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再给我生个娃-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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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主要的还要以然的口供,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冷宸瀚不信那是意外,方以然并不是什么粗枝大叶的人,她做事算不上谨小慎微,但也不至于疏忽到自己摔倒这种境地,公共洗手间的地砖不滑也不会出意外,据说清洁人员每天都要打扫那的。
走廊通往洗手间这段距离,并没有安装探头,所以监控查不到。
这家私房菜是高档的私房菜馆,不少名人来此并不希望自己的隐私被暴露,自然是不乐意还有监控,所以起初格局装潢,并没有安装任何的监控。
过去,这里并没有出过任何的意外,没想到这次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祸乱。
他从来没有那么愤怒过,也从来没有那么无力过,在自己眼皮底下,她居然还出了意外,亏他还信誓旦旦地跟自己说要保护她,连她的安全都保护不了,更别提她会原谅自己了。
可是自责没有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很讨厌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
他并没有将她送到自己旗下的冷氏医院,内心隐约觉得这是一个触点,当初他就是在冷氏医院说出那番绝情的话,她都那么厌憎自己了,倘若再回到那,不是时刻提醒着她当初他那禽兽不如的恶劣事迹吗?
他是多么巴不得她能够遗忘了,遗忘得个一干二净多好。
“昨天在洗手间里,有人推了我一把。”
以然拿起床头一本不知道是不是被上一个病人遗落下来的杂志,端详着那本杂志的封面半晌,轻轻地开口。她的声音本来十分好听,可是此时却带着一丝凉意。
冷宸瀚闻言,心里突然轻松了起来,犹如一个累得瘫下来的人,被注射了毒品,体内的血液跟每一个细胞都在一瞬间重新苏醒了过来。
她肯跟自己说话,哪怕是一句话,他居然就心情莫名开心不少,连眼睛,都明亮得发光。
随即,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用那双幽深的眼睛仔细审视她的面孔,“是谁,知道吗?”
他眼里的愤怒,足以喷出火来。
只要她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他就立马严惩不贷,到底是谁胆大包天到连她都敢伤害。
“不知道,太黑了。”
她本想说顾芊芊的,可随即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她并没有任何的证据,顾芊芊,也就自己一时的臆测。
何况,起初刚被推倒的时候,她的确满脑子都是顾芊芊那恶毒的嘴脸跟身影,此时此刻,她细细回想起来,还是觉得顾芊芊应该没有那么莽撞,不顾一切撕破脸,她哪知道顾芊芊已经快要走上绝路了,被高利债主威逼断腿了。
“你觉得会是谁?”
以然以为他不会继续追问下去,没想到他冷不防地反问了自己一句。
她目光如炬,仿佛一把锋利的利剑般直接穿透他的心,她突然轻笑了起来,“你觉得会是谁呢?”
他自然是知道她在笑什么,在以然的注视下,冷宸瀚慢慢地站了起来,直起身体,表情沉凝的看着她,微微眯起眼睛,“你出事的时候,芊芊一直没有离开过。”
他知道她怀疑的是顾芊芊,如果顾芊芊有事离开的时候,那么也是极有可能是她做的。
可那时候,自己居然成了她最直接的时间证人,旁人的话信不得,自己的眼睛没有花,这一点,冷宸瀚很肯定,中途他自己也没有离开过,顾芊芊一直在自己监视的范围之内,没有出格的举动,除了嘴巴里吐出的话不怎么好听之外。
冷宸瀚会偏袒顾芊芊吗?
以然觉得不会,他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哪怕他真的对顾芊芊竭尽全力维护,也不屑于说谎。
对于这一点,她倒是不会质疑。
既然他说顾芊芊没有在那个时候离开过,以然的脸上带上了罕见的疑惑,顾芊芊被排除了,那又会是谁呢?
她继而想到的是凌琼琳,她的敌人也不算多,对了,姜振东也是她回来后得罪的对象,他手下一帮人员,自己得罪得不至于齐全,也得罪了个七零八落,难道会是其中之一?
自己不就是受个伤吗?怎么扑朔迷离,成了迷雾重重了?
谁是幕后真凶?
她想了半天,觉得谁都有可能了,有作案动机的都带有嫌疑。
额头伤到了,她觉得怎么像是脑子也伤到了,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件事情,我已经派人在调查了,相信很快便有结论出来了。”
冷宸瀚自然是看出了她的深思,她的愁眉不展,不希望看到她眉头紧锁的模样。
以然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什么来,“我额头上缝了几针?”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不希望自己因此留疤毁容,让那个推了自己一把的人逍遥法外。
到底谁跟自己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呢?就回忆里那个尖锐的棱角而言,还真的是毫不留情。
“十二针。”
她额头上的口子,他也没想到那么大,难怪当初流了那么多的血,看上去好可怕,他本来不打算告诉她的,既然她问了,他也就没有隐瞒,说这话的时候,心,还是紧跟着狠狠痛了一下。
十二针。
冷宸瀚的表情变的沉郁而冷肃。
正文 第八十章 冷某人的关怀
第八十章
她缝针的时候,他坚持要留下来旁观,十二针啊,那每一针就仿佛狠狠在他心头捅上一刀。他一针针数着,每一针都让他痛彻心扉,他从来没想过原来能有一个人会让自己疼成这样。
他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够冷漠无情了,外界对他的评价,他虽然置之不理,但也是知晓的,甚至觉得也不是空穴来风,还是有点依据跟道理的。
他从一介没人理会、没爹疼没娘爱的私生子坐到如今这个高位,来之不易,他一直都没有松懈过半分,为了能让自己强大起来,能够独当一面,让别人对他挑不出刺来。
他虽是冷轩逸的种,可倘若他没有半点本事,是陈阿斗之流的,也不会被拱手到那个位置。冷家的人不是傻瓜,姓冷的小孩还有很多,冷宸瀚的堂兄堂弟,可是哥哥等着摩拳擦掌接替这个令人垂涎欲滴的高位的。
他就是太早知道了这一点,太早认清了现实,才会督促鞭笞自己不断进取,哪怕累得快要趴下了,还要强行提起一分精力。
他是成功了,功夫不负有心人。
现在的外人,个个都是只看到他风光的一面,从来没想过为此他所有的付出。
他一直也以为自己是没有心的,除了对小爵还能生出几分柔软温情来,此外,不可能对别人……
没想到,她也能让自己这样,并非因为她是小爵的母亲,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的心,他的内心是喜欢她的,也许还是爱她的。
不然的话,岂会痛呢?
过去他亲眼目睹车祸场景,人被车子压在车底脑浆迸裂,他都没有眨一下眼也没生出半分的怜悯来;连母亲去世,他也没有多大的感伤,觉得这是她的命,一辈子争强好胜、费尽心机,最终也没有梦想成真。
以然伸手,摸到的却是包扎好的伤口,还绑了绷带,她摸不出那细细密密的针线,她抿紧了嘴唇,没想到这么多针。
她眼里露出了些许恍惚,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了她的伤口,以然头微微一偏,他那干燥温热的指腹滑上了她的脸颊。
她躺在床上,避无可避,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流了不少的血,还有些虚弱。
身体似乎被牢牢地禁锢住,任由他的手指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肆虐摩挲着她的脸颊。
明明眼前这个近乎完美如神祗相貌的男人跟自己亲密得都生了个儿子,可以然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他膜拜似的碰触,是那么小心翼翼,把她当成了上好的瓷器,怕用力几分就要碎了似的。
她甚至想不起以前他摸她的时候,她是怎样真实的触感了?
或许是心跳加速,可是此刻,她或许是心灰意冷,又或许对这个男人绝望了,所以除了那股温热,并无感受到其它,顶多心境还是掺杂了一分的复杂。
她庆幸只是温热,而非滚烫灼热得足以焚化她的一寸寸肌肤,也许是失血过多,她的脸色,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惨白得厉害,如一张雪白的薄纸。
“医生说细心调养不会留疤下来的,你放心。”
他的目光仿佛一张铺天盖地的细密的网,语调还多了一分恳切。
以然语调平静,眨了一下眼睛,“能不能拿开你的手?”
饶是她对这个男人不再有兴致,也不喜欢人家在她脸上吃豆腐吃得那么理所当然,相反,她看上去倒是像那个理屈词穷的了。
“妈妈,爸爸,我来了。”
冷宸瀚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一声突如其来兴奋的声音给吸引了过去,那是儿子冷西爵的声音。
他手指僵硬地蜷缩了起来,到半空后,若无其事地放回了自己的裤袋里。
门口出现的冷西爵是跟另外三个人一起过来的,韩子初、米珈跟米雪。
看到米雪,她又忍不住想起了欠她的那个限量版变形金刚,这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自己还没有兑现,尤其被米雪那晶亮的眸子一扫,以然倒是莫名起了几分歉意。
她八成以为自己给忘了,其实以然一直谨记着,只是那限量版变形金刚太难寻了,陆晋鉨跟陆习染的不能动,她自个儿也是苦于无从下手。
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她首先想到的还是她的小爵,她还是有私心的,别人的孩子,毕竟没有自家的好,当妈的都是这样的心性。
小爵手中还提着一个水果篮,他提得有些费力,也没让韩子初他们帮忙,这么一个小的孩子提着个大大的水果篮,一路走来,所有看到的人不免都觉得有几分突兀。
韩子初跟米珈这两个同行的大人也被无数道鄙夷的目光快给湮没了,他们也是无可奈何,人家小爵不让他们拿啊,不过在外人看来,小雪手上空无一物,小爵吃力地拿着个水果篮,定是认为小爵是他们捡来的,小雪才是他们亲生的。
韩子初手里提着两个保温盒,那里头的食物是米珈亲手做的,自己都是求而不得,也就眼馋两下,哪怕米珈做的是毒药,他也甘之如饴想要喝下,可人家根本就不给他机会,防他当头狼一样防得滴水不漏。
上回跟陆习染路上碰了一面之后,原本松懈半分的米珈,又变回了初始的那个,韩子初是欲哭无泪,谁叫他真枪实弹地招惹过陆习染,也推卸不了责任,还是自己不好抛弃了她。
是他对不起陆习染的,要是把事情跟米珈说上一说,怕她更加不待见自己,可这不解释,她又是视自己为空气。
若非今天好说歹说怂恿小爵来求她一块儿出来,她肯定也不会出来的,自己也奈何不了她,小雪对她也是言听计从,也不知道米珈私下跟她说了些啥,小爵对自己,可也没了先前的热切,这让韩子初心肝都开始滴血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又回到了原地踏步了。
在他觉得他向前迈进了一步的同时,他倒退了,他现在瞧着冷宸瀚倒是比自个儿行,刚才别以为自己没瞧见,这闷骚的货色手指都开始蹂躏器人家的脸蛋了。
这一比,人比人气死人啊,这货悄无声息进展比自己顺利多了,还以为方以然是个不好相与的料,没想到性子倒是比米珈来得软,还以为……。
算了,他反正不气馁,大不了遭冷某人嘲笑一番,再接再厉就是了,反正是不能松手。
小爵拿出其中一个水果,丢给他爸,“爸,给妈妈削个苹果。”
冷宸瀚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明目张胆指使起自己来了,微微一愣之后,没有二话便坐下来认真削起苹果来了。
让大伙惊愕的是他削苹果的技术很差,削到一半连小爵都看不下去那惨不忍睹的模样了,不是都说大人削苹果的本事是一流的吗?随便削削都是削完皮还没有断的,韩叔叔也是给自己削过的,也是这样的。
这么惨不忍睹的苹果,早知道就不让爸爸献丑了,小爵在心里暗骂韩叔叔,那厮明明说是个人就能把苹果削得很漂亮,真没想到……有一个词怎么说来着?对,是徒有虚表。
当苹果削好之后,望着这个畸形的形状,冷宸瀚表情略显尴尬,此时他也觉得送不出手了,最后被塞进了小爵的手里,他又重新拿了一个试手。
他这人,侧脸轮廓看上去,神色是极为的专注。
没人会想到这样聚精会神削出来的苹果,依旧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比第一次是好上了一些,还是没有掌握到窍门。
连韩子初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