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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桃花江-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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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说她已经耽误了,对今后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二人说着,说着,停了下来,沈凝深情地望着王树喜,王树喜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有意避开了她。 
王树喜接着说,他这一辈子命很好,遇到了两个好女人,王旭初的妈妈很贤惠,能体贴他,会过日子,能熬苦受淡;李河柳,能吃苦耐劳,能成就大事,能掌管大事。因为有了这两个女人,他们家才有了今天。可是他的命又很苦,这两个好女人,都没有陪他走到头,她在中年两度丧妻,让他悲痛之后又悲痛,他至今还思念着他们,无论到什么时候他都不能忘记他们,往哪里一站,往哪里一坐,晚上往床上一躺,想到的都是他们。他不知有多少时候都想哭一场,由于家大业大,需要人支撑,容不得他软弱,连哭也不敢哭。他往往半夜醒来,在心里喊他们。 





七十七、说心里话不会有错(之三)


沈凝听着王树喜的话,不绝流下了眼泪,她觉得王树喜是一个很有感情,很有理智的成熟男人,事业和人生都考验了他。他事业成功,面对生活的坎坷,仍然坚毅地往前走着,上有九十多岁的老父亲,下有一群儿女,实属不易。她想王树喜就是她所希望的那种有情有义,有所成就的男人,心像一块玉石,肩膀像两座山脉。
沈凝鼓起很大的勇气说:“我……我们……”
她终究没有说出来。
王树喜望着沈凝,不知她要说什么,他鼓励沈凝说:“想说什么,就说吧!”
可是王树喜怎么也想不到,沈凝说的话把他吓坏了。沈凝对王树喜说:“如果……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我们结……结婚吧!”
王树喜像被电棒猛击了一下,突然跳了起来,走到离沈凝足有三米远的地方,呆呆地看着沈凝,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半晌,他问:“沈工,你没有说错吧?”
沈凝红着脸,流着泪说:“我没有说错,我说的是心里话,不会有错!”
王树喜长舒一口气,莫明其妙地望着沈凝,一贯稳重腼腆的沈凝,在王树喜的眼里霎那间变得不可思议,他不知说什么好。
沈凝拭去眼泪,目不转睛地望着王树喜,平静地说:“你坐下,何必吓成那样,不同意就当我没说。”
王树喜轻轻地坐到原来的位置,他没有说同意还是不同意,抿了一口茶说:“沈工,你的意思我有些领会,我觉得并不合适。”
沈凝说:“有什么不合适,你没有老婆,我没有丈夫,这不是很合适吗?”
王树喜想了想,他不愿伤害沈凝,一个大姑娘对一个男人说出那样的话不容易,他只能慢慢地说服她。他说:“沈工,我知道你是真心,可我们的年龄差距很大,我与你在这一点上就不适合。我子女都大了,如果和你在一起,我会感到很别扭,也不好意思见子女呀!再说就是我答应了,孩子们感情上也过不去,甚至他们会责怪你我。更严重的是家庭可能因此失去和睦。还有,我的老父亲也不能同意。”
沈凝说:“我想你除了这个原因,也说不出什么别的。总之你是有名望的人,看不起我。”
王树喜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一个人为人处世要符合常规,不能离谱。”
沈凝说:“我说的话离谱吗?我没有丈夫,你没有老婆,我们两个结合不是很正常吗!我知道你心里有障碍,认为我年龄比你小,怕家里人不理解,怕社会上指责,怕失去你的社会声望。”
王树喜说:“我也不至于那么世俗,我这么大年纪,总不能坑你呀,年龄是不饶人的,你现在还不懂。万一我把你害得不上不下的如何是好,我这也是说的心里话。”
沈凝说黄泉路上无老少,这个问题她也想过了,她并不当一回事,只想陪王树喜在人生路上走一程。她说她对这一切已经深思熟虑,都想透了,她的话不是一时冲动,或兴口开河说的,是爱情打动了她,给了她勇气,才下决心说出来的。她劝王树喜,既然要找一个人过日子,年龄大与年龄小有什么关系。好在双方都是熟人熟事,知根知底,这样有利融合,有什么不好。
王树喜说,即使他的子女与老父亲能勉强同意,沈凝的家人也不一定能同意。沈凝说她在家里说话算数,她只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都巴望着她能早点成家,不会干预她和谁结婚。
王树喜沉默了,久久不愿说话,从内心里不想和沈凝多说,他知道越说越脱不了干系。本来无事,话一多,反倒可能惹出事来。
沈凝望着王树喜,感到十分失落。她又默默地流着泪,轻轻抓住王树喜的手,而王树喜并没有抽回他的手。沈凝觉察到王树喜的手冰凉。一时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沈凝把身子往王树喜身边挪了挪,把头靠到王树喜肩上,王树喜感到浑身发冷,又有几分惬意,但他还是说:“沈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王树喜说着站了起来。
沈凝望着王树喜说:“你坐呀,我又不咬你!”
王树喜再也不敢座,到处转悠着。他说:“沈工,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也休息吧!”
沈凝走进了王树喜的房间。
王树喜忙说:“沈工,你要干什么?”
沈凝说:“你别慌,我不会今晚就赖着不走,只想给你铺一下床。”
 
 
沈凝开开王树喜房间的灯,一看王树喜的床铺,她远远没有想到,一个腰缠十几亿的富翁,床上竟然是如此简单,一床半旧的被子,两只半旧的枕头,垫单都快碎了,被子和枕头都乱糟糟地堆在床上,像一堆乱草。沈凝问王树喜:“一直都这样吗?” 
王树喜说:“不是,老李在的时候,虽然简朴,但收拾得很整洁,老李走了,我也不想讲究了,过一天是一天。” 
沈凝说:“你这种精神状态就不行,你的子女哪能体会你的心情,你要振作,不能作贱自己。” 
沈凝说话间,把王树喜的床铺得整整齐齐,回过头来望着王树喜,王树喜也正在望着她。沈凝顺势扑到王树喜的肩上,搂住王树喜的腰,对着王树喜的耳朵说:“我爱你,请你认真地考虑我向你提出的问题,慢慢地给我答案。无论怎么说,你是我这辈子爱的第一个男人。” 
王树喜一时语塞,他摇着头,用力挣脱了沈凝的拥抱。沈凝放开王树喜后,轻声地对王树喜说,不要老是觉得自己年龄大,年龄大一点是个宝,是成熟的象征。 
王树喜苦笑着。 
沈凝欲离去,王树喜对她说:“谢谢你为我铺了床!” 
沈凝说:“客气什么,你只要答应了我,以后铺床的事我包了,你还天天谢我!” 
王树喜表现得很严肃,没有吭声。 
沈凝走出王树喜的房间,王树喜感觉得轻松了许多。当沈凝走到大门口时,故意对王树喜说:“要不要我陪你!” 
王树喜吓得倒退了三步,说:“沈工,别开玩笑了,你再开玩笑,我就要害病了。” 
沈凝说:“请董事长安心休息,明天早晨见!” 
王树喜说:“沈工请走好!” 
夜色茫茫,王树喜看着沈凝的身影消逝在星夜之中。 





七十八、老少恋好事多磨(之一)


沈凝走后,王树喜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的心被沈凝一杠子搅乱了。他想,我怎么能和沈凝结婚呢?沈凝才多大年纪,她还不到四十,只比王旭初大十来岁,她怎么能做王旭初后妈呢?这件事,孩子们显然不能接受,社会也不会赞同。他摇着头,独自苦笑着,觉得很荒唐。而他回味着沈凝的每一句话,又是那么恳切、认真,好像是抱定了终身。
对于沈凝,王树喜是比较了解的,她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国有服装厂当工程师,那家厂倒闭以后,她应聘来到三泰公司当高级工程师。为人诚恳,工作兢兢业业。由于她生性老实,社会活动面很小,不善交际,至今没有成家,已成为一个老姑娘了。沈凝又是一个非(…提供下载…)常可靠的人,长相也不错,文文静静的,一看就是一个女知识分子。与她相依为伴,是很踏实的。基于沈凝的个人情况,他很愿意和沈凝结婚。
王树喜最为难的事,就是他和沈凝的年龄差距,如若二人成婚,他王树喜必有老牛吃嫩草之嫌。
王树喜想着,想着,怎么也想不出根底,觉得障碍很大,甚至不成体统。他又想到自己的文化程度和沈凝差距很大,沈凝是大学毕业,他是小学毕业,可能说话说不到一块,甚至连生活方式也不一样。他干脆不想了,快速地刷了牙,洗了脸,脚也顾不得洗,倒上床蒙着被子睡觉。
王树喜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蒙蒙地安静了一会。
沈凝回到房间里,时间并不算晚,闹钟的指针正指着九点半。她见时间还早,先冲了一个澡,然后掀开被子靠到床头看电视。她看着,看着,渐渐地就心不在焉,想着先前与王树喜说的那些话。现在她有些后悔,这对王树喜来说确实是一个难题。王树喜在商界是一个思想开放的老板,在生活上却很呆板,是一个恪守传统的人。面对着一群长大成人的儿女,面对着社会**,他怎么能接受老夫少妻的现实。她觉得这件事很悬,可能没有结果。想到这里,她心想管它去呢,反正她活了将近四十岁,第一次向一个男人表白了自己的爱,话已出口,那就听天由命吧。
沈凝想着想着,未免有些伤心。第一次放飞的真爱,却无法栖落。渐渐地她又回味着王树喜和他说的每一句话,虽然都是严词拒绝,却没有半句不喜(…提供下载)欢她的意思,拒绝之意明显,却没有断然的口气。她隐隐觉得尚有一些潜台词值得留意。她心里想,谁不喜(…提供下载)欢比自己年轻的异性,他王树喜也是人啊,凡是人都是相通的。他就是一块冰凉的顽石,也会被真心焐暖。困难是有的,耐着性子去一分一寸地攻克。好事多磨嘛!
沈凝渐渐地睡着了,电视也没有关。当她醒来时,已经天大亮。她赶快穿好衣服,洗漱好,来到王树喜的住处。
王树喜还没有开门,沈凝伸出手敲门。
王树喜在朦胧中被敲门声惊醒,他知道是沈凝来了,赶快穿好衣服来开门。
门开了,沈凝走进室内,第一件事就是到厨房里去起火做饭,她先把五香蛋放到灶火上,接着烧水下元宵,元宵她昨晚已做好。然后走进王树喜的卧室,给王树喜叠被子。王树喜伸手拦着沈凝,不要她叠被子,说是自己叠,沈凝硬是伸出手要叠。于是两个人的手碰到了一起,沈凝抓住王树喜的手,顺势抱住王树喜说:“昨晚想我了吗?”
王树喜傻了,过了许久说:“没有!”
“假话!”沈凝把王树喜抱得更紧,笑着说,“你可能不想我吗?你又不是木头!”
王树喜几乎窒息了,他分开了沈凝抱住他的手,呆呆地站到一边,看沈凝细心地为他叠着被子。
沈凝叠好被子,走进厨房,下元宵的水正好开了,她把元宵下了进去,又去忙着做菜。她抄了一碟青蒜干丝,一碟萝卜丝,蒸了一碟小干鱼,再加上一小碟辣酱,一小碟榨菜。五香蛋热好后,又夹了三只五香蛋。
两个人开始吃早饭。
王树喜吃着元宵,不敢抬头看沈凝,也不言语。沈凝觉得太严肃了,她问王树喜:“你到底爱不爱我?”
王树喜夹起一只五香蛋说:“我不知从何说起!”
沈凝说:“那你是爱我了!”
王树喜说:“由你去理解吧!”
沈凝说:“我知道了,我感到很幸福!”
王树喜赶快说:“也许你的理解错了。”
沈凝神秘地一笑。
吃过早饭,沈凝对王树喜说:“你洗一把澡,上床去休息。我给你洗衣服。你看你,吓得一夜都没有好好睡觉,眼睛红着,好像我欺负你了。那么怕干什么,我又不是母老虎,其实我是一只孤独的小绵羊。”
 
 
王树喜顺从地洗了澡,然后就上床睡觉了,沈凝在洗衣房里洗着衣服。她洗好衣服,来到王树喜的卧室,王树喜睡着了。沈凝轻轻地为王树喜带上了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电视。 
十一点,沈凝来到王树喜的房子里,推开王树喜的房间门,王树喜醒了,沈凝走到王树喜的床边,说:“我真想陪你睡一会!” 
王树喜说:“别瞎扯,沈工,你别瞎扯,别把我弄出心脏病来了,让我多活几年吧!” 
沈凝咯咯笑着,说:“跟你开个玩笑,你就当真了,逗你玩呢!” 
王树喜望着沈凝,显得无可奈何。而沈凝轻轻地伏到王树喜的床头,亲昵地说:“亲爱的,我真被你迷住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王树喜说:“在我的心里,我们格格不入,没有在一起的可能,我比你大很多,我不能坑害你。” 
沈凝抱住王树喜的脖子,说:“我知道,你不讨厌我,你正在痛苦地翻越我们年龄的障碍,别急,我等着你胜利突破关隘,投入我的怀抱。” 
而王树喜这一次并没有挣脱沈凝的胳膊,沈凝轻轻地在王树喜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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