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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桃花江-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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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渐深,秋兰依然在开,桂花也在开,淡淡的香味飘溢着,连天地都蕴涵着芬芳,不入华厅,已倍感温馨。 
桃花江就在门前缓缓的山坡下,柔美地拐了一个弯向东南流去,轻柔的波影照着太阳,闪闪发亮,金色、银色都在轻轻袅动。让人思绪绵绵,翩翩遐想。这一刻,周郑小萌在想,天地悠悠,江水源远流长,我与这一户人家竟如此无缘,她在心里默默的叹息,人的命运竟是如此琢磨不定。 
王树喜开开了通往后院的边门,他说:“小萌,我们到后院去看看吧!” 
周郑小萌随王树喜进入了后院,这后院是一座花园,花园的西南方是山坡,兰香阁的所谓二层楼就是建在山坡上的一栋拐弯的平房,所以叫阁。花园里铺的全是混凝土卵石小路,弯曲有致,行走有章。山上和平地种的全是兰草,凡是能在江南生长的兰草都种上了,什么春兰、秋兰、惠兰、箭兰、苔兰、墨兰、翠兰等等多得不可名状,还有蝴蝶兰、跳舞兰、扁竹兰等等洋兰。木本兰科有米兰、白兰、玉兰、广玉兰等等。期间又点缀着几株桃花、牡丹、桂花、梅花、青竹、苍松,既有富贵,又有岁寒三友,可见主人的心志。东北角是上午阳光最充足的不部分,那里种了一块草坪,草坪边有一棵古广玉兰,古树下已装上了滑梯和秋千,那里显然是儿童玩耍的地方。周郑小萌走到秋千边,在秋千上坐了下来,脸挨着绳索,流着眼泪。她心潮起伏,心都碎了,大帅啊,大帅,你想得又细又远,你不仅想到了一个丈夫该做的事,连一个爸爸要做的事,你都开始做了,叫我怎么办啊! 





六十三、芦棚野炊(之二)



王树喜远远地看着周郑小萌,他知道周郑小萌心里很难受。此刻,他作为父辈心里也很难受,他多希望周郑小萌能成为他的大儿媳妇呀!可是这事由天注定,谁能勉强得了。
王树喜走到周郑小萌身边,说:“我们进屋看看吧。”
周郑小萌随王树喜从花园的边门返回,从正门进了兰香阁。
进入正厅,看到的是一个六十多平方米的大开间,地上铺着淡绿色的地毯,厅堂里摆放着三组沙发,中间一组为牙黄色,其他两组都是宝蓝色。再看墙上挂的一些照片,都是一色的油画风格的兰草彩色照片,这些照片都是今年春天,王旭初与周郑小萌一起在兰轩的山间和花园里照的。居然制作得如此精美。周郑小萌睹物思情,心在流血,头脑嗡地一下就昏昏然了,几乎要晕倒。
王树喜看到周郑小萌神态不对,忙说:“小萌,快过来陪我坐一会!”
周郑小萌在王树喜对面坐下,说:“这个大厅打扮得不错。墙上的照片是春天照的,王总哪来的空闲干这些活呀!”
王树喜说:“听春亮说,这些活旭初都是晚上做的,这孩子从小就吃惯了苦,特别会干活。她妈妈刚去世那两年,家务活都靠他干。所以耽误了他上学,那时不是没钱给他上学,而是没时间给他上学,他的高中主要是自学完成的,毕业时考得很好,大学也考上了,就是没时间去上。正是他把一个家顶着,春亮和夏花才有机会上了大学。后来你干妈来了,我们的日子才算稳定下来了。”
周郑小萌给王树喜沏了一杯茶,二人说了一会话,王树喜说:“我们再看看房间吧!”
他们进了大厅东侧朝南的主卧室,这卧室不下四十平方米,地上铺着菊黄色的地毯,橱柜都安装在墙上,只摆着一张一米八宽的双人床,两只床头柜,一只梳妆台,一只电视柜,一只兼博古橱的小书橱,一组沙发,一只花盆架,花盆架上已放上了一盆墨兰。四壁空空,只在床头对面挂了一幅长一米,宽六十公分的兰花照片。周郑小萌对着照片看了许久,只见照片上一丛兰草的苍叶,罩着白纱一般的尘雾,半朵鹅黄色的兰花露出了兰草的叶缝,隐隐含羞。当时王旭初在相机上看了这张照片说是绝版。他说他和周郑小萌结婚时,就把这张照片挂到房间里,夫妻的房间总要有一些妙曼之事,如这朵兰花羞羞怯怯。
周郑小萌看着这张照片思绪万千,不无遗憾。
她喊王树喜:“爸爸,您来看看这张照片,是我春天照的,好看吗?”
王树喜端详着照片说:“好看,非(…提供下载…)常好看。”
看过了照片,周郑小萌又推开了卫生间的门,这卫生间有五平方米左右,中间有一道毛玻璃屏风。进门是洗脸台,屏风后是马桶和浴缸。卫生间里一色是浅蓝色的洁具,这些设施只是中低档水平,但整洁美观,实用。这就是王旭初,什么事都要做到极致,但不奢侈浪费,以朴素为本,这也是出自他的个性和品格。
与主卧室相连,两两相对的是六个卧室,都有卫生间,只是都空着。
大厅西侧依次是会客室、餐厅、厨房、洗衣房、仓库、车库、活动室、公用卫生间。
 
 
看完一楼,王树喜说他累了,让周郑小萌一个人到楼上看看。 
周郑小萌从大厅东侧的楼梯上到二楼,是一个密封的走廊,第一个房间是一个书房,靠没有门窗的一侧是一排书橱,地上铺着和主卧室一样的地毯,面积与主卧室相像。中间摆放着一张有五平方米的大写字台,写字台前摆放着一把本色的高级藤椅,靠近东南边窗口,摆放着一组墨绿色的布艺沙发。所有的家具都是乳白色。书橱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兰花照片。画面上几丝青翠的兰草凌空飘下,一枝花箭超越了兰草叶片,悠然以远,穗状的花序上花朵正开,似乎能闻到清香。兰草的叶片和花朵上挂着露珠,似滴非滴。 
这张照片是王旭初照的,他当时很得意,说以后把这张照片挂到周郑小萌的书房里,周郑小萌问他为什么,他说花朵多,预示着可以多生孩子。周郑小萌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拧了一下。 
周郑小萌最后把目光凝聚在画面的露珠上,他十分难过地想,这露珠就是我的泪珠吗?我也许就要这样哭一辈子。而这个书房王旭初显然是给她安排的,她何以进得来呀! 
周郑小萌来到第二个房间,也是书房,一切都和第一个书房一样,只是墙上的照片不一样。这个书房的墙上挂着两幅照片,一幅是王旭初父母三十多岁时的彩色合影,另一幅是去年周郑小萌找的老爷爷坐在桃花江边的彩照。这自然就是王旭初的书房了。 
周郑小萌再往前走,是一个没有安排的空间,空间隔壁是一个大开间,里面摆放这着跑步机、拉力机等,还有幼儿充气橡胶游泳池。 
周郑小萌走出走廊的大门,是一个硕大的平台,实际就是一楼的楼顶,可见设计的精巧。平台上已摆放了十几盆兰花,东头是葡萄架,西头有一道清流自后山石缝而出,曲折如练,叮叮咚咚飘向桃花江。站在平台远望,青山、城池、村野一眼收。朝观日出,暮眺夕阳。令人心胸开阔,眼光长远,荡气回肠。而这一刻周郑小萌在想,我能看到什么呢?她的心里,远近皆是一片空茫。她望着西垂的太阳,不绝潸然泪下,独自嗯咽着,她在心里想,苍天为什么让我与王旭初相遇,事到此时,我又与他相怨,只愿喊他哥哥,而不会叫他丈夫。 
周郑小萌擦干了眼泪,下了楼,王树喜叫她坐下,喝点水,陪他说说话。 
王树喜说:“小萌啊,你和旭初的事我知道了,是他从北京回来以后对我说的,我跟他说这种事不能有丝毫勉强。我要感谢你父母对旭初的抬爱。这事我听到后,十分惋惜,你们都是诚实、有责任心的孩子,只怨我们做长辈的平日只顾忙工作,对你们关顾不够,我也很后悔,也在自责。你干妈就这么走了,我不得不对家务事想得多了一些。你们的事全都怪我,李东想不开外出的时候,是我找她回来的,我心疼李东,就叫旭初要高度谨慎,不准让李东再受任何刺激,造成旭初没有处理好与你的关系。当时我与你干妈也不知道你和旭初的关系,要不我们会帮助你们想办法的。这件事我现在感到对不起你,我要终生愧疚的大概也就是这件事。就请你原谅你糊涂的干爸了。当然,我也想你现在能够重新考虑一下这件事,只当是兄妹之间闹了点义气。但是旭初错在先,愧对你了,这话我又觉得实在说不出口。” 





六十三、芦棚野炊(之三)



周郑小萌伤心地哭起来,说:“爸爸,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是我这个不懂事的晚辈,让你失望了。我回来后的这几天,也在想自己的过错,我太认死理了,对旭初哥哥的怨气太大,我现在知道他又要顾家,又要顾公司,又要顾我,实在顾不过来。当然他也有过错,就是不能硬不理我,也不能一点不给我透风,差一点把我逼出事来了,所以我绝望了。现在我想,他可能是太信任我了,以为我能理解他,能够正确地对待他,也能正确地对待自己,其实我没有做到,因此就出问题了。但我知道他是真心爱我的。”
王树喜说:“我和你干妈都很喜(…提供下载)欢你,我们心里一直在想你能成为我们的儿媳妇或干女儿,现在我们得到了其一,我很高兴了,你以后有空要来看我。我想你到北京上班,每天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也好,他们平时一定也想你。你在三泰的五百万股份,可以一次以现金带走,你办个账户,我把钱给你汇过去。也可以保留在三泰,你仍然做股东,可以拿红利,你以后什么时候想取走都可以。还有车子,你也带走,可以给你托运到北京去,或是旭初有空的时候,让他给你开过去。”
周郑小萌哭得喘不过气来,她从来没有这么感动过,也没有这么伤心过。她说:“爸爸,小萌非(…提供下载…)常感谢你的关心,我回了北京,就不能接受三泰的股份,我对三泰没有那么大贡献,只是做了点一般的事,公司给我的薪水已经很高。车子我也不能接受,那样的话我会于心不安的。您老人家的情我都领了。”
王树喜说:“股份是你的合法资产,只能归你。车子作为送给你的纪念品。这样总可以了吧。”
周郑小萌却说什么也不答应,只是哭。
王树喜说:“那就让旭初跟你再谈一次,看看你们能不能言归于好。”
周郑小萌说:“我听爸爸的,我再努力一次吧。我心里舍不得您老人家,想干妈想得很,我也舍不得旭初哥哥。我回来后,包括在干妈的灵堂里,我都在想怎么面对自己。”
王树喜说:“好孩子,干爸理解你,也了解你。更希望你原谅我在你们身上铸成的错。我让旭初约你好吗?”
周郑小萌哭着点了点头。
王树喜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吃晚饭去吧!”
周郑小萌关好了兰香阁的门窗,扶着干爸往回走,她感觉着老人家的身体颤颤巍巍,她不觉心痛起来。
吃过晚饭,王树喜留下了王旭初,跟王旭初说他找周郑小萌谈了话,让王旭初约一下周郑小萌,两个人再好好谈一次。王旭初答应了。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公司的急事也处理得差不多了,王旭初约着周郑小萌一起来到了沙洲。
他们一上洲头,周郑小萌就很不好意思,她羞怯地问:“哥哥,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王旭初说:“我要与你在这幽静的江心洲上,面对滔滔江水,结芦为巢,相守三生!”
周郑小萌像一个小妹妹一样,眨巴着大眼睛,一个多月了,王旭初没看到她眼睛这般亮过,她似乎又是当初的周郑小萌了,王旭初很高兴。是啊,谁不愿意自己心爱的人美丽呢?只听周郑小萌说:“哥哥不好,哄我,你不要你的兰香阁啦!”
王旭初说:“哥哥的最大缺点就是不会哄人,只要萌萌愿意,我宁愿不要兰香阁,生意也不做了,我们住芦棚,清静呀,我们赚的钱够三代人过日子啦,三泰谁爱要谁拿去。亲爱的妹妹,我太累了,哥哥说的是心里话啊!”
周郑小萌听了王旭初的话,又是感动,又是辛酸,不绝又流下泪来。挽着王旭初的胳膊说:“我信哥哥说的话,不过兰香阁太美呀,昨天我欣赏了一下。”
“有感触吗?”王旭初问。
周郑小萌说:“哥哥好坏,为什么把那张兰花照片挂在卧室里,又把你拍的兰花照片挂在第一个书房里?”
王旭初不直接回答问题,而是说:“你就不能喊我大帅吗?哥哥不喊跑不掉,不牢靠的是大帅。”
周郑小萌轻轻地喊了一声:“大帅――”
王旭初紧紧地搂住了周郑小萌,轻声地喊着:“萌萌。亲爱的。”
周郑小萌答了一句“哎――”,接着说:“我是看着干爸的情份喊的,可不是向你缴械了啊!”
王旭初说:“缴什么械,只要你是我亲爱的,这不就行了吗?”
他们说着话,已步入沙洲的纵深之处,在一条幽静的白沙小路两边,荡漾着成熟的苇丛,苇叶已经是苍绿见黄,漫天芦花洁白,春天远远望去的那一片飘动的青云似乎凝固了,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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