏。
至少,他的内心,一点都不坏,只是从小到大的环境,让他对某些事情麻木,已经分不清事非黑白,他习惯以自己的习好来做事。
他这样的行为,在别人的眼里,通常就只有一个字——恶。
他是恶人哪,江湖上谁不怕他。
谁不惧他,冷扬和常义心甘情愿,忠心不二的在他的身边,但是,他们仍然必须每个月服用他给的解药。
他不相信别人,哪怕,是身边再亲近的人,连她也不例外。
纤细的小手,一伸,完全不看他的脸色,攀上他的手,不过,不大方便,所以,琳琅决定起身,直直的坐在他的身上。“尊主啊,一个月时间快到了,是不是该吃解药了”。她的小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压根就不想看到他的表情。
一成不变,有什么好看的。
“嗯——”。他轻哼了声。
“啊——你说,如果以后孩子生出来,你是不是也要他每个月都吃解药啊,我体内的毒一定会遗传到孩子身上的,不用说也知道,一定要吃的,那要麻烦你了,千万要准备好解药,要是我们没得吃,毒发死亡可就不大好了”。
她的声音柔柔的,轻声细语极了,夏侯司恶却因为她的话黑了脸。
“孩子不会有事”。她也不会毒发身亡。
所有人身上的毒是一样的,只不过,分发的解药不同,如今,冷扬和常义就算一个月不服解药,也不过是在毒发的时候,会腹绞痛半个时辰,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而她,亦是。
看在她怀了他的骨血的面子上,他已经格外的开恩。
“世事无常嘛,你又不是没有听说过,就说那个铁剑门吧,人家好好的一家人搞内斗,谁知道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尊主大人上门,将铁剑门上上下下杀个精光,灭得干干净净”。她的声音,她的表情,一点不气,一点不恼,仿佛,只是无聊至极,拿点事儿出来聊聊天而已,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大手,托起她的小脸,冷凝着她的明眸。
“你到底想说什么?”。
琳琅挑眉,看起来他还不笨嘛,至少还听得出来,她话中有话。
“尊主啊,你觉得这样做有必要吗?杀了他们,也不过是一手痛快,如果可以好好的解决这件事情的话,铁剑门对你定然是服服帖帖”。一心归顺。
“他们已经服服帖帖”。夏侯司恶面无表情的说。
呃——
是啊,全是一堆死人,能不服贴吗?
“他们是服贴了,可是很多人都不会服贴,他们会小心亦亦,不敢犯着你,却不得不防着,你是不是在哪个角落盯着他们,他们会警戒,会防着你,不是敬着你,一个这样,二个这样,要是一堆人这样,你要怎么办?”。因为气恼,红了小脸。
夏侯司恶的眼,未移开半分。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轻得不能再轻的嗓音,让琳琅娇小的身躯一阵轻颤。
第1卷 第52章
一句话让琳琅的小脸儿不争气的嫣红一片,请原谅,她才十七岁,并不是驰骋情场的老手,加上,夏侯司恶牢牢的盯着她,呜呜,她要事先声明了,这是生理作用,她可一点都没有想脸红。
小脸,微微一烫,连手,也微微颤抖着无法平静。
明眸缓缓的抬起,对上他的黑眸,用力的握了一下小手,才有了些力气,好啊——这男人,说的是什么话嘛。
“你现在才知道啊”。她鼻子一皱,一副你还不算太笨的样子,“没有办法,谁让你是龙婆的儿子,龙修的哥,我未来孩子的父亲,目前的枕边人呢”。数一数关系不太多,就目前这几种,不过,也足够构得上担心之列了。
他还好意思问。
“再说了,我答应过龙婆要照顾你和龙修的,这说法是有得不自量力”。她早就知道了,不过,一点都不冲突。“如果不是担心你,我才不会去注意这些东西呢,才不管你在外面得罪了多少人,本来嘛,你连家里人都得罪光了”。对每个人身上都下药,就算再好,心里也有些怨言吧,别问她,她是肯定的。“更何况是外人呢,这样强硬的手法,只会招来反效果,我麻烦你以后做事之前先想一想好不好,不要再这么任性了,总有一天,全天下人都会惧你,心里偷偷的恨你”。一句话,说到底,才歇了口气。
夏侯司恶凝着她的目光变得更加的深幽,手上,微微施了力道,“你知不知道”。阴森森的语气,表情,他现在的心情可不怎么乐,难道刚刚她的一席话点到他的痛处了吗?“光凭你说的这番话,就够你死上千次万次了”。
“我才不怕死”。她轻哼一声,“早就死过一次了,是没有死过的人才怕死,人生人死,不就是一个过程嘛,没有谁可以勉强,该我死,我也活不久”。就算再有钱,就算再用心,生命,该逝的时候,亦是一点痕迹也不留不是吗?“如果真的是不该死的人,看看我,不是又活过来的吗?”。只是活错时代罢了。
她的生命,仍在延续,这才是最主要的。
“……”,夏侯司恶一言不发的直勾勾的盯着她。
琳琅吞了吞口水,“你看着我干嘛”。小手非常用力的板正他的脸,真的是,要看,看别的地方去,别盯着她直瞧。
“你这是在说大道理吗?”。他的眼,并未转移他方,而是微微的低垂。
“我不是在讲什么大道理”。她不是什么卫道人士,真是的,琳琅听得直想翻白眼。
“若不是,你觉得说这么多,对我来说,有用吗?”。慢条斯文的言语,不急,亦不缓,一个一个字,清晰吐出。
琳琅听得一阵气结,老天,他以为他在说什么。
小手一转,捏向他的耳,才不管他的脸色和眼神有多么的难看,“你的耳朵长得干什么吗?既然听到了,就听进去啊,同一件事,稍稍缓和一些,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瞧瞧你,再瞧瞧冷扬和常义,一站出去谁不离你们远远的不敢靠近半步”。
这,就是他要的结果。
夏侯司恶眼神闪烁。
“你不年经了——”。
“你显我老”。目光一暗,他的气息,繁重了些。
呃——
他到底是听到哪里去了。
没错了,他的年纪,跟她比起来,当然是老了,不过,她才没有那个美国时间管这个呢,“不是老不老的问题好不好,至少你要比我成熟悉,有些事情,别太孩子气”。
“你说我孩子气?嗯?”。
好危险的语气,琳琅想偷偷的从他的身上站起,却被他困得紧紧,唉,谁让她自投罗网呢,怪不得谁。
“就是——”。
他,又不说话了。
“唉——”。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再看着他,也不再挣扎,“我真的希望你能听得进去,有些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改的,但是,至少要改好吗?那些,都是对你好的事情,不是不好的,没有必要一再的推拒,是啊,你是武林至尊,在武林人士面前,要有你夏侯司恶该有的威严,但是,处事手法圆滑一些,并不妨碍你在众人面前的威严,你仍是你,这一点是没有改变的”。
“既然没有改变,为何又要改——”。
一句话,差点让琳琅气得吐血,原来,她刚刚讲的话,全都讲给空气听了,他大爷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好啊——
很好——
真是太好了。
小手用力向前一推,她拒绝再跟这种人有任何的接触,他的脑袋简直坚固的跟花岗石有的一比,谁想敲开它,那就是痴心妄想,她是不该痴心妄想,以为他至少可以听得进一句半句。
“我要去睡了,别扯着我,不然我要发火了”。他说的,情绪起伏太大,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所以,最好不要惹到她,不然的话,她一定会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火给他看。
夏侯司恶没有放手,反而紧紧的将她扣在怀里,不得动弹半分,“不,你不想睡”。她只是生气了,气自己对牛弹琴了吗?
他明白自己的手法有多么的极端。
那又如何呢。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幸福的人,太过幸福,可怜的人,太过可怜。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极端的世界不是吗?
他,只不过是按着世间规率在走,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我现在想睡了”。可恶,抱得这么紧干什么?
“那就在这里睡”。他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胸口,让她小小的身子躺平,舒适一些,“外面有些阳光,你会睡得更好一些”。他身上的寒气给她的困扰,他自然清楚明了,不过,她大概不是一个怕冷的人。
所以,才不曾排拒过他的靠近。
在他的怀里?
抱歉,她睡不着,现在肚子里满满的都是一股吐不出来的气,她哪里还睡得着啊,不过,他既然不肯放手,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很不开心”。依在他的怀里,她很大声的宣布。
第1卷 第53章
她当然不开心了,对牛弹琴,弹了老半天,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夏侯司恶无言,不想让她再火大而情绪过于波动的唯一方法,就是什么也不说,她说累了,说烦了,自然会停。
怪异的相处模式,可是,就是这样!
琳琅知道他有听没有记,更加知道,他不一定会去改变什么,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的心神,只能注意圆滚滚,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有事的肚子,生怕一不小心会惹来什么不得了的麻烦,第一胎,可胆颤心惊的很。
琳琅的肚子越来越大,夏侯司恶离开阴天楼的时间越来越少,大多数时间,他已经不需要踏出阴天楼一步,左右二使可以替他顶下半边天,他如今,亦是静候着她腹中胎儿的诞生,阴天楼没有别的大夫,他是唯一的,若是他一走开,她又恰巧出了点什么事,后果,是谁都无法承担的。
“你要去哪?”。
“散步”。
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是坐着不是,躺着不是,走也不是——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出来之后,她一定会好好的打他一顿屁股好让他认清到底谁才是最痛的那个人。
夏侯司恶上前,扶着她下了楼,近日来,他盯人盯着更紧了,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琳琅半刻停不下来。
总是想到处走走。
到时候生孩子才不会太困难,这是她第一次怀孕生子,没有经验,所有她知道的且有好处的自然要多多去做了。
她很耐心的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向前走着,他,在一旁牢牢的握着她的小手,搀扶着她,有夏侯司恶在,常义可轻松了不少,外头的事情,大多也不需要真正用上打左右二使,大家可是非常期待琳琅腹中的小宝贝来到这个世界上呢。
那么,尊主便有后。
大业便有人继承。
这是阴天楼中,除了琳琅和龙修两人之外,其他人的想法,当然,他们不善表达,琳琅也没有那么无聊整天去猜别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所以——一切仍是相安无事,不然的话,她一定会恼的让孩子学哪吒一样,在肚子里躲个三年多才出来。
“你——真的会接生吗?”。琳琅开口,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无数次了,总是不放心,她真的能让夏侯司恶为她接生吗?
没听说过接生婆有男的,而且——听说男人一看到女人生孩子就会晕过去的不是吗?
要是,他万一一不小心真的晕过去了,那她要怎么办?
不会一尸两命吧,呃——想想就怕,这个时代,什么都不发达,产妇最容易遇到流产和难产,真是命苦的很。
“嗯——”,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回答,这,亦是夏侯司恶千率一遍的回答,仅是轻哼一声而已。
“真的——能接生吗?”。
一记冷眼扫过,琳琅还是用力的看着他,“要不要到外面请个产婆回来,我看——”。
黑幽幽的眼,更摄人了,从来没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质凝夏侯司恶的能力,而眼前这个姓陆名琳琅的小女人,一天到晚,起码要质凝三次以上。
“陆琳琅,你再问一次试试看”阴森森的言语,仿若从地低深处传来的夺命之音,阴沉的表情,更是比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