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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三分钟英雄-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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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冬冬却早已是见怪不怪,心中充满柔情蜜意。她发现他瘦了,黑了,而且有点老了,像个操劳过度的中年人。

    她每天都会想到他,几乎没有一刻不想,此刻人到了跟前,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独撑大局的这段日子,她逼迫着自己忘记女人的身份,而暂时变成了一个真正的、足够铁血刚强的战士,在动手杀人时甚至完全没有不适感。

    但现在她却触摸到了心底深处的那份软弱,他总算是回来了,自己又有了依靠。

    只不过,他改变的似乎并不仅仅只有外表。

    以女性特有的直觉,她发现他在见到自己的那个瞬间,冷静得出奇,连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都没有表现出来。

    她已尝试着担任过首脑人物,知道一名领军者,确实需要摒弃多余的情感,因为情感会使人软弱。

    他现在的身份转变显然很大,无论黑白,显然已不是区区一个江东卫首领可以衡量。

    所以,我就变得多余了吗……

    潘冬冬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塑料袋,看了看里面的鸡翅薯条,又觉得对方好像没变。

    陈默的讲述并不漫长,但却足够惊心动魄。

    跟23局的蜜月期算是故事开端,然后按计划劫走洛璃,最终却坠机入海。蛮牙野人和海盗,潘多拉与摩利亚内战,一系列变故接踵而来。陈默坦承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而潘冬冬在意的却不是他的运气。

    “你现在跟洛璃在一起了?”女孩淡淡地问。

    “嗯。”陈默点头,并没有听出对方异样的语气,“她这次没跟我过来,留在了摩利亚。那边刚停战不久,局势不稳定,于老大他们也都在部队里没动。”

    “莫红眉人呢?”

    “我也想找她,可是找不到。我怀疑她跟她爷爷被潘多拉控制住了,事情很麻烦。”

    “我吃饱了,谢谢你还记得我。” 潘冬冬将那包外卖又递还给他。

    陈默这才发现不对劲,却不知因何而起,愣了半天,自己抓了薯条在嘴里嚼着。

    白头佬跟波鸟大眼瞪小眼,半道上找了个理由逃下车去,坐上后面一辆吉普。

    车队一路双闪,开往蜀东,到延城时天已经黑得透了。

    总参二部这次派来的几名干员都是年轻人,被赤猇老兵带着回江东卫去了。白头佬跟波鸟也嚷嚷着要去找乐子,实际上是怕再跟着陈默,会有池鱼之殃。

    潘冬冬按响自家门铃后,吴妈来开的门,一见她先是揉了揉眼睛,跟着嚎啕大哭,“囡囡啊,你可算回来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菩萨开眼啦”

    潘瑾瑜夫妇看到女儿跟陈默同时出现,都显得有些失态。尤其是贾青,死死攥着陈默的胳膊,用尽力气打了他几下,自己倒是先“呜呜”哭了起来。

    “什么路不好走,你要走歪路,还杀人”贾青直到坐在客厅里,仍红着眼眶抽噎不已,“我早就知道冬冬是被冤枉的,人家做生意做不过就使坏,你呢?可别告诉我你也是冤假错案,通缉令当初都贴到家门口来了”

    “阿姨,我也是被冤枉的,现在平反了。”陈默头皮发麻,“今天就是公门的人送我回来的,不信你到门口看,军车还停在外面。”

    “平反了?”潘瑾瑜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不清楚陈默如何跟第三方达成了交易。

    “平反个屁”贾青情急之下竟是爆粗,“吴姐,你去拿点现金,再准备点吃的。不能让这杀千刀的小鬼呆太久,我怕他不安全,我一会开车先送他去乡下老房子……”转头望着陈默,抬手又要打,“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别再瞎跑了今天怎么碰上冬冬的?你去接她了?不要命了是不是”

    陈默又是尴尬又是感动,拿出几本证件,毕恭毕敬递给贾青看,“阿姨,我不敢跟你说谎,是真没事了。这是我现在的护照,中云海国宾馆出入证,这本是特许持枪证。”

    “国宾馆?”贾青翻来覆去地看那本证件,满脸狐疑,“你个小毛头又算是哪门子外宾了?”

    “妈妈,他现在是摩利亚的将军,还是国防部长。”潘冬冬轻声插话。

    潘瑾瑜夫妇对视了一眼,惊愕不已。

    等到弄明白事情,贾青这才转忧为喜,心花怒放,把陈默的光头摸了又摸,“这才是我家好女婿,走正路才能成大器,我早就说过的”

    潘冬冬只吃了一小碗饭,就说饱了,也不看陈默,径自回了房。陈默倒是把贾青做的满桌菜扫了个空,又跟老丈人聊了很久,这才起身告辞。

    “你跟小冬怎么了?”潘瑾瑜随口问。

    “我也不知道。”陈默一句话刚出口,就看到原本笑吟吟的丈母娘瞪起了眼。

    “你一定有小名,而且一定叫木头。”贾青哼了一声。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月夜

    第二百零六章 月夜

    潘冬冬洗完澡躺在床上,发了很长时间呆。

    贾青来过房间两次,吴妈来过三次,都坐着不肯走,没说几句话便忍不住要掉泪。

    从小到大,潘冬冬哪吃过这种苦。贾青跟吴妈每次想起她在监狱里必须面对的一切,都恨不得能以身相代。

    相反潘冬冬自己却显得若无其事,吴妈很担心她会留下心理阴影,最终却发现好像是多虑了。眼下的女孩已不再是那个柔弱无助的小生命,她已完全成长,也可以称得上是成熟。

    终于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潘冬冬一个人,她看着闹钟指针上的蓝色小海豚,在那里不停跃动着,像要奔往漫无尽头的终点。

    阳台的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缝隙,风透了进来,落地窗帘被卷起细微声息。潘冬冬看着那里,等待着——以前他总会像个小贼,偷偷摸摸地爬上来,溜进房间。

    但今天没有,潘冬冬听到军车开走的动静,同一时刻她的心也隐约痛了痛。

    一切都不一样了吗?

    她茫然想着,不知道他身上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就算他向来足够迟钝,也不至于对自己的负面情绪视而不见啊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他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难道……真的有其他因素在起作用?

    潘冬冬的脑海中先后闪过两个身影,一个白衣清丽,一个蓝眸柔婉。对于莫红眉,她并没有特别的感受,而洛璃则完全不同。

    洛璃对于男生的杀伤力,她是亲眼见过的。

    那女人说化敌为友,就是真的了?潘冬冬恨恨地咬了咬牙,像在切割着某人的肉。

    时间快到零点时,她轻手轻脚下楼煮了碗面,端来放在桌上。

    再过十多分钟,就不是他的生日了。

    她忽然很想哭。

    陈默回家后的精彩场面丝毫也不亚于在潘家刚经历过的,老父操起扫帚上来就直接开大招,小妹在旁边一边哇哇大哭,一边舍身相护,大喊:“哥哥快跑”

    这次陈默好不容易才说清楚事情,陈老实犹自不信,直到潘瑾瑜打来电话,才气哼哼丢了扫把。

    陈默在国外期间,潘瑾瑜夫妇来过几次,安慰陈老实说,事情总会有平息的一天,陈默根本就不是作奸犯科的人。

    陈老实还是听陈静介绍,才知道未来亲家上门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儿子读书笨成狗,找个儿媳妇居然是蜀东第一首富的女儿,而且看样子还得到了对方家长的初步认可。

    这算是哪门子鸟事?

    陈老实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问女儿,女儿也答得含糊其辞。从那时候开始,陈老实就暗自赌咒,只要小兔崽子还能活着回来,就要把所有的帐一起算。

    现在大招已放完,陈默用上老套路,打水服侍老父洗脚,又屁颠屁颠帮他剪脚趾甲。

    “少他娘的拍马屁”陈老实翻了个老大的白眼。

    陈默嘿嘿几声,奉上从国外带回的正宗古巴雪茄。雪茄牌子是COHIBA,一盒10支,400美刀,算是贵得出奇。陈老实只抽了一口就呛得死去活来,陈默见马屁拍上马脚,当即开溜。

    陈静一直送到了小区门口,挽着他的胳膊不肯撒手,“哥,你好不容易才回来,怎么不住在家里啊?你要上哪儿去?”

    “我去找几个朋友,有点事。”陈默看到小丫头就想起莫红眉。

    蛮牙圣地的两名守卫,是大开碑手所杀无疑,再加上其他方面的疑点,陈默不敢确定某些事情会如想象的那么美好。

    莫红眉跟莫问天的关系,让他不由自主地延续了惯性思维——洛璃和罗尼教授是摆在眼前的例子,鲜活无比。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家?”陈静低着头,嘟着嘴,似乎是随时要哭出来。

    “明天?”陈默答得毫无底气。

    陈静终于忍耐不住,扑入他怀中,“哇”的一声大哭,脸蛋在衣服上蹭来蹭去。

    “别哭了”陈默皱眉低喝。

    在战地上他的话一出口便是军令,部下无不凛遵,这会儿小丫头却只当是耳旁风,依旧哭哭啼啼哼哼唧唧,大有“能奈我何”的气势。

    “小祖宗,别哭了”陈默只得讨饶,郑重许诺,“等我这段时间忙完的,咱们换个地方住,我也不出去跑了,天天陪着你。”

    陈静的哭声慢慢止了,仰起头来看他,脸上带着亮晶晶的泪花,“真的?”

    “我敢对着灯泡发誓。”陈默当即祭出路灯神。

    “那你什么时候去上课呀?”陈静还是不放心,只怕一松手,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对方。

    “上课?”陈默呆了呆,这才记起自己的学生身份,“学校估计早就开除我了吧……”

    军车开出很远,陈默回头看时,那小小的身影仍站在原地,向他不停挥手。

    亲情无疑跟其他类型的情感都不一样,小丫头带来的温暖也是别人无法替代的。陈默再次想到莫红眉,想到罗尼教授是如何“创造”出了洛璃,不知怎的心头竟是一阵发寒,觉得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安。

    半夜时分,陈默到了湛阳。

    莫红旗早就先一步回了莫家村,医院只是替他固定多处断骨,内伤还是得靠着吐纳来调理。

    得知陈默已到,方家村大批好手破天荒地赶来莫家村,稻场上拉起了一百瓦灯泡,照亮了每个人脸上的杀气。

    莫红眉住的小屋黑沉沉的,她至今未归,没有任何音讯。

    陈默看了那个方向一眼,然后向着方家、莫家的临时族长点了点头。

    斩杀行动在凌晨展开。

    高景存被敲门声惊醒时,妻子在床上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这么晚了还有人送礼啊?”

    副市长高景存是梁龙江的接替人,一起来延城的女书记在几天前暴毙身亡,死因是煤气中毒。这让他感到心神不定,并颇为恐慌。

    现在他就有点呼吸急促,起身摸了壁炉钩,将外面的灯全部打开,这才开口:“谁啊?”

    “送礼的。”门外来客这样回答。

    这世上真正送礼的,从不会如此自称。正如真正的*子,总会以贞洁烈妇来标榜自己。

    高景存立即拿起电话报警,线路是通的,但却一直没有人接。

    防盗门已被悄然无息地推开,像突然变成了菜园子的竹篱,最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个年轻人,光头军服,“延城警局现在也在忙,他们帮不了你的。”

    “你是谁?你怎么闯进来的?想要干什么?”高景存大声喝问。

    女人的尖叫声随即从卧室传来,妻子醒了,开始扯着嗓子叫救命。高景存眼看着光头青年身后的两人拔出火器,开始往枪管上拧套筒状物件,不由打了个哆嗦,三步并成两步,冲进房间让妻子闭嘴。

    他的选择显然很明智,光头青年点点头,抬手阻止了随从的下一步动作,“高市长,我是陈默,江东卫是我开的。”

    高景存的脸庞瞬间扭曲,颤声说:“陈老板,久仰大名了,不知道这么晚来我家是为了什么事?”

    “你觉得呢?”陈默坐到了沙发上。

    “贵公司在税务方面有些纰漏,是孙书记吩咐稽查局在查,不关我的事啊”高景存额前湿漉漉的尽是汗水。

    “就只是税务方面?”陈默笑了笑,“警务消防方面好像也出了不少力,对我们公司照顾得很厉害。我没走的时候,那帮家伙人人都收过我的好处,跟我称兄道弟,如今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很怀疑他们以前是不是学过川剧。”

    “都是孙书记的意思,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大可以想一想,我不过是区区一个副市长,怎么敢来找你的麻烦?”高景存似乎是有点口不择言。

    “找也找了,不认就没意思了。江东卫领过的人情,今天晚上全部会还清,你只不过是其中一个。”陈默向持枪汉子丢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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