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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三分钟英雄-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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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雄狮,在最后合拢利齿时,却被人塞了根牛腿骨在喉咙里。积蓄的力量与杀意正到了一个不爆不快的地步,但他的右手已断,短斧已飞,像留声机里雄浑的交响乐章在最高潮被人拔去电源。

    巴图确实没有想到这个连练家子都不是的年轻人,能伤到自己。

    他咆哮着一脚踹中陈默腹部,后者弓起腰身,呕血,彷如被巨灵的手掌向后拖扯,脚底在地面上摩擦出剧烈声响。

    巴图反手抽出第三柄短斧,巴掌宽的牛皮腰带由于过猛的拉扯力量而彻底断裂。他狂冲上前,挥斧横切,多年没用过的大腰斩全力出手。

    这是巴图压箱底的杀招。跟了萧定神直到今天,还从未有人能逼他用到最后一柄斧头。

    青森的斧刃已切开皮肉,他能感觉到那种毫无滞涩的顺畅,甜腥的鲜血气息沁入鼻端,让整个人开始亢奋地战栗。

    姓陈的小子身手很怪,属于前所未见的类型。巴图很清楚自己要比对方强出一大截,只不过是因为轻敌而陷入被动,拖到现在才结束对战,算是足够离谱了。

    发现手中的短斧越来越重时,他怔了怔。

    陈默停下了后退的势头,双脚先后定上地面,发出嗒嗒两声。半边斧刃正陷在他的腹部肌肉中,另半边被他铁石般的手掌阻挡,无法切入。此刻他突然撒手,然后握上斧柄尽头,收紧。

    斧柄如同朽木般断裂,陈默的另一只拳头落在了巴图脸上。

    这样的搏命方式是巴图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面骨碎裂的同时,他终于发现对方的拳头确实硬到离谱。

    几分钟后,萧石姬接到了巴图的电话。

    看着显示出的号码,她扯起唇角,等到按下接听键,笑容却慢慢僵硬,定了定神才说:“好,我给你一个面谈的机会。”

    “你大概搞错了。”陈默捂着腹部,走出那条黑暗的巷道,像条刚刚跟同类撕咬过的疯狗,“我不需要你给什么机会,也不懂什么圈子规矩之类的东西。真想跟你面谈的话,我会过来踩着你谈。”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世道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世道

    旭日刚刚升起,陈老实就摆出了修车摊,坐在那里开始忙活。

    还有两条内胎没补,他得赶在人家上班前完事。

    煤矿仍旧是半死不活的架势,工资虽然发不了多少,但井上井下都没事干,乐得清闲。陈老实很羡慕那些还能上班的人,知道自己没靠山,也就没那个福分,每天修车愈发卖力。

    前几天刚被撞过的那条腿肿得老高,一个劲哆嗦。他时不时得停下来捶几下腿,活活血,敷过的伤药好像不怎么顶事。

    “老陈,在忙呢?” 吴杜志背着双手慢悠悠走来,矜持地招呼。

    陈老实顾不得腿疼,赶紧站起身,用破抹布擦干净手,从口袋里摸出香烟递上,“手头这点活干完就没事了,吴矿长,溜达回来啦”

    吴杜志刚调来上任没两年,并非土生土长的东郊人。他有个习惯,几乎天天早上都去山腰打太极拳,白白净净保养极佳,看上去根本不像个煤矿中人。

    “还抽这牌子呢”吴杜志看了看那包两块五的红壳烟,没接,“老陈啊,听说你儿子在外面混得不错,你也别太省啦钱是啥?钱不就是纸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玩意,自己想开点。”

    “小默就帮人家打个工,哪能赚什么钱。”陈老实赔笑说。

    吴杜志抬脚踢踢装着水的脸盆,盆底几枚角币晃了晃,“你就别跟我谦虚啦,屁大个地方,矿头夫妻俩吵架,矿尾都能听见,有点事谁不知道啊”

    陈老实不明白他的用意,没敢接话茬。

    这是吴杜志第一次跟陈老实主动搭话,他在矿上架子大得很,向来不正眼看人。以前还因为领导要下来检查,让保卫科通知陈老实在家呆着别出来摆摊,省的不好看。陈老实当时怎么也想不明白,靠两只手吃饭到底有什么不好看的,后来还是旁人点拨,才算醒悟。

    “你的腿没啥事吧?”吴杜志见他站在那里颇为费力,笑笑说,“我家那小崽子刚拿到驾照,开车没深没浅,让我一顿臭骂。老陈啊,不是我说你,修自行车能赚几个钱?你天天擦黑才收摊,他是真没看到路上有人,你也算命大,这破路开不快,否则的话就麻烦喽”

    “没啥事,没啥事……”陈老实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苦笑摇头。

    吴杜志前段时间刚买了部十多万的车,儿子大宝常开去市里转悠,那天拉了两个染着黄毛的小娘们回来,后座一个副驾驶一个,路上忙得要死,右手不在排挡杆上就在小娘们裤裆里,隆隆舞曲放得山响。

    撞人那会总算他还记得踩了脚刹车,车前杠结结实实顶上陈老实的膝盖,陈老实一跤坐倒,工具包里的东西掉了满地。

    大宝没下车,从车窗探头看了看,同样问了句:“没啥事吧?”

    陈老实捂着腿,冷汗直淌,哪里还答得出话来。

    大宝倒车走了另一条路,回家去了。他觉得连点碰撞动静都没有,又没见红,陈老实多半是在装死,想讨点钱。

    此刻吴杜志倒是笑得和蔼可亲,拍了拍陈老实的肩膀,“这几天矿上太忙,实在挤不出时间来看你。要不,我给你拿点医药费?一百够了吧?”

    “不用,真不用。”陈老实仍然摇头。

    “嗯,我就是这么一说,交通事故还分个主次责,你也有责任嘛”吴杜志显得很满意,“条件好了是不一样啊,心胸都敞亮了。那先这样吧,你忙着,回头记得把摊子往里面摆摆,这铺了一地像个什么样子”

    矿长走后,陈老实愣了许久,一瘸一拐坐回小马扎,埋头补起车胎。

    他确实没想过要讨什么医药费。

    世道就是这么个世道,上次大宝撞了人还把人打了,陈老实觉得自己没挨打,已经算是不错了。

    车胎补好弄好,陈老实这才点上烟休息一会。

    一辆崭新的轿车从矿外开来,停到了修车摊前。下车的西装汉子梳了个大背头,二话不说,冲着陈老实立正鞠躬,“陈叔,陈默让我来接你。”

    陈老实怔住。

    沈大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陈老实答应收摊,跟自己去延城。帮着收拾东西时,他察觉到陈老实的腿脚似乎有点不便。

    没过多久,吴杜志踱着方步去上班,在办公室门口看到了这辆奔驰车。

    上一次大奔开来矿上,还是几年前。吴杜志颇为紧张地望向车内,先是看到了延城矿务局的一把手姚秃子,然后发现陈老实竟也坐在旁边。

    吴杜志没多想,只当陈老实是帮司机带路才上的车,当即骂道:“老陈,赶紧下来到了地方还赖着干什么,这是你配坐的车吗?”转瞬间又换了个脸色,堆起笑容,“姚局,您怎么来东郊视察工作了……”

    姚秃子充耳不闻,转头跟陈老实客气地说了句:“陈叔,您坐会,我下去说点事。”

    吴杜志全身都麻了。

    姚秃子的妹夫最近想接红镇老街上的一家酒吧,明明是接盘就能赚钱的活计,但却害怕当地混混搞事,只得求到江东卫头上。今天妹夫开车,姚秃子亲自上阵,起了个大早去找沈大力,怕他贵人事多,再晚点就没影了。结果碰上老沈要来东郊煤矿,便殷勤相送。

    姚秃子在矿务局人称笑面虎,跟吴杜志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神情如常地让他把儿子叫来。

    吴杜志知道事情不妙,赔笑道:“姚局,有什么话您上办公室坐着说,外面灰大……”

    “坐你妈个B”姚秃子瞪起了眼,“哪来那么多屁话,让你叫就叫”

    大宝懒得走路,将小车开来,见了奔驰满脸艳慕,再看到陈老实不由怔了怔。

    沈大力坐上奔驰驾驶位,探头出去冲大宝笑了笑,“站着别动,你撞了陈叔一条腿,我也撞你一条,这事就算完了。”

    “你神经病吧”大宝骂了一声。

    沈大力将油门跺到了底,脚下刹车一松一踏,车头也跟着一冲一冲,发出猛兽般的咆哮声。

    吴杜志当场跪了下来,大宝原本要打电话叫人,见父亲如此,彻底傻了眼。围观者越来越多,吴杜志再没了半点土皇帝架势,也全然不顾四下刺来的目光,向着车上的陈老实磕头作揖,“陈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破船还有三斤铁,煤矿效益不好,不代表没有油水。吴杜志早就听说,上头有意要调整煤矿班子,恨不得能把各路菩萨都拜过来,却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开罪了姚秃子。

    他现在只希望还有补救的可能。

    “莫要惹事,算了吧”陈老实不知道儿子的这几个朋友是什么路道,极为不安。

    沈大力想了半天,悻然松脱油门,“您开了口,那就算了。”

    大宝轮着八磅大锤砸自己那辆小车时,边砸边哭,所有看热闹的矿工都在强憋着笑,觉得这实在是再滑稽不过的场面。

    吴杜志扇了自己十几个巴掌,几乎成了猪头,又主动赔了陈老实十万块。沈大力看过陈老实的腿,没伤到骨头,说是骨折了得要一百万。

    尽管矿长每年贪的钱远远不止这点数,但陈老实捧着那捆从信用社取出的大钞,还是如坐针毡。

    “陈叔,他自己给的啊不关我的事,我都说算了。”沈大力耸耸肩。

    回了延城,陈老实被带到江东卫公司附近的一个商品房小区,陈静早已等在这里。她只知是陈默叫自己来,却不清楚究竟有什么事。

    “陈默买了套房子,让我接你们过来住。”沈大力走进那套两室一厅的毛坯房时,神情严肃。

    “我哥赚了那么多钱吗?”陈静瞪大了眼睛。

    陈老实打量着沈大力,越看越是心惊,有点怀疑儿子当真走上了歪路。

    在电视里,只有罪大恶极的汉奸,才会梳沈大力这种发型。

    “我房子还没看好,怎么会买?”接到妹妹的电话,陈默莫名其妙。

    他确实早有打算要买房,只是没时间看。这会儿联系上沈大力,才知道原来一帮老兵瞒着他凑了份子。

    “日”陈默呆了半天。

    “我也凑了五十多块钱,**最后手气不好……”沈大力尴尬地说。

    见陈默打完电话一直在笑,莫红眉有点惊讶。在她的印象中,他好像从来没有过温情面。

    延城到湛阳的长途车靠站之后,两人又坐上摩的,颠簸了半个多小时,才抵达莫家所在的天门村。

    现任族长莫青古住的老宅在村东头,莫红眉带着陈默走进院门,立时被十多个青壮年围起。

    “大伯这是什么意思?”莫红眉冷冷地问。

    堂屋里有不少人,在小旅馆中见过的那个银河经理人司马洛也赫然在场。坐在太师椅上的莫青古喝了口茶,面沉似水,“红彬兄弟俩早上回来了。”

    “是我让他们回来的,这次的事情莫家不该插手。”莫红眉说。

    “他们两个都断了一条膀子,却连动手的人长什么样都没看见。”莫青古盯着女孩吃惊的表情,慢慢拎起八仙桌上的短斧,屈指在斧刃上一弹,森然道,“全蜀东现在好像就只有一个人能把飞斧玩成这样,萧石姬肯定是以为我们莫家临阵脱逃,所以才对红彬他们下了手。小眉啊,你说我这个做大伯的,该是谢你,还是罚你呢?”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卧虎藏龙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卧虎藏龙

    莫红彬兄弟俩去延城没办成事,却等于是被人废了。大开碑手威力再强,也不能当成独臂刀使。

    莫青古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湛阳莫家多少年没有让人在太岁头上动过土,现在却破了例。他在联系上萧石姬后,对方答复巴图失踪了,自己也在找人,却只字不提究竟是如何失踪的。

    这种显而易见的敷衍态度,让莫青古暴跳如雷。萧石姬甚至没有一句正面解释,只提及有人在栽赃嫁祸,便挂了电话。

    栽赃嫁祸?有那么容易栽赃嫁祸吗?莫青古觉得萧石姬简直是在把自己当傻子。

    他亲眼看过莫红彬兄弟的伤,两人也算是小辈中佼佼者了,却在利斧飞来时连闪都闪不开,而且伤处都在左膀,一斧双斩。

    突袭者就只出了这么一次手,没有一二十年的苦功,绝对狠不到如此地步。国术式微已久,如今关内人还玩兵刃的少得可怜,要说不是巴图做的,那还有谁?

    莫青古在冷冷注视莫红眉的同时,女孩瞥了眼身边的陈默,惊疑不定。

    她还记得陈默是怎么以大开碑手,将自己击败的。至于这次飞斧伤人,她不确定跟他有没有关系,但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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