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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魔门道心-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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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解闷还是不错的,不过再加上另一位板着冰块脸的美人投来的冷飕飕的目光就不好了。秦言时常可以看见柳宛筠指缝里透出的银针的寒光,提醒着他不要忘记当日的约定。秦言当然不会忘了自己的承诺,更何况他想要恢复功力还得继续仰仗明溪医仙的妙手。
于是他开始亲近忻仙来躲避叶映如。虽然忻仙这小丫头的言语辛辣尖锐,满满的都是嘲弄和讽刺,不过总不会召来柳宛筠冰冷的目光,让他颇觉放松。叶映如对忻仙有些忌惮,不愿与她靠得太近,因此也让秦言终于得享片刻安宁。
晚上,柳宛筠继续给秦言治伤。秦言的身体本来已恢复了四五成,不过当日在吞下柳宛筠所给的“疗伤圣药”后,心肺处的伤势再度崩裂开来,导致他咳血不断。这种伤势还得劳烦明溪医仙自己补救。大概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又或是顾忌他的力量吧,柳宛筠现在给他治伤时带来的痛苦已经小了许多,再没有了往日那般万蚁噬心的折磨。
只是方秋遥的悲惨依旧在延续。每晚柳宛筠给秦言推拿针灸之后,就拿方秋遥的身体来做实验。方秋遥的净业之躯经过尸毒的感染、神光的沐浴,又有了新的变异,比以前更能经得起折腾了。这可就苦了浑江帮少主,每晚秦言入睡前都能听到他声嘶力竭的凄厉惨叫,像是被杀给猴子看的那只鸡,警示他更加注意与叶映如保持距离。
如此闲适而又带着点小烦恼的日子,若不是由于那人的来到,或许将一直持续到秦言痊愈为止……
这一天,五人溯河而上,来到一个小镇中。
时值正午,春天的阳光已有了几分热度。叶映如要拉着众人去茶肆听说书,方秋遥立即赞成,忻仙竟也一反常态地支持。秦言和柳宛筠都没发表什么意见,就被一并拉着过去了。
茶楼里客人颇多,众多闲汉凑在一块儿,听那说书先生口沫横飞地讲正派众义士除魔卫道的故事。
这本是极老套的题材,不知为何却吸引了这么多人的耳朵,叶映如也迫不及待地挤了进去。秦言百无聊赖地落在最后,也不去凑热闹了,一个人找了张桌子喝茶。
他背对着说书先生,又有众闲汉时不时的惊呼叫好声聒耳,直到喝了半盏茶后方才听出来,那说书人讲的竟是众侠士围攻婆娑门魔头的岑关岭一役!
“叮!”秦言把杯子重重一按,茶也不喝了,腾地站起身来,凑入到闲汉之中。
他倒要听听,在世人眼中,自己到底是一头怎样面目可憎的大妖魔!又或者说,岑关岭上那些个名门正派的侠义之士们到底把他渲染成了何等模样!
不过他来得迟了,这时战斗已到了尾声,说书人只一句“魔头狡猾多端,负伤逃遁”就不再提他,反而大肆夸赞众义士救助伤残同伴、与阎罗王争命的可歌可泣的精神。声名如日中天的浩辰罡就在其中大受赞誉,在说书人口中,他俨然成了无所不能的神仙,大手一挥、圣洁白光闪过,奄奄一息的伤者就立即活蹦乱跳了。更夸张的是他守夜战无常的故事,前来勾魂索命的黑白无常硬是被他打得落荒而逃,生生救下了已然死去半日的武青穹……
听到这里,秦言只想唾他一脸口水。拍马屁也不是这么个拍法,浩辰罡若听了这等离奇故事,恐怕自己都觉汗颜吧!




第三百八十六章 说书
方秋遥听得眉头紧锁。他离家数月,在荒岭中修炼神功,还不知道江湖中竟已发生这种大事,强忍着性子听说书先生说完后,便冲上去急声追问:“这一战中浑江帮有人牺牲吗?有人受伤吗,伤得重不重?”
说书人哪知道这些,语焉不详就想敷衍过去,惹得方秋遥心头火起,差点就叫他吃了拳头。幸好柳宛筠及时拉住他,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才让他平静下来。
叶映如也没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眼看那说书先生又要讲下一段《东元武传奇》,赶忙上前叫住他:“大叔,你知不知道岑关岭上应该有个英武的少年剑客……不是贺连山和祝飞,是另外一个……”
说书先生愣了愣,听她支支吾吾的描述,又朝她身上精贵的衣着打量了几眼,一对三角眼微微眯起,连连点头道:“是,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他不是名门大派的弟子,而是一位独行江湖的侠客,所以老夫刚才没有专门提起他来。”
叶映如面露欣喜之色,身子倾上前去,道:“大叔,你能不能把他的故事再讲一遍,我想听一听。”
“我倒是愿意,只是在座的众位客官……”说书先生故意往四周扫了一眼,果然就有闲汉不满地叫起来:“刚刚才讲了一遍,还说个鸟贼!”“不要理他,赶快讲东元武吧!”“哪来的小子,懂不懂规矩……”
叶映如泰然自若,掏出一张银票,往桌上轻轻一拍:“大叔,你把那故事再说一遍,这张银票就是你的了。还有其他各位兄弟,这一顿茶钱都归我请了!”
说书先生瞅见那银票的面额,脸颊肌肉为之一抽,闪电般的将其抄起来收入袖中。但也有眼尖者同样瞧得明白,倒抽一口冷气:“胡癞子这回发达了……”
叶映如身后的柳宛筠则伸手捂住额头,发出一声哀叹般的呻吟。
看来,昨天夜里的那番对话,不仅没起到劝导的作用,貌似还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宛筠,你一定要告诉我,玉郎到底是什么身份?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不让你睡觉!”
“唉,我不能说……如果你知道了真相,肯定会后悔的。”
“后悔?我怎么会后悔!我看中一个人,只是因为他本身的品格和特质,与他的身份来历无关。无论他是杀手还是剑客,是一文不名的乞丐还是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都不会影响我对他的印象和感情!我……我只是对他的真名感到好奇罢了!”
“那我要告诉你,他的来历绝非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就去打听打听最近发生的岑关岭除魔之战吧,那家伙——”说到这里她忽然住嘴,因为想到了与秦言的约定。如果把他身份说出来,约定也就必然无法完成了。
叶映如却不满意于她的沉默,连声追问:“他怎么了?别吊胃口了,你快说呀!”
“没什么,我真的不能说。想知道的话,你自己去问他吧!”
“喂……”
现实中的声声惊呼将柳宛筠从回忆中唤醒,这时候说书先生已经以他那天花乱坠之舌把岑关岭一战讲到了最激烈的关头。这一次他以新的少年剑客的视角来描述这一战,便更加惊险离奇,匪夷所思。听众们即便已知道了结果,一颗心也不禁被他紧紧揪起,随之而惊呼叫好。
最前方的叶映如已将全副心神都投入到说书先生所描绘的惊世大战的场景之中。她的眼前仿佛浮现了这样一幅画面:凄艳惨白的月光下,一头耸立如山的绝世妖魔在苍莽荒岭中肆虐,那妖魔三首千眼,肩生八臂,头角峥嵘,遍体倒刺,吼叫如雷,奔走之处挟起炽烈的熔岩,每走一步都带走好几人的性命。黑暗中火光冲天而起,刺鼻的硫磺味盘桓于大地之上,少年剑客目睹了众多正道战友的惨状,当即义愤填膺,全然抛却自身性命,毅然决然地冲了上去……
“那魔头浑身都燃烧着火焰,手持千古妖剑‘叶上秋露’,大嘴一喷,顿时凶焰滔天,数丈高的火海就将所有群雄尽数吞没。那火不是凡火,乃是三昧真火。何谓之也?上昧君火,中昧臣火,下昧民火。聚焉而焚天煮海,凡躯若沾之则五脏成灰,四肢皆朽,骨肉消疏,魂飞魄散……”抑扬顿挫的声音紧紧揪住了叶映如的心脏,让她一张俏脸时红时白,紧攥双手,两眼眨也不眨,整副心神都随着战局的发展而跌宕起伏。
“眼看所有人都要遭那凶魔毒手,说时迟,那时快,就见那来自塞北荒漠的无名少年剑客暴喝一声,持剑而起,使了个神通。好侠士!将身一纵,捻起诀来,念动咒语,向巽地上吸一口气,呼的吹将去,便是一阵风,飞沙走石,立将那火势压住。有诗为证,诗曰:凶魔起处地自混,烈焰张狂烧人魂。恼起少年真义士,剑出龙啸纵风尘。江海波翻荡乾坤,罡风银雾镇邪神。魔头无知把名问,独行江湖一散人。”
“好!”叶映如听得大为振奋,猛地一挥小拳头,面现阵阵潮红之色,艳若桃夭。那激动的神色,好像已身处其境,把自己当成了激战中大展神通的少年英雄。方秋遥本来是想听一听浑江帮情况的,一不小心朝她望了一眼,霎时就似丢了魂,再也移不开目光。
说书先生见金主满意,也得了鼓励,一敲小鼓,继续言道:“只是那魔头号为魔门第一凶魔,也不是轻易能败的。它的三昧真火虽然被压制,但依然在风沙中奔走如飞,生吃活人,一口就咬下大半边身子,根本不吐骨头。可怜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黄岩三老’,竟有两位遭了它毒手……”
叶映如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恶魔吞入肚中。
“最可怕的是魔头的一双眼睛,根本不似人间所有,黑白混淆,血丝狰狞,冷光幽幽,包含了十八层地狱的无尽怨恨。寻常人只要被它望了一眼,就会被吸了魂魄,沦为行尸走肉。就算是浩辰罡这般的英雄人物,也不敢与之对视,否则就会陷入六道轮回的噩梦中。但那少年剑客是要与魔头正面交手的啊,为了阻挡邪魔肆虐的脚步,他避无可避,唯有以浩然狭义之气硬顶上去。哎呀,这一下可不得了,那魔头毕竟是百世凶魔,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能抵挡的。当时就只见黑烟阵阵,群鬼哀嚎,就连人们头顶的虚空也被鬼怪怨念烧灼得扭曲变形……”
叶映如“啊”了一声,花容失色,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而且那魔头还有一个帮凶,也是十分了得……”



第三百八十七章 猜疑
气焰嚣张的八臂狂魔,终于被智勇双全的少年英雄所击败。说书先生以他特有的语调为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画上了句点,而倾听的人们还沉浸在那浩荡瑰丽的画卷中,啧啧赞叹,不曾回神。他们还看了那凶魔的画册,果然气焰滔天,狰狞恐怖,十分吓人,引得一片惊叹声。
秦言只在心里冷笑,在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回到了自己桌上,继续喝那杯未凉的茶。身后一波波高潮迭起的喧嚣声浪,夹杂着些许对狂魔的诅咒和对侠士的赞誉,反倒让他愈发冷静下来。
呵呵!跟这群愚昧民众计较些什么呢?他们只会相信胜利者编造出来的美丽童话。有朝一日,本少爷尽复前仇,便也将那些所谓的正道义士编排一番,把他们踢进臭水沟里,再狠狠踩上几脚。
不过,这“八臂狂魔”的外号,实在不怎么好听,跟某些禁书中的“黄金中指”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叶映如心满意足地走了过来,在秦言身边坐下,偷眼打量这位说书人口中的传奇英雄,心中泛起与以往都不同的奇妙情感。纤纤五指在桌面上轻扣几下,她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道:“玉郎,你刚才听到了么?岑关岭上群豪为义除魔,真是太精彩了!”
“是吗?”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心里终究还是免不了哀叹嗟伤,秦言拿起茶杯,将满口苦涩一饮而尽。
“是啊是啊!不过老先生说的大概有些夸张,当时的真实情况还是有些差别的吧,你能跟我说一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秦言冷淡地一口回绝。
叶映如愣了愣,待他放下茶杯,才看清他脸上的阴郁神色。她略一思忖,只道他是为亡故的战友而感伤,于是柔声安慰道:“你不必太过自责……”
“我从来都不自责!”
叶映如好心相劝,不想他如此冷漠,不禁有些手足无措,委屈地扁了扁嘴,起身走掉了。
柳宛筠来到她身边,低声道:“不要在他面前提那件事。那一战,绝非人们传说中那么光彩……”
“可是,为什么?你知道什么,全都快告诉我!”
“我跟你一样迷惑,只是我大概可以猜到,那一战里面,可能会有些误伤和牺牲……总之,不要探寻他的过往,你就当那件事从没发生过吧!”
“不!我一定要自己弄明白!”
自责?我该自责吗?若不是我的优柔寡断,魏飞大概能逃出一条性命……不过,那么多高手布下的陷阱,也未必……
秦言摩挲着空杯子,埋首沉思。
“大叔,想不到你还有如此辉煌的过去哩!”随着一阵甜腻的轻笑,忻仙坐在了叶映如刚坐过的位子上,端起她未动过的茶杯,悠然抿了一口,“味道一般,不过在这偏远乡野中也算不错了。呐,大叔,你好像不太开心?”
“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吗?”秦言反问。
“当然。如果我也有什么光荣事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暴露出来的话,肯定会笑得合不拢嘴吧!”
“那就把你的光荣事迹说出来呗,我很乐意为你增加一名听众。”
“嘻嘻,算了吧!这可是属于你的时间,我怎能喧宾夺主哩!”忻仙笑了笑,放下茶杯,目光似乎不经意间扫过秦言的脸上,然后在他眉心处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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