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大人的秘密:校草请小心-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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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安静。
几分钟后,会长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呼吸不再那么急促,也不再含糊地低喃。
我放开会长,会长慢慢抬起头来。
那一刻,我心跳如雷,更多的却是……想哭,我好想哭。
因为,会长的眼里满是泪水,那么悲伤……
他看着我,颤抖地道:“羽……”
他想起来了吗?
我忍着心痛,慢慢地把头上的假发取下来,然后拿出口袋里的照片,放在他的眼前:“会长,你的兰羽在这里。”
那是我冲洗出来的兰羽的特定照片。
照片上的兰羽,一条白裙婷婷玉立,满头秀发随风飞舞,淡淡的眉目,淡淡的笑容,恬淡如轻风。
会长颤抖着手,接过照片,小心地抚着照片上的兰羽,眼泪一滴滴地掉在上面。
“羽……”他把照片放在胸口,捂着,泪不止,哭声却那么轻。
我从没见过男人的眼泪,这么隐忍,这么悲伤,这么难以抑制。
我不知该怎么办,也泪眼汪汪地看向三个男人。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似乎也手足无措的样子。
片刻之后,宫城烈小心地揽过我,让我在他的臂弯里哭。
我搂着他的手臂抽泣了一会后,头脑慢慢地清醒过来,不禁嘲笑自己:人家失恋关你怎么事?你有什么立场哭?
我放开宫城烈的手臂,擦了擦眼泪,努力稳定情绪,对另外三个男人说:“我们先出去吧。”
三个男人点点头。
我们四个人就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在舞厅门口等着,等着会长平复情绪。
在等待的时候,沐锋拿出一包香烟,抽了半支,放在其他男人面前。
宫城烈抽了一支,卞微醺也抽了一支,沐锋自己拿了一支,然后掏出打火机,一一给他们点燃。
三个男人,就这样抽起来。
我本来想瞪他们的,但想了想,觉得他们现在很有抽烟的理由,什么都没说。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
宫城烈往里面瞄了一眼:“他在里面干什么呢?不会自杀了吧?”
现场重演
我狠狠地瞪他:“你这么无耻都没死,会长怎么会自寻短见!”
宫城烈哼了哼:“好人不长命,你不说他好得不行嘛。”
我又瞪了他几眼后,转身准备开门。
但门却打开了,会长一脸平静地出现在我们面前,问:“你们见过兰羽了?她现在在哪儿?”
我惊喜地道:“我见过了,我知道她在哪里……”
宫城烈道:“喂,你问这话是想去见她吗?”
“当然。”
宫城烈一脸讥诮:“她说过除非你恢复记忆,否则她不会见任何人,也什么都说不会说。”
我道:“会长当然已经全部恢复记忆了。”
会长却道:“我记起了很多事,但还有一些事情还没想清。”
我愣了一下:“啊?不会吧。”
会长道:“我记得了我那天要去见兰羽的,我要给她过生日,还要送戒指给她。但见到她之后的事情,很模糊,我隐隐只记得我们发生了冲突,然后发生了火灾,但具体过程,我还是想不起来。”
妖孽冷笑:“去问易逸和连馨就清楚了。”
会长平静地道:“是的,这是要问清楚的,我记得火灾出现时他们也在那里。”
宫城烈道:“那两个家伙很可能算计了你,你能面对现实了?”
会长道:“只要能找到羽,没什么不能面对的。”
会长好样的——我在心里给会长鼓掌!
会长虽然很温柔很亲切,似乎很无害的样子,其实,他该坚持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懦弱的!
沐锋道:“水之央,这件事我一定要了解清楚的。”
会长看着他。
他道:“我的父亲曾经是舞厅的电工,被认定为火灾的责任人而受到处分,我要知道火灾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的父亲是不是被冤枉的。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了解真相。”
会长道:“我知道了,你跟我去吧,我现在就去找易逸和连馨。”
我道:“会长,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会长道:“我已经休息了两年半,不能再休息了,你们——都跟我来吧。”
他往楼下走去,一边掏出手机,我想他是拨易逸或连馨的手机。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来,在这空旷的夜晚,异常响亮。
哪里来的铃声?我认真听了听,不是我们几个的。
会长似乎没拨通,停手,手机铃声也停了。
过了一会,会长继续拨号,还是没人接,但是,刚才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
我们齐齐望向铃声传来的树下。
两条人影,静静地站在那里,如果是不是铃声,我们不会注意到树影里的两个人。
他们似乎一直在那里,是谁?
铃声一直响,树影里的人走出来:“我们就在这里,不用找了。”
灯光下,两个人静静地看着我们——易逸与连馨?
我有些意外,但也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故事真的到了该结局的时候。
会长挂掉手机:“来很久了?”
真相大白
连馨道:“在你出来后,我们就跟出来了。”
她看向黑夜里的舞厅,幽幽道:“这一天……终于到了,这一天……本该本早到来的,只是,我……那么害怕。”
我们看着她,不说话。
她喃喃一会,回眸一笑:“上去吧,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们。”
她慢慢朝舞厅走去,我们紧跟在她的后面。
进了舞厅,她打开照明,舞厅中间空荡荡的。
她看向水之央:“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都知道了吧,我就是那个谋划了一切的坏女人。”
会长道:“告诉你,你做了什么?”
连馨微笑:“你不都知道了吗?”
会长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想不出你会做什么坏事。”
连馨哧地笑了,可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悲伤:“你就是这么相信身边的人,从来不怀疑身边的人,包括感情。我真希望,你可以稍微怀疑一下下,花心一下下,任性一下下,可你,从来不会。我只好一直一直地扮演你的好友,一点都不敢逾矩,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忍不了,真的忍不了……”
会长微微蹙眉,并没有显得有多愤怒,只是有些想不通的样子:“馨,我确实没怀疑过你的感情。我在想,你这么出色,为什么会对我有那样的感情?毕竟,你不是那些普通的女孩,你身边有很多优秀的男生,和你相比,我不认为我能优秀到让你这样执着……”
连馨轻轻地笑了起来:“是啊,如果一开始就是这样,也许不会,可是,从一开始就不是这样啊。从一开始,我就不是这么出色啊……”
她的意思,我想我们都不明白,可我们都不能问,只有会长能问。
连馨一边笑着,一边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会长面前:“你还记得这个女孩吗?”
在灯光下,我们都看到了照片上的女孩,很普通的女孩,看过就忘的类型。
会长很认真地看了,摇摇头:“不记得。”
连馨捂住肚子,弯腰笑,似乎觉得很好笑的样子:“你果然记不住了,所有人都记不住了,不,所有人从来都没有记得过这个女孩……可是,这个女孩却一直记得你,记得了八年……整整八年,她一直记着你。”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只有易逸,一脸心疼地看着她,一直站在她身边,就像是她的守护神。
会长:“这个女孩……是谁?”
连馨笑得很甜美:“高中以前,她叫连莲,高中以后,她叫连馨。”
啊——我们几个都惊讶不已,那完全就是不同的两个人啊!
“连莲,你也不记得了吧?”
“抱歉,我想不起……”
“是啊,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为你伤心难过的女孩那么多,你怎么能记得住,而且,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
真相大白
她缓缓道:“初三的时候,连莲鼓足勇气向你告白,你拒绝了他,她并没有怨恨你,反而很高兴,因为你的态度很真诚。可是,这一幕却不幸被别人看到了,别人到处嘲笑连莲,很快,全校都知道了连莲的笑话。被水之央拒绝的女生很多,只是那些女生都很漂亮,而连莲长得太普通,这似乎成了一种罪过……”
“虽然她觉得自己学习运动全能很优秀,可其他同学并不这么认为。似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像她这种长凡平凡的女生,连表白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大肆嘲笑她挖苦她,说她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丑八怪、恐龙。她成了全校的笑柄。她彻底失去了自信,一振不撅……”
“她从没被别人这样歧视和轻视过,从不知道长得不够漂亮是这么大的罪过,她无法从这种打击中解脱。于是,她求父母带她去整容,让她转学,让她摆脱这种绝望的深渊。所以,她转了学,家里卖了房子,用光了所有积蓄,带她去韩国做了整容手术。回来以后,她成了美女,还改名叫连馨。”
“再也没有人说她是丑八怪了,她得到水之央一样的爱慕与围拥。后来,她又转校,和水之央读同一所高中,然后考上同一所大学,一起进学生会。她以为她终于有机会了,可是,水之央已经属于别人,一个容貌并不那么出色的女生。呵,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我不甘啊,我真的很不甘。”
我知道,她一定是带着彻底了断的、绝望的心态来说出这一切的。
她已经豁出去了,带着失去一切的觉悟,所以,目光才会这么坚定,没有任何隐瞒。
“我曾经试探过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你就这么没有防备地告诉我,是啊,头发很长很漂亮的、声音很好听的女孩。你就这样把我当成什么都可以说的朋友,明明这是对我的信任,可我是那么害怕这种信任,我害怕自己辜负这种信任。最终,我还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一直知道你在打工挣钱买戒指,我看你那么辛苦,很妒忌,很难受,因为这不是为了我。你不知道吧,出国参赛前,我送你去机场,上飞机前我曾经借过你的手机,并把你手机里兰羽的号码改成了我的另一个手机号码。你的手机上显示的只有人名,我想你不会去查号码变动了。”
“在那一个月,我几乎天天收到你的短信,我看着又哭又笑,还边哭边笑着回信,我觉得我简直疯了。”
“你回来以后,拿到了订做的戒指,还计划送给兰羽,我把这个消息转给了兰羽。那天晚上,我紧紧跟在你身边,就是为了让兰羽看到我们有多么相衬,让她知道她不配呆在你的身边。”
“你还是那么信任我,为了防止人多弄丢戒指,你还让我保管。你去洗手间换衣服的时候,我悄悄地戴上戒指,来到楼上,装作偶然遇到兰羽的样子,告诉她这戒指是我的男友水之央送给我的信物,上面还刻有我们的名字,说我们如何如何相爱……”
真相大白
我听着她述说这一切,居然不觉得愤怒,只觉得她很可怜……
会长……我悄悄地看向会长,他的目光如此黯然,浮现着深深的忧伤……
“呵呵,兰羽真的很单纯,听得就像快要死掉一样。一个月没收到男友的短信电话,这么宝贵的戒指又出现别人的手上,平时还总是远远地看着男友,她大概要崩溃了吧?我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就下楼,把戒指交给你,而你,就拿着戒指和蛋糕去见兰羽。”
“我躲在楼梯口,看到你们争吵,扯来扯去,然后,打翻了蛋糕,地毯起火了。你们没有马上注意到,而心虚的我又犹豫了一下,火势就这样蔓延了。你要带兰羽离开,兰羽却不理你,我冲出来要拉你走,兰羽一定是伤透心了,把你推开,说她宁死也不肯原谅你。她站在那里,四周全都火,你要去救她……”
“真的很危险……当时真的很危险,全场已经全乱了,大家都往外面跑,而兰羽,已经铁了心要……要死在那里……我死死地把你抱住,求你赶紧离开……”
连馨的声音,开始含糊起来,带上了哭音。
“你不肯走,非要去救兰羽……我用尽全力把你往楼梯下推,你从楼梯上滚下去,晕了过去……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在你旁边大哭……”
她掩着脸痛哭,好像回到了那天晚上。
易逸拥住她,把她的脸埋进怀里,接着说下去:“我其实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她,这时候就过来扛起水之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