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良人-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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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翁墨清刚起身就让她给喊住,邢黛月从沙发上跳下,不顾翁墨清慌张的眼神光脚冲到他面前,两手又开始掐上他的脖子,“转移话题啊,你敢给我转移话题。”
“咳咳。”怀孕后女人的力气大得可怕,翁墨清一顿憋气,脸通红,“亮亮,我要死了。”
邢黛月见他那副喘不过气的样子才松手,后知后觉地拍拍他的背:“还好吧?”
翁墨清重重咳了一声,捞起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厉声正色地警告她:“以后,不许随便跳来跳去,不许不穿袜子,不穿拖鞋就下床,不然,天天喂你喝补药。”
补药多半是中药,难喝的要死,邢黛月当即垮了脸,翁墨清说:“听清楚了?”
她点点头。
“那就乖乖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好吃的,一会儿再来叫你。”
“不许再去睡书房。”孕妇娘娘记性紊乱,这思维不知又跳到哪去了。
翁墨清刚起来又坐下,无比认真地直视她的眸子:“好,不去。”
“不许不理我。”
“好,不会。”
“给我骂了也不许还口。”
翁墨清心想,我啥时候还过口。
“还有吗?”
“还有,给我挠了也得笑。”她可是注意那天他去看胳膊上的伤口了。
“不哭行不行?”给人揍了还得笑,这是什么道理。
“那我光脚下地去。”话音刚落,她就一把掀了被子。
翁墨清伸脚,她冰凉的小脚,圆润的指头刚好落到他的西装裤上。
邢黛月得逞地笑,翁墨清无奈地点头:“好好好,肯定笑,肯定笑。”
……
邢黛月怀孕的事情一直瞒着家里的那个小的,直到希希过五岁生日那天。
周日,翁墨清不用上班,邢黛月也不用去学校听课,希希提早通知了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齐聚翁家。
周望廷景柔也来了,希希看见他们很高兴,干爸干妈得喊个不停,景柔抱起他掂了掂:“希希长壮了呀。”
“不止我,妈妈也胖了。”
景柔朝沙发上的女人看去,果然是丰腴了一点,脸上和胳膊都有了点肉,看着精神不错,她放下孩子坐过去,问:“身体怎么样,难不难受,吐的厉害吗?”
邢黛月拥着抱枕笑说:“就是脾气有点大,孕吐倒没有。”
景柔看向一边跟周望廷谈笑的准爸爸,那人也是英俊倜傥,精神抖擞,只是跟女人比,还是有点憔悴。
“墨清倒是瘦了点,看来受了不少苦。”景柔意有所指。
邢黛月冷哼一声道:“他受什么苦,孩子在我肚子里,又不在他肚子里。”
说话间,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一身黑色皮风衣的男人潇洒地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个大大的袋子,希希眼尖,先看到那个大袋子,再看了眼男人,冲过去抱住他的大腿:“三叔!”
“小子,还没忘了我啊。”叶祁幸动了动腿,甩不开他。
“三叔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希希怎么可能忘得了。”
这把叶祁幸逗得,哈哈大笑,狭长的桃花眼环顾了下屋子里的一干人等,最后在周望廷身边落定,嘴角一翘,双眼一眯,那意思是:看到没,你儿子都夸我帅。
希希一把夺下他的礼物,抱得紧紧地说:“可我妈妈还是嫁给我爸爸了,说明我爸爸脑子比你好使。”
叶祁幸石化,翁墨清挑眉:到底是我儿子。
叶祁幸送的礼物跟他人一样风骚,是件小赛车服,红黑相间,希希穿了很拉风,早上,邢黛月刚带他去理过头发,原本可爱的西瓜太郎头被烫成了纹理卷发,清晰的弧度发丝,时尚又赶潮流,配着这身赛车服,站在大厅中央,王子范儿十足。
“左林,好看不?”他问身边的朋友。
叫左林的男孩看了眼说:“希希,你三叔对你真好,这件真的很好看。”
“这不是最炫的,前几天我爸爸做的钢铁侠盔甲那才叫帅,改天我带你上我家看看。”
叶祁幸竖着耳朵听了在一边吐血,这还啥也没开口,又一次被人比了下去。
小的忽悠不成,去忽悠大的。
只是这个大的貌似更不好忽悠。
“干嘛?”邢黛月挑了个果肉送入嘴里,酸酸的味道散开,她满足地眯眼。
“不干嘛啊,看看你行不?”
邢黛月摆了个大方的手势:“随便看。”
叶祁幸摸着下巴,这结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珠圆玉润的,肤色似乎更好了,当即脸就纠结了。
邢黛月看他那样,笑道:“是不是觉得很可惜啊。”
叶祁幸头点的跟个拨浪鼓似的:“真心后悔,早知道先下手为强得了。”
邢黛月诡异地一笑,叶祁幸当即头皮发麻。
下一秒——
“二哥,三哥说……唔唔!”大喊的女人嘴巴让人捂住,眼睛还一动不动地瞄着蹙眉赶过来的男人,类似SOS的光线从眼底咻咻发出。
“嘿嘿,二哥,我们闹着玩呢!”叶祁幸赶紧松手,把刚刚还幸灾乐祸,现在一副可怜兮兮,硬挤两滴泪出来的女人推到他怀里,“呃,我去跟小侄子玩。”
邢黛月趴在翁墨清怀里,肩膀一抖一抖的。
翁墨清拍了拍说:“闹够了?”
邢黛月慢悠悠地离开他,擦擦笑出泪的眼角:“真无趣。”
“有孩子的人了,别老跟老三胡闹,磕着碰着可怎么好?”
“哪有那么脆弱,我们又不是打架。”
“不听话就喝补药,正好我妈化疗结束每天需喝中药调养,你再闹挺也跟着去医院。”
“……”
晚上,小客人们走了,周望廷,景柔,叶祁幸三人也相继离开,客厅里就剩下翁邢两家人。
邢黛月跟着翁墨清去厨房做夜宵,餐桌旁就两个老人和一个小孩,钟情面无表情地坐着,头上戴着顶帽子,眼神不时飘向正跟汪丽人说话的孩子。
汪丽人抬眼瞅了她一眼,轻声说:“希希,上你奶奶那坐去,姥姥腿酸。”
希希迟疑了一下,钟情有点难堪,喝了口水说:“我有点累,先去睡了。”
“那么老了,端着个面子做什么。”汪丽人阴阳怪气地说,刚好让端着饺子出来的两人听见。
邢黛月拿眼神责怪了汪丽人一眼,转而对儿子说:“希希,快给你奶奶盛碗饺子。”
希希看了爸爸一眼,后者点头,他乖乖地够着大勺子,小胖手笨笨的,握不稳,哆哆嗦嗦地一晃,汤撒了一手,钟情赶紧坐下,拿着手帕给他擦了擦:“怎么那么不小心。”
她转而又训斥两个大人:“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做这些。”
邢黛月和翁墨清对视一眼,互不做声。
钟情给孩子擦完后拿起勺子,热情地招呼希希:“来来,奶奶给你盛,奶奶盛得好吃。”
晚上,汪丽人先一步去车里等着,邢黛月和翁墨清站在钟情的房门口悄声说着话,十点一过,希希出来,轻声说:“奶奶让我哄睡着了。”
邢黛月笑着摸摸他的头:“真乖。”
小孩子被夸奖总是很开心的,他骄傲了会儿,又想到什么问:“妈妈,你说过的,要在五岁的时候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作礼物,礼物呢?”
夫妻俩停住脚步,翁墨清俯身,在儿子耳旁低语了一阵,小朋友滑稽地张着圆圆的嘴,跑去抱住邢黛月,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说:“妈妈,弟弟在里面吗?”
邢黛月笑:“还不知道是不是弟弟呢,或许是个妹妹也不一定。”
父母的两只手重新拉起他的,小小的孩子夹在中间,迈着小短腿走下楼梯:“可我喜欢弟弟。”
“希希不想做个厉害的哥哥,保护妹妹吗?”翁墨清说。
希希在要个小跟班和做个钢铁侠似的厉害哥哥之间衡量了下,斩钉截铁地说:“那我要妹妹。”
月影疏斜,投了一地,那高矮不同的三个影子,絮絮说着话,迈着相同频率的步伐朝院子里的车走去,嬉笑斗嘴间,一种不言明喻的和谐滋生在深夜里。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光看恐怖片了,一不小心还睡在了别人寝,今刚回家,有电有网真爽,赶紧补上昨天的。
☆、Chapter87
日子在孕妇娘娘和苦命市长的笑闹中兜兜转转地过来,一晃到了四月底,即将举办婚礼的两对新人都格外紧张。
汪乾为了抒发自己的紧张情绪,大晚上绕着小区跑步去了,而邢黛月则窝在自己的卧室对着窗户发呆。
汪丽人敲门进来,她赶紧坐起:“还没睡啊?”
“知道喂不饱你,喏,赶紧吃了,银耳莲子羹。”
“哇,好香。”邢黛月闻着食指大开,还想要来第二碗时,汪丽人不客气地收回了小瓷碗。
“意思意思点得了,吃撑了当心一会儿睡不着。”
邢黛月拿着纸巾擦了擦湿漉漉黏糊糊的嘴角说:“左右我都睡不着了,也不差这一晚,大不了明天好好睡一觉好了。”
汪丽人听了暧昧地笑:“洞房花烛,睡什么睡。”
“哎呀。”邢黛月摆一摆手,“都老夫老妻的,洞什么花烛。”
“什么话,二十多岁的成老夫老妻了,那四五十算什么,木乃伊夫妻?”
“木乃伊?哈,小妈,您有才啊。”
“少贫,等着。”
邢黛月眼看她出去了,不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扁形的盒子,上头还系着漂亮的粉色蝴蝶结。
“我没什么能给你的,这就当你的新婚礼物吧。”汪丽人说,眼眶有点发红。
邢黛月听了,下意识地伸手去解,被恢复神气的汪丽人一掌拍掉:“急什么,还有墨清的份,办完婚礼再拆。”
“好呀,您是爱他还是爱我。”邢黛月挺着微凸的肚子不满地抱怨。
“我呀,就爱我这乖孙。”她摸了摸邢黛月的肚子给她盖好被子,关好灯,嘱咐她好好睡觉就走了。
进了房间,汪丽人熟门熟路地拿出枕头下的一张照片,用保养得极好的手指摩挲着一张被岁月留住的硬朗脸庞。
“老邢,我终于把你的宝贝嫁出去了。”
……
一大早,汪乾迫不及待地领着一群哥们接新娘子去了,邢黛月坐在梳妆台前,再一次细细打量镜子里那张年轻漂亮的脸,深深吸了口气。
“别紧张,结婚没什么的。”景柔穿着淡紫色的礼服,握着她的手说。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心跳猛然加剧,邢黛月让两个年轻的伴娘陪下去,邢家大门紧闭,任凭外头的一群男人大喊大叫都没人开。
汪丽人在里头笑了一会儿,上去叫开那些闹事的女孩子:“意思意思行了,开门吧。”
“可是还没发红包呢。”伴娘之一的王贝首先抱怨。
“你个没眼力劲的,没发现新娘子都等不及了吗?”另一个瞟着邢黛月的女孩捂嘴偷笑。
邢黛月扯着婚纱大步上前:“红包后头给你们,现在把门给我开了。”
众人张嘴,早知道这个新娘子不会按常理出牌,哪知结个婚,也结的那么惊世骇俗。
外头的叶祁幸说:“她是有多恨嫁?”
翁墨清嘴角一直挂着丝浅笑,随着哗地打开的大门,那笑意扩大到耳后。
翁墨清迈着步子上前,摸摸她画着精致新娘妆的脸,盯着她凝视着他的眼睛,说:“我来接你了。”
阳光下,他一身黑色礼服,高大笔挺,俊朗无双。
邢黛月心里漫过丝释然,有种眼泪涌出的冲动,强压下后,挽住他的胳膊道:“走吧。”
希希也要上婚车,被叶祁幸拉住了:“你不能去。”
“为什么我不能去,那里有我妹妹。”这娃,自从有了妹妹,眼里就再容不下其他人,眼看穿着漂亮婚纱的妈妈就要把妹妹带走了,急得瞪着小皮鞋吵闹。
叶祁幸在五月凉爽的天气里擦了把汗说:“那是婚车,你老实跟在我身边,等明天后,你爱怎么跟妹妹玩就怎么跟妹妹玩。”
婚礼是在皇家酒店举办的,进程很复杂,至少在邢黛月眼里是这样的,敬不完的酒,说不完的话,还有些小年轻鬼精灵竟出些刁难的游戏,总之一场婚礼下来,两个新郎脸都红红的,同时被灌下不少酒,连两边的伴娘伴郎也无一幸免,结束的时候最清醒的还是两个新娘子。
闹洞房什么的,在所难免,汪乾那边很热闹,然,到了另一对,那强悍的新娘子插着腰往新家门口一站,边上扫帚拖布一放,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惊得门口的男男女女皆说:“嫂子,不待这样的吧,这洞房还是要闹的。”
“闹什么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赶紧走,别坏我好事。”邢黛月说的很有深意,一竿子男人笑得不怀好意,再朝屋里沙发上软趴趴的新郎官看去,连说“好好休息”就走了。
希希还想玩,硬是被叶祁幸给拖走。
临走前,小家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