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爱-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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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好好一面收拾着手里的衣物,一面叹气,她甚至说不清方才官闻西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她竟然就同意了同居这件事。
是他期盼的目光,还是软语相求时的渴望,反正她是心软了,支支吾吾就应下来,她用事实证明,冲动确实是魔鬼…
“我那里东西都齐全,只要带几件临时换洗的衣服,往后都可以添置。”官闻西接住她从柜子里丢出来的衣裤,仔细地折叠好了放进拉杆箱里,见她犹豫不决举棋不定的挣扎模样,宽慰两句。
“东西齐全?”关好好停下手里比划两条裙子的动作,眼睛眯起,嘴角一弯。“你们家还常备着以防不时之需啊?”有一点酸溜溜的。
“都是按照你的喜好买的。”官闻西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笑意,“你总有一天还是会搬回去住的。”每一个字都蹦进关好好的心坎。
关好好默默地将手里的裙子挂回去,关了柜子的门。房子门窗关紧,暂时的收拾了一下,打算等劳动力官闻西身体好了再挑个日子过来好好收拾。
“我交了半年的房租,还有两个月才到期。”关好好有点舍不得。“好好,和我住,物超所值。”官闻西病怏怏的模样衬着这一句颇得意的话,诱得她发笑。
“你提得动吗?”关好好想要去抢官闻西手里的行李箱,若说他现在的样子弱柳扶风一点也不夸张,面色苍白,嘴唇乌红,奴役病人,她没有这个习惯,况且箱子确实不重,她也拿得动。
可是官闻西坚持不给,只是伸了手握紧她乱动的小爪子。官闻西点滴打完已经是九点多,这一(http://。。)整 理,近午夜。
两人提着行李,深更半夜的有点像…私奔。关好好觉得保安一定是这么想的,因为他的眼神从惊诧到暧昧,最后了然,甚至冲两人比划了一下大拇指,约莫是勇气可嘉的意思。
关好好的房间一切如常,不像上次宿醉刚醒,匆忙间没有细看,衣架子上挂着一跳睡裙,毛绒绒的冬装,帽子是动物的耳朵,一度是潮款,不过是六七年前的潮款。关好好伸手摸了一下,干干净净,没有沾染一点灰尘。
是她当年离开的时候遗漏下来的,当时走得也急,这么多的东西要顷刻间(http://。。)整 理好,确实有些难度。
官闻西眼睛一闭一闭的,似乎累极了,关好好打算逼着他吃了药就上床睡觉去。不料他非赖在房间里看她收拾。
她只能尽量快一些,才刚把官闻西家里备着的洗漱用品一一拆了放好位置,大约是药效上来了,官闻西竟然歪在她的床头睡着了,压着半边的枕头。
她极轻地推了一把,唤了一声,官闻西没有回应,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关好好挠着头,这就把她的床给赖了去?那她睡哪里?
也不敢折腾出太大的声音,想着衣服明天再挂,也没什么特别贵的,就这样叠着一晚上也没事。只翻出了睡衣,找了柜子缝中间的位置,把行李箱塞进去,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到底是男人,再瘦也有些斤两,关好好吃力地将他挪到枕头上,从他身下抽搐薄被盖在他身上。他微微皱着眉头,像是不太舒服,手背贴到他额头上,还是不正常热度。
随意地冲洗了一下,脚步在门口徘徊了一小会儿,寻思着是去官闻西房间躲一晚上,还是就在这张床上凑合一夜。
最后夹着一股沐浴露的清香,掀开被子的另一侧坐进去。官闻西下意识地往着她的方向靠了靠,她有那么一小刹的紧张,渐渐放松下来,也朝着他位置靠了靠,按灭了灯。
方才还沉甸甸的思维在耳畔传来官闻西的呼吸一霎,烟消云散,思维逐渐清晰起来。她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她不过是想陪着病人,并不是被美色所诱,虽然有那么一瞬间,她看着官闻西浓黑细长的睫毛喝笔挺的鼻梁,心突突地乱跳了几下。
一夜难熬,当然只对于关好好而已,官闻西那颗精细的大脑在药力下一直涣散,等到第二天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大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身旁的关好好难得贤妻良母一次,按照记忆力的地图,早早地起床去寻找周边的早点。所以他并不知道昨天晚上与谁共眠,只看到肩膀两侧被掖得整整齐齐的被角。
他几乎是翻身而起,站起身的一瞬眼睛一黑,扶了一下衣柜。反手打开,依旧同之前的无数次,思念得难以忍受的时候打开来看一眼,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疾步走下楼梯,步子不太稳,扶着栏杆,楼下没有一点响动,厨房里空空荡荡。他颓废地垮下肩膀,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是病得厉害了么,才会有这样的幻觉,她答应搬来和他住。
“我不是让你穿鞋子的吗?!”关好好推门进来,就瞧着睡衣凌乱的官闻西孤零零地站在客厅里,一双眼睛毫无光亮,低着头,平日里清爽的单发软趴趴地垂下来,毫无生气。
从鞋柜里抽出一双新地,快步上前,弯腰放在他面前:“官闻西,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总算是轮到我伺候你了。”
官闻西站着不动,关好好看着他尚未回神的眼,推了一把:“还真是连鞋也要我帮你穿啊?”
“你真的…搬过来了?”他踌躇片刻,问了一句。 “官闻西,发烧脑袋烧坏了吧你。” 关好好失笑,“昨晚上你以为做梦呢?”还别提昨晚上,官闻西大约是自己太热了,而她皮肤冰凉,一个劲地朝她凑过来,早上还是被热醒的,整个人都在他怀里。
“别发呆了,赶紧吃早饭,一会儿我还要上班呢,都不知道坐哪路公交车去学校。”关好好想起来还是面色微红,不再理睬他,往餐桌上摆放东西。
“官闻西,你今天别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一会儿,睡一觉。”关好好头也没有转过来,只是继续说着,“每天那么忙,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能好的了么,养病养病,是要养出来的。”
絮絮叨叨的,像极了抱怨的小妻子,望着她忙碌的背影,这一切远比美梦温暖。“摆造型呢?过来吃饭。”关好好催声,官闻西大步流星,快得仿佛迫不及待。
“刚期中考试结束,立刻又来七校联考,现在做学生的,真是苦。”赵晓捧着尚未开封的牛皮袋,和关好好并肩走着。
“这一个个都是精英,祖国未来的脊梁骨。”七校联考效仿高考,是J市最好的七所高中合办的,打乱了各校学生,考场也是七所学校,在走廊上复习的不一定就是三中的。
关好好和赵晓一个考场,两人一前一后地守在教室里,到底是名校学子,正经地自己做题,没些旁门左道。
关好好还记得大一公选课,因为有大类限定,必须选一门经济类的,就挑了一门证券投资,期末竟然统一笔试,什么股票基金的,她一点也不懂,考试那一天,本是想让官闻西代考,哪里知道监考的竟然是他的系主任,他连名字都还没写全,老头直接拆穿了他,关好好无奈,唯有打着迟到的名头亲自上阵。
还好老头很开明,知道一些工科生学得生不如死,就说了一句:“除了说话影响考试记录,其他的都随你们。”
以为众人会欢呼雀跃,结果鸦雀无声,这一道道的原创分析计算题,除了自己做,还能怎么求助?百度谷歌,又不是文学常识,也帮不了忙!
唯有关好好一个人激动得难以自制,还好她带了外援,J大最著名的经济学才子。在一众抓耳挠腮的学子中间最为淡定。
证券投资的老师在批改试卷的时候,一边批一边骂狗屁不通,到了关好好这里,大惊。“这小姑娘厉害,这过程写得。土木的?我要给他们系主任打电话,把这小姑娘要过来。”啧啧称奇,“和闻西的一贯方法很像啊,缘分!要介绍他们俩认识。”对面监考的系主任忍了又忍,就是官闻西做的!他们俩还要你介绍,就俩小情侣!
关好好自顾自地笑起来,被赵晓拍了拍肩膀,指着手表,示意考试快结束了。赵晓的指尖又在窗外转了一圈,她顺着看过去,是施娜站在那里,笑容温柔。
66指责,请告诉我全部
“好好姐,她肯定来找你的,赶紧和她说,说完了就让她走。”赵晓努努嘴,“这一个个都光顾着往窗外瞧,没心思考试了。”教室里三三两两的,从开始无意瞧见,到最后下意识地回头去偷看施娜。
“你找我?”关好好同她正面对视,两人都不必不让,目光交触了一瞬。“做老师的真辛苦,双休日还要准时到校。”施娜不温不火的态度,倒像是真心感叹。
“教书育人,灵魂的工程师,不辛苦一些,怎么带得了这么大的帽子。”关好好笑了笑,“况且呆在学校里,心态年轻,人也不显老。”
“我倒是觉得这么早起贪黑,事事操心,反而老得快,你看,都有白头发了。”施娜手一伸,绕住关好好左侧鬓发里冒出的一根白丝。
“我少年白,高中的时候白发更多,现在好多了。哦,官闻西最清楚了,我大学的时候还比现在多呢。”关好好虽是辩驳,却也不说假话,她从前确实有不少白头发,一撮一撮地长。
“闻西出差了。”施娜微笑,浅浅的酒窝印子, “你和他住在一起,肯定比我清楚,哪里用得着我告诉你。”
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在关好好眼里特别的欠揍。闻西这个称呼,她只听她叫过一次,而官闻西果断地纠正了她。她这一次…约莫又是有备而来。
“我确实不知道,早上我出门得比他早,考试又一直关机。”从施娜嘴里知道,她还是难以避免的不高兴了,其中的主要情绪是早上交代他好好休息,他又左耳进右耳出了。
“美国那边既没有重要会议,也没有需要洽谈的业务,他却这样匆匆忙忙赶过去,为什么呢?”施娜皱着眉,将疑惑同样带给了关好好。
“闻西最近一直在生病,在公司里也咳得停不下来。”施娜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心疼,“他以前不生病的,从小到大,连感冒也少有,怎么可能一病就是一周?”
“那天我去关氏总部开会,不小心撞到了闻西的助理,她手里的东西掉下来,是美国那边寄过来的加急快件,露出来的一小截上面,是美国权威医学机构的化验报告。”施娜睨了关好好一眼,她的脸色明显变了。
“关好好,因为官闻西的事情,你的抑郁症更加厉害,是不是以为自己可怜的要死?”施娜轻笑,“那是你自找的,可是闻西有什么错,他凭什么吃那么多的苦,就为了你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女人?”
关好好被指责得哑口,心慌慢慢地从脚底渗入发心,却不能落了下风,只有强撑着镇定:“官闻西…到底怎么了?”
“现在紧张了?想知道了?”施娜讽刺地笑,“六年前你在哪里?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他挽留你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
“你这样一点一点地勾起我的好奇,不就是为了引我问出这一句。”关好好吐出一口气,压住慌乱不堪的心跳,“还是你只会故弄玄虚,其实你也不知道。”
“关好好,对我用激将法没有用,我不是你的学生,不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我自然会告诉你,我等着看你后悔欲死的样子。”施娜哼笑,“不过还是换个地方吧,你的学生都不想考试了。”
关好好回头看一眼,除了好奇看戏的同学,便是悲愤欲绝的赵晓,她恨不得割了舌头,为什么要让关好好出去?本来零星几个人偷偷摸摸地看,关好好一出去,变成了真正的围观。
“只有十分钟,考试快要结束了。”关好好看了看手表,还有十五分钟就打铃了。施娜看了她一眼,目光冷冰冰的,像是要刺穿关好好的身体。
“闻西出国,中途逃离官家的监控,身上没有一分钱,你知道他第一笔吃饭的钱哪儿来的吗?”施娜的眼睛越亮,细看会发现里面起了薄薄一层晶莹。
“卖血,去黑市卖血。”她咬着牙说出这一句。关好好震惊得连呼吸都忘记,只是呆呆地望着她憎恨的眼神。
“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又是亚裔,他根本找不到工作。”施娜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笑容,冷冰冰的,“他AB型血,又是RH阴性,很稀有,自然会贵一点。”
“后来吃得饱了,可是他依然