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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无处可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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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雁衡阳便想到永恒这个字眼,什么是永恒的呢,圣经里说神的永恒是创造的永恒,人的永恒是被造的永恒。

于是,人便不能摆脱命运,必须屈服于命运。

“楚偕,你想不想听故事。”不知怎的雁衡阳突然想讲故事。

“当然想听。”楚偕马上把他诡笑的脸凑过来。

雁衡阳抿着嫣红的唇微微地笑,她略低着头,柔软的发丝顺滑地淌下来遮住她半边的眉眼,于是娓娓动听的声音和着海浪的涛声从那片发丝中传出来。

“雪女喜欢上人类的男子,她用尽任何的办法却始终得不到男子的心,于是雪女只好把自己变成男子屋中的一只蜘蛛祈求能陪着男子。不久男子发现

 18、第十八章 。。。

墙角那只丑陋的蜘蛛,便用扫帚将它扫了出去,雪女变成的蜘蛛就被疾驰而来的马车碾得粉身碎骨。死后的雪女的魂《炫》魄回到雪山,等她重新恢《书》复成人形时,她所倾慕的《网》男子也早已再世为人,可是男子仍旧不爱她,雪女只得化身成男子窗前的一棵树,但这却不幸妨碍男子远眺的视线。雪女死后经过许多年才得已重生,但此时男子再次爱上了别人,此后男子的门前便多了一块踏脚石,男子经年累月踩着那块石头进出。”

“好故事。”楚偕拍着手,道:“衡阳,我也讲个雪女的故事。据传雪莲能使女子永葆青春,但雪莲盛开处往往是雪女出没的地方,因此没有人敢上雪山去采雪莲。只有一位勇敢的青年不顾警告独自上雪山,他历尽千辛找到雪莲,这时雪女突然出现,青年用尽手中的武器却始终不是雪女的对手。他跪下恳求雪女让他将雪莲送给心爱的姑娘后再杀死他,奇怪的是雪女并没有杀死青年,只是从雪地中抓了一把雪塞进青年的嘴中便让他离开。劫后余生的青年带着雪莲回到村子去见姑娘,姑娘捧着这朵弥足珍贵的雪莲欣喜落泪,可是她无论说什么青年都只能点头或是摇头,冰冷不动的嘴角是对她永远的回应。”

雁衡阳抬起了头,从那缕仿佛细绸缎子的发丝缝隙中瞧楚偕的神情,讲这种优美悲伤的爱情故事的楚偕会是什么样的神情,楚偕的声音里没有嬉戏的音调,雁衡阳能感觉得出他在很认真地讲。但是那缕发丝实在是太厚太密,楚偕的面容被遮挡得根本看不见。于是,雁衡阳决定转过头。

“两位,你们到这里来了,快我来,马上就要评选了,我看我们的短片说不定能获奖。”方大龙突然神出鬼没地出现。

“好,我们马上去。”楚偕的声音里开始有些笑意。

雁衡阳终于转头看见了他,他也正在瞧自己,勾起的嘴角噙着一抹可恶的坏笑。雁衡阳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哎,那只不过是楚偕随口胡编的一个故事,自己居然还被打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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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两天正在网上查病毒代码的资料,于是电脑中招了。

所以关于技术方面打算虚写了。

即时创意摄影的短片以投影的方式在大屏幕上放出来,雁衡阳和楚偕挤在人群中观看,本以为这个时间许多游人该离去才是,哪知却是人挤人好不热闹,大家嘻嘻哈哈朝屏幕上指点。

楚偕也极不要脸地在雁衡阳耳边小声评点,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的,一会又说自己拍的短片一定能得第一。“衡阳,你看那男的没我帅,那女的没你漂亮,绝对没名次。”

“胡说,我看那男人明明比你有风度。”雁衡阳反驳。

“其实那女的气质也比你好。”

雁衡阳抬起脚重重地在楚偕脚背下踩了一下,楚偕故意啊哟一声道:“只允许你说别人比我好,就不许我说别人比你好么。”

“那男人就是比你有风度,哼,那女的嘛,明明不如我。”

“真自恋,刚才我只是讨好你才违心说人家没你漂亮,其实她比你好看多了。”

雁衡阳不服气转过身看向大屏幕,纤长细嫩的手指直指着前面道:“胡说,她丑死了……”话未完才惊觉大屏幕上的短片已经更换,此时正在放映的可不是自己和楚偕所拍摄的离伤吗。

楚偕哈哈大笑,不住地拿眼角瞅雁衡阳道:“你真有自知之明,确实丑死了。”

那只举在透明的空气中的美丽的手放了下来,雁衡阳放弃再同楚偕吵架,聚精会神地瞧着屏幕上的镜头。

如血的残阳照在寂静的海滩,暮云千里。一个棕红色卷发的年轻英武的男子,身着一袭苍蓝色陶立克式的古希腊长袍,衣襟的两角斜在胸前用银扣针系住,裸|露出右边健美的肩臂。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白衣的姑娘,黑发如瀑,从双鬓略挑出两缕发丝用一根紫色的绸带松松地绾在脑后。她仰头望着年轻男子,眼中是依依不舍与绝望。男子将双手搭在姑娘的肩上,低下头凝视她。坚毅的面庞,目光里是隐忍,他的嘴角些微动了一下,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风吹了起来,吹动了她的长发,从她耳边,从她肩上,像两汪流水往前淌去,绕过了他的身躯,纠缠在他身后。他的衣袂渐渐飘起,在萧瑟的风里恍若超越了时空,浸满了那些早随历史湮灭的哀愁。不远处一匹黑马仰头长嘶,似是呼唤着踏上征途。他咬咬牙,眼中一片诀别之色,蓦然一个转身向前奔去,他飞身骑上马背,马儿带着他向夕阳的尽头驰去。她向前伸出手,想留住些什么,只是那一眨眼,马上的背影却已消失不见,她挥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定格。

雁衡阳看得呆了,原来镜头中的自己是如此的美丽,周围的众人在拍手鼓掌她却充耳不闻。只有楚偕在旁边胡言乱语,说些怪话,雁衡阳也不理睬他。

“长得真难看,真是个丑姑娘。”

雁衡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提起

 19、第十九章 。。。

脚踩下去,不管楚偕的痛苦哀嚎径直跑远了。她跑得极快,纤细的小腿在长裙中就像两截脆生生的莲藕,但楚偕并不费劲就追上了她。

“怎么不看了,搞不好我们有名次。”

“得名次是人家摄影楼的事,对我又没什么好处,现在我要回去睡觉。”雁衡阳奋力想要挣脱楚偕的手臂。

楚偕眼中满是狡诈,笑道:“睡觉?雁衡阳你真是个荡|妇,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欲求不满了吗。”

雁衡阳气坏了,这个嘴没遮拦的楚偕一定要好好地惩罚他,眼见周围没什么人,她抬起手肘子迅速地往楚偕胯|下顶去,便瞧见楚偕嘴边的那抹可恶的笑容便凝固不动了,他弯着腰低□体满面痛色的样子。

“死流氓,你去做太监吧。”骂完,她一溜烟跑开,如果被楚偕抓住肯定会饶不了她。

雁衡阳在椰树林里转了半天没见楚偕跟上来,只当是楚偕生气不愿理睬自己,她便打算自行先坐车回酒店。在景点门口她拦了一台的士坐上去,开出不远想起不对又折了回来,沿着回时的路向海滩上奔了过去。

前面楚偕仍是抱着小腹蹲在地上,雁衡阳走过去从侧面偷偷地观察他,楚偕低着头,眉蹙得很紧,似乎很痛苦。雁衡阳伸出手指戳他的背,半开玩笑道:“喂,你不用装了,快起来,再不走我就不给你出车费。”

楚偕勉强抬起头瞧她一眼,但仍是蹲在地上不动,雁衡阳有些生气,道:“你再不走,就把你扔在这里。”她抬起脚走出几步,转过身楚偕仍是没有跟上来。“喂,你到底怎么了。”

“死丫头没看见我很痛吗?你不知道男人的命根子不能打吗?我现在废了,不能动,你看怎么办。”楚偕面色不耐。

瞧着楚偕满脸痛色雁衡阳也当真了,白着脸道:“那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我现在不能动,你背我。”

雁衡阳瞅着楚偕185公分的身高确定自己是否能背动,两人相差足快20公分,雁衡阳犹豫不决。

“喂,雁衡阳,你快点背我去医院,如果晚了我以后要是不能人道,你可是故意伤害罪,至少要判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这下真把雁衡阳吓到了,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要是背上囚犯的名誉,而且这个罪名还这么的可笑,这要是传出来不要说外面的人,单是公司的那些长舌妇一人一口口水就会把自己淹死。

雁衡阳横下心,在楚偕面前蹲□体。“背就背,真倒霉,怎么遇上你。”见楚偕没有动,又道:“快上来,迟了你成太监可不关我的事。”

楚偕也不客气撑起身趴到雁衡阳的后背上,只是瞬间雁衡阳便感胸口闷闷地一窒,差点身体歪倒在海滩上,但她还是努力支撑住,双手托着楚偕的腿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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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发现勉强可行。“你真重。”

“我是男人嘛,不需要像女人一样要控制体重。”楚偕不以为然,驱赶雁衡阳快速前进。

雁衡阳面有愤色,但事已至此只能自认倒霉,要是真把楚偕弄成个二十一世纪最后一位太监,那楚偕看着那些花花草草只能远观不能亵渎,还不提着刀要了自己的小命。在美国读书时一个女同学和她男朋友做|爱,可能是太过疯狂,听说那男人阴|茎骨折后来住院许久,瞧楚偕目前的情况搞不好他那东西已经被自己打骨折了。

这样一想雁衡阳不禁满头大汗,此刻楚偕正舒服地伏在她的后背上不停地让她快走,又哪里想得到雁衡阳心里所虑,他将雁衡阳掉在鬓边的长发掠到耳后,看她因背负自己疲累胀红的双颊狡诈地笑开。

路上行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雁衡阳也顾不上理睬,所幸离景点门口挺近,她屏着一口气硬是把楚偕半背半拉到了门口,然后将楚偕往地上一放,楚偕便顺势歪倒在地上作痛苦状。

“真想恶向胆边生,把你扔了就好。”雁衡阳大口地喘气。

楚偕接口,“你这是罪上加罪,至少要判十年。”

“还在吓唬我。”雁衡阳撇过头去。

这时路边驶过来一台的士,雁衡阳赶紧拦下,扶着楚偕将他塞进车中。“去最近的医院。”雁衡阳打了个冷噤,突然联想到楚偕因为命根子残废上门向自己讨债的情形,以他的个性肯定会把自己闹得鸡犬不宁。

“回纽宾斯酒店。”楚偕阻止。

“你不去医院看吗?”雁衡阳眼神凝重,不断地在楚偕面上扫视。

楚偕瞟了前面的司机一眼,附在雁衡阳耳边低声道:“你难道想我的命根子被别人看见,我回去先检查。”

雁衡阳嫌恶地推开他,道:“谁知道它被多少人看过了。”

“目前就你一个。”楚偕皮笑肉不笑。

“又在撒谎。”雁衡阳根本不信。

此时司机大概也不耐烦,回过头粗声粗气道:“我说两位你们到底要去哪里?要是不坐车请下去,我还要做生意呢。”

“去纽宾斯酒店。”楚偕笑吟吟道。

雁衡阳也不再坚持去医院,而且瞧楚偕的样子哪像个命根子出事的人,分明是自己又被他戏弄了。因为在车上当着司机不便发作,她只得咬着牙强忍下来,只待回到酒店再好好惩治这个歹人。

到达后雁衡阳扶着装腔作势的楚偕走进总统套房,果然楚偕回来后又开始呼痛,指挥雁衡阳端茶送水,捶背按腿。雁衡阳不动声色,悄悄去酒店的大堂里借了一把绿化剪枝用的大剪刀藏在背后。

“你的命根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要不要我替你检查。”雁衡阳笑眯眯地。

楚偕愁眉苦脸,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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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已经废了,看见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衡阳,看来以后你要守空房。”

“既然如此……”雁衡阳笑得花枝乱颤,她走向床前道:“既然如此你这命根子要着用处也不大,干脆让我给剪下来扔到花丛里做化肥。”说着,雁衡阳就从背后亮出了那把长约两尺的绿皮大剪刀。

楚偕吓了一跳,瞅着面前亮锃锃的逼过来的大剪刀忙陪笑道:“衡阳,虽然命根子已经废了,但是我这人一向不随便扔弃东西,会一直保存起来,所以你就不要剪掉做化肥。”

“那怎么行,一定得剪,你就当为祖国的绿化做贡献。”雁衡阳双手拿着剪刀对着空气剪了几下,又笑眯眯地往床上凑去,“楚总来嘛,一下就过去了。”

“你这是故意伤害罪,要坐牢的。”

“坐牢就坐牢,我才不怕。”

楚偕见不能劝服雁衡阳便迅速猫起腰从床上跳下地面溜进浴室里,任凭雁衡阳怎样敲门都不打开。瞧着像兔子撒腿逃窜的楚偕,雁衡阳忍不住笑出了眼泪,知道恶搞该适时结束,自去酒店大堂还了剪刀再来敲门,楚偕依旧躲在浴室里死也不肯出来。

许久楚偕才头发湿漉漉地出来,他穿着绿蓝小碎花相间的沙滩裤,赤|裸着上身,只在肩上搭了条白毛巾,瞧见雁衡阳躺在床上便道:“刚洗了个澡出来晚了,让你久等了吧,嗯,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

“开始什么。”雁衡阳闭着眼眸。

“在床上还能做什么。”楚偕大笑。

“你不是说你命根子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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